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姜》寻山去

9、2023.4.16

　　程姜顶着凌晨三点睡觉的脑袋爬楼，伴随着低沉悦耳的哄睡音入睡，早上起来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昨天收到叶枫微信，说他以后不来英语班。
　　原因叶枫没说，她也不想猜。
　　［我不去英语班了，以后都不去了。］
　　［明天我去看泰坦尼克号。］
　　微信界面还停留在昨天，程姜用意念回复了他，继续收拾她的课本。
　　……
　　费劲巴力爬上五楼，她发现门上有张字条：
　　我在楼上——汪
　　正巧看到高一学生下来，已经迟到了，她连忙又爬一层进了屋。一口气几步走到老汪旁边，撂下书包，坐好。刘涵也到了，坐在门口玩手机。
　　下了课，梁佳嘉站在路边，至于为什么梁佳嘉在这，还得提下上周六。
　　程姜突然感慨。去年换桌之后，她问过陆喆一个问题。
　　“你走哪个门？”
　　“西门。”
　　不顺路了就不会一起走。
　　还会遇到很多人，他们相似或不似。或许会走一条路，又或许顺路再分别。
　　“阳光开朗大男孩！阳光开朗，大男孩！”
　　程老二此刻正挥舞着双臂，在沙发上展示他的歌声，那歌声振聋发聩，令她感觉在晚上九点的这种行为……有扰民的嫌疑。
　　程姜拿着手机，她趿拉着拖鞋回到卧室刷朋友圈。
　　梁佳嘉：
　　愿我们爱到天荒地老。
　　配图：Love one day，背景有一颗爱心在转圈。
　　唔。
　　评论区清一色一堆9
　　她又扒拉一下。
　　刘涵：@ljj
　　配图和梁佳嘉一样。
　　程姜跟风回了个99。
　　老大，你这是主打一个速度啊！
　　意料之中，王妗宁和陆喆在一起之后，刘涵和梁佳嘉成对出现的频率直线上升。
　　甚至在当天下午她问刘涵的时候，刘涵的回答也是毫不避讳。
　　再看自己还是孤家寡人，寡着吧，挺好。
　　之后第二天，12班有一场足球赛。程姜背着球鞋出门，出门就后悔了。她下身是校服，上身却是白色短袖，套了一件浅蓝色牛仔上衣，手臂上还搭着校服外套。
　　一会去学校坚决不穿这件外套踢球！
　　其实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放学不踢球了，上学期是放学的时候总会跟陆喆一块儿去，后来入了冬，也就没有几个人踢球了。开学之后，她也忘了这回事，去的少。汗水、奔跑、假草坪、晴空之下，滚动的球，挺令人怀念的。
　　但现在，有点小问题，16班九个人倒是齐了，怎么12班只来七个啊？
　　程姜多数时候踢后卫和中锋，偶尔皮一下半场跑，当个清道夫。
　　没办法，时间到。人没齐，只能硬着头皮上。孙主任又在催：
　　“12班再不上场算弃赛了啊！”
　　于浩也是后卫，但是平常无论是他还是程姜，都需要戴着眼镜踢球，摘了眼镜，人她倒是也能认，就是不踏实。
　　双方守门员示意。12班要了场地，开场就是对方球权。
　　一声哨响，16班前锋带球一过来，程姜往前跑了几步，那个男生刚往左分球，她迅速伸出右脚抢断，传给了前场的林远行。
　　丛智欣这时跑到林远行前方，林远行一脚直传，球速很快，丛智欣脚弓停球，接着转身 ，带球连过三人，一脚打门，对面守门员瞬间慌了，12班这边，张兴守着门，看着还有些悠闲。
　　上半场过了十分钟，迟到的两人陆续到了。程姜那时正在抢要出界的球，她踢球的底部，球弹起距地面有了大约到了小腿那么高，丛智欣起脚传球又往前场射门！
　　踢高了……
　　程姜退后回防，看见多出来的两个人安下心来，可以歇一歇了，不用玩命跑了
　　中间12班换了守门员，张兴去前场玩耍换了另一个女生守门，进了一球。
　　下半场，程姜头顶一个，接着球连着被顶，最后落在守门员怀里。
　　踢平。
　　程姜在操场散步，询问另一半场的比赛，最后才出了校门，走到奶茶店，她一边擦汗，一边浏览奶茶店的新品，最后点了一桶鲜葡萄，有椰果，有果肉，冰块浮在紫色果茶上。 程姜排着队，计算着入四强的班级。
　　程姜拎着果茶进了馅饼店，点了一个照烧鸡腿馅的馅饼。大块的鸡腿肉，酥脆且带着麦香的饼皮，疲惫瞬间被抚平。
　　安抚好肚子，想回家但来不及。她打算回班睡一觉再安抚下脑子。
　　但没安抚成，五点半以后班级里陆陆续续来了四五个人，没等坐下就开始谈论刘涵和梁佳嘉的事。
　　……
　　周一，二晚下课，梁佳嘉趴在桌子上，眼圈微红，程姜刚好进班，老大担心的也看梁佳嘉。
　　“怎么了？”
　　程姜走过去。
　　“老大，你这？”
　　刚在一起，就给人家整哭了？
　　“我可啥也没干啊，她肚子疼好像。”
　　刘涵一脸无辜，就差举手投降了。
　　梁佳嘉看着他俩一言不发
　　“有暖贴和热水吗？”
　　程姜绕过来，坐在她旁边拍她的背。
　　“怎么了？”
　　“没事。”
　　梁佳嘉一边说一边落了一滴泪。
　　这哪是没事的样？
　　周围的人逐渐多了，现任班长都过来了。
　　刘涵都被围在了外面。
　　程姜起身离开，回头看见王妗宁。
　　怎么说她俩关系确实是比她和梁佳嘉好一些。
　　“梁佳嘉怎么了？”
　　王妗宁脸上挂着笑，还没注意那边的情况。
　　她抬头一看，一脸不解，又摇了摇头。
　　“不知道啊！”
　　程姜叹了口气，正巧打了上课铃，她回座写数学题，问多了也不好。
　　看着梁佳嘉的背影，她好像知道了原因。
　　谁都知道他们几个关系好，谁都知道刘涵曾经追过王妗宁，或许在别人眼里，怎么样也不能和追过自己好朋友的人在一起。
　　流言蜚语总是很轻易会入了耳。
　　尽管没道理，也没太大恶意。
　　梁佳嘉还趴在桌子上，程姜换了一科作业写。
　　一抬头女孩的姿势，依旧没变。
　　放学，程姜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刘涵。
　　“老大，她应该心情不好，你跟她好好说说。”
　　话一出口，程姜意识到，这是什么废话？
　　梁佳嘉站在门后还是很郁闷的样子，程姜走到她身边，用只有她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程姜收着手指，指向刘涵。
　　“跟他有关对吧？”
　　“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她声音也很小，还带了一点鼻音。
　　“我猜的，没人跟我说。”
　　梁佳嘉突然抱住了程姜。
　　旁边刘涵，一脸震惊。
　　女孩的头靠在她肩上，程姜拍着她。
　　程姜侧着头，凑在她耳边说：
　　“你想要什么，只有你自己心里知道。”
　　没几秒，梁佳嘉松开了，程姜借着昏暗的光，看到她的眼睛又有点红。
　　“什么情况啊？”
　　刘涵走了过来。
　　“那我先走了，拜拜！”
　　程姜挥了挥手。
　　“拜拜！”
　　梁佳嘉也向她挥手。
　　“拜拜！”
　　刘涵在后面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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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眼，他们俩在一起一周了，现在程姜看到梁佳嘉在前面，跑过去的速度不亚于刘涵，她冲过去抱住梁佳嘉。
　　刚松开，程姜就拿出手机，迅速对准他俩，拍了一张照片，又迅速跑开。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们没被影响，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