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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秦辞镜越发的懒了,搬到了环水阁就没有出过门。
某日,她捏着肚子上的肥膘叹息,只怕回去温之墨也认不出自己了。胖成这番德行,还不如过年宰了吃了。
苏渐离静静的看书,也不说话。秦辞镜闷的慌,拿起手中的扇子盖在他的书上,埋怨道:“你也不带我出去玩玩,净让我在家吃喝睡了。”
苏渐离头痛,上次说带她骑马,她非推说肚子疼,在房里躺了几日不出门,也不让他进去。杜蘅禀告说秦辞镜受了伤,因为好几日都看见东歌鬼鬼祟祟的清洗带血的衣裤。他一下子大窘,原是来了月信。只好吩咐小厨房多炖点汤送过去,后来就连杜蘅都发现秦辞镜是女人的事,那傻妮子还乐呵呵的以为瞒的很好。
“那阿安你想去做什么?”苏渐离难得好兴致的问她,心道她肯定已经想好了安排。果不其然,她甜甜一笑,说道:“咱们去泛舟吧,近日还有些花儿没谢,咱们去喝酒游乐,岂不快哉?”
她想自己做香满堂喝,始终忘不掉那种甜蜜的味道,已经戒不掉了。
苏渐离答应下来,吩咐小厮去准备马车,然后去搬一坛青竹酒。秦辞镜砸吧着嘴,垮着脸说:“一坛怎么够呢。”
“咱们泛舟,湖上风大。喝酒容易出汗,到时候湿风一吹以后容易落下关节痛的毛病。”苏渐离温柔的说,一副小白兔般无害的样子。秦辞镜想想也是,便手执纸扇,一副吊儿郎当的富家公子样。偏偏身材娇小唇红齿白,但凡有点眼力见的都猜得出她是女子。
青竹镇外有一方天湖,大的无边无际,两边是绵延的山峰。一叶扁舟悠悠的在湖面飘荡,清澈见底的湖水,水中的小鱼小虾和水底的水草都随着水流舞动。
秦辞镜趴在船沿,阳光没有夏日的毒辣,带了点初秋的暖意,湖风吹得很冷,她把手伸进水里,看湖水从指缝中流走。
苏渐离则倚在一旁,眯着眼睛喝酒。她瘪瘪嘴,如果是和温之墨一起,他一定会弹琴吹埙给她听。
可眼前人,并不是温之墨啊。
她一下子清醒,一边责怪自己怎么又留恋往事,一边觉得自己太忽略苏渐离了。一直习惯了被动,习惯了追随温之墨的脚步,反而不习惯挑起话题了。
“你安静点挺好的,不必费心找有的没的话题。”苏渐离看她一脸为难,眯了眯眼,阳光晒的人有些犯困。
秦辞镜嘟起嘴,心想还省事了,自己怕他无聊还落了个不是。于是从一旁的食盒里拿出一叠叠的小吃:凉拌肚丝,盐水竹笋,八宝鸡翅……转眼间小小的桌子摆满了好吃的,她笑语盈盈,目光落在食盒里最后一道甜点的时候却愣住了。
一碟杏仁酥,安安静静的摆放在那里。
许多往事瞬间涌上心头,眼睛酸酸的,模糊不清。苏渐离察觉到气氛不对,看她的手死死的抓着桌子,眼里有泪花闪动,不明所以:“阿安,你怎么了?你一向喜欢甜食,这杏仁酥不合你口味吗?”
秦辞镜啊了一声,用袖子擦擦眼睛,笑道:“不会,我以前很喜欢吃,只是吃的有些腻了。这湖上风大,吹得眼睛疼。”
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苏渐离给她倒了一杯酒。碧绿色的液体在玉杯里闪烁,幽幽暗暗的颜色晃荡着。她一口饮下,初入口时的甜凉,入喉时的辣,入腹时的暖。她突然觉得很好笑,竟然喝不醉。
怎么都不会醉。不会醉,就看不见他了。
阿墨,阿墨,你可知道,百里之外还有个女子为你黯然神伤?
“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你,你只是闻了闻这青竹酒的酒香就睡了一天。后来我拉着你喝酒,你死活不肯喝,抿了一口就睡过去了。”苏渐离开口,声音很轻,似乎怕扰了这秀丽的风景,“谁知道,第二天你主动找我喝酒。虽然只是一杯,但是看得出已经有很大进步了。不曾想现在,你都可以和我对饮了。”
是啊,自己在紫竹居已经住了一个夏季了。
还要逃避多久?
她垂下眼睫,看着胸口暖玉雕刻的小小貔貅。奇怪的是,一直没听见他大婚的喜讯传来。
难道他未成亲?心头一闪而过的欣喜和期盼很快就被秦辞镜打消,就算没成亲又如何,他也是因为你才拖着罢了。
迟早的事而已。
“那小貔貅是他雕了给你的?”苏渐离见她一直沉溺往事,开口点醒了她,“倒是上好的玩意。”
“嗯,他一向都把最好的给我。”语气中带了小小的骄傲和几分沮丧。苏渐离不再逗她,给她倒了杯酒。她看也不看又是一饮而尽。这么喝下去怕是会醉的哭鼻子吧,苏渐离想着,为了防止等会还要抱她回家,于是坚决不再让她喝。
秦辞镜百无聊赖的坐在船尾,脱掉鞋子,踢着湖水玩。
白云悠悠,青山依旧,故人却不同。
两人在船上晒了几个时辰的太阳,眼见天空昏暗,红霞铺满了西边,小舟才悠悠的往岸边靠。
秦辞镜穿好鞋子率先上了岸,正回头准备招呼苏渐离的时候,芦苇丛里却突然的窜上一个人,速度极快的奔到她的身后。一把闪着寒光的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冰凉的手捏在她的后颈,那人的手微微用力,便有鲜血从伤口溢出,染湿衣襟。
秦辞镜懵了,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爹爹的手掐在脖子上,似乎也是这么痛。
秦辞镜最害怕别人碰她的脖子,更何况如今一把刀堂而皇之的架在她的脖子上。苏渐离看见她身后的人,脸色一变:“你放了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苏渐离,你看我是那么蠢的人吗。”那人的手捏的越发的紧,秦辞镜觉得脖子都快被捏断了。许多人从眼前一闪而过,爹爹,娘亲,阿墨,姜玉瑾,东歌……最后,定格在温之墨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还有那充满桃花香的怀抱。
现在,就要死了吗。
她听不清苏渐离说了什么,也听不清背后的人说了什么,耳畔全是嗡嗡的声音。
苏渐离看见秦辞镜呆住的表情,还以为她害怕,愈发着急。鲜血渐渐晕开,连胸口都满是鲜血,秦辞镜的脸越来越白,却是怔住。
“阿墨,阿墨……”她低声呢喃,身后的人不耐烦的吼道:“别叨叨,再叨叨我杀了你!”
话音未落,他却是手腕一痛,一只芊芊细手拧断了他的手腕,手中的刀掉在那只手上;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想捏碎她的脖子,却见她的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秦辞镜速度极快的回身,干净利落的砍掉他的左手。
就连苏渐离也愣住了,那一瞬间的动作极度流利,不带一丝犹豫。
他不知道,很久以前,温之墨害怕有人伤害她,特意排练了许多种被要挟的情景,教她自救。
秦辞镜眸中不带一丝情绪,似乎也感觉不到疼痛。她狠狠的把刀,穿过他的胸膛。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她,她整个人变成一个血人。
她杀人了……可是她一点都不怕,因为这个人想杀了她,他该死。
甚至,还有种隐隐兴奋的感觉。
苏渐离松了口气,却又焦急于她的伤口。那刺客或许想不到,这么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也有如此凌厉的手段。
只见那刺客强撑一口气,狞笑道:“既然我要死,也要拉你给我一起陪葬。”
说完,他猛地向前一扑,把尚未回过神的秦辞镜抱住,滚入湖中,消失在芦苇丛里。
苏渐离大惊,而秦辞镜只是觉得身上好重,用力推开身上的尸体,却又觉得伤口好疼。
湖面好似撒了碎碎的金子一般,闪的好看。她觉得眼皮好重,好累,想睡觉。
她干脆闭上眼,沉沉睡去。
梦中似乎回到了温府,回到了潇湘苑。
回到了那段日子,她跟在温之墨后面,看他指点江河,一副天下尽在我手的姿态。
梦见他为她系上红绳,微凉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脖子。她一点也不害怕,只是很紧张而已。
梦见他用手当梳,为她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玉簪。
梦见他对所有人都是客气疏远,唯独对自己却是简单温和的。
梦见他站在一树梨花下轻声唤:“镜儿,过来。”
秦辞镜皱着眉头,觉得身上和火烧一般的难受。嗓子又干又渴,连嘴唇都张不开。
是发烧了吗?一定是的。
温之墨一定端着药在旁边,亲自照料她。她一直是不同的,她知道。
她只是抖了抖嘴唇,立刻就有冰凉的杯子贴在她唇边。贪婪的喝着水,觉得身体里的火苗被浇熄了些。
有几滴水顺着她的唇角滴下,触碰到伤口,引得她一阵钻心的疼痛。她抖了一抖,皱眉,却听见一个温柔略微沙哑的声音说:“慢些,慢些,不够还有。”
是阿墨吗……她很想问,却依旧说不出话。连喝了三杯水,才微微缓过气,费劲的睁开眼,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映入眼帘。
不是阿墨……有些失望的闭上眼,复又睁开,嗓子干涩的仿佛要烧起来:“青衣……”
“嗯,我在。”苏渐离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烧的不厉害了。几天下来,她瘦了一圈,衣服都松松垮垮的了。脖子上那道醒目的伤,时时刻刻的刺激着他,提醒他,她是为他而伤的。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苏渐离忙端过水给她喝了。又是一大杯下去,她才终于能说话:“青衣,幸好你没事。”
幸好你没事……你可知道,那人是冲着我来的?你可知道我是谁?
苏渐离勉强笑了笑,她原本一张有些婴儿肥的脸瘦成了瓜子脸,下巴尖尖的,眼睛大大的,更显容貌倾城。唯独那道刺目的伤痕……
“不要说话,好好休息。”苏渐离替她盖好被子,小心的避过脖子上的伤,“你才刚好,需要多休息,我去喊东歌进来服侍你。还有,脖子上的伤大夫说不能包扎,闷着容易化脓,也不能见风。你再多躺几日吧,我去休息了。”
看见他满目血丝,下巴还有些胡须冒出头,眼窝下乌青的颜色,想必也照顾她许久了。秦辞镜嗯了一声,又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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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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