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问题突现，矛盾升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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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临近，专案室内的众人开始整理起自己的桌面。
“大家都做完了今天的工作安排吗？”霍克站在办公室门口高声问道。这也成了霍克的标志性行为，这意味着回答了这个问题后大家可以安心下班了。
其他人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工作完成后，愉快地离开了专案室。
凯恩今天的任务是整理碎尸案的基础调查资料的汇总、个人信息收集和尸检报告，需要提交给霍克的资料和申请也已准备完成。
整理完霍克交代的任务后，凯恩并没有离开专案室。而是整理起针对马斯的系列调查资料以及线人反馈给他的资料，打算过两天集中汇报给霍克。
“虽然我们可以假设马仕毒杀墨菲?萨麦尔是收钱做事，但是我至今没找出任何证据能把那个切茜娅?刘易斯和马仕以及墨菲?萨麦尔联系起来。为什么要杀了他？”凯恩一边整理着资料，一边不住地碎碎念。一旦查案陷入僵局，凯恩面对资料和线索时就止不住地爱唠叨。
当时间来到晚上九点，一个强壮的军装警察出现在专案时内。
“你好，我刚刚遇到一起案子，我认为需要你去处理。”
“是，有什么事吗？”凯恩疑惑地看着眼前有些面生的军装警察。
“我刚刚巡查回来，在我们警局停车场那边的路边遇到一个伤者，是刀伤。”军装警察认真又严肃地叙述着。“请随我来好吗？”
虽有些许疑虑，凯恩还是跟着军装警察前往停车场查看情况。当两人刚刚转到警局的后方，军装警察遥指着前方路边路灯处说道：“就在那边。”
凯恩加快脚步，超过军装警察，向前走去。落入凯恩身后的军装警察此刻却掏出警棍，意图袭击凯恩。
走在前方的凯恩听到了后方传来警棍碰撞手铐时发出的声响，下意识地回头查看。此时，警棍已高举至军装警察的头，警棍顺着惯性向凯恩袭去。
“咔嗒。”一声闷声响起，警棍砸到了凯恩的右手前臂。原来，在匆忙间，凯恩举起了右手格挡袭击。凯恩随即一个错身，拉开自己和对方的距离，大声喝道：“你想做什么？”
这人也不回话，继续进行攻击。这人不但行动干脆、利落，爆发力也是惊人，凯恩只有闪躲和被打的份，凯恩的右手更是因为手臂的受伤无法正常握拳。不但如此，凯恩的胸口被对方的警棍击中，紧接着对方踢中凯恩的肚子，凯恩因疼痛而微微弯曲身子时，后背又成了对方攻击的目标。
另一边，我对出现的军装警察也是感到奇怪，由于不放心凯恩独自出外，在凯恩跨出了专案室的大门后，我也跟上前去。看到凯恩被袭击，我急上心头，赶忙冲上去与袭击者搏斗，可是此时的凯恩已经因体力不支和疼痛而倒地。
袭击者转而向我发起攻击，招招向要害扑去，力量大得震得人生疼。要说奇怪的是，袭击者的出击虽毫不留情、步步紧逼，却并未利用自身的力量和攻击做出致命一击，更不曾近身禁锢我的躯体并勒住我的咽喉，以期达到窒息之效果。更像是和我过招，拖延时间。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在纠缠了大约半小时后，袭击者显出疲态，袭击者突然改变攻击套路，一个利落的扫堂腿击中我的小腿，我一个踉跄向一旁倒去，对方趁势逃脱。
眼见对方迅速逃离，我并不做追击，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比送凯恩去医院更为重要的。我急忙赶回专案室，想带上自己和凯恩的手提包，却发现专案室被翻得一团乱，我和凯恩的包也掉落在地上。只是此时我已无暇顾及这些，赶紧收好我和凯恩的包，找到我的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在等待救护车的期间通知了霍克和查理斯，关于凯恩遇袭之事。
得知情况的霍克和查理斯先后赶到医院探望凯恩。
查理斯站在床头处，担忧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凯恩。只见凯恩两边的脸颊上布满了擦伤，一边的眼角处更是淤青一片，双手手背上纵横交错着深深浅浅的伤痕。
“情况如何？”霍克站在病床床尾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凯恩，关切地询问道。
“医生一会儿过来给我的右手手臂打上石膏，肋骨有两处轻微裂痕。”凯恩说的很慢，语气也有些轻，显得既累又吃力。
“他需要留院观察。明天上午，护士还会送他去做几项全身检查，我担心他还有其他内伤。”我坐在凯恩身边，补充着。
“茹苾，你的样子看起来也有些糟，没受伤吧。”查理斯看着头发、服饰变得有些乱，脸上有轻微擦伤地我，关切地询问道。
“没事，袭击我们的人没有下死手，但是就在我们遇袭期间，专案室遭大规模翻动，我和凯恩的包也被动过。”我的语气中也难掩疲惫。“另外，我抓伤了袭击者的胳膊，至少能把他的DNA记录在案了。对抗过程中我扯坏了他的袖子，他的胳膊上纹有一朵黑色曼陀罗花。
搏斗时，我撂倒过他。那人裤腿伸缩变形后，露出绑在腿上的一截皮具，看样子是一把刀具。”
霍克看着情况并不好的两人，担忧地找医生了解情况。
“你们好好休息，我和查理斯去趟警局。”回到病房后的霍克向凯恩和我告别。
从医院出来，霍克和查理斯赶紧赶向警局，接到霍克通知安德鲁和简也向警局赶去。
当四人来到专案室，只见室内一片狼藉，资料收集桌上的许多书籍散落一地，资料陈列板上原本陈列着的资料都不见了，写好的内容也被擦去。霍克的办公室也被翻乱成一团糟，其他成员的书桌抽屉也是大开着，原本收纳起来的东西全被翻了出来，简的电脑更是被砸倒在地。霍克赶紧通知简和安德鲁回警局清点资料丢失情况。
经过一夜的整理，大家发现有关此次□□的调查资料丢失大半。不但如此，以往大部分案件的卷宗，特别是记载着重要线索和记录的资料都丢了。到了清早，不放心的简去了特别给爱德华安排的工作室查看情况，白教堂地区罪案统计和分析报告也丢失了。
第三天下午，凯恩拖着打了石膏的右手，一瘸一拐地回了警局。
一看到凯恩进入专案室，霍克就激动得站起来，重重地合上手里握着的有关这次凯恩遇袭前后的调查报告。
调查报告中赫然显示凯恩与比尔•塞巴斯蒂安（凯恩的线人）交往丛密的证据，甚至罗列了各种旁证证明凯恩在金钱上支援着此人。进而更是提交了各类有关比尔•塞巴斯蒂安的调查报告，更是证明这人就是□□成员。
霍克走出个人办公室，在专案室内冲着凯恩厉声质问：“昨晚你究竟在做什么？这些天我并未交代繁重的工作给你，下班前你可是告诉我你已经把碎尸案的资料整理好了！”
“我......”凯恩刚准备开口解释就闭了声，只剩急促的呼吸，鼻翼不停地颤动。此刻的专案室内除了他们自己这几个小组成员，更是汇聚了刑侦一队下辖的所有军装警察，以及警局内来了解情况的其他警员。关于他自己秘密调查的事，此刻的凯恩无法提及。
“怎么现在没话说了？前段时间你总是不在专案室里，我好几次想找你都找不到你。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让你解释。”
“我都解释过了。”凯恩的脸因激动而憋得红红的，却仍旧死死咬住自己的秘密调查不松口。
“那好，专案室明面上的这些办案资料被盗也许与你无关。那你告诉我，爱德华和简所做的统计计划怎么也被偷了？爱德华的办公地点可是在负一楼的资料室，如果没人泄露此事，外人是怎么知道的？”
“茹苾提议做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去破坏？”凯恩的语气中开始泛着微微哭腔。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质疑过他的秉性。对凯恩来说，被陌生人、不亲近的人质疑都不在乎，但来自自己的队长质疑却让人无法忽视。
“是嘛，你们俩关系好到彼此之间就一点隐私和秘密都没有了？”看着憋着劲儿，不服气的凯恩，霍克继续追问道：“那你告诉我这人究竟是谁？你给他的那些钱从哪儿来的？你一个小警员的收入可真高啊？！”霍克越说越激动，脸色因气愤而发红。
“霍克......”查理斯提醒道。不论如何凯恩的事都是内部事宜，查理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停职，复职日期不定，交出你的警员证并且用一个月时间写内部审查报告并提交财务报表。” 霍克厉声催促。
“都去工作，不要一个个在这儿闲着。”眼看着专案室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查理斯赶紧催促着众人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众人散去，公共茶水间里，一个军装警察冷哼一声，冲一旁的一个同伴小声嘀咕道：“还是第一次看见一队的那个队长发那么大的火。”
“关键是他终于丢掉了平时的那种彬彬有礼不是吗？”那个同伴幸灾乐祸地搭腔到。“他们这个刑侦一队有好戏看了。”
“你的证件我先保管，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当是养伤。”查理斯耐心地低声向凯恩说着。
凯恩咬着牙不说话，更不行动，睁着一双圆目不甘心地望着眼前的查理斯。
“孩子，你放心。我会去劝劝霍克，估计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查理斯放软了语气，徐徐劝之。
凯恩这才不情愿地交出了证件。
“查理斯，随我进房。”看到凯恩交出证件，霍克立刻把查理斯喊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先是把那份关于暗查凯恩的资料递交给查理斯。静静地等着查理斯看完资料后，才开始商讨凯恩的事。
就在凯恩被停职的第三天，星光点点之际，在距离白教堂地铁站不远处的僻静又较为空旷之地，“磅~~”的一声巨大撞击声在寂静的空地里格外响亮。原来是一辆车突然失控，不慎撞向路基。
此时还不到深夜，路人赶忙报了警。巡警和医疗救援队赶到后，立刻检查起司机的伤势。此刻的司机已陷入半昏迷状态，救援人员近身检查，只见他面色苍白、四肢厥冷、呼吸急促。救援人员轻柔地拍拍司机的肩膀，试图唤醒司机。
“你感觉如何？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看到司机对外界有回应后，救援人员问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司机说起话来有气无力、断断续续，而且还有些大舌头。
“你感觉如何？”救援人员不得不在司机耳边再次大声问道。
“我......头晕，肚子痛。难受~~”回话的过程里，司机吐词不清，救援人员只能勉强分辨。
“先生，请问你有没有紧急联系人？或者让我们通知你的亲人？”救援人员焦急地问道。
“茹苾凡亚伯拉罕。”司机的声音已经气若游丝， “她要我办的事我都有办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边说边吃力地伸出手指了指放在汽车手挡旁的外带咖啡，说完又晕了过去。
当司机被送往医院后，巡警开始按部就班地检查起现场。巡警眼前的这辆车是一款最为常见的路虎城市型SUV。车的后坐上和后备箱内散落着几个大纸箱。纸箱的一面并未封死，此时因车祸而微微开口。警员打开后排车门上前查看，纸箱里除了装有小型仿古铁锅外，居然还有多袋用塑料袋密封好的深红色液体和多个不明块装物。而探查后备箱的巡警有更加惊人的发现，原来在后备箱最底层的一个纸箱内，赫然出现了一个女性头颅。
一场原本看起来简单的车祸事故，陡然间变成了一场凶案的前奏。
霍克接获通知后，第一时间赶往现场查看。
“现场发现什么了？”随后赶到的查理斯来到霍克身边。
“坩埚、铁架、煤炭、尸块、血液、女性人头。”站在车辆后排，看着眼前证物的霍克道出了重点。
“月圆之夜，鬼魅丛生，狼性复苏。”查理斯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明亮的满月，不免有些感叹。
“难得看到你来一段哥特式的感叹。”刚刚向助手交代完注意事项的Iris走向霍克时，恰好见到了抒发情感的查理斯。
“我只是觉得距离上次凶手犯案好像刚刚才过去一个月。”查理斯拖着下巴，望着天上的满月，陷入思考。
“稍等，我查询一下具体时间。”Iris立刻警觉，喊来助手，翻查起随身携带的工作日记。“没错，第二起类似案件距离今天正好三十天，第一起类似案件距离第二起案件三十一天。”
“也就是说，没一起案件正好都发生在月圆之夜。”查理斯指了指天。
“司机情况如何？”霍克找来处理司机事宜的巡警了解情况。
“司机陷入昏迷，正在抢救。昏迷前，要我们找茹苾凡亚伯拉罕，只说了句‘她要我办的事我都有办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巡警翻开笔记本，确认了司机最后所说内容。
听罢，霍克深吸了一口气，右手不自觉地搭到左手上，不住地揉搓左手手腕。
“需要我去找她来吗？”查理斯直视着停在路边被撞坏的车，但明显问的是霍克的态度。
“不用，先调查。”说罢，霍克开始探查起周边环境。
“还不错，主路和几个商家的闭路电视都在正常工作。”探查完周边现场后，霍克和查理斯并未再发现其他异常，查理斯对闭路电视的情况尚算满意。“去调取监控录像，凯~~”“凯恩”两字就快说完，查理斯才想起来凯恩已被停职。“哎，看来还得我这个老人出动做这些基础调查工作咯~~”
三天后，法医检验室内。
“这两位不知名女子的四肢已被肢解，但死者和躯干遗留在现场，并未损毁严重，所以之前两起双尸案中无法确认的线索在这起案件中能得以弄清楚。”法医Iris认真地看着眼前的霍克和查理斯。
两人并未出声提问，霍克摆摆手，表示出愿闻其详的态度。
“她们全身涂着橄榄油，起到了防止出血的作用。”Iris站在解剖床旁看着霍克和查理斯。
一旁的助手轻声插话道：“我个人认为谋杀者是一个懂医的人。”
“我对之前两起双尸案的血液进行化验后判断死者已经有孕在身，但不确定怀孕多长时间。而根据这两位女子的激素水平、盆骨尺寸判断，死者怀孕三个月左右。但死者体内的胎盘在死者死前被人从yin//dao//取走。”
当Iris说完这一段检验结果，霍克和查理斯一脸惊讶，显然对凶手手法之残忍无法接受。
“确实，可怜的孩子。”Iris怜悯地看着躺在解刨床上的死者。“皮肤有光泽、细嫩，再结合头颅特征，判断死者20岁出头。另外，我调取了指纹记录和牙医记录，没有找到符合她们身份的结果。”Iris遗憾地摊了摊手。
“我插句话，”Iris的助手威廉开腔到：“这两个女子的衣着有设计感、面料不俗，手掌及脚掌的皮肤较为细嫩，指甲经过仔细打理。所以我觉得她们像是家境不错的姑娘。”
“我们向媒体公布了前两起双尸案中死者面部信息后没人报案；失踪案件记录中也没有找到比对结果。我很担心这次的案件也是这种结果。”查理斯颇为担忧地感叹道。
五天后，法证部的检验报告递交到了霍克手里。
失控撞毁的车中检查出残留有三起双尸案中死者的血迹。而司机昏迷的原因是他喝的矿泉水内被投毒，矿泉水内检测出□□成分。
奇怪的是，这辆车明明登记在司机名下，他本人又是单身，法政人员却在副驾驶座前的收纳箱里有一只口红，从口红上层提取的DNA与死者的DNA不符。同时车后排的杯托里有一空矿泉水瓶，上面有指纹，与司机不符。
“查了这么久，也只知这辆卡车曾经过伦敦桥，根本没有发现谋杀者的线索，死者身份也是一筹莫展啊。”查理斯看着刚刚送来的报告，发着牢骚。
简看着新到的报告，表情却变得古怪而僵硬。
“怎么了？”查理斯好奇地问道。
“爱德华只喝这个牌子的矿泉水，我曾经帮他买过水。而茹苾用的是这个牌子、这个色系的口红，我很喜欢这个颜色，所以让她给我看过她的口红。”简僵硬地回答。
查理斯低头思考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查理斯向霍克说道：“我想和你聊聊。”
霍克点点头，两人向办公室走去。
“要她也撤出我们的案件吗？而且如果她真的涉案，以前我们侦办的，有她参与的案件极有可能需要重新彻查。”查理斯的语气中第一次透露出一些沧桑。
“我不知道。”霍克双目微闭，双手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语气中没有了平日里的果断，反倒是多了几分犹豫。“哦，对了。那份关于凯恩和那个小青年的暗查，是谁做的？”
“不是你让别人做的？”查理斯诧异地睁大了眼。
霍克摇了摇头，回应道：“我还希望你能给我答案。”
室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依旧让茹苾参与波特的案件，双尸案的基础调查由你接手，其他人都暂时都不参与此案。”片刻后，霍克开口打破了一室静默。“你知道吗，我的理智告诉我要调查茹苾。”霍克踌躇着，不知道是否可以向查理斯诉说自己内心那些非公事的心事。“但是我也说不清为何不愿意深究。”
坐在对面的查理斯只是安静地倾听着。“波特和双尸案我会继续盯着，得空的时候我私下会找凯恩聊聊。”
“袭击茹苾的那人DNA检测出来了。”简敲了敲霍克办公室紧闭的大门，得到允许后才进入屋内，通知两人。
“我查了我们数据库内的信息，这人名为Ray（拉伊），曾因严重伤人事件被捕。”简简明扼要地介绍了刚刚查到的信息。
“我看看，”说着安德鲁就开始往简的电脑前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能把凯恩和简揍得那么惨。”说着，安德鲁就凑到了简的电脑前。“诶？这不是码头那个神秘的执行董事身旁的直系保镖嘛！。”看到档案中附着的照片时，安德鲁惊讶之前溢于言表。
“哼~~”简冷哼一声，“Ray，代表着保护者的含义，却是保护坏人。”
站在简身后的霍克却把注意力投射到了拉伊手臂上的纹身。“查理斯，那个纹身。”霍克轻声提醒身旁的查理斯。
“关键是这个拉伊曾经好几次在深夜偷偷进入那间神秘的仓库。”安德鲁看着眼前的照片，仔细回忆着暗查的经历，终于比对确认了。“我去找找我偷拍的照片。”
“他是不是习惯于腿上绑着一把刀具？”查理斯确认性地向安德鲁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安德鲁的语气中带着疑惑，他不明白查理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不过，我可以找个时间把还在码头工作的老员工找出来聚聚，然后问问就是。”
“行，尽快落实，确认品牌和尺寸。”查理斯朝安德鲁点点头。
还是那家码头工人最常去的酒吧内，安德鲁喊上了与自己关系较好的三人一起聚会。
“兄弟们，你们最近过怎么样？”安德鲁自然地与三人攀谈起来，说话间向服务员示意，拿来啤酒。
“还不就是那样。”老工人的语气虽然依旧深沉，但整个人明显比安德鲁走之前瘦了很多，整个人更显苍老。
“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走后，我们可是更累了。”一提起码头老板解雇工人的事，年轻的那个工人明显烦躁了起来。”也不知道老板到底想干什么，老子都不想干了。
“哎，算了算了，喝酒。”说着，安德鲁把啤酒一一递给面前的三人。“这次喊你们聚聚，也是因为我又找了份工作，所以也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机会喊你们一起出来聚聚了。这次我请客，就当是为了庆贺我的新工作吧。”
酒过三巡后，几个人都露出醉态。安德鲁开始引着话题，回顾起一起工作的日子。
“你现在在哪儿工作？”
“我现在在一家保安公司工作。经过培训后成为某个公司或者个人的保安或者保镖之类的。”
“哈哈哈，不就和那个执行董事身边的那些保镖是同一种工作嘛。”年轻工人已经醉得有些含着嗓子说话了。
“我也是有点受他们的影响吧。离开码头后，我了解了一下保镖这份工作的收入情况，反正是挺不错的。我也没什么大本事，就是长得壮点，力气大点。既然都是靠力气吃饭，干嘛不找份收入好点的工作。你们说是不是？”安德鲁开始慢慢地把话题往保镖身上引。
其他三人听闻，也是掩不住赞成的态度。
“我在受训时，教官就告诉过我们工作后要随身佩戴刀具防身。可是要挑一把合适我自己的却不容易，你们觉得挑什么适合我？”安德鲁一副闲话家常的样子和他们聊着。
“钢质好、又锋利，而且不能太长。我觉得巴克的653和650这两个型号不错，美国特种部队的配备。要不就是巴克的110型号，作为运动用刀，可折叠，方便携带。”老工人认真的思考这这个问题。
“哈，你也是刀具爱好者啊！”年轻的工人一听也兴奋起来。“说起来，我听说那个执行动身身边的保镖用的是挺进者JW系列的ATS34虎纹双刃带血槽的战术直刀。双刃和血槽这两点，使得这把刀的杀伤性大增。关键是这款BOSS标带血槽虎纹战术直刀存世量不到50把，真的是一刀难求啊！”年轻的工人越说越兴奋。
“你确定？”安德鲁的语气中透出不确信。
“当然确定！听别的工友提起过后，我可是偷偷去过他们的独立更衣间观察过。”年轻的工人急急地解释道，此时不禁回忆起近距离观察这把刀时的激动与兴奋。
第二天，赶回专案室的安德鲁报告了自己获取的线索：“我确定拉伊使用的是挺进者JW系列的ATS34虎纹双刃带血槽的战术直刀。我查询了这把刀的规格，它拥有矛形刀尖，刃长8英寸，刃厚4/16英寸。”
“矛形刀尖？”霍克似乎敏锐地想起了什么，为了确认信息而习惯性地反问。为了确认问题，霍克反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迅速找出波特的尸检结果。
“波特脖子和四肢上的刀伤的起始和终结端都有一个向内的矛形伤口。”翻查了尸检报告的霍克，确定了内心的怀疑。“而且刀伤的宽度和这把刀的刃厚很接近了。”
“我通知法证部的人做个模拟实验。”查理斯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法证部的电话。“说起来，我现在有些担心凯恩的情况。”通知了法证部的查理斯，向众人道出心中的隐忧。
“凯恩情况如何？”简一脸担忧地看向查理斯。
霍克和安德鲁虽未言语，但细微地动作里也透露出对凯恩的关切。
“他最近一直流连于酒吧之中，警局里的很多同事都和我提到过凯恩。他一个星期去四次酒吧，每次都喝得烂醉。基本上逢人就在诉说内心的苦闷之类的，而且听说他的思想变得越来越激进。”
很快，法证部的报告递交到了霍克手上，拉伊无疑是嫌疑最大的目标。
“可关键是他随时都陪在那个执行懂事的身边，极少单独行动。”安德鲁看着聚在专案室里，构思着抓捕行动的众人。
“只有最笨的方法，守在码头的外围，等着他落单。只是人手不足啊，要想没有抓捕死角，码头四个角，一人把手一点。”查理斯看着码头极其附近的地图，思考着人手的布置，抓捕的详细计划。
可是，就在霍克一行人刚刚布置好监控计划之时。媒体却收到匿名举报，举报信中称茹苾•亚伯拉罕和爱德华•阿尔弗莱德涉及一宗投毒杀人未遂案和多起双人碎尸案，而白教堂警局刑警一队却未对这两人做出正式调查。一时之间，整个警局站在了风口浪尖，来自民众的批评声音不断。
白教堂警署署长Michael Antony （迈克尔•安东尼）总警司在进行了内部询问后召开记者会，宣布对两人进行拘留审问。但刑警一队的办案策略无问题，此前未对两人进行拘留或正式调查是因为在做外围基础调查。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问题突现，矛盾升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