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mour Est Bleu蓝色的爱》牧雨听风

7、努力为你改变却变不了预留的伏线

　　——努力为你改变，却变不了预留的伏线，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

　　第二天早晨，飞扬一走进校门就感觉一种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
　　她不由得伸手去拉蓝昳。
　　蓝昳也感觉不对劲，她一把握住她的手，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远远望去，很多人围在教学楼下，黑压压地一片，闹哄哄的声音盖不住刺耳的警报声。
　　旁边两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一直在闪着刺眼的光。几个警/察正在拉警戒线。
　　学校的保安和值周教师正在疏散人群。
　　“好好的，有什么想不开要跳楼……哎！”
　　“是啊，好惨，我都不敢看……”
　　“听说是因为一件小事跟同学起了纠纷…”
　　“刚刚听他们班的同学说，好像是因为被诬陷……”
　　疏散的人群循着既定路线回各自的班级，一路上议论纷纷。
　　散开的人群逐渐显露出事件的中心，就像是一层层抽丝，即将露出里面丑陋的虫茧。
　　飞扬觉得看到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远。
　　透过白衣的遮挡，血泊中静静地躺着一个穿白裙子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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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织部的白苏，我其实还挺喜欢她的……”
　　“飞扬！飞扬！”蓝昳从后面紧紧抱住摇摇欲坠的飞扬，急切地喊道。
　　人群中有人听到这个名字，转头来看她，又指着她跟同伴窃窃私语。
　　“就是她……”
　　“好可怕……”
　　“听说刚转来没多久……”
　　“要高考了还转学？”
　　“恐怕在别的学校混不下去了……”
　　蓝昳冷冷地瞥了一眼指过来的几个人。对方被他的眼神吓得忘了说话。
　　蓝昳护着飞扬绕着人群继续往前走，一边在他耳边轻声安慰：“别害怕，别害怕，这事与你无关。”
　　飞扬微微敛了敛心神，对蓝昳笑了笑：“我没事。”
　　这时，有两个警/察拿着本子走到他们面前。
　　“你好，你是风飞扬同学吗？”
　　飞扬点点头。
　　“是这样的，刚刚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说你们学校有人跳楼了，是三12 班的白苏。有证人说你昨天跟她起了争执。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麻烦你配合做个笔录可以吗？”
　　飞扬点头，低声说：“嗯。她……”
　　“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哦。”
　　“现在麻烦你陈述一下昨天你们之间发生的事。”
　　一个警察开始翻纸掏笔准备纪录。另一个突然说：“哎同学你是谁，你要回避……”
　　蓝昳说：“从昨天的事情到现在，我跟她形影不离，我想我可以有效作证。”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冲他点点头，又示意飞扬开始说。
　　…………
　　“所以你是说，昨天她的情绪就有些不对？”
　　“是的，我还什么都没说，她就爬上了我们班的窗子。”
　　“那，那本数学书上究竟是不是你故意放到她那里的？”
　　“当然不是。”
　　“从昨天事件之后，你就再没有跟她见过面，也没有通过别的方式联系过她吗？”
　　“嗯。昨天他，”飞扬指了指蓝昳，“见很多人指责我，就拉我出了教室，在篮球场呆了一下午，放学一起回的他家，一直到今天早上来上学。期间我没有见过白苏。我也没有白苏的任何联系方式。”
　　“冒昧问一句，你们是什么关系？这关系到他证词的可信度。”
　　“他……”
　　“我是他男朋友。”蓝昳看了一眼飞扬，说。
　　飞扬微微有些惊讶。
　　警／察了然地点点头，继续记录。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后续可能还需要你们的配合，打扰了。”
　　飞扬点点头，有些犹豫地说：“她……白苏她，可能是被冤枉的，也可能是被迫的。”
　　“放心，这个我们会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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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两人走后，蓝昳捏捏飞扬的脸，说：“她都害你成嫌疑人了，你还帮她说话，真是……”
　　飞扬低落地说：“她是除了程瑾，第一个邀请我一起吃午饭的女生，我其实很喜欢她。”
　　“喂，在我面前，不准说喜欢别人。女生也不行。”想了想，蓝昳加上一句，“程瑾也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男朋友啊。”蓝昳拉着她向教室边走边说，“你看，刚刚你在警／察面前都默认了。当着警／察的面撒谎，可是会被抓走的哦”
　　两人自觉忽视各种目光，探寻的，指责的，不屑的，和单纯八卦的，走到座位时，看见他们俩的座位上各放着一个信封。
　　飞扬拿起自己桌子上的那个信封，未贴邮票，只写了两行字。
　　上面是“飞扬亲启”，下面是“白苏”的娟秀的签名，背景是纯的浅紫色。
　　白苏知道自己喜欢买葡萄汁，恐怕也知道自己喜欢紫色。
　　与此同时，蓝昳也发现了白苏给自己的信封，以深蓝的星空为背景，那蓝深得仿佛快要滴出忧伤来。
　　蓝昳祈祷着这最好不要又是一封情书。
　　因为他曾经收到过白苏给她写的情书——他对于不认识的女生送给他的礼物和情书向来是不收的，但当时白苏给他的信封是普通的牛皮纸。没有哪个女生会用这样普通又没有深层含义的信封，来装一封充满爱心的情书。
　　于是他自动将它理解成组织部给他发的文件，打开看时，猝不及防地就看到了白苏写给他的信。
　　两人对视一眼，飞扬开始拆自己的那封信。蓝昳却没有动。他在想，是应该交给飞扬还是应该扔进垃圾桶。
　　但是只见飞扬刚刚看了几行就脸色大变，慌忙掩了掩手上的信纸，迅速看完了接下来的内容。
　　“怎么了。”蓝昳轻声问。
　　飞扬将手里的信递过去，蓝昳掠过那些铺垫和修饰、一目十行地看完。
　　然后他掏出手机开始发短信。
　　收信人是他刚刚存进去的“陈警官”。
　　飞扬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教室前方，目光幽冷。
　　“你的这封……”
　　“你拆了看。除了你给我写的信，别人谁写的我都不想看。”蓝昳发着短信头也不抬地说。
　　其实他心底既想看看，飞扬面对着别的女生写给自己的暧昧情话，究竟会露出什么表情；也有几分断定白苏在这封信里会提到点别的有用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