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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十四) ...

  •   其实人这一辈子都在藏,藏自己的短处,藏自己的羞耻,藏自己的罪恶,其中也还在不断藏匿自己的感情。
      感情有很多种,对父母的是亲情;对兄弟朋友是友情;对喜欢之人则是爱情,而人活着就注定要受感情的牵绊,生生世世,至死方休。
      沈浪望着王怜花望了良久,久到熊猫儿都能够喝醉,朱七七已经被磨灭了大小姐性子,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甚至连他自己都有点糊涂了的时候,才张开那薄唇缓缓道:“是的,你没有说错。”
      王怜花有些懵,他现在也实在搞不清楚沈浪的意思了,他自以为很了解他,从前是,现在更是,可如今沈浪做的所有事都好像出乎他的意料,就比如方才沈浪莫名其妙的生气。
      沈浪从来不会生气,他总是微微笑着解决所有不愉快,即便有人变着法子想令他生气,他都不予理会。
      王怜花皱了皱眉头,转了个身子站到沈浪面前,瞪大眼睛道:“沈浪,你是不是还疯了!”
      他说的不是疑问句,可沈浪偏偏回答了他的问题,道:“是的,这句话你也没有说错。”
      王怜花被他气的牙根直打哆嗦,拉起他的胳膊往房间里直拽,道:“赶紧收拾行李,咱们走。”
      沈浪这次没有再继续接他的话,反而拍掉了抓着他的手,挑眉反问道:“走?去哪里?”
      未曾等王怜花接话,又坐到刚才的位置,拿起桌子上未开封的酒,道“我说过要在这里等猫儿与萧兄,而且我还相信七七也一定在附近,王兄若是想走,腿长在王兄身上,在下更断断不会阻拦。”
      王怜花道:“等谁?那只蠢猫?说不定那只蠢猫现在还站不起来哩。”
      沈浪突然放下酒坛,发出了“砰”的一声,但酒坛子没裂,甚至连酒都没有撒出一滴,他虽然看起来很坦然,但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面前的王怜花,像一只虎盯住另一只与他抢夺地盘的虎。
      过了也不知多久,仿佛一刹那,又仿佛一个世纪,沈浪才缓缓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他又恢复了那种对任何事都置若罔然的态度,仿佛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他包容不了的。
      王怜花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此刻好像天地之间只有他们,而他们之间又只有沉默。
      赵咏歌已经现在二楼看了许久,从王怜花下楼之后她就跟着出来了,她并不是个会招人烦的女人,因为她非常懂事,也非常听话,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当她看到沈浪与王怜花彼此都沉默了的时候,她反到开始不沉默了。
      一瞬间她脸上又堆满了那迷人的笑容,好像她第一次看到他们,好像刚才房间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走的很轻,但嘴上说的话却让人不那么喜欢听。
      赵咏歌温柔的道:“瞧瞧,瞧瞧,这是怎么了?两个人有什么话不能摊开了说?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又对沈浪道:“沈相公莫要生气,怜花他爱胡闹,您让着他些,莫要与他置气”
      说到最后,竟似有些生气道:“怜花,以后与沈相公搭档的日子还长着,收收你的脾气,你忘了那天是怎么对我说的了?”
      沈浪自始至终都没瞧过她一眼,却在她说完后,道:“王公子我有些事要与你谈谈”后便出了客栈。
      赵咏歌被忽略的彻底,沈浪走后,王怜花也出去了,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理她,但她面上的笑容不但没有消退,反倒更浓了一些,其中好似夹杂着一点阴鸷与凌历。
      中午的太阳照在身上,活活像要把人烤干,沙子泛上来的热气也在不断吸食身体的水分。
      沈浪黑着脸道:“怜花,你们是什么关系?”
      怜花怜花,已有多久没人这样叫他?
      怜花怜花,叫的是真情还是假意啊?
      怜花怜花,里面包含了多少心酸与无奈呀!
      王怜花不自然的笑道:“沈兄还是称在下王公子较好。”
      沈浪咆哮到:“我再问一边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王怜花看着他愤怒的样子,竟不觉痴了,这一刹那,仿佛一个世纪,被勾起的往事在脑海中飞速闪过,留下记忆,却又抓不住它。
      沈浪很少有不理智的时候,即便是在最痛苦危难的时候,他也会把所有人支开,留下自己将孤独和难过捣碎了咽下去。
      他外在的强硬和乐观,都只是为了掩饰心底失去某些东西带来的伤痛,论他笑得有多夸张,吼得有多用力,还是能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颓唐和落寞。
      他深邃如泉的俊眸灼灼的盯着王怜花,似乎要把他全身上下烫出一个个的洞来。
      王怜花道:“萍水相逢而已,沈兄不信任在下?”
      沈浪道:“昨晚我又听到七七叫我了,叫的声嘶力竭,可我却听不出来她的声音来源。”
      王怜花的眸子闪了闪,突然拉起沈浪的手道:“沈浪,你跟我走。”
      沈浪道:“你为何五次三番的要我走?”
      王怜花怔了怔,显然想不到他会问这般问题。
      过了半晌才问道:“你还记得我们脚底下那条纵横交错的密道么?”
      沈浪道:“这件事是不是与她有关?”
      沈浪说“她”的时候,咬的音特别重。
      王怜花道:“你也知道我们房间床底下的入口为什么为什么消失了。”
      沈浪道:“我知道,因为他们把墙往前移了一张床的宽度,可是我们当时只感觉到不对劲,短时间竟然谁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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