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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丰臣高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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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改变石田三成命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1-30章战国无双,30-60章信长野望,现在已经要欧陆风云了……原创部分的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君君太太和英国太太陪我一起脑……本来没想写长篇……这玩意能成长篇真的感谢大家……
从朝鲜回到堺的时候,弥九郎(小西行长)在堺的孤儿院种下了一棵伞松。
小树需要很多年才能长大……需要时间来栽培。于是,九郎就像是照顾树苗一样,数年如一日地在堺养育着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们。
现如今,那棵伞松已经略微长出了形状,围着这棵树长大的孩子们也开始窜个子。只是……种树的人却再也不会回到此处了……
孤儿院长大的翔太每天都会到港口去散步,期待着海平线上会出现他认识的那艘船。秀家也会经常和他一起去。
“八郎老师,奥古斯都到底去了哪里呀?”
每当孩子天真地问起九郎的行踪,八郎都会哄他说,他们的奥古斯都老师乘着一艘很大的船,去了海洋彼端遥远的国度……那里有许多和日本截然不同的国家,那里的人和我们长得很不一样,他们穿着不一样的衣服,吃着不一样的美食,。奥古斯都很喜欢新奇的东西,所以他会在那里呆得久一些。
“多久呢?会像母亲一样久吗……”
望着孩子水汪汪的眼睛,秀家摸了摸他的脑袋,脸上的笑容就像一层厚重的能面。
曾经的九郎……是否也是以这种方式,掩藏满心的伤痛,朝年幼的自己露出笑容呢?
“我也不知道……临走前他托付我好好照顾你们。所以……在他从南蛮国家回来之前,我会替他给你们上课,教你们所有我知道的东西。”
秀家牵着孩子的小手,陪他一同回到了孤儿院。
庭院里,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洒下,将地面染上斑斓的光影。一帮孩子们在玉子老师的指导下有秩序地依次拿取一根竹竿,随后站成一个队列。队列的前方是一名穿着水蓝色宽袍的女子,她手持一杆带着白缨的长枪,立于庭院前方,凌厉的眼神与挺拔的身姿如同一夫当关的仁王。
“从今天开始,我负责教授你们枪术,和八郎的剑道课轮换。”
听说八郎老师的课要减少,孩子们很快就开始交头接耳,甚至有几个稍微叛逆一些的男孩开始怀疑豪姬一个教茶道的是否能教授武术。阿豪微微一笑,将枪郑重地放回武器架上,随后也抄起一根竹竿,让不服气的小伙子尽管来试。
闹腾的熊孩子们当中很快就站出了几位勇士,然后几个儿娃子不出意外地……不到三回合就被豪姬劈里啪啦打趴下了。
“还有谁觉得我不能教枪术呀?”
豪姬挽了一下衣袖,刚刚还叫嚣着豪姬是花拳绣腿的熊孩子们立马乖巧地拜伏在地,
“老师……我想学枪术!”
“我……我也一样!”
望着“以德服人”的豪姬,秀家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前田利家的孩子很多,但身为女儿身的豪姬,却是最像父亲的一位。
然而,与她的父亲枪之又左不同,豪姬使枪时力度不大,她最擅长的是四两拨千斤。那根竹竿在她手中就像一条灵敏的青蛇,出枪的方向和力度都尤为精准,对几位男孩的敲打也是点到为止……比起和秀家练枪的时候,下手并不算重。
“噗……你们知道阿豪有多厉害吗?如果阿豪用枪的话,我都未必打得过她……”
“厉害又有什么用,还不是都最喜欢你的课。”
望着秀家脸上的笑容,豪姬心中五味杂陈。自从那些糟心的事情发生后,也只有这里能让八郎感到一丝慰藉了。朝堂上那个熊孩子但凡有这些小孩一半省心该多好。
“听好了,今天我们从最基础的技巧开始。”
豪姬说罢,在庭院内站定,孩子们在豪姬的指导下精神抖擞地重复着基本的攻防动作,昂扬的呼声仿佛置身于一场战斗中。
虽然干劲十足的确是值得高兴的事……但玉子却隐隐感到一丝担忧。
训练结束后,玉子将豪姬单独拉到了屋内。
“阿豪夫人……这样真的好吗?现在已经是和平年代,孩子们还有习武的必要吗……”
“总有一天,他们会需要从孤儿院走出去。那时候……一群布衣出身的孩子,没了庇荫……将如何保护自己呢?”
豪姬的话让玉子不禁回想起几年前的事……那时,随着一系列反对切支丹的政策,奥古斯都的孤儿院和疗养院都被迫关闭,好不容易得到第二个家的孩子们又要回到颠沛流离的日子……
现在……随着奥古斯都战死和新政失败,本家对于切支丹的态度也随时可能发生转变……虽然小西行长的嫡子——小西行家(小西兵库头,因为现在成年所以有了历史上不存在的正式的名字……至于为什么是这个名字,懂的都懂)依旧坚持资助父亲曾资助过的孤儿院和疗养院,但是没了南蛮贸易的收益,这些慈善机构也不知能维持到何时。
“你在担心几年前的事情重演?”
玉子轻轻按住了豪姬的肩膀,如同誓言般郑重地说道:“别怕……只要我还在孩子们身边,就算砸锅卖铁,我也绝不会让他们再一次失去这个家。”
豪姬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位衣着朴素,身边仅剩下一本圣经和一枚十字架的女人。谁又能想到,早已孤苦无依,一无所有的玉子此时却是他们当中最坚强的那个。
“说什么呢……虽然太傅走了,但我们都还在。就是砸锅卖铁也轮不到你来砸。”
豪姬取下了在娘家的时候就一直佩戴的首饰,不顾玉子的阻拦,强硬地塞到了她的手里,“为了孩子们也要收下!如果哪一天孤儿院要被迫关闭,不要让孩子们缺衣少食……还有,如果孤儿院里还缺什么,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
从房间内走出来的时候,豪姬的眼眶已经变得微红。秀家不用猜也能知道她此刻忧心着孤儿院的事。
“不戴那些首饰后,你看上去更好看了。”
“哼……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骗人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是啊……这个呆子不论有什么想法在她面前都藏不住。
是从何时开始……对于秀家,连豪姬也感觉捉摸不透了呢?
“你还有脸来见他?还嫌八郎现在过得不够难过吗?”
和八郎归隐后,自己那个没出息的弟弟前田利政以探亲的名义拜访了他们。说是探亲,本质上却是秀赖的旨意。
想必那个家伙遇到了某些麻烦吧。有事就嘘寒问暖,大献殷勤,无事就鸟尽弓藏,人走茶凉。对于本家的这种态度,豪姬是十分抵触的。
然而在她把弟弟轰出家门前,秀家制止了她,不仅如此,还有礼有节地将利政迎入家中。
接下来的事果然不出所料,利政开始替秀赖公倒苦水,将近日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新政相关的三成、吉继辞去奉行之职退隐后,秀家又辞去大老之位,这让五奉行五大老一下子出现了三个空缺。这三个空缺很快就成了争抢的对象……
淀殿希望将织田有乐,片桐且元,大野治长等人塞进决策层,而伊达政宗则希望代替秀家成为大老,并且让片仓小十郎进入奉行之列中。由于两个奉行之位和一个大老之位的人选一直难以决定,五奉行五大老直至现在都还空着三个位置。这件事让淀殿意识到伊达政宗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除掉共同的敌人后,淀殿开始忌惮外戚的影响,为此,她开始给秀赖公增添其他侧室,与五郎八姬的矛盾也日渐深化。伊达政宗希望通过女儿五郎八姬掌控秀赖,催促着女儿与秀赖早日诞下儿子,而淀殿则希望秀赖和其他侧室生下继承人,避免外戚做大。年幼的秀赖公就这样被夹在两个女人之间,两边都想将他当作傀儡。
虽然嘴上说的是丰臣家和伊达家之间的事,但话里话外利政都在暗示,是秀家的退隐让丰臣的政权出现了空洞,才导致秀赖公落入了如此境地……这让豪姬肉眼可见的不悦,她拍案而起,整肃家门的架势吓得利政赶忙下意识地捂住了脸。
“八郎当年被逼得引咎辞职是他自己的意思吗?”
“阿豪……事到如今别说这些话了。秀赖是我唯一的弟弟了……我不能让他继续受这种委屈。”
看着好声好气在一旁安抚姐姐的姐夫,瑟瑟发抖的利政松了一口气,为姐夫的仗义感动不已。
“如果您愿意重新出山,我会向秀赖公恳请给您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相信以秀赖公的大度,他一定会既往不咎的。”
利政才说完,就又被豪姬瞪了一眼。
“戴罪立功?说得好像八郎有罪一样!”
“阿豪。”
“哼!”
在被姐姐当场教训一顿的恐惧下,利政乖巧地闭上了嘴。秀家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说道:
“新政失败,我责无旁贷。就算秀赖公既往不咎,我也没资格坐回大老的位置。但空缺出的大老的位置必须交给值得信赖的人,此人最好是丰臣家的一门众。”
可是……丰臣家的一门众现在还剩谁呢?
一想到这里,利政也唏嘘不已。
“大和大纳言在义父创业之时便追随其左右……他教出来的继承人不仅仅是丰臣的一门众,而且跟您所说的那两派都没有利益关系。”
丰臣高吉?
此人曾是丹羽家的孩子,被过继给大和大纳言(猴弟)作为养子,大和大纳言对他视如己出……然而,由于太阁忌惮丹羽家,这个孩子被取消了继承人的资格,转而几经周旋,被过继给藤堂高虎。直至大阪秋之阵过后……由于丰臣本家的一门众所剩无几,高吉因为曾经和大和大纳言的关系被重新提拔,回到一门众之列。
提到这个名字,利政的神情有些恍惚,秀家此时话锋一转,“我本想推荐高吉,但同时也有几分顾虑。不论是高吉还是他的家老藤堂高虎,都曾经是加入过东军的人。所以……这件事还请秀赖公自己定夺。”
高虎和高吉曾经都是东军,是石田三成的敌人。
正因如此,他们和三成也不会有任何瓜葛。
这正是秀赖所期望的。
因此,利政对这个提议反而相当满意。
“这么多谱代众和一门众……关键时刻一心一意为秀赖公考虑的人也只有姐夫你了啊。”
利政注视着秀家诚恳的眼睛,忽然明白了姐姐为何会说他是志虑忠纯之人。即便是引咎辞职后……他也依旧惦记着秀赖的周全。
临行前,利政告诉秀家,其实秀赖公真正希望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还是他。诺大的大阪城内,所有人都只会告诉他天下人应该做什么,只有秀家会在意秀赖的感受。而秀家只是浅笑着答道:
“如你所见,我现在是代罪之身,若回到大老的位置上,会让秀赖公落个任人唯亲的口实。”
“今日你对我说的这些话,我都会一字不差,如实转告给秀赖公的。”
利政说罢,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大礼才转身离开。秀家在门口站了很久,目送着利政远去。回首之时,他对豪姬露出了温柔的笑颜,眼睛里却仿佛含着泪水。他取出了白面具,仿佛只有在能面的背后,他才能露出哭泣的表情。
秀家在庭院内唱起了熟悉的曲调,豪姬听上去感觉他的唱词比往日的任何一场能乐表演更加凄婉……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后来的安排就和秀家所预见的一样,藤堂高吉坐上了大老的位置,而剩下的两个奉行位则被平分给了淀殿和伊达政宗的党羽。一个被分给了大野治长,一个被分给了片仓小十郎。
“备前中纳言。或者说,我该叫你关白秀家?”
豪姬和秀家从孤儿院回到家中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此人正是丰臣高吉(藤堂高吉)的家老——藤堂高虎。
“我现在只是一介布衣。叫我宇喜多秀家就行。”
秀家将高虎请进了家中,曾经那个住在乌金色天守中的太阁养子现在家中只剩一些简单的摆设。虽然极简……高虎却一眼就认出了他柜子上的初花肩冲(天下三肩冲之一,猴子留给了秀家)。
“一介布衣……把仙丸(藤堂高吉幼名)拉进这摊浑水,是一介布衣做得到的?”
高虎才刚坐下就直奔正题,开门见山地质问道:“这是吉继的主意吧?!这些年我和仙丸在和泉兢兢业业给丰臣家发展领地,夹着尾巴做人,你却建议秀赖让他当大老,你这是把仙丸往火坑里推!”
秀家自然明白高虎的来意,他浅笑一声,毫不避讳地说道:“高吉继承大和大纳言的领地以后,虽是一门众,却一直有名无实,这也是他真正作为丰臣家的人在大阪的舞台露脸的机会,你真打算放弃这个机会,继续回去夹着尾巴做人,我也拦不了你。”
高虎瞪着秀家,一时间有些惊愕——他的眼神和关原之战时那个愣头青不一样了。
“别开玩笑了,三成,吉继,行长,还有你……你们当年共同筹划了关原之战,随后又陆续为本家击溃各种大敌,现在不也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高虎的话一针见血地戳中了秀家的心事,但他并没有像高虎想象的那样露出任何愠怒,反倒意味深长地说起了某段往事……
“论建立丰臣的基业的功劳,我们谁都不能和大和大纳言比。但就这么个人,连后代也没留下,他本可以有继承人,却被直接除封,人走茶凉。我不指望自己会比有比他更好的结局。”
“你……!”
秀长(猴弟)的遭遇一直是高虎心里的一根刺,为丰臣家鞠躬尽瘁,劳累致死,其家族却仅仅两代内便被抹杀干净。他的神情肉眼可见地狰狞了起来。
“你现在才意识到吗?!明知道丰臣家薄恩寡义,却还要把仙丸拉扯进你们的内耗中?!”
“内耗?事到如今你看到的只是那些幼稚的权利游戏吗?”
秀家试图平复心绪,保持平静,但紧攥的拳头还是让高虎察觉到了他的愤怒。
“这种事必须被改变。凡是为君主尽心竭力的人都费力不讨好,甚至不得善终……阿谀奉承,阳奉阴违之辈却都能混得风生水起。这样的丰臣家完全失去人心只是时间问题。”
高虎听到秀家的回答,眉头紧锁,心中对他的立场充满了疑虑。然而,他也能感受到秀家的决心——或许,现在的秀家真的有着不同寻常的魄力和胆识。
“是你把仙丸牵扯进来的。所以……你也休想置身事外。”
他沉默了片刻,向秀家宣布了一个消息:“仙丸已经向秀赖谏言……让你以一万石的俸禄再次出山。虽然不会官复原职,但你可以直接辅佐秀赖公。”(类似于《军师官兵卫》里如水被返聘的操作)
“是吗……”
秀家对于这个消息似乎并不意外。但事情当真如他所愿发生之时,他的心中还是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秀赖公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到吧。届时,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明白了。” 秀家缓缓点头,眼睛里涌动着复杂的神情。高虎凑到了秀家身前,他俯下身,郑重地行了个礼,
“我不会忘记是谁让仙丸重新做回了大和大纳言的继承人。仙丸也未曾忘记。”
待高虎走后,豪姬在秀家身旁坐了下来,柔声提醒道:“我们的母亲宁宁夫人的生日快到了,在你回去上任之前,要不要先去看看?”
秀家望着依旧陪伴在身边的豪姬,眼神如同冈山那次诀别一般,他轻轻摇了摇头:“接下来我要做的事……牵扯到的人越少越好。替我把礼物带给我们的母亲吧……然后回备前。秀高一定也非常思念自己的母亲。”
豪姬愣了片刻,她看着秀家的眼睛,又扫向了他发白的鬓角,最终一咬牙,坚定地说道:“你说过我不需要再履行妻子的职责,秀高现在有扫部辅佐就够了,我才不要管备前那档子事,继续给你看家护院呢!”
“阿豪……”
秀家本想再劝豪姬别留在这里和自己过这种辛苦的日子,但豪姬只是一边甩脸子,一边倔强地说自己爱去哪去哪,秀家管不了,刁蛮的模样让秀家一时间哭笑不得,最终脱口而出的竟是这样一句话:
“我……我不是要赶你走……别生气。”
豪姬瞪了秀家一眼,一瞬间,那个久违的呆子似乎又回来了,这让她喜出望外。
呆子……这种时候我会丢下你不管吗?
接下来的战斗,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就像父亲当年在义父最艰难的时候一直陪着他一样。
宁宁夫人的生日很快就到了。
三成退隐后,宁宁也离开了大阪,回到了自己隐居的陋室中。豪姬将礼物送给宁宁之后,母女俩单独在屋内闲聊。宁宁知道,豪姬依旧放不下独木难支的秀家,所以并没有让她留下住一段时间,只是嘱咐她接下来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回到客厅的时候,几位昔日从宁宁幼儿园毕业的孩子——佐吉,纪之介和市松都拿着生日礼物站在成了一排。
佐吉准备了一份自己手抄的经书,纪之介带来了一些名贵的茶叶,市松则准备了宁宁喜欢的糕点……以及……虎之助托他带给宁宁的一件量身定做的衣服。
至于小时候最依赖宁宁夫人的虎之助为什么来不了,还要从几位同学辞职的事说起。
由于五奉行直接缺了两个,剩下的三位奉行工作量翻了好几倍。至于为什么是好几倍,那自然是三成在做奉行之时能者多劳,为其他几位同僚省力了。
总之,现在最肝的卷王辞职,工作量自然就落到了几位同事身上。清正是武将出身,做着文职的工作本就吃力,三成一辞职他加班加的更厉害了。
”虎之助那家伙也挺惨的。听说,最近有一次大野治长那个狗东西找他要给秀赖公建行宫,说是什么要庆祝秀赖公亲政。虎之助自己出钱也就罢了,结果虎之助普请的时候,那个狗官在一旁外行指导内行,一直给他添堵!“
饭桌上,福岛一边大口干饭,一边跟妈妈诉说着自家兄弟的社畜日子过得多苦,“我看,过不了多久,虎之助也得辞职不干了!到时候我们四个人一起来给你过生日,一家人整整齐齐!”
“市松……别这么说,虎之助很坚强的。”
吉继虽然说着鼓励的话,却已经笑至眉眼,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三成听到大野治长的低劣行为后则露出了忧国忧民的神情……
没了海外贸易的收入,还要劳民伤财,以本家的名义大兴土木,沉湎享乐,这样一来,丰臣家的名声又会变成怎样?
愁眉苦脸的模样显然是不适合这种场合的。福岛正则拿手在三成面前晃了晃,扯着嗓门说道:”对了!虎之助说这次给母亲大人的衣服和之前送的不一样,要您一定穿上试试。“
”哎?”
宁宁愣了一下……这并不是清正第一次送漂亮衣服给她做礼物。只是……清正对于衣服的品味向来和自己不太一样,他挑的那些衣服大多都花里胡哨,和自己并不是很搭。
“我不是说了……我都一把年纪,不适合那些小姑娘穿的衣服嘛……心意我是可以收下的,但那些小姑娘穿的衣服,他还是送给心仪的姑娘就行了。“
”这次他送的衣服真的不一样。他说一定要你穿上试试~“
福岛说着,催促着宁宁把清正的礼物打开。宁宁无奈地笑了笑,在孩子们的簇拥下打开了那件礼物。本以为清正这次送的衣服只是换个花样,但眼前这件材质上乘又精美端庄的和服却让她眼前一亮。
这件暗金色的和服质地柔软,领口和袖口由刺绣点缀,精巧细腻,毫不张扬。山川与河流通过细腻的银丝纹路在暗金的背景下若隐若现,转身之时,裙摆上闪烁的银光如同灵动的水花。当宁宁披上这件和服的时候,就连三成和吉继也感觉这件衣服简直就像是为宁宁夫人而存在的。
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礼貌……但这显然不是以清正的品味能选出来的衣服。两人都如此想到。
“真为虎之助感到高兴呢……”
“啊?”
福岛正则只是觉得母亲穿上这件衣服特别好看,还没明白过来这件衣服有什么不对劲。宁宁却露出了一丝欣慰的浅笑,“替他选出这件衣服的,一定是一位温柔贤淑,端庄典雅的女子吧。也难怪他不好意思亲自过来……”
“女子?你是说虎之助找了新的对象?说道这件事,上次我去拜访虎之助的时候,他好像确实藏了女人……”
“啊?!”
这下该轮到三成和吉继露出惊讶的表情了。
“事情是这样的……你们也知道嘛,我和清正是好兄弟,他家就跟我家一样……但那次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家里有个别院好像封起来了,我要进去看看他也不让我进去,还告诉我里面闹鬼……你们也知道,我最怕鬼了,所以也没敢再多看……”
“鬼?”
“虎之助什么时候也这么怕鬼了?”
吉继沉思了片刻,意味深长地说道:“怕不是……心里有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