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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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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册右下角上显示的日期居然是12年前。
谭曲看着照片上一脸青涩的米拉，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相册框：“米拉多大？”
“嗯……”蒋陶淘想了一会儿，托腮说：“她比曲曼青进亿童要早几年，大概30上下吧。”
18岁左右，应该是刚入大学的那段时间。
她又瞥了眼另外三位女生的脸，没有一位熟悉的。
谭曲放下流苏时，身旁的蒋陶淘突然问：“她不是说之前只是听曲曼青讲过，一直没时间过来，那这照片是怎么来的？”
这话是早上在酒店餐厅里几人吃早饭时米拉亲口说的，谭曲自然也记得：“估计我和她一起来J市，也不只是工作上的巧合而已。”
老奶奶上楼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蒋陶淘连忙走过去搀扶，谭曲接过她手里的纸盒去装那块地毯。
一切收拾完毕，她再次对上老奶奶投来的目光，也不卖关子，指了指墙上的相册问道：“不知道奶奶是否还记得那张照片里的人？”
到了这个年纪，见的人自然多不胜数，哪怕印象再深，记不全也在情理之内。
谭曲开口问时就做好了问不出任何有效信息的准备。
“那四个小姑娘啊？”
老奶奶盯着相册看了许久，说的话出乎谭曲的意料：“她们是我女儿的学生，有一年暑假在这里住了段时间，照片也就是那时候拍的。”
谭曲：“大学？”
老奶奶点头。
那就是米拉提过的设计学院，谭曲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问道：“立裁老师？”
话音未落，老奶奶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撑着老花镜，双眸一眼不眨地看着谭曲：“你还知道些什么？”
谭曲蹙眉扒掉她的手：“只知道这些。”
“也对……”老奶奶连续点了好几下头，没再说一个字，背着手下楼去了。
刚才的气氛过于古怪，连同老奶奶的反应也有点突兀，谭曲半阖着眸又看了眼墙上的照片，牵起蒋陶淘的手：“走吧。”
两人临走前想跟老奶奶道个谢，可下楼之后摇椅上只剩下她抚摸过的那块面料。
一阵风从脸上拂过，轻薄的一小块面料被吹到了微起波纹的河面上，纱布被河水一点点浸湿的时间里，一辆黑色SUV停在两人面前。
驾驶位的车窗降下，小良黑着脸看着二人：“这么能跑，你俩怎么不跑到北极去啊！”
几个小时前蒋陶淘电话打不通小良就炸了，火急火燎往古镇赶，赶到一半，还有个司机说要给他送兔子。
好在谭曲在车上给他打了通电话，才打消他去报警的念头。
可见不到人还是不放心，这不，兔子还没来得及送回酒店，他就赶来接人了。
小良跳下车帮她们开车门，嘴也不闲着：
“饰演配角的演员们都到了，张导两分钟前还给我打电话，说晚上要组一次剧本围读，你倒好，说没影就没影了。”
“真是不懂这种小破村哪里吸引你了……”
他念叨到一半，身后传来两人低低的聊天声，小良迅速回头去看。
谭曲和蒋陶淘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五指紧扣着的两只手直接刺瞎他的眼！
小良一跺脚，外加一狼嚎：“蒋陶淘！”
——
她们回到剧组已经傍晚了。
谭曲刚一下车，米拉便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不知道哪里整来的烤串：“版样我全部裁剪好了，买回来的香云纱我没敢动剪子，正好跟你商量是选用立裁还是按照版样……”
“立裁。”
谭曲果断说完，回头去看蒋陶淘，发现她还没下车。
肯定在被小良拉着念叨。
谭曲敲两下后座的车窗，等车窗降下去之后，她先是看了眼捂耳朵闭目养神的蒋陶淘，又把视线挪到黑着脸的小良：“有事到服设组找我。”
蒋陶淘从耳朵上挪到一只手，闭着眼睛给谭曲比划了个“笔芯”。
“低调点！路上说的敢情你俩是全忘了……”
小良的骂声在车窗关上那一刻停止了。
忙着设计香云纱套裙的谭曲没办法和蒋陶淘同甘共苦了，拎着纸盒里的地毯往服设组走。
“小良念叨得也没错。”
乐呵呵吃串的米拉跟在她身后说：“万一你俩被狗仔拍到发网上，光是蒋陶淘那群女友粉就能把你喷死。”
谭曲还以为她知道这事以后会八卦个没完，没想到她这么淡定，于是冷不丁瞥了她一眼。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俩那点心思都快溢出来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那从古镇买回来的香云纱你有没有看得出来什么？”
米拉脚步一顿，不吭声了。
觉察到她的不对劲，谭曲接着说：“你之前看过剧本，应该知道那件套裙不是用来穿的。”
米拉很了解香云纱的工艺，也很了解它的特征，不可能看不出来买回来的香云纱图案是否符合要求。
“哦……我明白了！”米拉突然分析起来：“香云纱没有弹性，如果需要穿上身的话，只能用常规纸样裁剪，电影里以立裁展示，一旦选用常规剪裁，会影响衣服细节的精致感，对不对？”
不知道她是真把谭曲的话听懂了这个意思，还是故意理解成这层意思。
谭曲没再说下去，也不想逮着她的背景不放，左拐往服设组的方向去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以后，蒋陶淘摇上车窗，伸了个懒腰说：“别念叨了，几点了？”
“快6点了。”
小良抱臂冷哼：“我还以为您谈了恋爱就不稀罕事业了呢！”
蒋陶淘扣门跳车：“别阴阳怪气，带我去见张导。”
“你不会把剧本围读的事忘了吧？”小良跟着下车后，不解地问：“再说你现在去见张导干嘛呀？”
“忙正事，赶紧带路。”
小良总算没再继续嘟囔了，摸出手机给张导打电话，老老实实在前面带路。
蒋陶淘刚准备跟着他的身影朝前走，一辆焰橙色敞篷跑车快速在她面前刹住车，挡住了她的去路。
驾驶位上的司机穿的正式像去参加总统会议似的，哪怕是已经熄了火，照样坐姿标准，双手还放在方向盘上。
而副驾驶上的就随意多了，胜沐边操作着游戏边说：“没想到陶陶姐真忍心把我丢在那破桥上。”
蒋陶淘轻笑道：“如果可以，我更想给你丢进局子里。”
“我这可是刚从警局回来。”胜沐手机游戏里开枪的声音刺耳欲聋，她未抬脸，声音也未抬：“觉得没让陶陶姐看到挺可惜的，想给你复述一遍警局的环境。”
“一点都不可惜，你再努努力，肯定能把警局当家住。”
蒋陶淘懒得再跟她扯下去，绕过敞篷跑车就走，没走几步，听到胜沐在她身后笑着喊道：“临走前警察叔叔也是这么告诉我的，还是多亏了陶陶姐，不然我也不能往警局送一群不法分子进去。”
闻言蒋陶淘脚步一顿，余光冷冷地看向胜沐：“不法分子？”
“是啊。”胜沐停止了游戏，对她优雅一点头：“诽谤，人身攻击，以及言语侮辱。还有最后最关键的，聚众斗殴妨碍社会秩序管理。这些加在一起不就是不法分子吗？”
这是把桥上的一群人都送进去了……
蒋陶淘冷笑道：“请了一整个律所？”
“那倒不至于，一位没有任何败诉记录的律师就够了，有时间我可以介绍给陶陶姐认识，万一你以后用得到呢？”
用来把你送进去倒是可以。
这时，不远处的小良朝这边喊道：“陶淘，别聊了，张导还等着呢！”
这一喊，蒋陶淘倒想起了正事，她再次看向胜沐：“不下车一起去聊聊戏？”
胜沐二话不说跳下车，走过来问：“陶陶姐这是准备握手言和？还是撕破脸之后的伪善呢？”
“我只是想找个把你轰出剧组的理由罢了，万一你演技拙劣，不就毁了庄编剧本了吗？”
“要让陶陶姐失望了，演技这东西，想必这世上没有比我更有天分的。”
两人阴里阴气地互相讽刺着，直到张导休息室门前才停止。
蒋陶淘敲门时，张导刚随便解决了一顿晚饭，正忙碌着收拾着外卖盒子：“你俩这还一块来了，有什么大事啊？”
胜沐歪歪脑袋，示意蒋陶淘开口。
蒋陶淘看都没看她一眼，笑着说：“想辛苦张导给我们预排下戏，关于影片开始的第一段。”
第一段？
张导疑惑：“第一段你俩没有对手戏……”
话说到一半，张导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我怎么给忘了，是得排排，眼神分镜的那段对不？”
开场片段，是影片中两位主角初次见面眼神拉扯三部曲，期间两人隔半米而立，没有一句对话，没有任何肢体动作，随着紧张的背景音乐，来回切换镜头给主角眼神上的特写。
蒋陶淘一耸肩：“只是试演，您可以请庄编过来指导一下我们。”
张导一脸欣慰：“这都是小事，一提他肯定过来，你俩真是比我想象中还敬业呢……喂，老庄啊，嘛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