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神计划》我高斯无处不在

42、迷雾中学案

　　张肆玉是能眼睁睁看着线索从自己眼前消失的人？她当即抛起网球，朝着逃走女生的方向击出一球，网球从女生的一侧贴身而过，吓得对方直接又原地转了个身。

　　“同学。”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张肆玉已经跳上一旁的台阶，抓住差点要摔倒的女生，对她道：“你跑什么？我刚才……”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女生摇头恐惧道：“我回去就算，我回去就算，求求你，我现在想不出来，让我回去算好不好！”

　　嗯？

　　张肆玉莫名道；“算什么？”

　　女生一脸惊恐地看着她，似乎才认清她是自己班上新来的同学，犹豫着开口道：“你是那个新同学。”

　　张肆玉点头道：“嗯，是我，我叫张肆玉，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看了一眼她周围，似乎没发现其余同学的踪迹，这才放下了一些警惕，但仍然态度闪避地对张肆玉道：“我叫朱影。”

　　张肆玉拉着她的手臂，将刚才的纸条展示在她面前，突然问道：“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朱影被她的动作吓得又做出了想退的动作，但她没想到张肆玉看着个子不算高，力气却大得惊人，让她根本没有逃跑的空间。

　　“你别问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朱影愁眉苦脸地对她道：“跟我说话，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是被人欺负了吗？”
　　张肆玉看着她的眼睛，询问道：“刚才的花盆要是落到你头上，你知道一个不小心，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朱影看了她一眼，给出了一个张肆玉意料之外的回答：

　　“这道题……也是有标准答案的吗？”

　　嗯？

　　张肆玉就差把疑问写在脸上了，朱影立马道：“我暂时想到三种答案，一是如果我幸运的话，花盆只是从我头上擦过，我毫发无伤，这是小概率事件；二是花盆对我造成外伤，我需要使用双氧水或者生理盐水进行清创然后包扎，严重的话还要缝针；三是最危险的，表面看起来没问题，但实际上内部组织血液流出血管，必须尽快去医院进行影像检查和治疗。”

　　听到这一大串，张肆玉差点都有些忍不住想笑了，虽然她没在中河上过中学，但这里的中学课程不至于紧张成这样，把学生脑子都逼得有些不正常了吧？

　　“我……我讲完了，你还有什么话要问吗……”朱影小心翼翼道。

　　“有。”
　　张肆玉直接道：“有很多问题，你一时之间肯定回答不完，但有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

　　朱影：“……什么？”

　　张肆玉道：“你为什么要莫名奇妙开始回答问题，标准答案是什么意思？”

　　她这一问，让朱影又下意识想退，但又被张肆玉强硬地拽了回来，朱影忍不住挥手想拍开她，一边道：“你不要问我了，你跟他们一样，只会欺负像我这样的人……”

　　张肆玉看她反抗的动作，知道她是不可能配合自己了，当即松开双手，对她挑眉道：“那我不问了，你走吧。”

　　朱影也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自己，警惕地多看了她几眼，连忙逃也似的赶紧跑走了。

　　张肆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并不着急下一步动作，因为她知道，凭她今天的表现，就算她不去找事，事也会自己找上门。

　　到了一天课程结束的时间，迷雾中学所处位置的天黑得似乎比市中心还要早一些，六点刚一下课，外面道路就已经亮起了灯。

　　这个时间是学生自行安排活动的时间，与叶知竹想象中不同，留在自习室的学生并没到夸张的地步，外面的足球场，体育馆，游泳馆，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她朝着最显眼的足球场走去，原本只是安安静静地往前走，突然，一个足球像是炮弹一样朝着她的头飞过来。

　　叶知竹下意识往外一躲，抬起手保护自己的头，不过就在球要砸到她的前一刻，一只手帮她挡下了这一击。

　　她抬起头，看见是江林时，下意识松了口气，表面却还要装作不认识，只是礼貌对他道：“谢谢。”

　　江林时看了她一眼，将球扔回来时的方向，正好与一个过来接球的少年对上视线。

　　“江老师。”
　　少年故作惊讶地看了一眼江林时，又看向他身旁的叶知竹，露出笑容道：“这是你女朋友吗？长得真漂亮。”

　　感受到少年若有若无的打量目光，没等江林时开口，叶知竹先打断道：“同学，你误会了，我与这位老师并不相识，我也是老师，你们这一脚力气是挺足的，只是要是方向对准球门会更好。”

　　这个年纪的青少年最容易冲动行事，杨主任说的那番话，更是让她不得不警惕，先低调处理事情比较安全。

　　少年不好意思地又对叶知竹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老师，我就是稍微用了一点力，没想到球能飞这么远，下次我会注意收好力的。”

　　他话音刚落，只听队友在远处喊道：“送人头！把妹还是偷摸进步呢？都等着呢！”

　　“就来。”
　　少年不耐地回应了一句，对叶知竹眨了眨眼睛，倒退着往回走，一边还对她笑着道：“老师，我叫宋透，我们会再见的。”

　　江林时冷冷评价道：“一个学校，再见的几率本就不低，更何况踢个球还能给人开天眼。”

　　叶知竹：“……”

　　她能肯定宋透肯定听到了江林时的话，因为就在宋透说完话转过身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然后狠狠把球踢了出去。

　　她朝着江林时礼貌一笑，转过身离开，然后掏出手机私聊他道：

　　【叶知竹：江法医，晚上小刘他们行动的时候，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

　　【江林时：暂时不用。】

　　【叶知竹：那晚上要讨论一下案件信息吗？】

　　【江林时：群里分析线索。】

　　叶知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想提的建议发了出去。

　　【叶知竹：江法医……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为了调查，我们要不还是低调一些，我总觉得这学校有些古怪的地方】

　　她怕自己的语气太像是命令，还加了个缓和气氛的表情。

　　已经走出一段路，她甚至有点不敢回头看江林时是不是还没走远，毕竟江林时的个性她在学校时就了解，其他人都说他脾气不好，不好接近，但她觉得……她也是这么觉得的，他身上总有一种能眼睁睁看着世界毁灭的气质，哪怕是到现在，她已经有独当一面的能力，面对他却还是容易失去底气。

　　江林时看了一眼表情生动的图像，回复道：

　　【江林时：不用担心，论高调，怎么也轮不到我们】

　　毕竟，还有一个谁也拴不住的实习生。

　　厕所跟小树林都没有监控，如果要举办入学仪式，哪个地方更合适呢？

　　答案是办两场！

　　张肆玉关上水龙头，擦干手上的水渍，通过镜子，看到身后黑压压一片，穿着校服的几个同班女生。

　　“你是通过入学考试进来的，还是单纯的插班生？”
　　为首的女生问她。

　　这种问法倒是新奇，张肆玉转过身，反手撑着洗手台，看向女生的脸，故意说了与自己的情况相反的答案：“什么入学考试？学校安排我去哪个班，我就去哪个班啊。”

　　女生的表情也没有太大的意外，继续问她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张肆玉仔细想了想：“嗯……是做什么的呢，好像是做核……核什么的。”

　　女生的表情变了变：“核工业？”

　　张肆玉略显困惑地摇了摇头。

　　女生又微微皱眉道：“核磁共振？”

　　张肆玉又沉默不语。

　　女生的神情又是一松：“核桃种植。”

　　张肆玉一敲脑袋：“对，核桃，我家卖核桃。”

　　其他人差点以为她真的憋了个大的，一听只是卖核桃，不免翻了个白眼，为首的女生道：“我宁愿相信你是参加入学考试进来的。”

　　张肆玉天真地朝她笑笑，她这个呆呆傻傻的样子，让人心生想要揍她的冲动，但第一个女生还是忍住了，因为从今天的表现来看，张肆玉跟那些新生不太一样，以往那些人遇到这个待遇，早就试着反抗或者瑟瑟发抖了，就张肆玉，看起来精神有问题，而精神病人从刑事角度对她们是不利的。

　　如果张肆玉既没有家世，也没有成绩，更没有特长，那她是怎么进入这个班的？

　　女生刚产生疑问，张肆玉的下个动作就彻底制止了她们的蠢蠢欲动——

　　她，把水龙头出水口拧转了180°。

　　“稍等一下，我先洗个脸。”
　　张肆玉跟她打了声招呼，然后转过身，朝着向上滋出细小水流的水龙头，闭上眼睛往脸上扑水。

　　同学们纷纷往那个宛如脖子上拧了一圈麻花的水龙头看去，突然意识到了张肆玉的特长。

　　想来想去没想到她是个运动员苗子。

　　但确认了这一点，为首的女生反而露出了笑容，站在张肆玉的身后，抬起了右手。

　　运动员又如何，像他们这样的学生，哪个不是从小培养多方面能力，她也练过格斗和散打，正好过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