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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王子进入黑暗 ...
在和莉莉吵架的那天之后时间又过了好几年,现在他们已经是五年级学生。莉莉和波特分别当上了格兰芬多男女学生会主席。卢修斯马尔福已经毕业。
西弗勒斯斯内普长大了,但是也许在某方面他一直就不是个小孩。他变得又瘦又高,袍子却一直没有改,露出走姿僵硬的小腿。波特颇受女生们追捧,他也不负众望变得越来越英俊,但是西弗勒斯实在有点特别,他的长相应该归于英俊还是丑陋估计没人能说清楚。因为他身上那副阴森冰冷的气质完全拒绝这样简单的评断。他的脸部线条太硬,那双眼睛只有在不盯视你的时候才会很吸引人,表情透露着十足的执拗。他就是拥有这种让人难以直视的外貌。他天赋异秉,但是绝不会像好学生莉莉那样受人欢迎。他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平静而痛苦。他和莉莉之间为数很少的几次碰面总是不太愉快。
他对于他们之间的糟糕状况视而不见。不知哪里来的强硬心态让他看着这份友情一步步沦陷。他没有对玛丽的事解释,也不向莉莉道歉。黑魔法和魔药练习显然已经成了西弗勒斯的私事,他避免在莉莉面前谈及。他差不多忘记为了有朝一日和波特决斗而接触黑魔法的初衷了。他再喜欢莉莉,也没必要为此破坏他的坚持。幸好莉莉也没有和波特走得更近些。在有求必应屋里他能很快抛掉一切纷乱的心事。他在用黑魔法麻醉自己吗,他可从来没这么想过。
有一件事也许该记下一笔。在学习呼神护卫的时候全班只有他和莉莉的守护神是一模一样的。他把这当做是某种默契,一种只存在于他们之间的印记。可是这能证明什么呢。他耿耿于怀的是那根该死的魔杖发出的牡鹿只能坚持几秒钟——每次使用较高级的咒语时就会这样。他毫无办法。
他制止自己去考虑马尔福的那个建议。真是遗憾,如果他能仔细掂量,就不会让冲动替自己做了决定。
事情发生在O.W.Ls考试后,当时所有学生离开礼堂走到城堡外面的草地上休息。天气晴朗,没有任何不良征兆。
耀眼的阳光照射在湖面上,岸边坐着一群女生,她们欢笑着,脱下了鞋袜,把双脚浸在湖水中凉快着。男生们停在湖边山毛榉树的阴影里闲聊。西弗勒斯不确定自己要去哪里,最后坐在草地上潜心钻研试卷。
“还好吗,鼻涕精?”波特忽然走过来大声说。
不用猜西弗勒斯就知道是谁来了,他甩掉书包,一只手猛地探进长袍,可是他的魔杖才举到一半,波特就吼道:“除你武器!”
他的魔杖朝空中飞去,轻轻落在他身后的草丛里。西弗勒斯正扑向那根失落的魔杖,跟来的小天狼星短促清脆地笑了一声,“障碍重重!”
他于是又被撞倒了,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
四周的学生都转身望着他们。波特向他逼近,一边走一边回头瞥着水边那些女生。“考得怎么样啊?羊皮纸上肯定全都是大块的鼻涕,老师一个字都别想看清楚。”
几个看热闹的人大笑起来。小天狼星则是一副既高傲又厌倦的神色。
西弗勒斯很想站起来,但是咒语还在对他起作用;他挣扎着,就像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似的。“你——等着吧!”他抬眼蹬着波特,脸上带着十足的憎恶表情。
“等什么呀?”小天狼星冷冷地说,“你想怎么样啊,斯内普,往我们身上蹭鼻涕吗?”
西弗勒斯念出飞来咒,但是他的魔杖不为所动,安安静静地躺在在十英尺以外。他真该换魔杖了。
“给你试试这个,清理一新!”波特说。
他的嘴巴里立刻吐出了粉红色的肥皂泡,嘴唇上沾满了泡沫,弄得他想呕吐,憋得他透不过气来——
“放开他!”
波特和小天狼星扭头望去,莉莉从湖边走来,深红色头发在微风中颤抖。
西弗勒斯的心纠紧了。
“放开他。”莉莉重复道,“他怎么惹着你了?”
“这个嘛,”波特说,一边摆出一副正在仔细考虑要点的样子,“其实主要是因为他的存在,要是你理解我的意思……”
围观的人只有卢平和莉莉没有笑。
“你觉得自己挺风趣,”她冷冰冰地说,“可你只不过是个傲慢无礼、欺负弱小的下三滥,波特。”
“要是你跟我一起出去玩,我就放了他。”波特马上说。
障碍咒的效力正在逐渐减弱,西弗勒斯开始朝自己的魔杖慢慢挪动,他一边爬一边吐出带泡泡的肥皂水。
“就算是要我在你和巨乌贼之间选一个,我也不会和你出去玩。”
这时候西弗勒斯把魔杖笔直地对准了波特——刹那间莉莉好像要开口叫波特小心——可是没来得及,一道闪光,波特的一侧脸颊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溅落在他的长袍上。波特猛地转身,第二道闪光过后,西弗勒斯被头朝下倒挂在空中,他的长袍垂落在脑袋上,露出了瘦得皮包骨头的苍白的双腿,还有一条快变成黑色的内裤。
小天狼星、波特和彼得纵声大笑。
西弗勒斯绝望地看着大半个天空和倒过来的人群的脑袋,这辈子还有比现在更痛苦的时刻吗。
莉莉愤怒的表情起伏了一下,就像她也要微笑似的,但她说,“把他放下来!”
“当然可以。”波特说。然后他扬起魔杖,西弗勒斯坠落到地上缩成了一团,他挣开自己的长袍,正要站起来,但是小天狼星说道:“统统石化!”
西弗勒斯又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僵硬得像块木板。
莉莉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哎,莉莉,别逼着我对你施毒咒。”波特严肃地说。
“那就给他解开咒语!”
波特深深叹了口气,面对着西弗勒斯低声说出了破解咒。“你走吧,”他在西弗勒斯挣扎着站起来时说,“算你走运,莉莉在这里,鼻涕精——”
“我用不着她这种臭烘烘的小泥巴种来帮忙!”
“你怎么敢——”
西弗勒斯记不得他从哪看来或听来的这个词,顺口就说了出来。他不在乎。他恨他们,他恨全世界,没有恨他支撑不下去。
莉莉眨了眨眼睛冷冷地说,“很好,往后我再也不会操这个心了。鼻涕精。”
“向莉莉道歉!”波特的魔杖威胁地指着西弗勒斯。
“我用不着你来逼着他道歉。”莉莉朝波特喊道,“你跟他一样讨厌。”
“什么?”波特大声喊道,“我从来没说过你是个——你知道是什么!”
“你认为摆出刚从飞天扫帚上下来的样子显得很酷,所以你就把头发弄得乱七八糟,拿着那只傻乎乎的飞贼卖弄,在走廊上碰上谁惹你不高兴就给谁念咒语,就因为你能——我真奇怪,你的飞天扫帚上有那么个大脑袋居然还能离开地面。你让我恶心。”
她猛地一转身,飞快地跑开了。
“莉莉!”波特在她身后喊道,“喂,莉莉!”
“她怎么了?”波特问。他本想漫不经心地说出这个问题,就像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无所谓一样,但是他失败了。
“我只能说,她觉得你有点傲慢自大,哥们儿。”小天狼星说。
“对了,”波特说,现在他看上去真的来了火气,“对了——”
又是一道闪光,结果西弗勒斯又被头朝下倒挂在空中。
“谁想看看我把鼻涕精的内裤脱下来?”
“住手!”人群中让出一条路,特林布教授满脸怒气地冲过来,他把西弗勒斯解救下来,一边说,“又是你们几个在闹事!格兰芬多扣二十分!”
波特和小天狼星交换了一个不屑的眼神。波特拿袖子抹着自己脸上的血迹,说,“教授,西弗勒斯刚才朝我发毒咒,您为什么不扣他的分?”
“我只看到你欺负同学,波特。我查清楚之后自然也会算他的帐。你不用操心。”特林布教授把西弗勒斯拉走了。
特林布一路无话。西弗勒斯跟着他迈着大步往前走,浑身被飞窜上来的仇恨情绪淹没。他们走进特林布的办公室,特林布撩起西弗勒斯的长袍袖子,看到他手臂上并没有标记,开口说道,“那个让波特脸上开花的魔咒不简单啊,西弗勒斯。你在研究黑魔法?”
十几分钟内西弗勒斯始终没说一句话,他的耳朵里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在放他走之前,特林布说,“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这于事无补。好吧,如果你执意不肯回答,我也有办法查出来。实在不行我还可以使用吐真剂,你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西弗勒斯,我不愿处罚你。你是我最珍惜的学生之一。但是最好别碰黑魔法,否则我绝不手软。你先走吧。”
他看着西弗勒斯没有任何表示地离开。
走出办公室,西弗勒斯的双眼中射出一道寒光,苍白瘦削的脸庞从来没有地阴鸷。他身体挺直快速走上台阶上楼。他要毫不可惜地背弃自己的原则。猫头鹰棚屋。猫头鹰棚屋。这条路是如此熟悉,注定是他有一天心智发狂会走的路。
问题是,他还有别的路吗?
没有。
那么他只好接受这一命运的安排。
他脑海中一片混沌,或者是清醒过了头。众人那恐怖的笑声轰响在他的耳畔。
在顶楼上,他草草写就了一张小纸条,找到马尔福说的脖子上一圈白色羽毛的大猫头鹰,让它把信带走了。马尔福在离开学校前曾告诉西弗勒斯该怎么联系他。
L.M.
我决定加入你们,希望你助我拿到新魔杖。我想尽快离开学校。
S.S.
这章基本上是从原著里拿来的,其实整部小说我都不想与原著有太大出入(当然结局是不一样的啦)。所以估计看得也十分没劲吧。
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删了“变黑的内裤”这个不舒服的细节,唉,爱他就爱到“底”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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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王子进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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