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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 9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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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书房,看完线人汇报太子府情况的纸条,姜晚玉面无表情的放在烛火上,让纸条燃成灰烬。
书房的门被轻轻的敲了一下,从外面闪进一个做贼似的身影。
阿知小心的把门闩上。
姜晚玉不咸不淡的说:“让你进来了吗?”
“没有。”阿知小声的说。
姜晚玉:“出去。”
知道姜晚玉还会对他心软,阿知现在不是很怕他了,听了他的话后不退反进,磨蹭到了姜晚玉的面前,更小声的开腔:“娘子……”
前几日他都是忍到天黑再来找姜晚玉,现在天还亮着,但听说姜晚玉在书房,阿知就忍不住跑了过来。
姜晚玉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不理他,去看手里的公文。
阿知恨死他了,他就是喜欢看自己放下自尊低声哀求,所以才故意不理会。
阿知拽拽他的衣袖,撩撩他的长发,弄歪他头上的紫金冠。
姜晚玉握着毛笔的手一顿,警戒的像炸毛的猫,问道:“你想干嘛?”
阿知急得要哭,眼圈红了红,“你别欺负我了。”
姜晚玉抬眼看他,冷漠的:“我怎么欺负你了。你来找我帮忙,也不拿出求人办事的态度来。快滚,我跟你无话可说。”
阿知要被他气死了,姜晚玉竟然学他说话,于是气愤的道:“我也跟你无话可说。”
说罢,还“哼”了一声。
他站着久了觉得腰酸腿酸,看到旁边放了个软榻,就坐了下来。
阿知眼尖的看到角落里放着个古琴。
他不通乐理,姜晚玉也不喜欢喧闹的乐舞,府中没有乐姬,那这古琴是哪来的?
只有一个可能,这古琴是秦泗水的。
阿知很不是滋味。
他很轻易就原谅了姜晚玉对他的所作所为。
姜晚玉生气,是以为他腹中怀的是他人的孩子,之所以动怒是因为在乎自己。
就像阿知一想到秦泗水就黯然神伤,觉得他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心脏像被绞紧了一样的痛,姜晚玉心里,应该比阿知更难受。
所以姜晚玉怎样对他,阿知都不应该心存怨恨。
想通了这一层,阿知已经完全不在乎姜晚玉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说过什么过分的话了。
但这并不妨碍阿知觉得自己很惨,姜晚玉装作不爱他不在乎的样子,还是会让阿知伤心难过。
姜晚玉暗地里注意着阿知的一举一动,见阿知不再说话,顺着阿知的视线看了过去,看到了角落里的古琴。
那是容嘉妃的旧物,从下人那听说贺冲喜爱这把鸳鸯琴,姜晚玉从库房里找出来,是想拿去送给贺冲的。
一把破琴有什么好看的。
能有他好看?
姜晚玉是个小气的人,当即不悦道:“看什么看,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一看你就想偷了拿出去卖,得处处提防着你这小偷。让你出去你听到没有,你耳朵聋了?”
阿知被他无端栽赃,知道姜晚玉的老毛病无理取闹开始犯了,愤愤的小声的道:“我就是小偷,专偷你的心。”
姜晚玉没听清:“什么?”
阿知提高了音量:“我说要把你的心偷了,生吃!”
“大胆。”姜晚玉很没有情趣的道,“你竟敢觊觎我的心。”
阿知又变成了很小声:“我就要觊觎。”
姜晚玉把椅子转向他,朝他招招手:“过来。”
阿知又哼了一声:“不要。”
“那算了。”
姜晚玉放下手,皮笑肉不笑的说:“是你自己说不要。”
阿知没出息的扶着榻站起来,胸前涨得他眼都红了,走到了姜晚玉身边,软着声音哀求:“娘子,你别欺负我了……”
姜晚玉浓密的睫毛抖了抖,琉璃般的眼眸注视着阿知。
阿知呼吸一窒。
这样自上而下的去看姜晚玉,具体是什么感觉他形容不上来,只知道让他心脏狂跳,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姜晚玉冷冷笑了一声,将公文拿走手里,说道:“让我帮你的忙,就拿出点诚意来。”
阿知接过了他手里的公文,边看,姜晚玉边欺身压了上来,撩开他的衣襟。
屋外严寒,屋里明明温暖,姜晚玉的手却还是凉的,被他触碰到的阿知抖了抖,当胸前被吮吸的时候,不自觉的按住他的头,姜晚玉轻轻咬了一口,吐出来:“专心。”
阿知闪着泪花转移注意力,去看公文。
自从上次阿知替他处理过一次军事要务后,姜晚玉隔三差五的在阿知找来的时候,索要“报酬”。
一番折腾下来,阿知断断续续的说出自己的意见,姜晚玉不用笔去记,也不知听进去多少。
涨奶的地方得到缓解,阿知刚要舒一口气,姜晚玉却解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阿知一惊,抱怨似的:“怎么还做。”
姜晚玉道:“怎么还找我帮忙。”
阿知就不说了。
软榻地方小,阿知怕掉下去,一只手紧紧握住榻边,另一只手紧紧的环住姜晚玉,视线一转,又看到了放置在角落里的古琴,不禁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张嘴在姜晚玉颈侧咬了一口。
姜晚玉轻嘶了一声,皱眉:“属狗的你?”
阿知心道你才是狗,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他一只手不去握榻边了,两只胳膊都抱住姜晚玉,问:“放在那儿的古琴是谁的?”
姜晚玉:“跟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阿知发了狠,又咬了他颈侧一口,留下整齐的牙痕,而后不甘心的嘟囔着:“不问了,你的事都跟我没关系……阿!你轻点!”
阿知抚了抚肚子,里面的小东西很安分,一点都没出来闹腾。
也是奇怪,每次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小家伙闹得他不行,跟姜晚玉在一起的时候就安分守己,从来没有出来捣乱过。
大概意识到了姜晚玉对她的恶意,为了自保,只能忍着不出声。
姜晚玉把他的肚子上的手拨开,说:“你跟我在一起,还想别人?”
“我想谁了……”
阿知瞪起眼睛,想到姜晚玉可能说的是肚子里的这个“人”,被他气笑了:“你别转移话题,古琴到底是谁的?”
姜晚玉道:“我为什么告诉你?”
硬的不吃,只能来软的。
阿知声音又软了下来,像融化了一湖春水的日光,照的人发烫,勾的人心痒:“娘子,你就告诉我嘛。”
姜晚玉最受不了阿知撒娇,眸色渐深,按捺着躁动的逗他:“你猜。猜对了,我就放过你,猜错了,可要再来一回。”
阿知就不客气的猜起来:“我猜是那个秦小姐的。”
“错。”姜晚玉低下头,去咬他的耳朵。
阿知红着脸躲,躲不开,还是想知道答案:“你说错就错了,我还说、还说对了呢。就是秦小姐的,你不承认。”
姜晚玉道:“我骗你做什么。”
随后想起来这是阿知的激将法,说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给我动起来,别跟个死人似的。”
阿知被他说的脸都涨红了,“你在肚子上绑个实心大球,试试能不能动起来。”又说:“那古琴,不是秦小姐的还能是谁的?娘子,你就告诉我吧。”
阿知仰头去亲他的下巴,讨好的说:“告诉我吧,娘子最好了。告诉我吧告诉我吧告诉我吧。”
“闭嘴,吵死了。”话虽这样说,姜晚玉最禁不住阿知哄,便说了实话:“是容嘉妃的,我找出来送人。”
“哦。”听到容嘉妃,阿知识趣的不再问了。
至于为什么不问,有可能是因为宫里宫外的流言,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阿知说不上来,总之觉得不该问的别问。
姜晚玉也不想再提,专心的去攻陷他。
等到完事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阿知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姜晚玉给他擦拭干净,穿上衣服,就把门打开,让下人们把晚膳送进来。
“不用。”阿知急忙道。
这屋子里的味道还没散尽,阿知丢不起这么大的人,忙撑着身子走到姜晚玉身边,去握他的手:“我们去饭厅吃。”
姜晚玉体恤他不愿多走,见阿知这么积极,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在饭厅坐下,还没上菜,秦泗水就带着丫鬟彩环过来了。
自从在书房撞见过两人那次,秦泗水就有意无意的避开姜晚玉,连每晚都去书房陪侍都不去了。
现在大概是想通了,知道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秦泗水脸色极差的给姜晚玉行了礼,目光匆匆掠过他身旁的阿知,强撑着笑脸道:“泗水还没用晚膳,王爷,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