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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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是东京电子信息公司的雪村仁哉社长，42岁，独居。死因是氰/化/钾中毒导致的机体内窒息。”
目暮警官哗啦啦翻着尸检报告：“死者最后饮用的咖啡中检测出了有毒物，生前并无轻生迹象……因此，初步判断本案系他杀案件。”
此言一出，咖啡厅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
“不过，没想到你也在场啊，毛利老弟。”目暮警官望着一脸尴尬笑容的毛利小五郎，顿感无语。
喂喂，工藤家那小子经常光顾案发现场也就算了，今天怎么又多了个毛利老弟？你们侦探是自带死神体质，走哪死哪吗？
毛利小五郎挠头：“哈哈……警官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们只是碰巧来吃饭的……”
他也很纳闷，平时难得接到几个案子，怎么一遇上工藤家那个混蛋小子，触发案件的概率就直线飙升呢？
经过一番排查，警方将嫌疑锁定在与死者同桌的三个人身上。据雪村社长的秘书雨宫淳先生介绍，他们今天来咖啡厅是为了商谈一桩生意。
“社长一直想要竹丸集团价值三亿日元的订单，”雨宫淳瞥了一眼身旁衣着时尚的女人，“但贵公司的高杉小姐似乎有意阻拦，而且我听闻，她试图说服公司高层，放弃与雪村社长的一切合作。”
高杉阳子冷笑一声，她是位气场十足的职业女性，面对雨宫的阴阳怪气，自然毫不留情地回怼：“因为我知道雪村仁哉就是个卑鄙无耻的人渣！和他做生意，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这是怎么回事，高杉小姐？”毛利小五郎急忙问道。
高杉阳子得意地一挑下巴：“虽然雨宫帮那个老畜生瞒得好，但我可知道，雪村仁哉当初为了抢占客户资源，假意和竞争对手合作，然后诬陷对方操纵市场、倒卖国家机密，害得对方家破人亡！我身为竹丸集团的经理，提防雪村用同样的手段坑害我们公司，不是理所应当么？”
“所以你就杀了社长？”雨宫淳咄咄逼人：“这么说我倒记起来了，咖啡端上来的时候，就是你负责传递的，并且把社长的拿铁咖啡和你点的摩卡搞混了，社长不好意思直说罢了……果然你是故意的吧！你故意对换了社长和你的咖啡，然后趁机下毒！”
“可笑，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下三滥断送自己的前途！”
高杉阳子气得浑身发抖，然而除了她没人再接触过那杯咖啡，她现在百口莫辩。
“我觉得不是高杉小姐哦。”
一直默默观察的工藤新一突然开口：“我想，雪村社长或许患有糖尿病？”
“欸？”雨宫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工藤新一指向餐盘里残留的食物：“慕斯蛋糕，薯类拼盘，蜂蜜司康饼……你们点的基本都是高糖食物，然而雪村社长似乎只食用了木瓜一类的低糖水果，以及少量牛排，所以我推测，他在有意控制摄入的糖分。”
“然后呢？”毛利小五郎用小拇指掏着耳朵：“你小子该不会想说，高杉小姐不了解死者的饮食习惯，没法精准下毒吧？别忘了毒性物质是在咖啡里检测出来的，而且只有她碰过死者的咖啡。”
“叔叔只答对了一半，”工藤新一自信地说，“高杉小姐不知道死者患有糖尿病，因此即便她用调换咖啡的手法下毒，也无法成功——因为死者根本不会喝下一杯加了巧克力的摩卡！”
“对啊！”目暮警官一敲掌心：“雪村社长之所以点了不含糖的拿铁咖啡，就是为了避免摄入糖分；而且仅仅往杯子里下毒的话，特意调换咖啡反而多此一举……等等，这和鉴识人员检测的结果不一样啊！”
他翻开一页报告，检验结果显示死者面前的咖啡并非摩卡，也不是拿铁，而是一杯白咖啡。
难道继高杉小姐不小心拿错后，又有其他人调换了死者的咖啡？
雨宫淳脸色大变：“那、那杯白咖啡是我点的，怎么会跑到社长那里？！”
毛利小五郎凑近餐桌仔细观察，果然，雨宫淳面前是高杉阳子点的摩卡咖啡；而高杉面前的咖啡被她碰翻了，只剩下半杯，但依稀能辨认出是拿铁或卡布奇诺；至于另一位嫌疑人新垣风将先生，他比较养生，干脆点了一杯果茶。
名侦探.毛利小五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凶手其实是你吧，雨宫先生！你知道雪村社长不能喝摩卡，于是主动把自己那杯有毒的白咖啡换给他！”
“我没有！”
雨宫淳激动地说：“我也不知道我的咖啡为何会出现在社长面前……菜上齐后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时他们已经开始讨论订单的事情，当时我忙着和高杉小姐争论、保住公司的生意，压根没注意到咖啡被换过了！”
就在此时，一名鉴识人员匆匆走过来：“警官！我们在雨宫先生的汽车里发现了空药瓶！”
他举起透明的证物袋，里面赫然装着氰/化/钾药瓶。
雨宫淳瞬间愣住，而毛利小五郎自豪地挺直腰板：“果然是你这家伙！现在证据都找到了，你还有什么借口？”
目暮警官颔首表示同意：“有什么话，等到了警局再说吧。”
他拿出手铐准备把雨宫淳拷走，后者立刻激烈地挣扎起来。
“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我是社长一手提拔的，怎么可能害他！我几乎没动过面前的咖啡，新垣，高杉，你们都亲眼看到的！”
高杉阳子一翻白眼：“我什么都没看见。”
新垣风将瘫着脸，面无表情：“谁知道你和雪村之间是否有过龃龉……我是竹丸集团的技术人员，自然只关注贵公司的产品性能，而不是社长和秘书的八卦。”
眼见这两人铁了心要袖手旁观，雨宫淳更加慌张，他一把拽住工藤新一：“你刚才的分析那么厉害，一定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吧？快告诉他们凶手另有其人啊！”
工藤新一：“……”
不好意思啊，虽然他也觉得毛利叔叔的推论过于武断了，但现有证据确实对雨宫淳非常不利。
而且雨宫淳的证词漏洞百出——除非另外两名嫌疑人是相互包庇，否则如何解释咖啡对调一事？难道是死者自己偷偷和雨宫换了咖啡吗？
但雨宫淳的神色不像在撒谎；最重要的是，他方才四下打量时，无意间扫过死者这一桌，某个画面似乎有些违和……
到底是哪个画面……
可恶！记不起来了！
现在的工藤新一毕竟只是初中生，无论记忆力还是推理能力，都无法和未来的“令和年代的福尔摩斯”相比。
“目暮警官，我觉得……”他斟酌着开口，结果立刻被毛利小五郎打断。
“好啦——推理时间结束，现在这里由警察负责，你小子赶紧给我回到座位上去。”
毛利兰也趴在沙发靠背上朝他招手：“新一，快点过来吧！”
她知道新一那个推理狂的德行，可这毕竟是恐怖的凶杀案啊！果然还是交给警察处理比较妥当吧？
“我知道——哎，等等，叔叔！”
工藤新一被毛利小五郎硬生生揪走，雨宫淳眼中染上绝望的色彩。他环顾四周，注意到邻桌安静吃冰淇淋的西园寺弥生，突然神情一动。
“警官！”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之前那个灰眼睛的青年一直盯着我们看！他肯定知道究竟是谁换了咖啡！”
刷！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聚集到弥生身上。
弥生：“……”
景光：“……”
这一波啊，是躺着也中枪。
目暮警官狐疑地问：“是这样吗？你刚才一直在关注死者这边的情况？”
废话，弥生心道，那家伙头顶上一行血红的【三分钟后死于新垣风将投毒】，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通常情况下，命运标签上的字是白色的；而一旦某人/某物“死期”将近，字体则会变成鲜血般妖艳的红，仿佛某种警示。
根据弥生的经验，字迹变红的临界点是“死期”来临前的十二小时。
但是这话说出来肯定要被当成精神病，于是他只得含糊道：“是的，因为餐没上齐，所以我随便看看。”
“啊，你就是那位打包了寿司又带回店里的客人！”
服务生非常不合时宜地开口，没办法，西园寺弥生的迷惑行为实在令他印象深刻。
毛利小五郎闻言皱眉：“很可疑啊……你该不会早就知道雪村社长会死吧？”
弥生：“……”
嗯，某种意义上的真相了呢。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也投来好奇的目光，不管怎么说，身为卧底却被死神体质的主角阵营盯上，总感觉暴露的几率会大幅增长……
西园寺弥生撇撇嘴角，目暮警官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不对了，再不解释，他绝对会被视作嫌疑人，然后盘问、做笔录……简直泪目。
毛利小五郎和柯南的哥哥（？）是指望不上了，求人不如求己，看来今夜他得化身名侦探弥生，速战速决。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