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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节：替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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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说实话，她倒不是对那小鬼的经历有多同情，她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她的愤怒，来源于她对利亚大人的体谅，她本准备委婉的把这些事情写在那绘本里，却不想被切西亚·卡玛埃尔添油加醋的一股脑说出来，不知道要给利亚大人造成怎样的困扰。
她真后悔之前救下那窝囊小鬼时没有打死面前这家伙。
这种愚蠢又恶劣的家伙，没有存活在世上的必要。
她这样想着，不顾她祖母的脸色，将那不停咒骂她的天龙人拖出房间，房间重新回归寂静，利亚将头转向窗外，看着早已空无一物的窗台。
在听到关于那个孩子的经历后。
出人意料的。
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普恩罗斯将这种情绪解读为冷漠，但在阿瓦·纳萨尼尔的眼中，这倒是另一番含义了。小有波澜的一日过去，倾洒而入的阳光变换角度，很快的，漫长而冰冷的夜晚再次到来。
少女推开房门。
将那被她借来的绘本重新放回原位，等待着那位大人的翻看，她坚信，对方会明白她的意思，而就像她所推测的，三日后，当她再次进入那个房间的时候，对方看向她，并叫出她的名字。
“阿瓦。”
“你想要离开这里吗……”
少女的身体一颤，同时坚定的点点头。她没有说出她的回答，她已经无法回答，同时也无需回答，她所有想说的话，都已经写在那本绘本的扉页上。
祖母、伊姆大人、和这座花田，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恐惧，她想要离开这里，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您很担心那个小鬼吧……”
“我会帮您去救他的！”
“所以，也请您救救我……利亚大人。”
少女咬紧牙关，金色的瞳孔注视对方，即使快要发出破碎的呜咽，却依然倔强的睁大眼睛，避免显得太过悲惨。
事实上，她很明白，这比起请求，更像是她妄自揣测对方心思的一场交易，利亚大人比谁都清楚，那片海的危险，而也正因如此，她认定对方定会同意。
无论是保护什么人，还是杀死什么人。
无论要她做什么，她都一定做到。
只要她能够离开这里。
“…… ……”
利亚注视着面前的少女，那渴求自由的视线让他想起20年前的孤注一掷，一对作为奴仆的纳萨尼尔夫妇以生命为代价将他送到海上，但等待他却是噩梦般的经历。
那片大海，已不是他印象中的模样。
人类对于他们的厌恶异乎寻常，那些憎恶为他带来痛苦，但即便如此，他也依然苟延残喘的活着，为了伊姆能够继续在这世间留存。
那个男人将他送回玛丽乔亚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你这小鬼，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就算是鱼，在鱼缸里也比被人煎了吃强吧。”
他无从辩驳，他只能回到这里，在这永不凋谢的堡垒中舔舐自身，即使事到如今，他已经记不清他具体经历过什么痛苦，他依然会对自由二字心生恐惧。
“阿瓦……”
回过神来，他伸出近乎透明的手，抚上少女倔强的脸颊。
“如果是你的话，也许能做到吧……”
“你就替我，到那片海上去吧。”
02
对于少女来说，这样的结局已经算得上是神明降下的奇迹。
在此之前，她从不知道利亚大人还拥有恶魔果实的力量，但在那个夜晚，对方赐予了她下族的能力——具有腐蚀能力的伊鲁坎吉，以便她在那片海上自保。
她对此心怀感激。
更加坚定要为对方保护好那小鬼的决心。
阿瓦·那撒尼尔在那片海上的经历暂且不说，在玛丽乔亚弥漫着花香的温室内，一只蝴蝶，落在女人纤细的指尖。
“我明明说过，不能再发展下族。”
“完全不听话呢，那个孩子。”
“所以，是什么能力？”
“是，伊姆大人。”
年迈的老者单膝跪地，毕恭毕敬的回答。
“是具有腐蚀能力的伊鲁坎吉。”
“伊鲁坎吉……”
“某些时候真是过分大方呢，我的这个弟弟。”
“正是如此。”
老者沉吟片刻，又开口道。
“伊姆大人，请听我一句。”
“不能让利亚大人再这样肆意妄为了。”
“这样下去，那具身体也吃不消，到时候连伊姆大人您——”
“我自然是明白的。”
女人手指微动，蝴蝶飞走。
“你知道吗。”
“传说，那个将神送上刑台的人，也能获得救赎。”
“如果是这样的话，所谓的神明，未免太过仁慈了。”
“既然清楚这一点，如今我在这个位置上，自然不会犯类似的错误。”
“我爱那个孩子，但永远不会溺爱。”
说着，女人转过身，浅色如冰的眼眸，俯视着她的下属。
“让普恩罗斯把那宫殿里的人都杀了，我不允许再有人为所谓的自由让那孩子困扰。”
“至于其他的手段。”
“只要能让那孩子老老实实的，你就随意吧。”
女人说着，补充一句。
“即使手段不那么温和，但我们都是为了他好，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