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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贺岁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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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还守岁么?”洛月笙把齐韵支在暖炉旁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
暖炉虽然好,但是离近了就烫着了,离远了手没个放着的地方,久了就会累。不像是洛月笙的手,有恰到好处的温暖。
“守啊,今年是我们第一年一起守岁。”齐韵笑了笑。
屋外雪蒙了灯笼,却遮不住暖意的暗红。
“不是担心你这多病多灾的身子么?”洛月笙也笑了,其实洛月笙看得出来,齐韵虽然脸上病色没有消全,但是心里的病已经大好了,其余的就是时间的问题。
齐韵歪着头看了洛月笙半晌,等到洛月笙都已经被看得不自在了的时候,齐韵突然掀了被子抱住了洛月笙。
“小、小心别着凉。”洛月笙有点手足无措。
“没想到我们还能再遇见,还能在一起过平安的日子。”齐韵的声音里面带着笑意,但是眼睛里面却不是这么表现的。
齐韵从小到大没掉过几次伤心泪,也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伤心落泪,就算是洛月笙也不行。
洛月笙从旁边拽过了一件大氅披在了洛月笙身上,就这么由着他抱着。
半开玩笑地哄着道:“我是个破落户出身,这辈子也就遇见你这么一个宝贝,怎么能舍得丢了?”
“怎么能舍得呢?”洛月笙见过别人哄孩子,觉得其中关窍就是把那些质朴直白的安慰反反复复地说,揉进了心坎,才能抚平那来自灵魂深处的不安。
齐韵在外人面前再英雄,到了洛月笙这里,看到的只是一个伤痕累累的爱人罢了。
在洛月笙这里,齐韵不用再逞英雄了。
“都过去了。”洛月笙细声道。
“洋人走了,不会再挨着你半分。”
“老王爷不算是同意,但也没有再反对过了。”
“我们可以离开京城,这些银钱够我们活上几辈子的了,不是哪里都跟京城似的物价恨不能飞上天的。”
“哄小孩儿么?”齐韵声音有点儿闷。
“总之这辈子就你一个,也不会有子嗣,拿你当孩子哄,好是不好?”洛月笙有意逗他。
果然,齐韵挣了起来。
洛月笙早就有先见之明把人圈好了。
“谁拦着你笙哥儿纳夫人进门了?”齐韵没好气道。
洛月笙笑而不答,和齐韵互相拆着拳脚,就这么闹进了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