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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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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没有找到线索,连一丁点都没有。
所有的东西好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般。
这几天王怜花也总是若即若离,让他好不烦躁。
他不明白赵咏歌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亦不清楚她为何要缠着他们,经过白飞飞一事,对于看似天真无邪的女孩子,沈浪总会多留个心眼。
可王怜花似乎不是这般。
她总会去他们的房间找他,他也总是不会拒绝她,她每次进去的时候,他也总是会找许多借口把他轰出来,然后他们在房间里一呆就是一上午。
沈浪瞧着开了又关上的门,苦笑着叹了口气,自从赵咏歌纠缠上王怜花,他总会被这般莫名其妙的推出来。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貌美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又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善解人意。
他虽然是再这样想着,但嘴上据不承认:“王怜花怎么会是这种人?他虽然好色,但事情的轻重缓急他也是分得清,又怎会在这危急关头做这等事?”
转念又道:“七日之约是我与人定下的,自作主张要寻人的也是我,这些事归根结底与王怜花也没什么干系,他却一次次的帮我,若是按着他以前的性子,早就甩手不管了,如今他不过是快活快活,我却又在这里不舒服,唉,沈浪啊沈浪,你的心眼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他自己就这样不断的在劝自己,劝自己不去想他,劝自己要大度,劝自己莫要辜负了朱七七……
可越是不停的劝诫,内心的声音越发咆哮,这种事,又偏偏不能付诸行动,再难受,也只能自己克制。
王怜花瞧着眼前的女人,秀发披肩,白衣似雪,一双眼睛如黑夜的星光,正在诉说最美的情话。
可她嘴上说的却不是情话,尽管现在没有外人,她说的跟以前也是一样的。
王怜花将门关上之后,未曾回头便道:“你还来做什么?”
赵咏歌厉声道:“你别忘了,如果没有我帮你,想要达到你的目的,哪有那么容易?”
王怜花冷哼一声,笑道:“你在威胁我?我王怜花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别人威胁。”
赵咏歌道:“我并没有威胁你,只是想让你好好想想,莫要为了一个外人,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又道:“如今快活王已死,这片大漠本来应该是我的,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顿了顿道:“只要沈浪活着,你我的目的总难达成。若是他死了,就凭那些乌合之众,还不是我们任凭我们拿捏。所以咱们还是按以前说好的,只不过这次不用你我亲自动手,七日之限,可是他自己定下的。”
王怜花惊疑道:“他们不是你的人?”
赵咏歌冷笑道:“不是,他们不过是偷了璞灵玉,又贼喊捉贼的强盗而已。”
王怜花道:“只因他们的做法正好如了你的想法,所以你才顺水推舟?”
赵咏歌道:“有人争先恐后要当替死鬼,我总是乐意的。”
王怜花怒道:“你设计将我们引到地下密室,你可知我当时差点就惨死在哪里了?”
赵咏歌笑道:“我的王大公子,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叩的床板,机关也是你打开的,我知道后也曾派人进去给你送过食水,而你却处处维护沈浪,如今却还要来逼问我为什么?”
王怜花叹了口气,道:“若是没有沈浪,恐怕现在跟你说话的也不会是王怜花了。”
赵咏歌缓颜笑道:“你们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对彼此的脾性,生活以及思维方式也都了解的清楚,纵然真在危难之中,沈浪又怎会撇下你,独自一人而去?”
王怜花缄默不言,赵咏歌道:“单拎出来,谁也斗不过他,若是联手,我想,即便他有三头六臂,也休想逃出我们的手心。”
王怜花道:“我本来也是极为信任你的,可是经过密室一事,你觉得我还会信你么?”
王怜花衣袖一甩,欲要走出门去,赵咏歌道:“有一点希望也总比没有的好,王公子是怕我还是不舍得沈浪……”
王怜花听她说话,微微顿住身子,却又在她说“舍不得沈浪”时“砰”的关上了门。
赵咏歌嘴角仍残存半分笑意,她知道七日之期已经过半,亦知道王怜花的默认。
他看见沈浪正在一楼喝酒,沈浪喝酒从来都不用坛子,但是现在他却抱着一坛子往嘴里灌。
坛子口太大,就会有酒不断从嘴脸流出,喝到最后,竟不知是在喝酒还是在倒酒了。
最后王怜花夺下了他的酒坛子,道:“即便问题再棘手,沈兄也从不会这般,今日这是怎么了? ”
沈浪喝的愤怒,看到王怜花笑嘻嘻的样子却更加愤怒,道:“王公子怎地这样快?”
王怜花茫然道:“沈兄说什么?”
沈浪夺过王怜花手中的酒,道:“没什么。”
王怜花用掌力震破沈浪手中的酒坛子,出奇的是,他居然没有躲,就这么坐在那里,看着他的掌风在身前收住后微微摇摆的衣服和衣服上的酒。
王怜花惊道:“你为何不躲?”
沈浪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起身朝门外走去。
王怜花抓住他的衣袖道:“你要出去也先去换件干净的衣服。”
沈浪依然默不作声的往外走。
王怜花皱眉怒道:“沈浪,你是不是有病?”
沈浪瞧了瞧他衣袖上他的手,又瞧了瞧外面的大漠,过了半晌,才道:“我好像真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