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神计划》我高斯无处不在

43、迷雾中学案

　　女生的手刚伸到张肆玉后脑勺上方，一鼓作气，往下一摁，眼前的头却突然移开，她一个不慎，手指骤然卡进洗手池排水口中！

　　张肆玉并不擅长伪装，看到对方的样子，直接忍不住笑了出声：“哇，同学，你想洗手也不一定非要抢我这个池子吧，那么多空位呢。”

　　女生愤怒地拔出手，正要对她说话，张肆玉可没有这个耐心听，抓住她指着自己的手，按住对方肩膀，反关节扣住对方身体，一脚踢向她的膝盖窝。

　　眨眼的功夫，对方跪在了其他人面前。

　　张肆玉看了一眼不敢上前的所有人，弯眼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选择人的标准是什么，也不清楚这个学校选择人的标准是什么，但你们要是想玩，晚上体育馆旁边小树林，我给你们变魔术。”

　　她拾起女生打斗时掉落的发卡，抬起手，发卡直直插/入厕所隔间的门板上。

　　谁说入学仪式不能新生给老生办了？

　　刘子平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对曹瑾道：“曹队，我总觉得今晚天有异象。”

　　曹瑾抬头看了一眼天，给了小刘脑袋一下：“有个屁的异象，那是雾在动。”

　　小刘啊了一声：“晚上还有这么大雾，难怪要叫迷雾中学。”

　　白天的时候，他们已经对迷雾中学周边的情况做了踩点，不过麻烦的是，迷雾中学的环境真如之前讨论的那样，易守难攻，光是因为这地形，他们都差点迷路几回。

　　而夜晚，他们要根据小王以学校中心为原点，选取几个比例制作的（1011,0110）点位，对学校及周边进行调查。

　　由于小刘存在感比较低，看起来也比较不像坏人，校内的大多数点位由他负责，而曹瑾则往更远的点位走，两人在校外分别，在校内汇合。

　　“曹队，你要注意脚下，千万小心。”
　　小刘嘱咐准备离开的曹瑾，因为他负责的点位还有在山里的，相比自己要危险得多。

　　曹瑾朝他摆摆手：“放心，装备都戴着，你也给我小心，该开枪就开枪。”

　　学校还是尽可能别开枪吧，小刘嘀咕一句，利落地翻进学校。

　　他的第一个点位是一处喷泉，这个喷泉采用的是无水池设计，倒是比较方便寻找，小刘左右转了转，就在要仔细观察喷泉石壁时，与一双眼睛正好对上。

　　小刘在心里刷屏着语气助词，与那个披头散发的女鬼面面相觑了几秒，只见对方理也没理他，掏出一个套着塑料膜的阅读器，蹲在喷泉底下看书。

　　小刘呆滞了一小会儿，突然想到自己的目的，静悄悄地挪动脚步，来到女生旁边，看向她的屏幕。

　　他原以为她是偷偷出来看小说的学生，直到看到对方屏幕上方的书籍大名：

　　托马斯微积分！

　　小刘受到了一些深夜震撼，特别是看到女生的刘海还在滴水。

　　有什么书，是一定要大晚上给阅读器套雨衣也要跑到喷泉来看的。

　　是托马斯微积分。

　　小刘试探性地又左右转了转，发现女生专心学习，根本没理他，于是大胆地拿手电照起了喷泉。

　　就在他转第三圈的时候，突然听到角落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小刘转过头，那个女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吓得他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后一退。

　　“你动作太大了，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女生对他道。

　　这里最像不干净东西的就是你了吧！小刘在心里默默吐槽。

　　女生抬起手，从他手里拿过手电，关掉，然后还给他。

　　“换个地方吧，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线索。”

　　小刘的表情一变，追上一边滴水一边往前走的少女，询问道：“什么线索？你知道什么有关学校的秘密吗？”

　　少女停下脚步，整个身体转过头，像一只企鹅一样看着他，然后问道：“你聪明吗？”

　　小刘不解：“什么叫聪明？”

　　少女转过头：“不聪明的话，就不要找线索了，不然你跟那个女生会是一个下场。”

　　小刘瞬间反应过来她有可能是在说庄可芝，上前拦住她道：“你是说，前段时间跳楼的庄可芝，她的死亡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少女抬头看向他，撇了撇嘴：“反正跟那群人一定脱不了关系，劝你别有好奇心，在迷雾中学，表现得太有好奇心不是什么好事情。”

　　小刘还想问，少女对他道：“我要回宿舍了，别跟着我，否则我叫人了。”

　　刘子平有些着急，女孩作势要开口，他只能无奈看着她远去。

　　喷泉没找到线索，倒是女孩说的话，对破案恐怕能起到一定作用，要尽快汇报给组里。

　　雾气渐浓，让本来就没有安装路灯的树林显得更为幽静恐怖，张肆玉在树后伸了个懒腰，听雾中的小情侣对了半天物理题答案，她有些累了。

　　这里的学习氛围已经不能用浓厚来形容了，甚至可以说是诡异，诡异得能让一对正值青春年少的花季少男少女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没灯还吹阴风的小树林里巩固物理知识。

　　张肆玉想起了一天遇到的怪事，正好群里传来了小刘的消息，她迅速浏览完，关上手机，离开大树。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根本不用刻意找，就能找上她。

　　张肆玉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提，还真让人精准堵在了小树林。

　　看着这三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张肆玉好笑道：“怎么，男女分批次欢迎我？”

　　这一次，来人并没有废话，也没有顾忌性别，一拳朝着她脸上而来。

　　这么直白的开场，张肆玉也是很久没碰见过了，她一转脚步，狠狠抓住男生的手臂，朝着反方向一拧。

　　咔——

　　清脆的声音让剩下二人都愣了一瞬，但没给他们多少愣神的时间，张肆玉抓住出拳男生的肩膀，往下一按，一膝盖狠击对方腹部。

　　“呃。”

　　第一人的声音让另外二人顿时反应过来，一左一右同时冲向张肆玉，张肆玉将手上的男生扔向左边，避开右边抓过来的手，抓住对方的腰，加速向前，推着他狠狠朝着身后的树上一撞。

　　远处路灯的光线在这棵树这里更加黯淡，让冲过来的第三人差点没分清哪里是人，他打开手电筒，光刚亮起，一颗石子便打中了他的额头。

　　他手忙脚乱，赶紧关了手电，然而已经晚了，数颗石子分别打向他的胸口、脖子还有头，头上遭罪最重，他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从自己的额头上缓缓流下。

　　最后一击，更是让他直接眼前一黑。

　　张肆玉坐在树杈上，面对这种菜鸡对手，她本来是不想大动干戈的，但谁让对方上来就开干呢？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细细数了三个人身上挂的彩，张肆玉跳下树，受伤最轻的那人突然感知到她的动作，朝着她狠狠一踢腿，张肆玉低头闪过，抓住对方的腿，朝着右侧狠狠一拉，听到对方撞上树的闷哼，抓住他的后领，带着他的头狠狠埋向泥土，然后又抓起他的头，在他耳边问道：

　　“从现在开始，你只有三秒钟的思考时间，回答我的问题，首先，你们为什么要来打我？”

　　男生吃了一嘴土，还想挣扎，被张肆玉按着脑袋往土里狠狠磕了几个头，然后又抓起来，开口道：“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下一次你要提前做好憋气的准备了。”

　　“是班长！”
　　男生急忙道：“班长让我们来探探你的底，如果你能通过我们的考验，你就正式成为我们的一员了。”

　　张肆玉真是不由得笑了出声，拍了拍男生肩膀上的土，作势要将他扶起来：“原来是这样啊，你们早说不就得了，哪有打一巴掌给人一个枣的道理，早让我加入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男生也赔笑道：“是是是，我们也没想到你这特长这么专业。”

　　“专业你个鬼。”
　　张肆玉一下又将他按了回去：“你们这群混蛋，这么喜欢研究专业知识，知道自己涉嫌故意伤害罪了吗？”

　　“你理解错了，这跟那些校园暴力不一样。”
　　男生的声音突然冷静了很多：“我们只是为了筛选出更适合在这里生存的学生。”

　　哈？

　　张肆玉实在很难理解现在青少年的脑回路，但是给自己不爽的言论一巴掌她还是能做到的，男生后脑又被一击，只听张肆玉道：“那好，现在看来，我比你更适合在这里生存，请问我能杀掉你了吗？”

　　男生咬了咬牙，然后开口道：“如果你有自信逃脱外面那些制裁，我愿意死在你手上。”

　　张肆玉现在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入学就这么快被那些人盯上了，她一个变态都觉得他们有些变态。

　　比起上学是为了吸取知识的说法，她感觉他现在更像个虔诚的信徒，还是为实现信仰不择手段的那种。

　　“我听说你们班之前跳楼死了一个人，她不会也是被你们淘汰的学生吧？”
　　张肆玉询问道。

　　男生听到庄可芝的事情，明显犹豫了，只听张肆玉在他耳边开口道：“三。”

　　“二。”

　　到一的时候，男生连忙道：“我跟她不太熟，我们不是一个流派的，你想知道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知道的，要想知道更多事情，你必须去找班长。”

　　“班长？那个高马尾，戴眼镜的女生？”

　　“没错，西门湘，她就是班长。”
　　男生低下头。

　　张肆玉点了点头，站起身，正要离开，只听一旁突然传来一道破空风声，尖锐的刀刃从她的鼻尖擦过，张肆玉顺着来人的手臂一转身，抓住对方的手，拖带着刀刃悬停于攻击者颈动脉旁。

　　虽然她身高还不及自己鼻尖，但那种死亡压迫感直直窜到了男生的天灵盖，他有种预感，张肆玉是真能下得去手杀人的。

　　“我通过考验了吗？”

　　他听到张肆玉在他身后幽幽地说道。

　　“通过了，绝对通过了。”男生连忙道。

　　张肆玉用刀刃浅浅地划开了他的皮肤，指尖拈了拈新鲜的血液，朝着对方眼睛上一抹，蹦蹦跳跳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