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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节:宣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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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两年后的今日。
那个孩子重新踏上那片圣洁的土地,今时不同往昔,他已没办法从红色港口入港,只能拿着那个男人的头颅作为敲门砖,勉强可以说是抱着‘将功赎罪’的打算。
孩童已经见识到现实的残酷,但即便如此,现实这种东西,往往就是残酷到没有下限。
“哎呀,这不是多弗朗明哥圣……”
“真能回来啊,了不起哟……”
将他迎进玛丽乔亚的男人是卡玛埃尔圣。
孩童对这男人的热情感到狐疑,即便如此,也好像心中大石落地一般,稍稍放下心来。
“带我去原来的宫殿!”
“那是自然,快跟我来哟。”
卡玛埃尔圣眼底的厌恶与狠毒一闪而过。
如果不是那几位大人提前吩咐,他真想把这肮脏的小鬼一脚踹出玛丽乔亚。
可惜……可惜……这家伙好像是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既然有命来到玛丽乔亚,就表示这家伙是个大隐患……
必须在这里,彻底解决才行。
“还是当年的陈设,一点没变,进去就知道哟。”
“话说,你手里那个……脑袋哟,就随便丢哪吧!看着也挺别扭的,咦哟哟哟。”
讪笑两句,卡玛埃尔掩住口鼻。
孩童冷笑一声,将头颅丢到他的脚下,迈步向前,推开宫殿的大门,而就在这时,一把利刃从擦过头顶,好在孩童反应迅速,堪堪避过。
“知道了伊姆大人的秘密……可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死在这里吧!你这小鬼!!”
从宫殿的各处,走出的手握枪支与匕首的天龙人,一张张不算陌生的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摇曳。
孩童二话不说,立刻向外跑去,子弹从耳廓擦过,带出飞溅的血滴,卡玛埃尔圣长期养尊处优,虽然此刻已拿出吃奶的力气关闭宫殿的大门,却还是被孩童钻了空隙。
孩童开枪,射中他手臂,他惨叫着倒在地上,连连打滚,而借此机会,那孩童逃出宫殿。
现在已经是夜晚。
孩童的视野昏暗不清,身后的天龙人和侍卫紧追不舍,流弹乱飞,毫无疑问,是要取他的性命。
可恶!
可恶!
如果早知道的话,就不回玛丽乔亚了!!
不,不是的。
其实早有预感不是吗,会是这样的结果。
因为,那个电话里已经说了——
你们已经是人类了。
就死在那吧。
下贱的东西。
即便如此,还是要回到这玛丽乔亚,与其说是抱着一线希望,不如说——
“可恶!”
他也不知道为何来到这里,那被时间之神所眷顾的,静止的庭院,似乎他离开前的夜晚毫无差别。
他爬上栏杆,翻入庭院中。
花草被触动,使妇人凝化身型,他立刻朝身后开枪,将那尚未凝实的幻影击散。
“利亚!!”
说起来,他为什么要对那家伙那么执着呢。
“出来!!”
这样对着宫殿大喊,好似连整个玛丽乔亚都能够听见,那个家伙却没有回应。
“利亚!!”
一定是能够听见的。
不可能是听不见的。
“可恶!!利亚——!!”
话说,就算那家伙回应了又怎么样呢。
要他帮助自己吗?
不,不是抱着这种打算。
绝对,绝对不需要那家伙的帮助!
只是——
难道不会想念他吗?那家伙。
难道不会想要再见吗?
难道不是站在他这边的吗!
然而,那个家伙却没有回应。
明明能够听到,却没有回应。
“…… ……”
也是。
是他一厢情愿了。
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曾经的自己了。
那个高高在上的,那个伊姆的弟弟,那个像含在狮子嘴里的珍珠似的家伙,又怎么还会回应呢。
孩童想到这里,突然停下脚步。
他慢慢转过身,看着这片花田外,那些举着火把的天龙人的脸,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和妇人凝化的身体。
一阵风吹来,吹起他的衣角,也卷走那些几近凋零的,脆弱的花瓣,飞向高空,徒劳的不知所踪。
“总有一天——”
那熊熊燃烧的火把,映照在他黑色的镜片上,孩童紧紧的捏着拳头,捏着那冰冷的枪管。
“总有一天!!”
“我要将你们全部扯下神坛!!!”
02
孩童痛苦的宣言,伴随着某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在玛丽乔亚的夜空下扩散,转瞬之间,刚刚那些近乎癫狂的天龙人就失去意识,同样倒地的还有侍卫,其他前来追踪的奴隶,此刻,还站在这里与孩童对处的,就只剩下普恩罗斯·纳撒尼尔,作为能力者的妇人。
即使是她,也难免有些惊讶。
“霸王色……”
孩童面色阴沉的举起枪,说实话,他并不认为现在的自己能够战胜眼前的妇人。
但即便如此,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
如果不能正面迎击,那起码要逃走,留下一条命。
在这种地方,孩童没有那种愚蠢的执拗,毕竟活着,才能成长,活着,才能复仇,活着,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只剩3枚子弹,吃下的恶魔果实尚未好好掌握,在思考片刻后,他对着那在眼前凝聚的巨大花冠开枪,浆液飞溅,他借机跑到视野开阔的小路。
从两侧延伸而来的枝条如蛇般灵活,想要缠绕他的脚踝与身体,他只能甩出一根软绵绵的丝线,缠绕在远处的栏杆上,力道和方向都控制不好,总之用力收紧,让身体像流星炮弹似的飞出庭院,扑在泥土上。
没有查看身后的时间,爬起来就向前跑去。
普恩罗斯的追踪并没有停止,但奇怪的是,看到对方脱逃,她也不急切。
事实上,玛丽乔亚的大门已经上锁,知道这一点,现在所做的不过是瓮中捉鳖,甚至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趣味。
“你逃不出去的。”
在玛丽乔亚的出入口,大门紧闭,他正心生绝望,就见几根晶亮、湿润的触手顺着大门缝隙伸进来,紫色的液体渗透金属,门缝鼓胀,被腐蚀成蜂窝状,孩童没有犹豫,立刻对那镂空的缝隙开了两抢,碎片飞溅,一个只有孩子能通过的小洞,让他逃出玛丽乔亚。
他刚刚露头,就被什么人提起后领,快速的奔跑起来。
“放开我!”
抬起头,是那个名叫阿瓦的少女的脸。
“你、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少女沉默不语,只是对他张张嘴,露出只剩半截舌头的湿润的口腔,孩童顿时语塞,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