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收网抓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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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从作案时间上讲，最近我很忙，我现在无法准确复述我的行程，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电话号码那人会把我的行程安排簿送来。”我直视着走进审讯室，负责审讯我的霍克和简。
“那天我在家，为第二天的罪案沙龙做准备。那天没有别人在我家，”爱德华看了眼查理斯和安德鲁，开始兴奋地陷入自己的思维中，并且把霍克和安德鲁当成自己的听众而絮叨起来：“也就是说我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但是和我接触过的人都知道我只喝这个牌子的矿泉水瓶......”
“这人我认识，原本在我公司工作。因思想偏激，工作不佳被开除。我不懂他为何说出那样的话。”我看着霍克出示的司机照片，我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人。
“那个司机我不认识。”爱德华看到查理斯出示的司机的照片后，一脸茫然。
“调查显示有一个海外匿名账户定期给司机汇款，司机声称是你给他进行的转账，他所做的事都是由你指示。”霍克直视着我。
“你可以调查我名下的所有账户是否与那个海外匿名账户出现过任何形式的转账或汇款记录。”
“也可以是由你的亲人、朋友向那个账户汇款。”简的语气中明显透露出闷闷不乐，这句话与其说是问话，倒不如说赌气的成分更多。简从没想过身边的朋友有朝一日却成了案件的调查对象，更没想到的是明明整个团队还在做着相关排查，案件细节却曝光了。
“我和爱德华究竟是不是连环双尸案的主谋，还需要靠你们来证明了。” 我耸了耸肩，轻笑着看着简。“从我的角度来看，我和爱德华被陷害了。要想获得沾有爱德华指纹的矿泉水瓶并不难。至于我的口红，最有可能是专案室被洗劫那晚，有人趁着我和袭击者搏斗时，从我的包里偷了口红。”
正当两人被白教堂警局刑侦一队拘留还不到5小时时，一位年约30，有着深栗色卷发，体格修长又健壮的男子带着律师出现在警刑侦一队的专案室内。
接到通知的一队众人停止了审讯，出现在专案室。
“我是Asa Abraham（亚撒•亚伯拉罕），这位是我的律师。我来接我的小妹回家。”亚撒站得笔直，刚一看到霍克就提出了自己的诉求。一段话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讲完了这句话，明显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我需要阅读与我的当事人有关的调查报告，并且同我的当事人会面。”一旁的律师不等霍克等人反应，立刻提出自己的要求。
“请坐二位，请稍等片刻，有几项手续需要和二位办理。”霍克看着眼前的亚撒就如同看到了一匹蓄势待发的猎豹。
“我就现在这儿等着，请你们拿出点速度来！”亚撒说起话来底气十足，洪亮的声音在整个专案室里响起
一小时后。
“大哥，怎么都没刮胡子呀。”走出审讯室，来到专案室的我，看着眼前的大哥，虽然报以调笑地问话，但语气中尽是歉意。
此时的～，原本精致的脸上因主人疏于管理而长满胡茬，古铜色的肌肤也掩盖不住眼底的黑眼圈。
“我刚从美国飞回伦敦，一下飞机就接到长辈通知，让我带着律师到警局接人。从小到大，你都没让家里人操过心，你自己看看你惹得都是什么事！”说着，～却是别有深意地扫了眼霍克众人。“早跟你说过别当警署顾问，别掺和进太多警署事物。”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我有分寸，大哥。”我敛去所有的肆意和嬉笑，微低着头对着大哥。
原本从见到霍克起就挺直着身板，没挪动过半分的大哥放软了身段，两步走上前来，抱住了我，一只手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轻声道：“我们回家。律师正在处理爱德华的保释工作。”
看着即将离开的两位亚伯拉罕，查理斯出声提醒：“茹苾，你和爱德华因暂无决定性证据而获得保释，但是不能再参与波特案件的调查。”
一周后，霍克众人守株待兔似的蹲守终于迎来了回报，拉伊终于单独驾车驶离了码头。
霍克驾车载着查理斯跟踪着拉伊。简获取了白教堂区和沙德韦尔区的城市交通监控系统和交通灯管理系统的使用权，自拉伊驶出码头后，车辆就一直处于简的监控下。驾驶着摩托的安德鲁，为了方便接听电话带上了蓝牙耳机，按照简的指引，从另一条路慢慢向拉伊所在方向靠近。
只见拉伊开着车看似漫无目的地乱逛，甚至在几条街上兜兜转转三、四次。大约半个小时后，拉伊的车终于停在了一处夜店后门旁的街上，只见他提着一个黑色大旅行袋下了车，径直走进了夜店。霍克驾车缓缓驶过拉伊的车，两人假装在挑选合心意的酒吧，实际上是在观察着拉伊。等拉伊一进入夜店，霍克快速将车停靠在路边。
“这家伙提着这包东西竟然还显得有些吃力。”查理斯的注意力明显被拉伊手上长方形的手提包所吸引。“安德鲁，进到夜店里。”查理斯拨通了安德鲁的电话
安德鲁将摩托停在了夜店正门，大摇大摆地进入夜店。安德鲁将自己隐藏在灯光昏暗的角落里，看着从后门进入的拉伊顺着楼梯上了二楼。稍等片刻后，安德鲁走进舞池，借着灯光陷入短暂黑暗的时刻故意绊倒一人，再借着力把这人往一旁推了一把，导致舞池中央不少人接连摔倒。趁着短暂的混乱，楼梯口的保安人员过来处理状况时，安德鲁溜进了二楼。
很快，安德鲁找到了安全的隐蔽角落，用隐蔽式摄录机将拉伊和他所见的人的行动记录下来。
原来二楼并没有一间间封闭式的独立房间，而是用隔断将原本二楼的大通间隔成了几间略显隐蔽的小隔间。拉伊正和一帮欧陆人谈着什么，此时他把黑包的拉链微微拉开，露出了一截钢管，仔细观察，原来是枪械。
五分钟后，双方的交易结束。拉伊把黑带交给了一个看似是保镖的人物，顺道接过了装有现金的皮箱。接过了枪械的欧陆人快速离去，拉伊倒是在座位上静坐了五分钟后才离去。
眼看着拉伊准备离去，安德鲁向霍克发去了可以进行逮捕的短信。拉伊驾车刚离开夜店范围后，简特意调整了交通信号灯，把原本的绿灯信号转成红灯。就在拉伊把车停在十字路口时，一直尾随着他的安德鲁赶紧加速冲到了拉伊的车前，一个飞身下车，拉开了拉伊的车门，一把拖出了拉伊。而霍克则把车横在了拉伊的车尾，以防他倒车逃离。查理斯也紧跟着下了车，围了上去。
安德鲁从拉伊的小腿上搜出了挺进者带血槽的战术直刀和原配皮套。回到警局后，安德鲁在做好证物登记后赶紧将刀具和皮套送去了法证部。霍克和查理斯则连夜审讯拉伊。但是审讯结果并不理想，拉伊不承认谋杀波特，只承认曾经和波特有纠葛，因此用随身刀具伤过波特。
第二天一早，安德鲁带着波特家的门房来认人。
“没错，我确定就是这个人和另外一个男人那天声称自己是警察，要去波特家。”门房刚一进入审讯室旁的旁观室内，一眼看到拉伊就认出了他。
两天后法证部的加急检测报告送到了刑侦一队。拉伊的刀具皮套内和刀柄的缝隙内检测出死者波特的血迹。对刀具进行切痕试验后与波特身上的刀痕比对结果一致。但没让众人高兴多久，坏消息再次传来，波特家的门房死亡。
同一天，三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出现在专案室内。
其中一位在穿着上隐隐透着不同的高大男子沉稳地开口：“霍克探长，我想和你谈谈。”说罢这人做了个请的姿势，请霍克进入他的办公室，另外两位男士则拔守在专安室的大门口。
“我是皇家检察院的Diego Grey（迪亚哥•格雷）检控官，我们联合东伦敦区警局（行政级别比霍克所在警局高两级，比塔桥区警辖区高一级，比东伦敦区警局高一等级的就是苏格兰场）组建了一支特别行动组，专项负责调查盘聚在东伦敦的多个□□组织。”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后，迅速步入正题:“关于你们正在调查的□□案件，请移交给我们。今天我们将带走你们调查的所有涉及帮派的资料。当然你们能留下与波特案件相关的证据，以确保他的凶案能得以提交至检察院进行司法审理。” 迪亚哥•格雷的一段话毫无停顿，明显不想给任何人打断他的机会。
“先请你出示移交申请令。”霍克的脸色有些僵硬。
“我知道，你们曾调阅过我们的调查进展报告。你并不信任我们。”来人挂着微笑，却让霍克觉得他带着一丝疏离。“不过时间会证明一切的。”言毕，迪亚哥•格雷才从文件包中拿出了移交令。
霍克无奈地接通了查理斯的内线电话:“让大家整理出和□□相关的资料，交给他们。”
但事情就这么完结了吗？
三个月后，八月的阳光明媚却不灼人。塔桥警辖区内务部出动特警队，在凯伦﹒佩恩局长的带领下抓捕了白教堂警署的33名警员和2名警衔已达到高级督查的科室负责人，理由是贪污及勾结□□势力。这两名高级督查原本即将在9月份的换届中升职，成为白教堂警局犯罪部门部长和行政部门部长。
目送着这些黑警被带走的我和凯恩、爱德华终于踏上了回到警局的路。
“太好了，我不用一直躲在家里了。那事吓得我都不敢出门了好嘛。”爱德华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大大的笑脸。“你们两个也是够了，这么大的事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爱德华装着埋怨的语气‘控诉’着身边的凯恩和茹苾。
“欢迎回来，孩子！”查理斯看着出现在专案室里的凯恩，笑着走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干的好。”霍克也迎了上去，不吝感谢。虽然霍克依旧没有笑容，但眉眼间还是透出柔和与暖意。
“哇哦，哇哦，所以快来告诉我你‘离开’警局的这三个多月都干了些什么啊！”安德鲁笑着上前狠狠拍了一把凯恩的肩膀。
“那天在专案室里，我被要求停职后，晚上查理斯就找到了我，让我暗中调查内部贪污事件。”凯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为隐瞒了安德鲁和简而赶到抱歉。“实际上，自从墨菲•萨麦尔（第三个案件的凶手）死后，我一直在暗自调查马斯两兄弟。为了不让大家怀疑，我开始经常去他们爱去的酒吧和夜店。你们也知道，他们常去的地方也正是其他警员常去的。最初他们对我很警惕，就因为我是个便衣刑警，而且还是跟着霍克这样严谨的队长。
后来我和他们能做到一起喝酒闲聊，他们偶尔会问起我波特案件的进展如何。甚至有几个警员暗示他有大麻之类的毒品，但是我暗示他们我喜欢赌博，并因此缺钱。
看得出来他们对我的态度有所松动，会当着我的面说起他们有兼职赚‘外快’。”说道外快一词时，凯恩的语气明显加重，明显在说他们是在赚黑钱。“和他们混熟后，我把一队内部正在进行过往案件统计并集结成报告文书一事透露给了酒吧里的这些警员。”
“没有霍克或者查理斯的嘱咐或者授权，你会自作主张把案件归纳这事透露给那些人？”安德鲁的视线在霍克和凯恩之间来回探究，总觉得凯恩的叙述中少了点什么。
“没错，凯恩独自调查马斯两兄弟一个月后就向我和查理斯通报了此事，为此我特意向我们迈克尔•安东尼总警司（白教堂警署的最高负责人）和凯伦﹒佩恩局长（塔桥警辖区警局局长）申请了独立调查的资格。当时我们就知道警局内部有人涉及勾结□□。”霍克接话道。
“当然我们找到了茹苾和爱德华商量这件事，为了防范可能发生的不良后果，储存在警局办公室内的调查报告和资料都是复印件，原件全都被带离警局，存放在安全的地方。”
“为了跟那些警员拉进关系，我诉说了对霍克的不满。” 说到这而，凯恩暗暗看了眼霍克，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道：“而四月底时......”凯恩陷入回忆。
四月底的一天，比尔透过与凯恩的专用手机约他晚上在夜店会面。
凯恩比会面时间提早半小时来到夜店，凯恩径直坐到吧台喝酒。不一会儿，一位面容姣好的姑娘来到凯恩身边，点了两杯鸡尾酒，姑娘将其中一杯推向了凯恩。
“嗨，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去跳一曲。”
“实际上我已经约了人了。”凯恩抱歉地拒绝了大胆邀请他的姑娘。
20分钟后，比尔出现在酒吧。刚进入酒吧的比尔坐在吧台另一边喝酒，一瓶酒下肚后才拿着第二瓶酒靠近凯恩。
“嗨。”比尔就像是第一次见凯恩一般举着酒瓶打了声招呼，随即比尔转身向酒保要了瓶啤酒，而把自己手上的酒递给了凯恩。
“嗨。”凯恩自然地接过了比尔递来的酒。
“我们去舞池如何？”比尔笑着发起邀请。
两人一起离开吧台走进舞池。一曲舞毕，俩人走向一个稍微隐蔽的角落。比尔比凯恩高出小半个头，此时凯恩倚靠着墙面，比尔一只手倚着墙，看着凯恩，说起正事。
“这次是我们的堂主直接给我下的命令。他要求我在他们指定的时间开车前往警局，到时有警局内部人员和我接应，他们让我把内应带出来的资料带到指定的地方当众销毁。但是特别指示我把你们所做的那份罪案特征统计报告交给他们。
他们称这也是对我的晋升考验，我若成功，则入帮直接成为组长的副手。”
“堂主？地位仅次于□□最高负责人的家伙？”
“是的，正是我们这片区域的最高负责人。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着急通知你。”
另一边，一个少女却在默默关注着凯恩，看着比尔和凯恩走进拐角，不禁向一起前来的朋友哀叹：“我看上的人竟然是个......！我的心都碎了，我要再喝3瓶，你们都别拦着我！”说着，少女就扑向了吧台。
把此事上报给霍克后，霍克自掏腰包购买了监控器，安装在专案室和爱德华的工作室内，监控信号的接收和存储问题交给了简。而凯恩又开始混迹于警员常去的酒吧。
收回回忆的凯恩继续说道：“二月底开始，比尔联系我的频率开始频繁，因为他们帮派开始委派他做一些涉及内幕的重要事件，那时的他开始感到不安，因此向我寻求意见。三月中旬，我们不是终于将波特的死和这个□□联系到一起了嘛。”
“所以，你私下和他见面全都是为了打探内幕消息？然后还一不小心被我们给发现了？”安德鲁翻了翻白眼。
“是啊，没想到的是，不但你们发现了我和比尔的接触，某个警员也发现了，不然也不会整理成调查报告，放到了霍克的办公桌上。”想到此，凯恩也是一阵后怕，这次还只是暗中监视自己，但以后会如何呢？“其实我被袭击那晚，还有不少警员在警局内，却无人出面。”凯恩不知该如何形容那时复杂的心情，原本满怀期待希望有人出现，但最终化为愤怒、失望，却唯独不会害怕与恐惧。
“幸好整个过程被事先安装的监控摄像拍了下来。”现在的安德鲁倒是一派轻松地回忆之前的调查经历。可身处那段隐蔽调查的日子，让安德鲁都少了许多光采，变得少言又不爱开玩笑。“那段时间里，每天下班时带一小堆内部资料离开，上班时再把复印件带回来，真是够麻烦了。我们就像是一群蚂蚁。”安德鲁放松地坐在座椅上，大大地舒了个懒腰。“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哦，对了，你的线人现在情况如何？”
“我们专案室被盗后没多久，他死于疑似□□寻仇的谋杀。他在车内被人谋杀，车辆被纵火整个人都被烧焦了。”
“哦，等等，我在内部网上看过这个案子的调查报告，它发生在圣凯瑟琳及维平区。”简回忆起看过的调查报告。
那天，消防人员赶到现场灭火后将烧焦的遗体送到了法医部，随即圣凯瑟琳及维平区的刑警介入调查。因为死者的胸骨上有两处刀伤，舌骨断裂，而车内有明显的助燃剂残留的痕迹。
现场没有目击证人，交通监控系统只能证明这辆车驶入一段监控盲区后就再也没有驶离，直至巡警发现被烧毁的车辆。
车上只有一具烧焦的尸体和少量的没有被烧毁的遗物，处理此案的警察无法调查出此人的身份。只能根据车牌，查到这俩属于码头货运公司，因而通知了公司此事。公司高层根据仅剩的痕迹判断出了尸骨的身份。
“没错。”凯恩说话又陷入了回忆，这段回忆却不能向众人分享。
谁也没想到的是，在比尔开车驶离码头范围后，将车停靠在了一处僻静的角落，我的司机开着车载着我，早早地停在了这个地点。
看到比尔向我走来，司机打开了后备箱，比尔从后备箱中拖出了一具遗体，放到了自己的副驾驶座上，并为尸体换上自己身上穿着的那套衣服，做好各类细节上的掩饰后，外人只会以为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位喝到不省人事的男士。
“这个死者，额~~”布置好伪装的比尔，走到我的车窗边，尴尬得不知如何启齿。
“我挖了别人的墓，其他的你别问，此时不是闲聊的时候。”我冷冰冰地回了他一句，尽量长话短说，免生枝节。“快走，别忘了我们究竟为何做这些事。”
凯恩开着一辆租借来的车，沿着小路行驶，避开了所有的交通监控，掐着时间点，将车停在了即将发生车辆爆炸地附近。很快，比尔开着车驶进了凯恩的视野范围。只见比尔将车以30码的速度撞向了路边的路灯。
事前，凯恩调查了这附近的交通监控系统，为自己找到了一条最佳的躲避监控路线。看着一切正按照计划进行，凯恩迅速离开了租借来的车，沿着最佳路线，匆匆离开了现场。
撞上路灯后的比尔赶紧走下车，用改锥戳破轮胎，做成车辆因爆胎而失控的假象。随即，将副驾驶座上的尸体搬到了驾驶座上。为了把诈死的戏码演得更真，比尔用一把普通匕首划破了尸体的喉咙，并网尸体的胸部狠狠插了两刀，直到刀刃完全插进尸体内。最后，比尔拿起凯恩放在路灯边燃油桶，朝车内泼洒起燃油。
一场大火，让世上少了一个名为比尔•塞巴斯蒂安的男子。但是，多了一位开车房车，带着年迈母亲四处旅行的孝子。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收网抓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