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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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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下节体育课去找许智打羽毛球呗。”陆西子勾着陆杰的脖子，小声和他商量。
“诶？我不会打羽毛球。”陆杰头向后靠拉开和陆西子之间的距离，斜着眼睛看他。
“不会就学嘛，许智打羽毛球那么好，你跟他学学。”陆西子连哄带骗拍拍他的背。
“为什么啊？这么突然，觉得我打篮球拖你后腿了？”陆杰自以为恍然大悟，“好啊你！你刚来的时候是谁带你吃饭，是谁带你和班上一群打篮球的男生搞好关系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陆杰说罢装腔作势的抹了一把眼泪。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陆西子嫌弃的眯起眼睛。
“那是哪样啊，你得给我一个理由啊，让我浪费一节体育课不打篮球打羽毛球很亏的。”陆杰还是不信任陆西子。
“你体育课去和许智打羽球，我请你吃晚饭。”陆西子郑重的承诺。
陆杰咂咂嘴，摇摇头，“我们现在运动时间很宝贵的。”
“新的游戏皮肤。”陆西子无奈加码。
“成交！”陆杰硬生生的掰开陆西子的手，伸出小指和他拉钩。
“塑料兄弟情！”陆西子甩开他的手，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次我们班数学成绩还不错，平均分年级第二，年级最高分在我们班上。”数学老师一边总结月考情况一边朝门若沅的方向抬抬下巴。
“虽然每次都是相同的结果，我们还是象征性的一起给班长鼓鼓掌。”
整个班的学生都往门若沅的方向望过去，机械化的走着流程，眼里惊喜的成分几乎没有，只有十几年如一日的淡然。
只有陆西子，兴高采烈的鼓着掌，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仿佛考147的人是他一样。
当事人低着头不出声低调的接受称赞，当事人前桌却骄傲得像个花孔雀，前排同学的目光一下就被他吸引过去。
“陆西子？”老师看到他这副样子也疑惑了。
“啊？”陆西子下意识的先站起来再说。
“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啊，第一名是我们班班长，讲出去多有面子！”陆西子解释着还反过来疑惑，“老师，这个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陆西子说完，全班陷入一瞬的安静，又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门若沅嘴角噙着笑，被这小子理直气壮的悖论戳中了。
“哈哈哈，值得值得。”老师欣慰的点点头，心想这个新转过来的同学还没习惯门若沅考第一这个正常操作。
“陆西子考得也不错，让我们也给新同学一点掌声。”
陆西子这回反倒微微欠身示意谢谢大家，然后安分的坐下了。
“可以再继续往前冲一冲，上了140就能进一步拉开差距了，不能掉以轻心。别的同学也是，每次都给自己定更高的目标，一步步提高。”
“好！”四十几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向老师承诺着他们明亮的未来。
大家都在闹哄哄的应声的时候，陆西子转过头对着门若沅眨了一下眼。
下午第一节课的下课铃一响，男生女生们都三三两两结伴往操场上去。
刚过午后困得睁不开眼睛的劲头，德兰凉爽但潮湿的空气随着大开的窗户往教室里灌。
“班长。”陆西子没有第一时间冲出教室，手肘撑在门若沅桌子上捧花状抵着下巴。
“你不去打篮球？”门若沅放下笔，起身准备往外走。
陆西子手忙脚乱的拿起水杯，跟在门若沅身旁。
“我们一起打篮球呗！”磨磨蹭蹭的下了楼梯，走到教学楼前面的花坛旁边，他才小心翼翼的试探。
门若沅脚步慢了下来，一边用鞋底唰唰的蹭着地面一边思考怎么回答他。
陆西子有点着急了，匆忙抓住门若沅的一只手臂。
少年的手臂没有成年男子的精壮，反而有种劲瘦的美感。
“陆杰去找许智打羽毛球了，你就和我们一起打篮球嘛！我带你啊！”
“既然这样我们一起打羽毛球吧！”门若沅干脆不往前走了，站定侧身挑着眉看他。
“啊？”陆西子条件反射般的松开抓着他的那只手。
这确实没按陆西子心里想的情况发展，陆西子迅速在脑袋里幻灯片一样闪过无数种下一秒会发生的情况。
“好。”
没有人会拒绝门若沅的任何请求吧。
“噗哈哈哈陆西子你怎么那么笨啊！”陆杰在隔壁另一个羽毛球场发出全操场都能听到的嘲笑声。
“班长！你发低一点，我够不到！”
陆西子第N次努力去接门若沅发过来的球都以失败告终，他嘟囔着抱怨。
“好好好，这回你来发一个。”
门若沅右手拿着球拍轻轻一挑，掉落在地面的羽毛球就乖乖的爬上了他的拍子。
“哟，”陆西子接过门若沅绕开球网走过来递给他的球，“这操作厉害呀！”
门若沅大手覆在陆西子的头上，把他的头发一把薅得乱糟糟的。
“先把球打好了，再学花样吧你。”
“别摸我头，这样长不高的。”陆西子没有推开他的手，就着这个奇特的姿势原地蹦了几下。
门若沅被陆西子这么傻不愣登的样子挠得心里痒痒的，鬼使神差的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
陆西子的血液瞬间涌上脸颊，他不知所措的捂住刚刚被门若沅捏过的耳朵，堪堪挡住快要按捺不住的悸动。
“你快站过去，我要发球了。”陆西子硬着头皮把门若沅往另一边推。
门若沅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做，更没想到陆西子反应这么大。
他回到之前的站位，做好准备接球的姿势，左手握拳抵着嘴咳了几声，权当已经掩饰住了刚刚微妙的气氛。
陆西子笨拙的学着门若沅刚刚发球的姿势，右手握着球拍向左下方倾斜着举在胸前，左手拿着球放在拍面前方。
“松手之后紧接着挥拍就行了。”门若沅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样子，有点不放心的补充到。
陆西子颤颤巍巍的按门若沅教的方法做，肌肉抖动得和在篮球场挥洒汗水的他自己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般的松开左手，右手再用力的向前挥打过去。
“啊！”
陆西子扔掉球拍捂着左手手腕，刚刚挥拍之前忘了把左手收回来了。
门若沅把自己的球拍扔在一边，着急的掀起球网钻了过来。
陆杰和许智也闻声凑过来看看情况。
门若沅一把抓出陆西子左手手背，把他整个人都往自己这边带。
“整个手腕内侧都肿了，”门若沅盯着他受伤的手腕看了一会儿，又抬头担忧的看着他。
陆西子疼得眉头都皱到一起，鼻侧的肌肉在抽搐式的跳动。
“疼吗？”
陆西子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心想门若沅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帮我们向体育老师请个假，我带他去医务室。”门若沅转头看向陆杰。
说着就握住陆西子右手的手腕，带着他往操场外面走。
陆杰赶忙的应了声“好”，又反应过来，“不用我陪你们去吗？”
门若沅回过头指了指被陆西子扔在地上的球拍，“不用了，把球拍收拾一下。”
许智走过去把门若沅扔掉的球拍也捡起来，走回陆杰身边放进器材框里。
“你死乞白赖的非得拉我一起打羽毛球，就是因为陆西子想和班长一起打吗？”
陆杰被问得莫名其妙，自己之前光想着怎么敲陆西子一顿，忘了这茬了。
“啊？不知道。应该是吧。”陆杰把几个同学递过来的其他器材收好。
“还痛吗？”
其实只是手腕被金属球拍打了一下而已，但是护士确实被门若沅刚刚进来的时候紧张的架势给吓到了，赶忙找出云南白药给陆西子的手腕处喷了一层又一层。
陆西子坐在药柜旁边的靠背椅上，缓过敲中的那一瞬间其实就没有那么强烈的疼痛感了，这时候冰冰凉凉的药丝喷上去，除了红肿处稍微有一点胀痛之外，已经好多了。
他摇摇头，细声细气的向护士姐姐说了声谢谢。
“没事儿，不用谢，你们这些孩子毛毛躁躁的，下次打球的时候小心一点。”护士绕过笔直的站在一边的门若沅，把药收好。
“你看，要你和我打篮球吧，篮球再怎么也砸不成这样。”陆西子把自己肿得像猪蹄的左手用力伸到门若沅眼皮底下。
门若沅不敢去碰他的手，自己转来转去，左右前后的仔细观察了他肿胀的手腕。
“姐姐，能给我一盒新的云南白药带回去吗？一会儿他痛可以再用。”
护士点点头，打开药柜最底下的抽屉翻翻找找，“他的手腕是你打的？”
“是我自己打的自己，不是他。”陆西子收回手，小口小口的朝着手腕吹气。
“哦哦，看他带你来，还这么紧张的样子，我还以为是这位同学打的。”护士把新的药递给门若沅。
“他是班长，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陆西子阴阳怪气的解释到。
迎着门若沅疑问的眼光，陆西子撇着嘴角吐了下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