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残》太红

10、是第三者？

　　《从你的世界路过》有一章说，初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而早恋，却措不及防。

　　某款社交软件的坦白说功能来袭，今年二十岁的莫家雨用来“捉弄”相差十一岁的堂妹了，她今年九岁，三年级。

　　莫家雨的第一句是：我喜欢你，其实本意就是亲情的告白，让她开心开心。而她却把她全班的男同学名字向莫家雨逐一列出来。

　　“你是薛让东？”莫家雨一脸懵的看着社交软件屏幕，不答。

　　“你是莫家帅？”莫家雨仍旧不答。

　　等学校发布通知，莫家雨参加讲座去了，忘记回复了还在费尽心思寻找答案的堂妹。

　　半响，社交软件滴滴声又开始骚动。

　　“你到底谁呀，直接告诉我名字，我看看要不要在一起？”正在听老师说学校历史的莫家雨大吃一惊。知道三年级的她，也有早恋，就是没想到这么早，让莫家雨这个堂姐措不及防。

　　莫家雨没有深问，台上老师聊起情感历史，台下莫家雨想起自己六年级，留守的第二年。

　　六年级谈恋爱的人，成群结队。莫家雨总借口当年热爱学习，看看自己成绩不错，数学勉勉强强及格，慌话收不过来了。

　　长相平平的莫家雨没人追，不是不想谈，是自己不敢主动，也没人对她下手。六年级孩子不觉得自己年龄小不小，懵懂的喜欢就行，莫家雨班里就有四对同班爱情。可能六年级的人有钱了，大头贴都一张张照起。

　　“懂了吧，我们是因为没钱，因为热爱读书，所以不谈恋爱。”莫家雨对着其他三人说道。
　　“吱吱吱，更是没有好看皮囊。”莫国兰又摇头，嘴上又发出滋滋感叹，视为爱情专家。

　　经常前桌的男生转过来，问莫家雨题目，莫家雨六年级可能过于高冷，不太爱与不熟的人多言，跟莫家雨关系不错的人来说，莫家雨是神经病。

　　他是方勋，说是班草不为过，浓眉大眼，高鼻梁。如果非跟莫家雨使劲拉扯亲戚关系，那么因为他奶奶跟莫家雨奶奶是堂姐妹，所以关系不错。这是不想流言蜚语而想到堂而皇之的说法。

　　三人之中，不知道莫家雨喜欢方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

　　后面即使他有女朋友，而且女朋友还是莫家雨的班长。莫家雨还是抵不住他的优点，仍旧喜欢他，就像鱼儿离不开水一般。只要游着，就觉得都是氧气，活力满满。喜欢是喜欢，不贪图你些什么，不对你感情作出打搅，是对一好物用心观赏。

　　莫家雨常说：“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在他用着得的一个方向，坚持到底，不问结局。只为了解决他的难题，只为了他的一抹笑容，只是为了陪着你。”

　　“语文学得不错，借我抄抄习题答案。”莫国妮将家雨夸奖了一番。

　　“不亏是语文课代表，等会也给我抄抄。”莫国兰立刻附议道。

　　“雨子，我就抄不了了。闲着没事，帮我写一下作业？一个糖饼。”莫国晴也把注意打到莫家雨头上。

　　“你比我小一年级，我不能害了你，要是回头你妈妈知道了，不让你跟我们玩，这不是亏了？我不能让你学习不好，妮子兰子，抄捏时候，捡到点抄啊，别明天给我交上去，一模一样。那么多习题，我要是不小心错了一个，明天全部办公室见。”莫家雨对着两个着急抄作业，直接在篮球场搬起转头当桌子，以地为凳的两人说道。

　　“晓得晓得，你还不放心抄作业专用户，抄你作业多少年啊。”莫国兰死皮赖脸说道。

　　“别理她，就是闲着，每次都要说一遍。”莫国妮推了推莫国兰，进入疯狂抄写模式。

　　“你看，你闲着就是闲着，两个糖饼，怎么样”莫国晴再次诱惑家雨。

　　家雨装作一本正经模样，如果帮她写，就只有莫国晴，一个人看着三人，这场面，得意不是自己了。“一个糖饼，我教你。”莫家雨机智说道。

　　“哎呀，行行行。”莫国晴终于打开了她书包，一本画着一人拍照，两人摆造型，旁边一参天大树，关键是写有‘数学’两字的书本，摇晃在莫家雨眼前。

　　“告辞，次奥。你家不是开小卖部捏，是烧开水，哪壶不开提哪壶。”莫家雨连忙拒绝，心里嫌弃国晴加之鄙夷数学。

　　“哈哈哈，数学啊，她五年级数学勉勉强强及格，还是她咬牙，努力，学捏结果。”莫国兰进入烧开水行列，给莫国晴添了一把柴，烧到莫家雨眉毛上。

　　“哈哈哈.....”三人放肆在篮球场上大笑了起来，莫家雨烧没了。

　　有一个人数学好，他喜欢穿一件黑色的卫衣，在腹部位置还有一个口袋。经常从里面把一些棒棒糖拿出来，是一个随时随地行走的糖果屋。

　　“莫家雨，你猜，我有什么吃捏。”方勋说完话，张牙舞爪，还带一个挑眉动作，却阳光逼人。

　　故作神秘，莫家雨一脸不屑，双手怀抱在胸前，冷冷淡淡的看着他;“吃不吃捏，对我来说.....我能把昨天英语作业做出来。”说了一个反转。

　　三年级，莫家雨他们就开始了学习英语，而莫家雨还拿过关于英语的许多奖项，乡镇排名位于前面，多次学习英语标兵榜样，全班来说，英语成绩数一数二。

　　“啊？是吗？我看看。”方勋脖子伸向莫家雨方向。

　　莫家雨用写完的英语作业本子，在他面前志得意满晃来晃去。到他伸手拿莫家雨本子的时候，莫家雨故意板凳后仰，而他身体前倾，莫家雨身子不动，右手拿着本子后退，左手伸向了他口袋，他立刻反应过来，用左手摸进口袋。

　　右手与右手在抢夺着本子的时候，莫家雨与方勋左手开始了博弈。只不过没有想到，口袋是连通着的，莫家雨以为是糖果，狠狠一抓，左手直接抓住了他的左手。

　　他的手冰冰凉凉，细细长长，手背细嫩，莫家雨本能缩起手。此时，心脏的血液逆流而上到了脸上，怎么会有如此红的脸？

　　“给。”莫家雨为了缓解气氛，把作业递给了他，其实他女朋友英语成绩与莫家雨不相上下，只不过他好面子，不好意思去找她要。

　　“你看看这样就好了呗。”他从刚刚死守的口袋拿出糖果，是一颗像苹果，但却是“喜欢”味道的糖果，递给莫家雨。

　　方勋问莫家雨英语，语文的问题。莫家雨请教方勋数学。，打打闹闹次数一多，一个头比莫家雨还大的女生出现了，莫家雨六年级的个子不高不低，成功把母亲以前想方设法弄高的身高，慢慢的弄到平均值了。

　　“莫家雨，你不要太过分了吧，当小三，好意思吗？”高佩趾高气扬指着莫家雨，像极正主模样，像是像，又不是。

　　“亲戚关系，你想到哪里去了？”这个借口终于被莫家雨拿出来了。莫家雨看着高佩，眼底过去一抹嫌恶。

　　高佩三年级转过来，但是没人与她做朋友，是莫家雨第一个开口跟她说话，主动成为朋友。说来，莫家雨性格就是奇怪，拥有很多朋友的人，莫家雨不会故意巴结，拼凑在一起。她喜欢跟孤孤单单，朋友少些在一起。比如当初的高佩。

　　莫家雨性格很好，做事不会耍那么多心机，对朋友学习作业，能帮一把就是一把。如果没有方勋，她也能跟方勋女朋友做好朋友，毕竟他们还不在一起时，莫家雨就带袁艾回家，袁艾带莫家雨去她所住地方摘杨梅。

　　他女朋友是教师的孩子，在小小的莫家雨来看，教师是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她叫袁艾，听说，她是一位小富翁。

　　“你想干嘛？打架，狗仗人势”莫国妮看见一堆人像铁桶围着莫家雨，挤进去，到莫家雨旁边。

　　“就是提醒一句罢了，同班捏，怎么可能动手。”高佩笑嘻嘻对国妮说道。

　　国妮与国兰的表姐，在世高中学，成为校霸，而高佩现在狗仗人势是因为自己有一个姐姐在世高中学成为校霸，只不过高佩姐姐还得看国兰国妮表姐。一个小学，高佩教了软柿子被捏。

　　“谢谢啊。”莫家雨对莫国兰说道，瞬间舒一口气。

　　“我们这关系，需要客气他们是不知道你表姐是哪个？要是说了，这玩意，脸色就变啊。想当初，你带她跟我们在一起玩，我表姐就说她不是好玩意，慢慢哪里人多，她就怕吃SHI赶不上热，慢慢跟你断关系了嘞，你跟她说话也不理，这不，看见你跟方勋关系好啊，装个大姐大，一堆小弟，还想巴结袁艾，袁艾就是有点小钱罢了，到时候,这小学到时候还不是都去世高中学？袁艾能保她？不知道嚣张个鬼。”国妮边说边陪着家雨在门口墙上靠了一会。

　　“提我表姐干嘛，又不是直接亲属。这年头，狗咬人，人不咬狗，一嘴毛。”莫家雨拍了拍莫国妮肩膀。

　　下课铃声响起，仍然是;“老师，您辛苦了。”一位老师也觉得无语，不说说学生辛苦。

　　莫家雨照样还是与他嘻嘻闹闹，只要他向后一瞧脸，莫家雨就在他后面。六年级的莫家雨很好看，不知是不是穿了表姐的衣服缘故，经常穿着不同衣服，样子好看，人也算好看。

　　他太过于优秀，很难看见男孩子不耻下问，热爱学习。家里感觉很有钱，在农村里面来看，他独生子，家里也算是上等。国兰也很喜欢他，在同班三人之间，最漂亮的国妮却不感兴趣，而且莫国兰看不出莫家雨喜欢方勋。

　　当袁艾与方勋宣布在一起的时候，给每一个同学发了一包印着韦小宝那种包装辣条，五角一包，而四朵金花一天不回家吃饭钱才是一元。莫家雨没出息的开心极了，哪怕是暗恋失败，有零食就能治疗一点点悲伤。

　　她为何来到农村读书呢？只因为她是女生教师有规定，培养的是独生子女。而她父亲想要一个男孩，将裹在襁褓的她送给远在农村的亲戚，月月给生活费，这种情况屈指可数，却见怪不怪。

　　在他们彼此的初恋也兵荒马乱，她想让她男朋友跟着她一起去市里读书，但却那个没有暑假作业的六年级里，来了一场势不可挡的战火。

　　方勋与男生关系不赖，和一群男生欺负一个新来的男同学，可能想出出威风，体现一下自己权威，方勋也动手打了新生。

　　袁艾看见，觉得打人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不好，还有自己身为班长，关键主要是担心着方勋会出事，受到老师的责骂，就好心好意的劝告，让方勋不要动手。

　　本来打得不可开交，袁艾这一拉方勋的手，他就怒不可遏，把袁艾拉他的手一甩。

　　“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他！”吃醋的方勋直接对袁艾吼道。

　　被凶完的袁艾只能哭着跑出了教室，高佩几个人骂了一句方勋，也跟着跑出去，而方勋就坐在他位置上，不言不语。

　　生气的人做事情都不会考虑三思，方勋当场就以为袁艾爱上了这个新来的同学，后来向袁艾提出了分手，就这样，彼此初恋匆匆离场。

　　明明都在乎，却赌谁会更在乎？一个不挽留，一个说分手，然后初中三年，都是人生过客匆匆。他们关系剪不断理还乱，只不过最多是朋友。

　　莫家雨就这样带着最纯净的喜欢，喜欢了他几年，不敢提起，小心翼翼的带着，以兄弟名义做着很多女朋友没有做过的事情。

　　他喜欢郁金香，莫家雨随手一画就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郁金香，他留下一脸欣赏的表情，他却不知道莫家雨家的几乎每一个角落都被莫家雨拿黑漆漆的炭，画了一堆不成样子的郁金香。莫家雨为了他一个开心的表情，随时随地都在练习。

　　他的一个“嗯”，莫家雨会努力回复一堆，还带着话题，尽力讨喜着，不让他厌烦，他说莫家雨最了解他，当然了，莫家雨回复的每一个字都在脑海里思考无数遍，包括他不喜欢的表情，包括他讨厌的符号。

　　他的社交软件，莫家雨删了又加，加了又删，其他一般般的同学，却让她留在自己朋友圈，虽然吧，那些人删了无可厚非，谁让他让莫家雨患得患失，事实上从未拥有。

　　莫家雨小号加了方勋上线问了一句:“思来想去，你还好吧？”
　　方勋回复：“承蒙‘大河向东流’挂念，还好。”

　　一开始，他知道是我了，只有我和他，合唱过好汉歌。

　　早恋，匆匆，猝不及防。暗恋不算初恋的话，我还有机会，完璧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