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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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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西子破天荒的提前了二十分钟到教室早自习，甚至来的比门若沅还早。
陆西子昨晚整理好心情，仔仔细细的确认了门若沅发过来的成绩单。
不止是排在他前面的同学，甚至前二十多名里面，所有人的语文成绩都在110左右，次一点的也能上百，就只有他那打眼的89分孤零零的贴在那儿。
这会儿教室里的人还不多，有几个人还围在公告栏那研究班里的成绩，不时还会大声交流。
“班长真挺厉害的，从高一开始就没考过年级第二。”成绩单上不止有班级排名也有年级排名。
陆西子抬头看了一眼，认出刚刚说话的男生是体育课和门若沅一起打羽球的许智。
“哈哈哈，你看看我的数学，”另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手指指着的地方比刚刚下滑了不少，“比他的零头高不了多少。”
“我算算啊，如果把他的数学成绩给我的话，”许智仔细找着前面人的排名，“我年级排名大概能上几十名。”
“他真的好强啊，人类怎么可以考七百多呢，比第二名也高了二十多分。”
陆西子昨天也看到了门若沅的成绩，总分709，语文快120了，数理化和英语不存在有短板这一说。
陆西子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小骄傲，这么强的人类昨天和我一起吃的夜宵。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门若沅从他身边经过走向自己的位置，留下了早上的第一句话。
“啊？没有没有。”陆西子确实没意识到自己在笑，转过身和他搭话。
“今天来这么早？”门若沅从书包里掏资料顺便瞥了他一眼。
“当然是昨天看到你的成绩受了刺激，想着要奋发图强，赶英超美，向班长同志学习！”说着还别别扭扭的敬了个军礼。
门若沅笑着拍下他的手，“你这手腕都弯到天上去了，给你高一军训的教官看到又是五十个俯卧撑。”
陆西子跟着他笑了，然后又满脸严肃的招招手让门若沅靠近一点，小声的说，“诶，你发给我成绩单不会是想要炫耀你的成绩吧！”
门若沅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听罢笑着摇了摇头，“嗯？我还需要炫耀吗？”
陆西子翻了个大白眼给他，心说确实已经有人帮你炫耀了。
“快早自习吧，提前来的这么久别聊过去了。”
“嗯，等下。”
陆西子从书包里掏出一盒酸酸乳给他。
梁玉是高二年级有名的劳模，每次月考之后都会一一的找退步的和短板非常严重的学生谈话。从月考出成绩的那一天起，她办公桌旁边的小凳子从来都没有消停过。
“看过自己的成绩了吗？”她从成绩单上移开目光看向陆西子。
“嗯嗯，看过了。”陆西子低着头不敢看梁玉的脸。
“别紧张，我们就普通的聊聊天。”梁玉感受到他有一点堂皇不安，“这次考得还不错，别担心，我们正视问题然后一起找找解决的办法。”
梁玉把成绩单放在她桌子上，移成陆西子方便看清楚的角度。
“这次语文就不说了，你肯定是被题型吓到了对不对？”梁玉是很合适当老师的那种人，说话的声音能给人带去安定的力量。
陆西子稍微轻松了一点，右手食指擦了一下鼻尖，随即点点头。
“这也怪我，开学的时候事情太多了忘了告诉你这件事，没关系还有时间慢慢来。我们就先不看语文这个科目。”梁玉真的算很通情达理的人民教师了。
“你考试之前，或者之后有给自己一个预测的目标吗？”
“嗯，有，班里前五。”陆西子在这一方面从不忌讳，自己已经尽力或者打算尽力达到的目标，不管最后有没有成功，他都不害怕说出来。
“好，我给你的语文加上二十分，就是班级前几名语文的平均水平，你再看看你的排名。”梁玉在陆西子最后总分的那一栏用铅笔重新写了个成绩。
这一块的分数很密集，陆西子视线往上移了几格，堪堪停在第十名的位置。
也就是就算语文考他熟悉的题型，他也刚刚能在前十吊车尾。陆西子又重新低下了头。
“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什么了吧？老师知道你很优秀，学习也很刻苦，但是希望你能更加警醒，因为这里的人都很优秀，你只有更优秀才能显得出众。”
陆西子眉头紧锁，下定决心般的点点头。
“好，语文的话慢慢来，其他科目需要怎么做知道的吧？”梁玉亲切的低下头去看他的脸，“需要帮助的话找班长就行了，大家平时都会找他，对了，你帮我把他叫过来。”
“啊？”陆西子疑惑得张大了嘴巴。
“不是不是，我找他交代一下关于国庆假期的事情。”梁玉笑笑解释到，“他的学习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需要督促的地方。”
“班长他真的很优秀，性格也好，又乐于助人。”陆西子掰着手指细数门若沅的优点。
“对，不过就是有点慢热，不怎么愿意和人多说话。可能也是因为他家里的原因吧，没办法，去吧，把他叫过来。”梁玉拍拍他的肩膀。
陆西子想多问几句，但是在背后嚼人家里的舌根欠妥当，梁玉也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回教室的路上陆西子一边走一边琢磨，家里的原因是什么呢？因为父母不怎么管他吧，从小缺少陪伴的孩子可能不善于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情绪，所以性格或多或少有一点内向，不是谁都像他一样可以自己和自己也玩得很好，没心没肺的。
要拉着门若沅和大家一起玩，以后不能让他独自一个人了。
在陆西子去办公室找梁玉之前，一改往日晴空万里的天气，灰蒙蒙的下起雨来。
大课间的跳操取消了，走廊里三三两两的女孩子聚集在一起分享mp3里新下载的歌，男孩子更有甚者在一楼的大厅里打起了羽毛球。
但是抓紧时间争分夺秒的学习的人更多，天赋不如人，基础不如人，就只能多花苦功夫。
陆西子走回自己班里，斜斜垮垮的倚在后门的门框上。
“堵在这里干嘛？”坐在陆西子右手边的李晚枫去完洗手间从后门回来。
陆西子侧了侧身子给她腾地方好让她进去，环在胸前的手指了指门若沅的方向。
李晚枫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门若沅已经被过来问问题的同学们团团围住了，陆西子的位置已经被占了，连自己的位置也有人坐在那等门若沅给人讲完题。
“考试之后的正常操作，别大惊小怪。”李晚枫一脸同情的看着陆西子，走回自己座位把鸠占鹊巢的男生拎去了陆杰的位置。
陆西子往里面走了几步，靠在后墙上盯着门若沅的背影。
这时候的问题无非就是考试中的那几道难题，门若沅接过一个女生递过来的问卷，瞟了一眼题目就拿出一张A4纸给她列关键点。
一边列还一边轻声的询问确认对方是不是明白，不骄不躁的站在对方的角度上一步步思考问题。末了把纸递还给那个女生的时候还说了一句，“之后不懂就再来问我。”
陆西子琢磨琢磨着门若沅第一次教自己题目的时候最后也说过这句话，售后服务还挺好。
门若沅讲题速度快思路清晰，不一会儿人就少了不少。陆西子等坐着自己位置的男生站在门若沅身侧听他讲题的时候回了自己的位置。
陆西子一边翻着下节课要讲解的数学试卷，一边留意身后的动静。
“噢，原来是这样，谢谢班长！”最后的男生拿着试卷兴高采烈的跑走了。
“班长大人！我也有问题！”陆西子就着扭转180°的姿势转过身。
“嗯，拿过来吧。”门若沅点点头，伸出手等他的试卷递过来。
“不是这种问题。”陆西子作势拍了拍他伸出来的手。
“嗯？”门若沅眉毛上挑，询问的表情看着陆西子。
陆西子右手撑着脸，歪着头眼睛不自然的往下瞥着。
门若沅皱起眉头，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什么问题？耍我玩呢？”
门若沅曲起两根手指，把他的脑门敲得梆梆响。
“哎哎哎，痛痛痛，别敲了。”陆西子推开门若沅的手，捂着额头往后躲，“本来记得要说什么，你这么一敲我就忘了。”
门若沅摇着头笑笑，继续翻自己的数学试卷，不再理他。
“你这试卷有什么可看的嘛，就错了一小问。”陆西子面无表情的朝门若沅手里试卷上显眼的红色分数努努嘴。
“不是错了，是没时间算出答案，我在找问题，时间不够就算会做也无济于事，分数不会因为你会做只是没来得及写而变高。”
门若沅没有抬头，翻翻找找似乎在回忆考试时到底是哪个题时间花费得多了，“要一直保持警醒！这里的大家都很优秀，所以你要更优秀才行。”
“嗯嗯，要更优秀。”陆西子连声附和。
等等！刚刚谁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来着！
“啊！”陆西子绝望的挠挠脑袋。
“怎么了？”
“班主任吩咐我跟你说要你去找她，我给忘了。”陆西子不好意思的捂住脸。
“都怪你刚刚敲我头我才忘的，不能怪我啊！”他朝着门若沅向办公室走去的身影大喊。
“我看不是他敲你，你才忘的，我觉得你本来就没想起来。”陆杰不知道从哪个班串门回来了，幸灾乐祸的补充道。
陆西子看到陆杰就想起来了他蓄谋已久的一件事，也不管他刚刚明晃晃的嘲讽语气，鬼鬼祟祟的窜到他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