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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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看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
西园寺弥生故作神秘地一笑，三名嫌疑人顿时紧张起来。
他们眼睁睁看着灰眼睛的年轻人绕到餐桌前，伸手捏住盛有果茶的玻璃杯，举起来，对着灯光摇晃了两下。
“蜂蜜百香果茶……不知道新垣先生注视着雪村社长喝下有毒的白咖啡时，心里是否也像这杯果茶一样甜蜜呢？”
西园寺弥生用闲聊般的口吻说道，而被他点名的新垣风将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新垣风将故作镇定，“你在暗示我是凶手吗？”
西园寺弥生一拍手：“出现了！电影中真凶常用的台词！一般呢，嚷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的人，90%是凶手哦，新垣先生——你该不会心虚了？”
“这位小哥，指控别人要讲证据，”高杉阳子冷冷地说，“你看到新垣下毒了吗？诽谤我们公司的员工，可是要吃官司的。”
新垣风将那种老实巴交的家伙会杀人？她才不信！
“别急，案情要一点点捋嘛，”西园寺弥生说，“唔，就从新垣先生的作案手法讲起吧，你们一定没猜到——是茶匙。”
“茶匙？”
众人一脸懵逼，唯有工藤新一仿佛记起什么似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没错，茶匙。”弥生走到死者的座位前，用纸巾垫着手，拿起咖啡杯里的茶匙：“新垣先生比较机灵，他不知道死者会碰哪道菜，于是索性把毒/药涂在茶匙上。
喝咖啡嘛，雪村社长这种‘上流做派’的人，即便不加糖，也会装模作样地用茶匙搅拌一下……不得不说，你对自己的猎物很了解。
你趁雨宫先生去洗手间的时机，随便找个借口，把茶匙递给了雪村社长——毕竟你的人设是老实木讷的技术员，和雪村并不熟悉，如果雨宫看到你主动递东西的行为，或许会觉得蹊跷。至于高杉小姐，她心思全在订单上，根本不会注意这些细节，即便她注意到了，出于对雪村的厌恶，八成也会当作不知道。
我猜雨宫车上的药瓶也是你放的？找个替罪羊？老实说，我开始好奇你和他们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怨了。”
弥生说完，不动声色地瞟了新垣风将一眼，那家伙虽然勉强维持冷静的样子，可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
心理素质也太差了。
弥生暗自吐槽。说实话，他也只是看到新垣给雪村递茶匙的一幕，结合死亡提示，连蒙带猜地推理出方才那段话，多少抱了几分试探的意思。
没想到新垣风将如此不经吓。
“新垣先生的确有把茶匙递给雪村社长，”工藤新一眉头微蹙，“我先前也注意到了这点，但……这还算不上证据。”
法官办案要讲究证据链完整，仅凭两名目击者的证词、一个毫无根据的推理，无法断定新垣在茶匙上涂了毒。
“没错！”新垣风将梗着脖子，死不承认：“因为雪村社长的茶匙掉到了地上，我才把自己还没用的茶匙递给他，你怎么证明那上面有毒？”
“证据不就在你手里么？”弥生放下玻璃杯，淡淡道。
新垣风将右手攥着一张纸巾，其他人或许以为那是他擦汗用的，然而在弥生的视角，纸巾上方可是飘着两行醒目的字：
【涂有氰/化/钾的纸巾】
【半小时后被新垣风将销毁】
……显然，新垣风将事先将毒药涂在了纸巾上，然后借着用纸巾擦拭餐具的动作，使有毒物质附着到茶匙上。
“你没想到现场会被侦探迅速控制，自己来不及处理关键证物……说实话，你这应变能力也太烂了吧？随便找个借口去洗手间，把纸巾冲进马桶不就得了？”
讲到最后，西园寺弥生毫不留情地吐槽。
换做他杀人，一定先调查清楚目标的出行规律、日常习惯，挑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动手，最后再伪装成意外，才不会在众目睽睽下作案，还留下数不清的漏洞！
“咳咳咳！”目暮警官赶紧打断他，小伙子装×也要有个度，教嫌疑人怎么销毁证据可不好。
他走到新垣风将面前：“新垣先生，请把纸巾交给鉴查人员吧。”
新垣脸上快速闪过一系列迷茫、懊恼、绝望的神色，最终，他仿佛释然了，摊开手，那团纸巾啪嗒掉落在地板上。
“肯定会查出来吧，残留的氰/化/物……”他苦笑一声：“没办法，我从小就是个粗心的人啊，杀人这种事，即便事先计划过，还是被逮到了。”
高杉阳子捂住嘴唇，不敢相信：“……新垣？为什么要做傻事！”
“曾被雪村仁哉陷害，导致公司破产、妻离子散的小野社长，是我的妹夫；他跳楼自杀的妻子小野美乃，是我的亲妹妹。”
新垣风将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眼底浮现出悲伤的色彩：“美乃一向坚强，即便公司破产、丈夫身陷囹圄，她也一直在努力奔走，试图还清债务，东山再起……我实在不相信她会自杀。
直到某天，我在卫生间听到同事私下议论，才知道美乃压根不是自杀，而是雪村仁哉怕她重新崛起后报复自己，把她从露台上推下去的！
而帮雪村伪造现场和遗书的就是你，雨宫淳！陷害我妹夫也有你的一份！你们两个渣滓死有余辜！”
新垣风将越说越激动，他低吼一声扑向雨宫淳，疯狂厮打着，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
“美乃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你们怎么敢？你们怎么敢！”
警察们赶紧分开两人。
“新垣先生，剩下的回警局再说吧。”目暮警官抓住新垣的肩膀，几名警员上前拷走了他，雨宫淳也被带走审问。
他们走到门口时，西园寺弥生突然出声：“对了，雨宫先生。”
“啊？”
“把你的白咖啡换走的，其实是社长本人哦！”弥生说：“不信的话可以让警官给你看咖啡厅的监控录像……雪村社长不能喝摩卡，又不方便告诉拿错咖啡的高杉小姐，才会趁你去洗手间，偷偷换成无糖的白咖啡。
虽说你们是上下级，但贵社社长的举动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不过你替他做过不少事，想必是认可他的作风吧，或许是一丘之貉也说不定？”
青年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番话，雨宫淳面色一僵，什么也没反驳，灰溜溜地走了。
弥生眯起眼睛，隔着深沉的夜幕，他看见了雨宫淳的命运标签——
【雨宫淳】
【三天后死于车祸】
他本可以提醒雨宫淳，但他选择缄默。
弥生转身回到咖啡厅，正好听见工藤新一纠结：“……明明求助警方就能解决问题，为什么要杀人呢？”
啊，柯南的哥哥，要不要去套个近乎呢？
反正已经被主角团注意到了，顺势搞好关系，没准以后能被主角光环救一把。
“因为证据不足吧，我关注过小野会社破产的报道，以及小野美乃跳楼案，前者是雪村钻了法律的空子，小野夫妇只能吃哑巴亏，至于后者……现场清理得很干净，警方最多要求雪村配合调查，却无法起诉他。”
工藤新一抬起头，发现方才大显神威的黑发青年正笑眯眯地注视着自己。
“我们的法律并非十全十美，”西园寺弥生说，“你听过辛普森案吧，辛普森的妻子和情人被杀，尽管他本人被列为重大嫌疑人，但由于检方提供的证据破绽百出，最终无罪释放。”
工藤新一点头：“我知道。”
米国史上最经典的案件，完美诠释了现行司法体系的程序正义和无罪推定原则。
“你觉得辛普森有没有罪呢？”
“……”工藤新一无语：“这种事情没法主观判断吧，我又没去过案发现场，检方提供的证据确实不足以定罪，但是……”
但是案件真相恐怕要成为永远的谜团了。
“所以这就是侦探的职责啊，”弥生认真地说，“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破解谜团，让死者得到真正的正义……如果小野美乃死亡时，有一名像福尔摩斯一样聪明的侦探识破了雪村的诡计，新垣先生或许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吧！”
工藤新一的眼睛亮了起来。
果然，心灵鸡汤对这种热血侦探少年非常管用。
弥生满意地笑了，接着他便听到这位国中生侦探问道：“您的推理很棒，您也是侦探吗，先生？”
“不，我依靠了一点……技巧。”弥生没好意思说自己有外挂：“而且我只是个随遇而安的打工人罢了，你弟弟才是真正的名侦探哦！”
工藤新一：？？？？？
他哪来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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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又飘起了小雨。
警察们早已离开，出了这一桩谋杀案，客人们也没心情久留，Antique咖啡厅很快变得冷清。
“这家店不会倒闭吧……”弥生小声嘟囔：“老爹又该对着财务账单头疼了。”
唔，改天找对门神贴在家门口吧，柯学世界死亡率太高了，得驱邪。
“西园寺。”
清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西园寺弥生转身，正对上诸伏景光复杂的眼神。
“怎么了？”他从雨伞架上抽出一把伞：“快走吧，外面下雨了，有事回头邮件联系。”
景光：“刚才……你说三分钟内会发生命案，你认真的吗？”
西园寺弥生一愣，旋即露出半月眼：“喂喂，难道你认为我是幕后黑手，自导自演了这起案件吗？拜托，怎么可能！当然是巧合啦！”
“不不，”景光急忙解释，“我只是以为……你真的有预言能力……之类的。”
大概觉得这想法太荒谬，他自己也笑了。
弥生：呃……
“那么果然是开玩笑吧，如果西园寺君知道雪村会被杀害，一定会立刻干涉的。不过你还真厉害啊，居然能从一个小动作就锁定凶手，紧接着找出关键证据——零那家伙要是知道了，恐怕也要甘拜下风吧！”
诸伏景光说道，看得出他是真心感慨，并没有阴阳怪气，然而西园寺弥生更心虚了。
——每一句都精准点草，诸伏景光你是魔鬼吗？！
他承认，之前无意间看到小野会社破产的新闻，顺手查了一下原告方，发现雪村和雨宫干过不少阴间事，所以才放任凶手杀人，权当是消灭害虫了……但是被景光这么一说，他顿时觉得自己好阴暗啊！
可恶！一定是错觉！
弥生赶紧转移话题：“说到这件事，你输了赌约哦，诸伏，作为惩罚，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