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带徒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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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馨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闯入药香里，却没有丝毫违和。
江慕城无意识地伸手揽住怀中的女子，动作是那么轻柔，生怕伤到怀中的女子，好似抱着的是心爱的人，怀中的人儿更是紧紧地抱住清俊公子的脖子。
只是男子面上神色错愣，破坏了这唯美的意境。
秋菱和尘夏下巴都要掉了，她们何曾见过公子这么温柔的模样？何曾见过公子和那个女子这样亲密过？
江慕城率先反应过来，一双环着面前女子的双臂，不知道该放到哪去好，面上也浮上一层淡淡的粉，却让病中的他更加俊美撩人。
试探着找个地方借力，好推开怀中的病人，却不小心碰到女子柔软的腰部，双手一顿，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师父不要小夜了吗？”怀里的人无意识地撒娇，声音软软糯糯的，像个不满十岁的幼童。
江慕城无法，只得顺着她的话轻声道：“小夜乖，先放开师父。”
“不要不要！放开师父，师父就会像娘一样，再也不管小夜了，小夜很乖的，昨天的试训都是甲呢。”
江慕城算是明白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了，怀里的病人记忆出了问题，可能和身上的伤有关，也可能和她后脑天冲穴的小洞有关。
只好顺着她的话，磕磕巴巴地继续哄着，“小夜真棒！师父怎么会不管小夜呢？小夜这么乖，先放开师父好不好？”
“真的？”怀里的人似乎有什么顾忌，牢牢地抱着江慕城的脖子，语气却已经动摇了。
“当然是真的，小夜是乖孩子对不对？”江慕城忍着少女喷洒在后颈的鼻息，痒痒的，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奇怪的感觉。
“小夜才不是乖孩子！”没想到一句话又触到了暗礁，江慕城的耐心即将告罄。
“是师父说的，小夜不能做乖孩子！师父怎么说话不算数呢？”女子撒娇着，在江慕城怀里拱啊拱……胸前的柔软紧紧贴着江慕城瘦弱的胸膛。
江慕城一怔，这师父到底是什么师父啊！
无奈只能抬起头来，试探着拍拍她的背，依稀记得幼年时娘也会这样拍自己的背。
手碰到背上，却触到一片黏腻的湿润，是裂开的伤口，竟然流了这么多血出来吗？
江慕城灵机一动，柔声诱哄，“可是小夜受伤了哦，受伤了是不是要及时包扎呢？小夜这样抱着师父，师父就不能给小夜包扎了。”
好说歹说，这回终于说动了女子，小夜恋恋不舍地从江慕城怀里出来，仿佛才察觉到背后的疼痛一样，眼泪哗哗地流出来，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师父，后背痛痛！”
“没关系，师父，我很快就好了，你不要不要我。”
“师父，小夜很乖，小夜想做乖孩子。”
小夜语无伦次地倾诉，一会儿怕他，一会儿又十分依赖他，撒娇过了就又开始害怕，说一堆的好话。
江慕城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两个人，清咳两声，示意快点趁着这个机会把后背的伤口处理一下。
秋菱反应过来，在江慕城的诱哄下，快速上好了药，包扎好。
小夜不知不觉又趴在了江慕城的肩上，药效开始起作用了，后背的药热辣辣的，再加上折腾了小半夜，也困了，歪在江慕城肩膀上睡着了。
是真的睡着了，打着轻轻的鼾声，就像一个几岁大的小姑娘一样。
终于安稳下来，江慕城把她交给秋菱，扶到床上去休息，秋菱换了春红的班，观察后续的情况。
江慕城松了口气，这才回味过来，自己刚才是用怎样温柔的语气，来哄一个少女的，脸上越来越热，快要烧起来，匆匆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让春红把镇魂香收起来，看这个情况暂时是不必再用了。
然后就快步走出了房间，头也不回地往自己房间走去了，理也不理在外等着的春红和冬岚。
尘夏恍恍惚惚地跟着公子走出房门，被春红一把拉住，急切地询问：“怎么样了，公子都弄好了？现在没什么事了吧。”
尘夏直愣愣地往前走，只说：“天上下红雨了。”
春红和冬岚都是一脸的懵。
好在，一夜……哦不，半夜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药园开始忙活起来，这几天的药材没能好好理一理，春夏秋冬都被突如其来的病人和发病频繁的公子缠住，堆积了好些事情没有做。
秋菱算是整个药园的大管家，粗使的丫头厨子和小厮，都归秋菱管，再加上村里时不时送来的病人，也都归秋菱管，可谓是大忙人一个。
药园定下来的规矩，每半月去村里义诊一次，这几天刚好是义诊的日子，已经退后了两天了，断不能再推迟下去。
村里的人对他们都很敬仰，小病小痛的，也不敢轻易到药园来打扰他们，上次姜氏的小女儿发热那样严重，也硬生生扛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敢来敲药园的门。
这实在是让秋菱不安心。
正好有几位老病人，也需要复诊，秋菱准备带着冬岚一起，再带上两个粗使的丫头帮忙提药箱和药材，去村里义诊。
春红则和尘夏，依然在院子里收拾药材，药材的整理也是一项十分繁琐的工作，江慕城一开始让春红负责这块，也是想锻炼她的耐性。
不曾想到耐性没有锻炼出来，倒是手脚更加麻利起来，连带着嘴皮子也更加厉害了。
尘夏本身就很稳重，不善与人沟通，她们两个人在一起，也是正相当。
至于为什么秋菱放心地出门，实在是因为江慕城江公子的带娃能力顶呱呱……
素雅的病房里。
“师父，还想喝。”坐在床上的年轻女子仰着头，张着嘴，朝着面前的男人撒娇。
江慕城抬头，叹了一口气，大道理都滑到了嘴边，却一眼望进了那双清澈的眸子，未说出口的话又滑回到肚子里去，认命地端起旁边的粥碗，舀了一勺糖粥，送到女子口中。
“师父，不够甜。”女子咂摸了一下嘴里的粥，抱怨着，“能不能再加一勺糖啊？就一勺！”
“不行，已经够甜了，你现在的身体不能摄入那么多糖分，不利于伤口愈合。”江慕城习惯性的冷冰冰说话，舀了一勺粥送过去……
却看见不施粉黛的女子偏过头去，撅起嘴来抗议。
他又忘了，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几岁的女童而已。
柔了声音，江慕城把盛满了粥的勺子凑近些，哄着：“小夜乖，后背的伤口是不是很疼？如果再加一勺糖，就会更疼哦，会疼更长时间哦！小夜怕不怕疼？”
“不怕。”女子倔强着，仍然偏过头不想妥协。
“那小夜想不想留疤？要是吃多了糖，后背的伤口会留疤的，很长很长一条疤，很丑的哦，长大了会嫁不出去哦！”江慕城说完，自己都想吐槽自己，竟然用这样的谎话来哄骗小孩。
可是小夜却神色大变，立马回头，叼住勺子乖巧地吃粥。
什么时候，这么小的女孩也开始担心自己嫁不出去的问题了？江慕城失笑，趁着这个机会，一勺接着一勺地喂，好歹看着她吃了一碗粥，这才轻松了些。
“师父，我今天可以不训练吗？”江慕城把碗收了，突然听到这样一个问题，刚准备安抚一下，却马上顿住了。
小夜的身份……现在还是谜，有很大程度上是娘那边的人，娘在外面做些什么……
江慕城故意冷下神色，问：“想偷懒了？”
小夜立马往床头缩了缩，小声地回：“没有的，师父，你不要生气，小夜错了。”
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反应，看来小夜对“师父”的感情很复杂，又想要依赖，又很怕他。
想了想，稍微缓和了一点语气，“昨天你做了什么训练？”
小夜立马坐得直直的，像是汇报任务一样汇报自己的行程：“师父，昨天我在花楼一层闯了三关，去药方呆了一个时辰，新学会一种毒药的配方和解法，又在个人封闭室练功两个时辰。”
江慕城随着她的话，内心的惊讶越来越重，听到最后面色凝重极了。
“你的搭档呢？”江慕城试探着问。
“师父，你糊涂了吗？我进来的第一天，你就跟我们说过‘这里没有朋友，只有对手’这句话了，怎么会自相矛盾呢？”
“我只是随机考察你，看你能不能真的记得住。”江慕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圆回来，好在小夜现在也没什么独立思考的能力，否则她早该察觉出不一样的地方来了。
“那师父，我是不是学得很认真？”还有心思来求夸奖。
江慕城顺着这个台阶走下去，“嗯，看来你学得很好，再加上你后背的伤，不能做大动作，今天的训练就先免了吧。”
“师父，你太好了！”女子脸上满是欢喜，单纯的欢喜，没有丝毫杂质，让江慕城看了突然生出一些罪恶感，还有一丝愧疚。
“你在床上好好休息，师父先出去一趟。”江慕城吩咐完，拿着空碗走出了房间。
春红眼见公子出来，扔下手里的药材跑过去问：“怎么样，还是像个小姑娘一样吗？”
江慕城没说话，只点点头。
“这是什么情况？”春红虽然这样说，语气里却充满了好奇，“我听秋菱姐说那个小姑娘……”
“小夜。”江慕城打断。
嗯？春红疑惑地看像公子，以眼神询问。
“她自己说叫小夜。”江慕城说，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不要叫她小姑娘，看起来可是比你们都大。”
春红默，继续刚才的话，“我听秋菱姐说小夜后脑天冲穴上有个小洞，是不是因为这个，才突然失忆回到了小时候啊？”
“不是，我仔细地检查过了，那个小洞，已经很久远了，至少有十年了，不可能是最近才插进去的。”
“那是怎么回事呢？公子，你有办法让她恢复记忆吗？”尘夏问出了最急迫的问题，“我们不可能一直像现在这样照顾她的。”
“让我想想办法。”江慕城说着，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10章 带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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