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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知所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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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进杜玉阮的闺房,杜玉阮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坐起身,看着外面大好的天,兴奋地起床,站在衣橱前,由于是夏天,下人们早已将满厨的厚衣换成了夏天的薄纱,望着满厨的薄纱衣裙,杜玉阮抬手从衣服上轻轻拂过,停在了一件白色团花蝶舞纱裙,顺势取出。坐在铜黄色镜子前,简单地用粉丝丝带绑了浓黑如芝密的头发,发髻上随意配了一直碎玉镶花簪,红唇水润,不施任何粉黛,面如桃花般,较弱柔美。
杜玉阮穿戴整齐,推开门的一刹那,惊住了,闺房外直溜溜的立着两个家丁,一看杜玉阮开门,两人伸手做交叉状立在门前,道:“小姐,老爷吩咐过了,你今天哪也不许去。”杜玉阮心里这个气呀,甭提那脸色有多难看了。愤恨的愣了家丁两眼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气冲冲的走到桌前。拿起柳儿昨日已绣完的蝴蝶采蜜娟锦,又想起了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那样的身姿,剑光冷冽,在月下婉转悠扬,不像是在战斗倒好像似月下翩然起舞的俊美少年。一场恶战那一袭白衣已然染了不少的灰尘,襟口间也有些许的血渍,想到这杜玉阮转念一想,她记得她曾问他:“为何只穿一袭白衣?”他的回答更是恬淡自如:“出门匆忙,并未随身携带衣物。”杜玉阮当时也是无奈了,转身走到衣橱前,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转身就朝房门走去,颓然停在了门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打着转,他推开窗拿起桌上的一直茶盏向窗外丢去,啪的清脆一声,将两个家丁引到了窗前,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跑出了门外,直奔后门而去,跑出了老远才停下,倚靠着青灰色的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杜玉阮径直走进一家布庄,看着里面各式各样的成衣,来回踱步,看着眼前被选出的几件白色男款,来回翻着,蹙眉道:“老板你家的男款白衣就只有这几样款吗?”老板笑眯眯的说:“姑娘,咱家成衣不多,就只有这几件,姑娘也可以看看其他款色的衣服呀,何必执着于白色呢?”顺手老板指了指淡蓝色文案的衣裙道:“你看看这款怎么样?上好的蜀锦,绣工也是城内数一数二的绣娘所绣,如若送与心上人必然再好不过了。”杜玉阮支着脑袋听老板讲完,转头又在那几件白衣上,来回琢磨,拎起其中一件,白色薄纱外衣,内里只简单地做了钩针,并无太多绣饰,看了看放到了旁边,有看了看其他的几件,更是俗不可耐,看到最后一件,白色金边的薄纱外衣,内里襟口出是用金丝所绣的祥云,杜玉阮满意的点点头,他那样泰然自若,仿若天上浮云,轻柔婉动。看着笑颜如花的杜玉阮,布庄老板道:“姑娘如此娇美可爱,何不借此也为自己挑选一件,我这里正好有一批刚到的货,全是上好的锦缎。……..”杜玉阮没等老板说完,放下银子,便已跑到了街上热闹非凡的人群中去。
杜玉阮一路小碎步的跑着,忽然撞上了一堵肉墙,哎呦一声,被弹得好远,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人,又是那个小霸王,杜玉阮不理他欲要绕起身而行,却被那人身后的小斯拦下,杜玉阮斜眼看向他,从牙缝里挤出那几个字:“你想怎样?”那人一听哈哈大笑:“我想怎样?哈哈哈……..”拿着手中绘满百花图的折扇道:“昨日是你幸运,有人助你,今日我看谁还帮你?”说着就要抬手去摸杜玉阮水嫩白皙的脸庞,却被空中飞来的木筷,和突然伸出的白皙而纤长的手,杜玉阮抬眼看是穆少阳,阳光映衬在他那温文尔雅,有俊美的面容,微微笑着,好似比女人还美。杜玉阮又顺着筷子飞出的方向望去,看见旁边御香楼,二楼靠窗正悠然自若的吃饭的两位,上官默寒还是那一袭白衣,只是衣襟上的血污已然看不大清了。那名男子见态势不对,边带着小斯匆匆忙的离开。杜玉阮有看了看手里的包裹,径直走向旁边的御香楼,站在上官默寒的面前,将手中的包裹递给他,眼睛却不在看他,吞吞吐吐的说:“这个…….,给你,你不要误会啊!这是……那个……作为你昨晚为我解围的谢礼而已。”上官默寒接过他手中的包裹,打开来看,是那件杜玉阮为他精心挑选的那件秀美流云纹案的白色长袍。不禁蹙眉,但也是默默的收下了,想着自己也未换掉那身已经占了血渍的衣衫,只是将衣衫上的灰尘用手掸了掸,却并未发现衣襟上的血渍,因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
在一旁一直安静矗立着的穆少阳,已将一切尽收眼底,神情虽淡若,那明亮深灰色的眸子里有些许的波动,快步上前,道:“原来是尚官兄在此,阮儿有些莽撞,还请莫要见怪才是。”上官默寒,一双凤眼内深黑色的瞳孔,轻轻酌了一小杯茶道:“怎会,能得杜姑娘所赠的物件,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怪罪。”有转眼看看在一旁垂着头不语的杜玉阮,道:“多谢杜姑娘,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即是作为谢礼,在下不得不收,但说到谢?杜姑娘也拜在下为师,那也麻烦杜姑娘将在下这身脏衣也一并带回洗了吧,要亲自洗。这样才显得有诚意,你说是不是。”上官默寒指着自己身着的那袭白衣,杜玉阮抬头,晶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无数的怨恨,却也只好默认,看着他不语。穆少阳看着这眼前的一幕,好似是一对打情骂俏的小夫妻一般。穆少阳清眉紧锁,一把将杜玉茹拉到身后道:“尚兄,是不是喝多了酒?怎么净说些胡话,阮儿自小就没受过半点委屈,而如今你要让他替你洗衣服好似不妥吧!若是因上次阮儿不小心误伤仁兄的事,毕竟事已过,阮儿又向你赔礼谢罪,何况是一小女子,仁兄的心胸不会这么狭隘吧!”上官默寒薄唇勾起一抹冷笑,道:“看来穆兄倒是对杜姑娘袒护的很呢!还有什么事你可自己问一下你这阮儿妹妹了。”穆少阳转头对上杜玉阮的眼睛,那水波般忽闪的眼睛,让人看着心生怜依,穆少阳声音极其温柔道:“阮儿,怎么回事?”杜玉阮瞪着衣服幸灾乐祸的上官默寒道:“那个也是不小心而为的,只是那天走在路上匆忙,一不小心踩了他一脚。”上官默寒那修长如玉的手端着的茶盏差一点没掉在地上,那哪是一不小心啊,那一脚力度着实够受的,分明就是有意为之。他从小养尊处优,皇上最偏袒他,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上官默寒与杜玉阮互相瞪视着,穆少阳在一旁道:“如若是阮儿不对,那在下替他跟尚兄赔礼便是了,就请仁兄将刚才的话收回吧!你看如何?”上官默寒不在看他们,转头看向热闹的街道,说:“什么话?”杜玉阮气的牙痒痒,不在看他,一把拉过穆少阳说:“穆哥哥,不用理这种人,不要给他道歉,不就是洗一件衣服吗?谁怕谁”说着凑近了上官默寒,没好气的说:“既然让我洗衣服,那你就脱下来啊?”杜玉阮悻悻的看着他,“哼,我看你怎么办,总不能在这他庭广众之下脱衣服吧!”正想着,上官默寒起身拿起杜玉阮刚刚送他的那件衣服道:“好,那你等着,我这就脱下来给你。”穆少阳见状,看着上官默寒走向旁边的一个雅间,顺势拉着杜玉阮,一个飞身便从二楼窗户处轻快的落在了铺满青石的路面上,拉着杜玉阮一路小跑的来到个那个,有杜玉阮起名的忘忧谷。
杜玉阮跑到小湖边,愤恨的朝着湖里扔着不大不小的小石子,一边扔着一边说着:“哼,你个混蛋,别让我在见到你,到时候有你好看的。”穆少阳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就算是生气,微微鼓起的脸颊,那抹绯红,更是让人想要去触碰,穆少阳默默的走到杜玉阮的身边聊起天蓝色衣摆并排与杜玉阮坐下,情不自禁的抬起纤细嫩白的手便抚上了杜玉阮粉嫩的面颊,一时间,杜玉阮不知所措,愣在原地,不动不静的就那样坐着,做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