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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布鲁斯·韦恩 ...

  •   83.

      布鲁斯的房间里没有人。

      我觉得我的猜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很好,我觉得现在我可以大胆在我的社交平台上写下新的成就:

      ——这个女人睡过蝙蝠侠。

      :)

      84.

      开玩笑的。

      85.

      在确认了这件事之后,我没有回房间休息,而是直接留在了布鲁斯的卧室。

      我本来想等等他,顺便吓唬他一下,结果左等右等他因为没有回来,慢慢地,我在床上又一次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他躺在我的身边。我支起一条手臂撑着头看他,有点遗憾昨晚没能亲眼目睹他受到惊吓的神情。

      他会担心自己的秘密暴露吗?我希望他会担心,因为那样才有意思。

      我凑过去亲吻他的脸:“早安,宝贝。”

      但我的宝贝没有醒来。他只是蹙眉,然后再次陷入沉睡。

      蝙蝠侠会梦到什么呢?我感到好奇,我和布鲁斯的距离好像因为这个秘密而拉远了一些,这让他看起来有些陌生,但是却更有趣,同时也更有魅力了。

      我并不打算等他醒来,于是我滑下床,尽量蹑手蹑脚地走出他的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惊讶注视着我的管家。

      “嗨,早上好,阿福。”我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薇薇安小姐。”他对我颔首,神情有些微妙和复杂,“您,也是来叫老爷起床的吗?”

      ……这个“也”字就用的很妙啊阿尔弗雷德。

      “没有啦,”我笑着解释,“昨晚我醒来之后有点害怕,所以来找布鲁斯,不过他正好不在,我本来打算等一等他,结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原来如此。”

      “不过,他回来的真的挺晚的,毕竟我都睡着了,老这样熬夜可不太好。……阿福,你知道昨晚布鲁斯做什么去了吗?”我用手指卷了卷肩头的发梢,冷不丁问道。

      老管家闻言一顿,然后平静对我说道:“我并不知道,昨晚我很早就回房间了。十分抱歉,薇薇安小姐。”

      “没关系。估计就是在书房工作吧。”我笑着说道,“要不,我们今天就别叫他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毕竟他昨晚工作的太辛苦,一定很需要补眠,可怜的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瞬:“好的,薇薇安小姐。您对老爷实在是太过体贴了。”

      “毕竟他是我的未婚夫嘛,我当然要‘好好’对待他。”

      86.

      布鲁斯下楼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一点。

      我和杰森正在享受悠闲的午后时光,一边喝着红茶,一边各自忙碌各自的事情。听到布鲁斯的脚步声,我们两个人都同时朝他看了过去。

      “早上好,杰森,薇拉。”他对我们两个人点了点头。

      “下午好,布鲁斯。”我回答道。

      布鲁斯沉默了一瞬,虚握成拳咳嗽了一声:“我好像有点睡过头了。阿福呢?我现在有点饿——”

      辛勤的阿尔弗雷德端着布鲁斯的午餐出现了:“请让一让,老爷。感谢上帝,您毕竟没有睡过晚餐。”

      布鲁斯摸了摸鼻子。

      我转过身趴在沙发上对布鲁斯说道:“阿福本来想叫你,不过我为你求了个情。毕竟你昨晚后半夜才回来,太辛苦了。”

      我的语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整个空间的空气都凝滞了。

      “嗯?”布鲁斯发出一个表示疑惑的鼻音,“薇拉?我昨晚一直在家……”

      “当然啦,我的意思是,你后半夜才回卧室嘛。”我笑咪咪地说,“我当然知道你在家,你不是在书房工作吗?”

      他看着我,像是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是的。”

      “我猜就是。”我漫不经心地转过头,不让他继续观察——我今早可是搜了半天蝙蝠侠的资料,知道对方是个挖掘秘密的专家。不过没关系,那是蝙蝠侠,布鲁斯·韦恩难道还能强制观察我不成?

      布鲁斯慢吞吞地去餐厅吃饭。

      现在,客厅又只剩下我和杰森了。

      杰森放下了他手里的书,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我,小声试探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嗯?”我眨了眨眼,“知道什么?”

      “你今早一直在搜蝙蝠侠,我都看到了。”他把书放到一边,“什么时候你对蝙蝠侠感兴趣了?”

      “从昨天开始啊。”我面不改色,“昨天他不是救了我吗。所以我想好好了解一下我的救命恩人。”

      杰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可能是因为他救了我,我突然觉得他好不一样。现在在我心中,他有了一个非常特别的位置。我以前对超级英雄无感,现在我觉得蝙蝠侠值得。”

      杰森神情复杂。

      “而且你不知道,昨天救人的蝙蝠侠有多帅。他抱着我我从高空中飞下来的那一瞬间,我简直要对他动心了——而且他还带我坐了蝙蝠车,上帝,蝙蝠车可真酷。我无法拒绝一个开着蝙蝠车来救我的蝙蝠侠。”

      杰森惊了一下,突然又流露出许些幸灾乐祸:“是吗?你都动心了?可你都要和布鲁斯结婚了。”

      我打量着他,但笑不语。

      “你们在说什么?”布鲁斯突然出现在客厅,对着我和杰森问道,“什么动心?”

      “你这么快就吃完饭了吗?”我不解。

      “……我有点口渴。”他慢吞吞露出一个布鲁西式的社交笑容,“想借一杯红茶喝。”

      “可是这里没有多余的杯子了,”我佯装无奈,然后端起自己的茶杯,“不介意的话,用我这个?”

      “当然不,亲爱的。”他大步朝我们走来,低笑一声,手缓慢握上我端被子的手,弯腰就着我的手喝了一口红茶,然后抬眸看了我一眼,蓝眸倒映在红色茶汤里,荡漾着散去。

      ……这个男人。

      我微笑着,不说话,只是在他喝完之后把茶杯缓缓放了回去。

      杯底落在碟子上,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茶杯放回了原处,喝完了茶的男人却不离开,反而顺势坐了下来:“所以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杰森看着我。

      而我十分淡定:“在聊蝙蝠侠。”

      “怎么突然开始聊他?”

      “蝙蝠侠救了我,”我说道,“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多了解一下他,成为他的粉丝。”

      “……是吗?我觉的他可能并不需要。”他撇了撇嘴,“更何况,昨天明明是我委托他去救你的,他的功劳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大。”

      “可是他帅啊!”我理所应当地说道。

      布鲁斯:“???”

      他看上去十分震惊,朝我凑上来:什么?宝贝,你确定要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帅?而且还是那个黑漆漆的大蝙蝠?”

      我抵着他,余光瞥见杰森一副牙酸的表情。

      “人家可是尽心尽力的救我了。”我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要不是我已经和你订婚了,我肯定会想尽办法去追求他的。而且我昨天发现——”

      布鲁斯看着我,好像有一点紧张:“嗯?什么事情?”

      “——蝙蝠侠可能也不是那么难追?我感觉他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冷酷无情,”我回答道,不等他露出任何放松或者不悦的表情,就伸手点了点他的胸口,似笑非笑,“所以你最好是个好丈夫,不然,我就和你分手,转头去追求蝙蝠侠。”

      87.

      我不知道他懂没懂我的意思:无论他怎么想的,但是只要我没有主动提分手的事情,他都最好不要有任何不合时宜的想法或者举动。不然就算和他分手,我也会去转头追求他的另一个更加危险的马甲——权衡利弊,还是布鲁斯和薇薇安在一起比较安全和简单,不是吗?

      这一瞬间,他的表情复杂的简直无以复加:“哦……喔,我当然会努力做到最好,虽然我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不过,我真没想到……你太有魅力了,宝贝,蝙蝠侠可配不上你。”

      我笑着糊弄过这个话题,对他说道:“话说回来,蝙蝠侠有告诉过你吗?昨天那个要杀我的女人来自刺客联盟。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上塔利亚·艾尔·古尔这种危险人物的,仇杀?但我并不爱和人结仇。情杀?但我都要和你结婚了——总不会对方是你的前女友吧?哈哈。”

      布鲁斯:“……”

      杰森:“……”

      杰森一副“我快要窒息了”的表情,突然站了起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说完拿着自己的书快速离开了客厅。

      我目送他离开,然后看向布鲁斯。

      他深吸了一口气:“薇拉,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我翘起腿好整以暇:“嗯?什么事?”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秘密……”

      “天啊,”我“惊喜”地拍了一下手,“真巧,宝贝,我刚知道了一个关于你的秘密。虽然这暂时还只是我的一个大胆猜测。”

      布鲁斯:“……!”

      “你想知道吗?”

      “当然,”他看了我一会儿,笑容有点僵硬,“告诉我吧。”

      我欣赏着他的表情,乐不可支,故意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招手示意他凑过来,然后对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我十分有理由怀疑……”

      他屏住了呼吸。

      “……蝙蝠侠暗恋的其实是你。”

      布鲁斯:“?!?!???”

      他的神情就像是自己刚刚亲眼见证了人类的起源,然后发现人类的起源不是猿人,而是海绵宝宝。他看着我,好像我就是那个海绵宝宝。

      “什么?”他缓缓道,“我刚刚好像出现了幻听。”

      我立刻张嘴准备重复一遍。

      “不!”布鲁斯立刻捂住了我的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想再听一遍了。但是,我得说,那不可能。”

      “只有这样能解释的通。”我对他说,“因为塔利亚是蝙蝠侠的前女友,没有理由刺杀我,除非她是想要帮助自己的前男友,给蝙蝠侠制造机会,而如果我死了,你就是未婚的,由此可以推理得出,蝙蝠侠暗恋你。”

      “……可你刚刚明明说蝙蝠侠喜欢你。”他试图挣扎出这个完美的逻辑。

      “我没那么说,我只是说,我觉得他不难追。”我说,“因为昨天他对我的态度很温柔很复杂,现在一想,这可能就是爱屋及乌。但那样就解释不通为什么塔利亚要杀我。所以我重新想了一想,觉得还是现在这个解释最正确。”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然后重新睁开:“不,其实还有一个解释。薇拉,关于我的秘密……”

      “嘘——”我伸出食指,抵上他的嘴唇,打断了他的话,对他微笑道,“没有其它解释,亲爱的,我不喜欢其它解释。”

      他不说话了。

      他看着我,声音低沉,蓝色的眼眸中涌动着不明的情绪:“……宝贝?”他的呼吸喷涌在我的手指上,我移开了手指。

      “至少现在我不喜欢。”我补充道,端正坐好,喝了一口红茶。

      他从背后抱住了我,像一只大猫,轻轻从侧面吻了一下我的脸颊,有点无奈,又有一点故意引诱:“……好吧,你知道,我总是听你的。可是,‘现在’什么时候会过去呢?”

      “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我对他眨了眨眼,得意地说道。

      88.

      事情就是如此。

      我知道了他的秘密身份。

      而他知道我知道他的秘密身份。

      而我也知道他知道我知道他的秘密身份。

      但我们什么都不说。

      游戏的终止键掌握在我的手中,他必须陪我把这场游戏玩到最后。

      我得意地笑了起来,扭过头和布鲁斯接吻。

      他被我的动作弄的一顿,只是迟疑了一下就陷入这个吻。

      我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是真的沉溺于我的爱情,还是仍然保留理智思考着那个我们心知肚明的秘密。

      我只是很开心。

      而这已经足够了。

      89.

      至于未来?

      我从不幻想未来。

      90.

      “……你爱他什么?”穿着礼服的女孩们推推挤挤,最后推出一位代表,这么对她问道。

      是明丽的蓝色,湛然如同天空。

      “我爱他,”女人端起手中盛满了琥珀色的酒杯,沉吟片刻,华贵的珠宝首饰在灯光下闪烁,与手中之酒交映成辉,“或许……固执、勇敢、理性、伟大、虚假……?”

      刚刚说出第一个词,周围就传来不可抑制的笑声,等到最后一个词从舌尖铮然落地,女人们已经乐不可支。

      ——她都当这是一个玩笑。

      发言者轻轻抿了一口香槟,唇边亦有笑意,并不分明。

      “别开玩笑,亲爱的,”有人这么笑着说道,“那可是布鲁斯·韦恩!我们要真实的答案。”

      于是万众瞩目之下,她放下了酒杯,过去种种如电影在脑海中呼啸而过,青春时的幻梦和理想与此时的现实交叠在一起,她想起那张微笑面孔之下的蝙蝠面具,又或者蝙蝠面具之下的英俊面庞。

      真实的答案?

      她闭了下眼睛,像是认了输:“好吧……”她露出一个笑容,“我爱他……纯粹是为了他那近乎完美的皮囊。”

      女孩们的哄笑声四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布鲁斯·韦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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