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来》北冥有鱼干

49、四十八.骗子

　　“单纯说句好听的而已，反倒是心术不正的人不管什么话都能听出些不正经来。”vermouth的长发垂下来扫在她脖子上痒痒的一阵难受，伸手撩开那缕头发却一时不知道该把它撩到那里去。
　　“你敢骂我？”手顿在半空不知该往何处去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握住，vermouth口中说着抱怨的话，眸子里却一片坏笑没有半点怒意。
　　“你想多了，哪里有。”扭了头不去看她那双溢满笑的蓝绿色的眸子，茱蒂被握住的手腕略一用力从她手中挣出来，拇指食指分开任由那缕长发重新落下来搭在自己颈间。不过下意识的举动，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只觉得暧昧得很，她们本没有熟悉到如此亲近的份上，即使更为亲密的事情在她们之间早不知发生过多少。
　　“拜托，你这样聊天可是聊不下去的，多少讲点正经点的东西来听不好？”感觉在这般下去又会回到一种自己单方面被戏耍的局面，茱蒂又一次把vermouth从自己身上推开的同时尝试着引导话题的走向。
　　“唔嗯”，被茱蒂的手触到肩上的时候，冰冷的触感让她下意识地缩了下肩膀，不过也仅仅是缩了下肩膀而已，“就这样刚才还嫌热？”说着重新侧身在茱蒂身边躺下，抓着她的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握在手里暖着，“聊点别的？你体质一直偏寒？”
　　“诶？”手被温暖的掌心握住，流失的热量一点点回来的感觉让茱蒂感觉复活了一般，以至于vermouth说了些什么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你不冷？”清楚地看到了她缩肩的动作，茱蒂对她这样的举动有些不能理解。
　　“你冷。”勾勾嘴角，茱蒂得到的答复不过两字，“还有，我问你的呢？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没，平时倒还好，就是这种时候和冬天会发凉。”
　　“一直这样？”vermouth听着，忍不住地皱了皱眉。
　　“小时候还好吧，在训练营的时候生活上零碎的事情也没人来管，又一次生理期野外特训受了凉，之后就这样了。”说着语气里却突然冷淡了下去，被握住的手又开始挣扎着有想要逃脱的趋势，与她而言这种久违的被关心和这般呵护着的感觉确实不错。可也恰巧是vermouth提起的事情让她回想起二十年前父亲去世后她最难熬的那段时光来，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在她身边的vermouth。
　　看着茱蒂猛然间冷下去的神情，vermouth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的言语把茱蒂的思绪又引到了不太好的地方，“不是天生的就还好一些——”
　　“vermouth。”刚开口想缓解下氛围的话被茱蒂打断，“怎么？”她看见朱蒂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盯着自己的眼睛叫着自己的名字，隐隐间感到有点不安。
　　“vermouth，”她重复，“vermouth，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杀我？”她盯着vermouth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我，我不欺负小孩子。”随口扯了个连自己都不会去相信的理由，vermouth多少年来第一次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转移开视线，只盼着能这样把茱蒂糊弄过去。
　　“骗子，”如此说来被戳穿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了，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直白，“瘪嘴，下意识想要沉默；舔嘴唇来保持镇定；还有目光往别处看......vermouth，你想骗我也倒是多少认真一点！”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下半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