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来》北冥有鱼干

50、四十九.vermouth，我恨你

　　门闭了又开再又被人关上，她虽是好奇着vermouth这一来一去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到底也只是抿着嘴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好像是对她的离去回来毫不在意的样子。
　　“邮箱给我，有东西要给你传。”
　　“邮箱？”茱蒂很是不能理解vermouth的要求，“你，你想干什么？”第一反应自是她想要通过邮箱来盗取什么信息，只是她这样直白地就说了出来着实让茱蒂意外。
　　“你是私邮、公邮不分开吗？”vermouth对茱蒂那样的反应也感觉很是头疼，每一次的交流她都捉摸不透这个女人脑子里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那电脑——”
　　“工作电脑讲道理严禁外带吧。”vermouth又一句话把茱蒂的“要是有病毒进了电脑资料怎么办”的话堵了个严严实实。
　　“那——”
　　“算了，写给你得了。”说着从床头柜上的便签册上撕下张纸来，垫在扣上的笔记本上面写了起来。
　　“所以说是什么？”克制不住的好奇心让茱蒂从被子里钻出来探着脑袋去看，然后被vermouth用手指戳着额头按回到枕头上。茱蒂扭着头从vermouth下压着的手指间把脸闪出来，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下她手上作乱的动作，撑着身子又重新把目光转回便签上，看着连笔的字母顺着她微动的手腕一个接一个地落在纸上，“字也好看”，她撑在那里感觉就是这样看着也像是一种享受。
　　“写这个做什么？”盯着看了一会儿纸上的单词，茱蒂多少看出来这张单子上列出来的应该是刚刚红糖水熬制的配方。
　　“回去记得每天自己熬了喝，”vermouth又从头看了一遍确保配方无误后扣上笔盖，把便签想要塞进茱蒂衣兜里，但看看她一身睡衣就连早上外出时的衣服还是借了自己的穿，只好把字条放在床头上还不忘嘱咐她一句“明天记得拿”。
　　“所以为什么要喝这种东西？”茱蒂不去理会vermouth把她打量了个遍的目光，方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为了下次不再疼成这样。”
　　“不想喝。”
　　“听话，”对于她的抱怨vermouth只是笑笑然后用两个字怼了回去，“不喝的话——”
　　“你能怎样？”茱蒂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vermouth，倒不是真的要和她顶嘴什么的，但就是觉得她那句“听话”中好似哄小孩子的语气让她很是不爽。
　　“每天把你拽去医务室喂你喝。”vermouth也是接着回应，一贯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她到底是认真还是玩笑。
　　“你，还会回去？”
　　“啊？”vermouth一时没有弄明白茱蒂指的是什么事情。
　　“我是说身份暴露的话，你还会留在学校？”茱蒂所知的不管是哪里的情报员都会在身份暴露的第一时间选择撤离，不管他们手上的情报有多么重要都是如此。而自己这边的这条线，茱蒂还不认为自己身上能套到的信息让vermouth值得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留下来。
　　“所以说啊，记得自己按时熬了喝，又不是每一次你这样我都会在。”
　　“你——”茱蒂咬着唇，“你在与不在又能怎样”的话在喉咙里打了几个转又被咽下去，那样的话太过于伤人，这样的场景下她实在说不出口。
　　“放心啦，还会再待一些时候的。”把笔记本放到一边，vermouth的身子往下滑了滑躺下，“不介意的话，其实你不舒服的话过来在找我的话也可以，那个联系方式你又不是没有。”她侧脸朝着茱蒂躺着，把胳膊垫到脑袋底下，另一只手伸出去若即若离地搭在茱蒂腰上，“随时都在的，那个号码给你留着。”
　　“不必的，”茱蒂说着也不再撑着身子，她躺下来，背身对着vermouth，“vermouth”，她叫她的名字，“有过那样的事情，你要我怎么不介意？”
　　“我——”张开的嘴发出一个音节又知趣地合上，她知道茱蒂意指在何，那件事情她无法辩解，无论何种的解释也不过越描越黑罢了，“你不需要的话，就算我多事好了，”说着手也收了回来，翻了个身同样背对着她。
　　最后一句听起来像是在赌气的话让茱蒂感觉很不舒服，平心而论这几日的相处下来vermouth确实没对她做过什么太过分的事情，自己也更多是被照顾的那一个，这样的相处有时竟会让她忽略掉自己是被vermouth在警视厅门前拿枪抵着带回来的事实。
　　“vermouth，”她拧过身，轻轻拽拽她背上的衣料，叫了她的名字却又顿住。
　　“嗯？”vermouth听她不再有后话，应了一声做出自己听到的示意。
　　“这两天，麻烦你照顾了。”她又开口，说完后舔舔唇又再次顿住。
　　“然后？”挣开被捏住的衣角，vermouth也转过身来，看着茱蒂等着她接下去的话。
　　“vermouth，”她的名字在她舌尖打着转，伸手环在她腰间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凑近她的耳边，好像是在为自己接下去的话寻求着心理支持。Vermouth被茱蒂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弄得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发愣之间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vermouth，”她附在她耳边又重新开口，“vermouth，我讨厌你。”她咬着下唇，齿间挤出这么句话来。
　　“嗯。”得到的却只是那人不咸不淡的一句回应。
　　“vermouth，我恨你。”她合上眼睛，又挤出这么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