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欧阳锋的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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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公孙谷主？”两个农夫盯着公孙止的肚子，张大嘴巴惊道，“你、你是女人？”
公孙止闻言杏眼圆睁，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宛然一笑，现在自己这副大腹便便的模样落在外人眼中确实成了有了身孕的妇人。捂着肚子，对两人笑着提醒道：“你们还没告诉我为何来这里偷情花呢。”
两个农夫见了公孙止的迷人笑容都呆愣住了：原来怀了孕的人也可以美成这样的，为啥自家那口子有了孩子后就变了样了呢？
莫愁很不喜欢那两人盯着公孙止流口水的样子，冷声道：“快回答。”
声音冷得像是寒冬的冰柱，直戳两人的背脊。两人一个哆嗦，马上应了公孙止的问话。
原来这两人正是绝情谷旁的花农，章牧之和黄思浪。
公孙家的先祖自隐居绝情谷避世以来也有数百年了，最初的那些从谷中退休出来的仆役们多多少少学了些种植花圃的技术，见谷外与谷内的气候土质相似，也就在谷外安家落户以种植花圃为生了。久而久之，从绝情谷出来的仆役都改行在谷外当了花农。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出了谷也能随处可见姹紫嫣红的各种花卉的原因了。
只是今年气候突变，降雨不足，那些花圃毁了大半。张牧之见绝情谷的情花照样开的鲜艳，便和黄思浪两人合计，偷几株情花来培植，看这情花的样子，除了枝上长刺，倒是和传闻中那大理的珍贵花种曼陀罗花很相似，冒充着卖说不定还可以卖个高价呢。
“呵呵！”公孙止听两人一说，立即就笑得前俯后仰起来，媚笑道，“我这情花虽与那曼陀罗花长得相似，可却是剧毒无比的。一不小心就能要了人性命，你们将它们移到谷外难道是想吃官司不成？”
两人一听，顿时脸色一白：以前只听说过这情花有毒，可却不知道那么厉害啊。哦，对了。因为每次有人中毒，只要上绝情谷求绝情丹就行了，而且这公孙谷主基本上是有求必应的。两人马上跪着磕头道：“求谷主救救我们吧。”说完便摊开露出几滴鲜红的手掌，原来已经被情花刺破了皮，因为伤口浅、而且不多，所以还没有马上发作。
公孙止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小瓶，倒了两粒红色的药丸交给莫愁，示意莫愁将药给两人服下。随后叹息道：“我这绝情谷的情花是经过特殊培育的，只要一离开绝情谷便马上枯死，以后你们莫要再打这情花的主意了。不过我倒是可以教你们一些有关种植花卉的方法帮你们度过这次难关，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县丞大人只管收税不顾他们花农死活，如今眼见花圃将毁、赋税日涨，几个花农顿感绝望，所以才会想到了进谷偷情花。如今谷主公孙止非但没责难他们，还主动提出帮助，更是再好不过了。素闻这绝情谷世代精通水利、种植，由谷主出面，今天的难关算是能顺利渡过了。两人磕头猛谢：“谢谢神仙娘娘对我们这些花农的再造之恩！”公孙止虽说也想往常一样媚笑着，可是那眼眉间却难掩一股慈爱，看在两花农眼里成了降落凡尘的圣母娘娘了。
公孙止见状，忍不住抿嘴一笑：“噗嗤——什么娘娘啊，我不是——”一双温暖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迎上莫愁柔情似水的双眸，突然肚子里的孩子也踢了他一脚，似乎也在提醒他，他现在跟女人已经没什么分别了。
摸了摸肚子，柔声道：“今天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仆人明天会来的。”
“谷主，为什么帮他们？你的身子也不方便。”送走两人后，莫愁问向躺在床上休息的公孙止。不是反对，只是好奇，总觉得公孙止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我的身子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多走走也有好处。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呵呵，全是为了他。”公孙止柔柔地抚摸着肚子，叹口气道：“我已经不年轻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他长大，若是我死了，希望这些乡邻念着恩情能够——”
手指点住那娇艳的双唇，不再让它发出让自己心碎的声音：“谷主，你不会死的。”
公孙止杏眼微眯，笑道：“你还年轻，又深居古墓，所以什么也不懂。在你心里对我只是一时的迷恋，终究••••••你还是会将我淡忘的。”
公孙止一手撑着腰，慢慢走到梳妆台前，取出一个香囊，让莫愁打开，里面是被他收纳整齐的死死银白。幽幽叹息道：“你懂了吧，我老了，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份热情了，我们不适合，我的心——不会再为任何人而跳动了。”
莫愁看着公孙止陌生的淡然表情，心中抽痛，哽咽道：“我不求得到你的真心，只求永远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和——小主人，可以吗？”
“你真是固执啊。”公孙止摇了摇头，又恢复到了冷冰冰的模样，“等孩子出世后，你还是走吧。”
莫愁纵身飞上房内的绳索，暗暗沉思：固执••••••也许吧，也许自己真的该放下某些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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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白驼山庄如今换了主人，原庄主欧阳锋据说在第二次华山论剑后决定退隐江湖，将庄主之位传给了少庄主欧阳克。
这少庄主回庄即位后，也开始大刀阔斧地将白驼山庄重新整顿了一番：原本那些美姬们都被他遣散了，只留下两三个负责打扫、烧饭的年长妇人。那些被打发的美姬们离开前，哭得死去活来、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见了不忍。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庄主要迎娶新任庄主夫人过门，她们这些旧人也只有跑路的份了。而且新夫人争气，连孩子都生了，还是一对龙凤胎，她们真的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当然白驼山庄的女人也不是善茬，有几个有心机有手段有自信又有相貌的，没听管家恰丝丽的吩咐，硬是留了下来，要见识见识新夫人的样子，与新夫人一决雌雄。
当一见新夫人时，几个不服气的女人像是撒了盐的黄瓜，瞬间就阉了。还决什么雌雄呐，谁雌谁雄，长眼睛的都看出来了。没想到啊，这长得艳色绝世、比女人还美的庄主，竟然会娶了个男人。没等她们惊异多久，就迎上了庄主欧阳克杀人的眼神，似乎在警告她们，若再不马上离开就宰了她们。这些剩女们最后只得心碎地离开了，没办法，谁让庄主一心只惦着庄主夫人一人呢？
当然，这迟钝憨厚的庄主夫人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些情敌的存在，而带着两个孩子高高兴兴地和庄主住下了。
“爹？你怎么来了？”欧阳克吃惊地看着眼前一脸冷霜的欧阳锋，爹不是和老顽童他们去了百花谷住吗？怎么突然回到山庄了呢？
欧阳锋瞪了儿子一眼，“百花谷离这里又不远，我就不能回来看看嘛？”
“看到爹来我当然高兴地很啊，只是老顽童为什么没跟来呢？”他可记得之前两人入谷的时候还如胶似漆站在一块儿呢。
“别跟我提他。”原来欧阳锋的怒气是冲着周伯通而来的啊。看了儿子一脸揶揄，俊脸一红，掩饰道，“我是专程来看看小郭襄和破虏的。咦，孩子们呢？还有，怎么没见到那傻愣子啊？”
欧阳克苦笑一下，解释道：“襄阳军情告急，靖弟今天一大早就动身去襄阳，和蓉儿一块去帮忙了。”
“于是你就被留了下来带孩子了？”欧阳锋好笑地看着欧阳克，算是扳回了一局。
欧阳克倒也大方地点头承认了。这时屋里传来了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欧阳克也不再招呼这白驼山庄的前主人，疾步跑去抱孩子了。
小郭襄虽是个女娃子，却哭得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倒是一旁的弟弟郭破虏显得较为安静，睁着大眼眨巴地望着姐姐，似是被姐姐的哭声给吓着了。
现在孩子已经五个月大了，五官也已经长开，小脸蛋上依稀有着他们爹爹们的影子。小儿子郭破虏，长得活脱脱是欧阳克的缩小版，精致又立体的五官、粉嫩细白的肌肤，就是眼神少了爹爹的那种邪气，那份处世不惊的恬静不知道到底遗传了谁？郭靖？似乎又不像！
还有这大女儿，郭襄，长得比弟弟壮实得多，浓眉大眼，脸蛋红扑扑的像个苹果，只是——
“女孩子长成傻愣子这副模样，真是可惜了。”欧阳锋惋惜道，“这姐弟俩换个长相就好了啊。”
“爹，小襄儿不管长什么样，都是我和靖弟的长女啊。”欧阳克见爹这么评论大女儿有些不乐意了，在他潜意识里长得像郭靖的大女儿更讨他的喜欢。
不过欧阳锋的评论明显要比那华筝含蓄多了。前两天随黄蓉一同前来的华筝，一见到郭襄就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小襄儿啊，你干吗不长得像你爹爹欧阳克啊，长得像你爹亲郭靖让筝姨有何脸面来见杨过啊，筝姨还一心想让你嫁给神雕大侠的啊！”
郭靖对此只是一笑而过，倒是一旁的欧阳克当场就怒不可遏了：“我家小襄儿不好吗？我就觉得长得像靖弟很好看啊！还有那个什么神雕大侠是谁？要是敢窥私我欧阳克女儿，看我不废了他。”
“哇啊——”小郭襄任欧阳克怎么哄就是啼哭不止，而且由于他的笨手笨脚反而让小郭襄哭得更大声了。
一旁的欧阳锋看不过去了。上前接过孙女，察看了一下，道：“孩子拉了，先帮她清洗一下、换身衣服吧。”孩子身上传来了一阵酸臭味，欧阳锋只感到胃部剧烈一抽，忙将孩子交到了欧阳克手上，跑到门外扶着门吐了起来。
当欧阳克弄好了小郭襄，发现欧阳锋仍弯着腰在门口呕酸水，关心地问道：“爹？你没事吧？”
欧阳锋原本俊美的脸上显得有些青白，努力压制口中的酸水，断断续续道：“还、还好。就是这两天有些恶心而已。”
欧阳克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握起欧阳锋的手切起了脉。
欧阳锋见状，好笑道：“克儿，你什么时候学会把脉的？”
“我跟蓉儿学了一些。”欧阳克看着欧阳锋，震惊地宣布道，“爹，你、你有身孕了。”
“什么？”欧阳锋大惊，反问道，“克儿，你不会诊错了吧。”
“爹，我因为靖弟的关系，跟蓉儿也就学了把个喜脉而已。要是你不信，就再去找个大夫问问吧，不过最好办成妇人，免得吓坏了人家。”欧阳克苦笑道。唉，枉自己努力播种那么久，到头来郭靖还是离开自己身边去做英雄了。没想到还是老顽童更加厉害，那么快就要给自己添个弟弟，给小襄儿、破虏添个叔叔了。
欧阳锋一顿，心中回忆这两天身体的反应，可不是和怀孕的时候一样吗？再想想，那个老顽童根本就是有预谋地在自己身体里播种，让自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生孩子跑不开，他好放心去寻找王重阳和他们的儿子、一家团聚。
一想到周伯通从武三通和何婉君的口中得知莫愁下落时的兴奋样，心中就是堵得慌。虽然他也能理解父子团聚的激动心情，可是他就是不爽。所以才将训练武大郎的任务交给了一灯，自己跑来白驼山庄散心，却不想——
“爹，老顽童他不知道吧，我派人找他吧。”欧阳克哪知道欧阳锋此时的心理，不合时宜的一句关心话正好点燃了导火线。
欧阳锋怒吼：“老子不要见到这家伙，让他们父子再等上个二十五年相见！”
欧阳克看着自己爹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自从跟了老顽童，爹爹也越发的孩子气了。对欧阳锋笑道：“爹，你帮我看着孩子，我去厨房做些好吃的庆祝一下。不管怎么说，这总归是个好消息，应该庆祝。”
看着欧阳克忙进忙出的样子，欧阳锋心中暗骂：这孩子怎么和我这爹一样，被对方吃得死死的。
不一会儿，欧阳克就打理了一大桌好吃的菜肴。不过这桌菜也没浪费，晚饭前，一早离开的郭靖、黄蓉以及华筝他们便又返回了家中。
“靖弟，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欧阳克的眼中难掩惊喜。
只见郭靖的两颊黑红、低头不语，一旁的黄蓉则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而华筝则夸张地向欧阳克竖起了大拇指。
欧阳克突然一个激灵，看向黄蓉，颤声道：“靖弟不会是——”
“嗯，大哥你猜对了。”黄蓉给了欧阳克一记“如你所愿”的眼神，气不过想再次指责一下欧阳克的“险恶用心”时却被一旁的华筝打断了。
华筝开心程度不亚于欧阳克，只见她抱着黄蓉的胳膊喜道：“蓉儿，我们也别去襄阳啦。我们回桃花岛成亲吧，我要在桃花岛上举行一个中西合璧的婚礼，一定要把老顽童叫上一道去参加，他来了才热闹。顺便让他和你爹黄药师——”华筝突然意识到房间内还有老顽童另一位夫人在场，马上住了口，对着欧阳锋讪讪道，“嘿嘿，也欢迎欧阳伯伯也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欧阳锋瞄了华筝一眼，心中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丫头处处帮着老顽童，让他与黄老邪复合••••••想到这里，欧阳锋就气不打一出来，再加上桌上食物的味道刺激，又跑去吐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年纪大的关系，这次怀孕反应厉害很多，明明胃里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却还在干呕。
“欧阳伯伯，你、你没事吧？”华筝也算思维敏锐，马上两眼发光地看向欧阳克，见到欧阳克笑着点头后，开心地大叫道，“哇！太好了，老顽童又要当爹了！欧阳伯伯，我不走了，你年纪大了，怀孕需要有人悉心照顾，我留在这里照顾你吧。”在坐的几人就没见过像华筝这样那么喜欢主动照顾人的姑娘。
欧阳锋父子都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华筝。郭靖怀孕，华筝这个从小的玩伴替他高兴、关心他倒也说得过去；可欧阳锋怀孕，她华筝怎么也是那么“热情”呢？怎么说她都是应该站在黄药师这边的人啊，欧阳锋现在又怀了老顽童的孩子，黄药师他会乐见吗？两人不解地看向黄蓉。
黄蓉哭笑不得看着早就乐得屁颠屁颠的华筝，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华筝其实只是对男人生孩子的事情热衷而已，如今让她碰上了她又要开始折腾了。
幸好这凤凰丹对他俩都丧失作用了，不然说不准这家伙也想让他们两个来场男男生子呢。想到这里，黄蓉不禁一阵冷汗：哎，他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冤家啊。
华筝突然灵机一动，击掌建议道：“我有个好主意，干脆想办法让老顽童和蓉儿的爹爹赶过来吧。黄药师医术高超，生孩子时有他在一旁，肯定要顺利很多。”
“好主意。”欧阳克也赞同这个方法，他可忘不了郭靖生孩子时的情景，有黄药师在一旁至少少了一份凶险。
黄蓉与华筝对看了一眼，终于知道这个胡来的华筝有时候想得也很多的，现在老顽童其他几个夫人都已经开始相处起来了，爹爹这个最后归位的总要试着和其他人慢慢磨合吧。不然五年后与其它几个人相处不来，以黄药师的性格还是会一走了之啊。
欧阳锋不想欠黄药师人情，可是五个人当中，三个同意，一个傻愣子没意见，自己再反对也没用了。欧阳锋叹口气，算了，这不是他在华山论剑后就决定好了的么？摸了摸平坦的肚子，坦然一笑：只要这个孩子在出生的时候有他在身边陪着自己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欧阳锋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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