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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下山 ...
成亲第二日,展从邺让乞丐寨主下山给我弄套农妇穿的衣服,乞丐寨主不明所以,忙问怎么了。展从邺顿了顿说道:“昨晚太心急,把她的衣服撕烂了。”待他回屋时,脸上竟是红霞一片。
我说,展从邺啊展从邺,你就那么心急想讨个老婆?你连我长成什么样你都不知道,怎么能随随便便娶了我?你不怕我是个麻子?不怕我有块疤痕?
展从邺笑笑,径直走向床榻,调戏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担心,不如再让我摸摸?”
我赶紧抓紧被子缩在一个角落里,愤愤地说道:“一边儿去,昨晚你还没摸够啊?”说完才觉得这话说的暧昧,不知他会不会想歪了。
果然,他不负重望地说道:“说到昨晚,娘子还真让人销魂啊!”
关于昨晚的事,我只记得他那两片冰凉的唇,挑逗的舌尖,以及他对我的声声呼唤。他一提起我猛地想起“淫 娃荡 妇”这个词,这个混蛋居然趁我不备要了我的贞 操,真是个混得不能再混的混蛋!
“昨晚我们……真的……恩……真的那个了?”我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神。娘说人的智慧分为两边,左边是记忆,右边是思考,如果一个人说了谎话,他就需要思考,于是眼睛就会向右看,如果没说谎话,他就需要回忆,于是眼睛就会向左看。我一向这么断定别人是不是在说谎骗我,对冬梅也好,对爹也好,屡试屡中,百试不爽。不过,展从邺是个瞎子,这招到底灵不灵?
“没有。”展从邺正了正色,不咸不淡的说着。我当即呆住,这招在他身上果然不灵!他既没向左看,也没向右看!娘啊,你怎么生了我这么个傻子!他本来就什么都看不见,怎么可能向左看?又怎么可能向右看?不过……,他说没有,那是不是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性命担保?”
“那我倒要想想……”
“真的没有你想什么?”
“自然是怕性命不保!”
“既然没有,你又怎么会性命不保?”
“所以要好好想想,到底昨晚有没有……”
“展从邺!”我很想发怒,可忽然之间被我想明白一个道理,展从邺这人啊,你和他硬来是不行的,想从他嘴里掏出什么,你就得先软下来,得让他觉得你可怜才行!于是,我幽幽说道:“若是我们两个真的有了夫妻之实,回去后我该怎样面对他呢?”
“恩?他?”展从邺被我突如其来的话搞得莫名其妙。
我见略有成效,索性演得更逼真一些,抱着被子的手又紧了一紧,徐徐说道:“许久不曾见面,他若是知道我们两个那个了,会怎么想呢?”
展从邺的嘴角勾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说道:“莫要担心,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真的?”我兴奋的问了起来,霎时觉得不对,又赶紧咳了几声,低沉问道:“你该不会骗我吧?”
“不会,纵使我骗天下人,也绝不会骗你。”展从邺依旧笑着,我总觉得那笑容高深莫测,并非我这种泛泛之辈一朝一夕能参透的。
“那昨晚为什么会……”
“你喝多了。”
“那衣服怎么会撕破?”
“你发起疯来,把衣服撕了个粉碎。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要问?对你那个心上人也会不停地问?”
我的脸微微一红,天祁哥哥才不会像他这么不耐烦,他会轻轻地将我抱起,会温柔的拦我入怀……,总之天祁哥哥就是天上的神仙,展从邺就是地府的恶鬼!
“呵呵,你许久不出声,定是在想你那心上人吧?”展从邺微笑着站起身,缓缓向窗边走去。这瞎子很是神奇,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可一旦回了自己的房间,就如同开了天目一般,什么东西放在哪里,哪儿是窗,哪儿是柜子,哪儿是门他都一清二楚,让人佩服得很。此刻站在窗前,像是被阳光罩了一层金,十分的辉煌耀眼。我看得傻了眼,他又开口道:“你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们下山。”
“下山?”我腾下直起身,我下山那大老虎怎么办?“我的大老虎呢?”
“我已将他安顿好,你下山之后便能见着他了。”展从邺说完便走向门口,轻轻叫了声“东叔”,东叔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打开门扶展从邺出了门。
我愣了半晌,展从邺这个人,我到底该信他还是不信?
信也好,不信也罢,下山这事他是没有骗我的。我穿上乞丐寨主找的衣服,展从邺和乞丐寨主辞了行,说是娶了妻自然要回他爹那里告知的。乞丐寨主听闻也没再拦我们,只是一边叹气一边对展从邺说:“从邺,若是有什么事情用得上我们这帮兄弟,你和你爹只管开口。我那姐姐去得早,只留下你这一个血脉,可惜你的眼睛又……,唉,瞧我这张嘴!”接着转身对我说道:“我们从邺虽有眼疾,智谋却天下无双,你今日有幸嫁给他绝对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日后应当善待你夫君,早日生个娃娃出来继承你夫家的血脉!”
我被他熏得七荤八素,眼看就要吐出来了,展从邺笑笑道:“舅舅,再不下山,怕是天黑之前到不了镇上了。”
“是是是,从邺说得是!”乞丐寨主应了几句,便和兄弟们送我们出寨。
东叔身手灵活,背着展从邺下山如履平地,我穿着农妇的粗布麻衣,不消多时身上已被蹭下去好几块皮。东叔见我腕间有道血痕,问我出门前还没有,怎么现在有道血痕?我笑着说,还不是这身衣服害的,展从邺笑我娇气,我说你这么说可不对。
我娘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个王子想娶个公主做老婆,结果选了很多都不和他的心意,垂头丧气将要回家时,忽然外面雷雨交加,王子和仆人躲在一个城堡里避雨,过了一会儿有个看起来很狼狈的女人敲门,自称是某某公主,王子给她开了门,谁也看不出来她是个公主。王子命人给她铺了厚厚的褥子,在褥子中间放了颗豌豆,如果她是真正的公主,睡觉时就能感觉得到。第二天早上,王子问公主睡得怎么样,那个公主说,睡得一点都不舒服,褥子虽然很厚,可是底下并不平坦,弄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王子听闻后,乐呵呵的带公主回了国,果真捡到了宝。
我说,展从邺你看看人家,人家一颗豌豆都弄得浑身挂彩,我穿着粗布麻衣磨出道血痕算得了什么?
展从邺哈哈大笑道:“你这故事奇怪得很,皇子不叫皇子而叫王子,下人不叫下人而叫仆人,和亲前还得自己去选王妃,大婚之前还不用告知父母,真是奇怪。”
我说你这人不解风情也就算了,我讲了这么多口水都要干了,你却一点儿都不感动,你这人啊!
我一路上和展从邺说说笑笑,转眼到了一片石林,石峰如柱高耸入云,奇松攀岩而生,虽说我在凤凰山长大,这种奇景还是很少见到。我正在那里哇哇的乱叫,展从邺忽然说道:“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到底是谁来了,一个身影从我身后飞了出来,寒光霎现,剑尖直指东叔,我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应景地叫一声:“不要!”,那袭青衣忽然开口说道:“依依莫怕,来者何人?”
听见这话我险些吐出一口鲜血来,我被困在虎跳时,他怎么不蹦出来?我被那群山寨扛回寨子的时候,他怎么不问问我怕不怕?现在好了,我平安下山了,他又拿着剑尖凶神恶煞的指着人家,英雄救美人也得按时才行,总是迟到的英雄哪个美人等得及?
我拉了拉云天楚的衣角说道:“天楚哥哥,你别拿剑指着东叔啊!你看他旁边那个,那个叫展从邺,他那人啊,欺负我欺负得紧,你若是闲得发慌就砍他两刀吧,顺便解解我的心头之恨。”我话说的平静,若不是个笨蛋定能听出我是在开玩笑,偏偏云天楚就是个笨蛋。
云天楚听我这么一说,连忙将剑尖指向展从邺,眼看那一剑就要刺下去,不知打哪儿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剑刃。云天楚的剑虽不算宝剑,剑锋却也锋利,再加上这小子那股蛮劲儿上来,硬生生的在那只手上划下两道血痕,鲜血顺着纠错的掌纹滴落,苍黄的树叶占了点点猩红顿显妖娆。
我傻愣愣的看向那只手的主人,顿时懊恼万分,还不及旁人反应过来,我直接道了句:“我知错了!”
那只手的主人稍事停顿,原本上扬的眼角此刻微抬了几分,眉间三道深痕缓缓舒展,双唇微抿,那笑容既熟悉又温暖。
“叩见陛下!”展从邺和东叔纷纷跪在地上,爹无奈的摇摇头,叫他们起身后对我说道:“依依为何对展家少爷如此无礼?”
云天楚见自己刺到了爹,连忙松开手,跪在地上说道:“都是侄儿的错,求叔父责罚!”
他这一松手不要紧,剑锋原本就锋利,此刻整只剑悬在空中,剑柄又十分厚重,此举险些割断爹的手指,幸好范先生来得及时,架住了掉落的剑。我深呼一口气,这千钧一发的事还是少发生点比较好。
“云天楚,我的怀间有止血散,你取出来。”范先生神情严肃,看起来甚是骇人。云天楚半刻都不敢耽搁,立刻起身取了止血散。爹缓缓松开手,原本滴滴答答的鲜血瞬间变成一缕,范先生连忙撒上药散,过了一会儿爹的手不再流血,我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你□□云家如何教的女儿?”一声大吼吓得我一顿,我一直担心着爹的手竟没留意到身后还有一人。
来人身着黑色锦袍,胸前绣着猛虎下山的图案,那图案栩栩如生,看得人心慌。再瞧他那身板儿,宽厚得很,换个词说是膀大腰圆也不为过。至于那张脸……,不知道是不是生气的缘故,那张脸扭曲得很,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不好看,只是那股子霸气与爹不相上下,嗯,或者说是有点吓人。
我呆立在原地张大嘴巴看着他,他见我的表情傻傻的,忽地乐了出来,那笑声爽朗,响彻山谷,稍稍说道:“依依这副表情我倒认得,初见我时也是这副模样。”
我想了许久,这人说话奇怪,我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他,又哪儿来的初见?
“你是谁?”我本来没打算问,可话到了嘴边一张口就蹦出来了。
“哈哈,你这丫头,枉我从狐仙手里把你救出来!”他笑得眉眼都舒开了。
“依依,正是虎兄把你救了出来,还不多谢虎兄?”爹缓缓说道。
我皱着眉头,实在想不明白这句谢谢打哪儿来,可我不说谢谢他会不会再去问爹怎么连句谢谢都没教给女儿。我顿了顿,很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啧啧,好好个女儿被你娇惯成这样,早知如此雪丫头就不该把女儿给你!”那人又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得我吞了吞口水,顺势躲在云天楚的身后,拉着他的衣角不肯出来。
“你说的雪丫头,是不是我娘……”我喃喃问道。
“正是。”那人应道。
“那你到底是谁?”我一开口,那人无奈笑笑,双手附在地上,身上忽然长出许多黄毛,脸也开始变形,嘴边长出长长的胡须,额间的三道竖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一个“王”字,他的后腿上还有一道血印的伤痕。我猛然间扑过去,抱着他痛哭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展从邺那个混蛋说的话没一句靠谱,他说我下山之后就能见着你,我真怕他是糊弄我的!”
不知何时大老虎又幻化成人形,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说道:“莫哭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多亏展少爷出手相助,你我才能安然下山。”
我抹抹眼泪,恋恋不舍的松开手,拉开一段距离后又问道:“这几日你过得可好?有没有饿到?有没有被人打?你的腿可否好些?”
我连问了几个问题,他都平静的笑着,接着摸摸我的头说道:“你这丫头,展少爷想得很周到,我半点苦也没吃到。从虎跳出来时,我本想寻个机会救你,可惜身上受了伤,我本想尽力一搏,幸好展少爷来地牢里见我,承诺于我定不伤你分毫。昨晚趁乱将我救出,今日又送你下山,可见展家少爷足智多谋,如今依依嫁予展少爷,我也算放下一桩心事。”
大老虎这话一说,我一下子想起昨晚的事,脸上立马变红了。云天楚见我这副模样,急急反驳道:“谁说依依要嫁给那个瞎子?”
大老虎听闻斜看了一眼云天楚,徐徐说道:“老爷子三个徒弟里,我最不喜范逸之,其次就是你爹楚元君,你爹那个人生性鲁莽、最爱意气用事。老爷子收他时,我还奉劝过,收下此人日后定会为其劳心伤神。果不其然,老爷子在他身上费的心思最多,归天前还因你爹悲痛欲绝。你于你那爹爹,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大老虎斜眼瞪了一下云天楚,又道:“不要说依依与展少爷昨日已行过周公之礼,就算依依还是个黄花闺女也万不会嫁给你这个莽夫!”
我拉拉大老虎的衣袖,我虽不是个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说我已经嫁人,还说行过周公之礼,实在是有点抹不开脸。更可况他刚刚还把云天楚的爹损得一文不值,这可真是……
“你……”云天楚气得说不出话来,爹听见大老虎的话着实一愣,对我问道:“依依,你们昨晚……”
“这之间一定有些误会,”我还来不及回话,展从邺就拦了过去,淡淡说道:“在下与小姐拜堂实属无奈之举,既无媒妁之言,也无父母之命,昨日发生的一切自然都不算数。至于昨晚……,小姐很早就睡去,为了避嫌,在下在门外候了一夜。”
“此话当真?”云天楚挑眉问道。
“在下愿以性命担保,小姐仍乃完璧之身。”展从邺低着头,语气还如以前那般从容,可我总觉得那声音在轻轻颤抖,仿佛受了多大的伤。
“展少爷,你这是何苦?”大老虎听闻猛地跺了一下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请恕在下不能相送。”展从邺伸出一只手向东叔探去,然后说道:“陛下,请恕小民先行告退!”东叔见展从邺的手伸了过来,连忙接着他的手,又小心翼翼的背上他。
“慢着!”爹阻拦道,“无论何种方式,毕竟你是救了依依的,你想要何赏赐?”
“赏赐万万不敢,若是陛下能对钱塘展家高抬贵手,我代展家上下三千六百七十八口谢过陛下。想我钱塘展家,从未曾亏欠陛下一分一厘,如今展家已不如当年那般风光,陛下何苦对展家赶尽杀绝呢?”展从邺语罢十分淡然的一笑,须臾又道:“陛下,若无要事,在下先行告退!”
爹直直的看了展从邺一眼,说道:“你退下吧!”
我不懂他们之间的是非纠葛,东叔背着展从邺走得更是头也不回。许久都没人开口,爹、范先生、云天楚、大老虎都像被制成木偶一样的呆立着。我拉了拉大老虎的衣袖,突兀地问了一句:“大老虎,我娘到底在哪里啊?”
问过之后,爹和范先生眼神都暗了一暗,大老虎轻抚着我的头说道:“你娘下山已有三年了,我只知她一路南下,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依依,你可惦记你娘?”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每年、每月、每日、每夜、每时、每刻我都惦念着娘,期盼她能张开双手叫我一声宝贝。
小剧场:
范先生:虎兄,之前听你说师傅三个徒弟里你最不喜我,这是为何?
虎:因为你是大师兄。
范先生:……,那为何不讨厌二师妹?
虎:谁说我不讨厌了?
范先生:那你为何不说?
虎:不是我不说,是还没轮到她。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信不信我把你撕碎了喂狗?
范先生:虎兄为何养狗?
虎:嗷~
范先生:好好,不问不问……
出差实在是恨人,每天累个半死~~唉~也没时间更新,好不容易写完这章,估计还有雷点。。。。。
呵呵,不说这些了,下一章是展从邺独章。
因为逍遥说展从邺的气场不强,所以之后的文文里,只要连续三章都有展从邺的出现,后面就会有一章展从邺独章。这种三加一的模式会继续下去,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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