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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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晴公主的第一次牵挂来自于手上的这串玛瑙玉。
这串玉石不是什么名贵的宝石，却是她喜欢的紫色，也同样代表着未来夫君的忠诚。
“为我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紫晴没想到井上家的小将军对她竟有这般心思，大家明明是一起长大，如同兄妹，父亲将她许给德川光时他也未说半句话，这样的他心里竟然藏着如此热烈的忠诚，实在令人震惊。
仔细想想，嫁与井上也没什么不好，他与她从小相熟，熟知她的生活习惯，将她的嘱托都放在心上，嫁与他之后，她应该还能像现在这样拥有平静的生活吧。
紫晴一粒一粒拨动着手串上的玛瑙，逐渐接受了将嫁与井上的事实。
如今他这位夫君急着在赢娶他前获得功名，已经自荐上战场了，听父亲说那位德川公子是个外强中干的，井上此次出征应该问题不大。
公主将手扣上怦怦直跳的胸膛，默默安慰着自己期待又忐忑的心。
忽然，屋外嘈杂起来，她能听见兵甲摩擦的噪音，还有叫嚷的女声。
是哪支大胆的队伍敢在公主府撒野？
紫晴握紧手中的玛瑙石盈盈起身，站至门后。
“大胆，谁敢乱闯公主府？！”
下一秒一道利刃从纸门外捅来，热流湿润了她整个小腹。
紫晴幻想过她的死因会是什么，她没那么天真，知道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征伐压迫的结果，征伐者人恒杀之，没有什么权力会永远稳固。
但她没想到会是在她开始期待大婚的时候。
紫晴挂着玛瑙串的手捂在腹部的伤口上，整个人滑跪在地，颤颤地开口，“井上将军……会替我报仇的……你们……”
“报仇？战场上第一个被大蟒咬断脖子的就是他，真是可怜，明明脑袋都掉下来了还是不肯闭眼。”
“是……吗？”紫晴低头，紫色的玛瑙石已经粘上了黏腻的血液，那丝丝的红仿佛浸入玉石内，绚烂的紫逐渐变成了紫红，看着极为不详。
“算了。”过度失血后阵阵凉意上涌，紫晴双眼发黑，她好像看到井上穿着华丽的织羽来接她了，他脖子上缝了一圈线，那针法，和她一模一样。
看，他来接她了。
*** ***
好困……但是又不敢睡……
房间的两团烛火还亮着，烛光照不到地方一片漆黑，苏辞尽量不让自己往暗处看，不然她可以凭空脑补出各种各样的吃人怪物把自己吓得够呛。
她一边眨巴着瞌睡一边盯着烛光，最后还是压不住困意合上了眼。
苏辞入睡后，一只围着肚兜的胖娃娃从暗影中爬了出来，漆黑的瞳孔锁定她的侧颜，嘴巴咧开“嘿嘿”地傻笑。
他叭叭地往床榻上爬，一头撞上苏辞的小腹，消失在房间里。
苏辞入睡前不知道，门外还站着一个人，一个在战场上扔下蛇群就往她身边赶的人。
在大蛇丸要推门而入时，所有的房屋都变成虚像消失，系统的光幕亮起。
【第二章联姻已成（划掉）】
【第二章为爱征伐】已结束。
【第三章开启】
这是第几次她在他身边消失了？眼前闪烁的光幕让大蛇丸十分暴躁，这种被吊着戏耍的感觉还真是难得体验。
好在这次的起始位置就在苏辞的暖阁门外，忽视暖阁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大蛇丸直接就推门而入，连敲门都省了，就怕中间还能出什么意外。
纸门被推开，荡开的气流拨动轻巧的铃铛，惊扰到房间内烹茶的女子。
女子双肩一抖，抬眸瞧了瞧屋外的天光，镇定下来，取出托盘上的茶杯，斟茶推至对面，“公子来早了，‘她’还未醒。”
大蛇丸看着跪坐在地小腹圆圆的人，眉头微皱，女子像是感受到威胁一般抬手用袖摆掩住小腹，轻咳两声开口道，“现在时间还未到，我记得很清楚，等黄昏降临，屋外霞光斜射推至桌角，光郎才会进屋，取这孩儿的性命。”
“到那时，‘她’也应该会醒。”女子低头，轻柔地抚上小腹，目光中有无限地怜惜，她没去管大蛇丸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倾诉。
“我很爱光郎，不然我也不会冒着送命的风险怀他的孩子。”女子抬眼将大蛇丸从头到脚打量了两圈，轻笑，“你们很不同，你，和你手上的刀一样，不出鞘便会让人觉得危险，不敢靠近；而他不同，他是我见过最温柔浪漫的人，他的诗他的画无一不让我沉醉。”
“在他说我是他灵魂中第一无二的红光时，我就沦陷了。”女子一边摇头一边继续道，“可要知道，情爱虽甜，在现实的权柄利益下却不值一提。”
“他的每个动作都太轻易了，他能温柔地将我捧在手心，也能利落地将我扔掉。就连血脉相连的骨肉都能舍弃……”
说着说着女子脸上淌下两行清泪，嗓音转哑忍不住质问，“男子都这样吗？你……你喜欢这个女孩吧？你的喜欢又有多少呢？”
大蛇丸的金瞳在她痛苦的面庞上停留了一瞬，没有回答的意思。
女子突然呵呵笑出声，抹干眼泪，话语里有发泄的意味，“你还不知道吧，那小姑娘特别纯情，知道了我的遭遇，你猜她与我说了什么？”
大蛇丸成功被挑起了好奇心，在茶台前坐下，“苏辞说了什么？”
“智者不入爱河。”女子捂嘴笑得花枝乱颤，“她还是个单纯的小丫头呢，只有从未对男子动过心的女孩才能说出这样坚定的话。”
“你的心思，她何时能懂呢？”女子撑颔拉开嘴角，笑得风凉。
“懂与不懂，只能是我。”
“啧，那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女子摊手，殷红的霞光爬过大蛇丸的背影就要触及桌角，女子递到嘴边的茶还没来得及咽身体就已经换人了。
“咳咳，咳……”苏辞被嘴里半咽不咽的茶水呛得小脸闷红。
“妈呀，差点呛死我。”苏辞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长舒口气，上次闭眼还是和那“小鬼”斗智斗勇的时候呢。
她当时就像熬鹰一样，害怕得不敢睡，熬着熬着，再睁眼就被喉咙管里的水呛醒了。
苏辞见大蛇丸与她一起，心里瞬间踏实多了，拉着他的袖子后怕道，“你总算来了，这地方有个小鬼，我亲眼看见他捉弄一个舞姬让她吃了一嘴柳絮！”
“昨晚我都不敢睡，吓死我了。”苏辞轻拍胸口，单手撑地准备起身一边还问道，“话说你们忍者的业务里有超度捉鬼吗？”
大蛇丸听她叭叭绘声绘色地说她的经历，眉眼微扬，“你怕鬼？”
“我猜你说的小鬼现在应该在你肚子里。”
苏辞起身时便觉得身前像绑了椰子一般沉沉的，弯腰也难受的很，双腿不得力，在听了大蛇丸的话后她惊诧地摸上小腹，惊叫出声，“哇啊，这……这我……”
大蛇丸撑住她向后倒的纤腰，稳稳将人扣在身边手指搭上脉搏。
“孩子5个多月了，你小心些一般不会出意外。”
苏辞懵懵地点头，“嗯嗯，5个月好……稳一些……昂？我怀孩子了！”
苏辞双手将凸出的小腹足足盘了三遍，才逐渐接受这个奇妙的事实。
“天哪。”原来她和小鬼熬鹰的那个晚上不是昨晚，时间已经过了5个月了？！
可能是熬得太困在章节切换的时候睡过去了吧……苏辞讪讪想到。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苏辞有些蒙圈，她对故事的揣测一直有个留白无法填平，那就是孩子是怎么没的。
原身对她的影响变得越来越小，记忆也更难以提取，她摩挲着小腹，腹中的孩子十分乖巧，弱小的心脏跳动让她格外想要保护。
大蛇丸将她扶到坐塌上，血红的夕阳渐渐爬满房间的榻榻米，落日无限接近地平线，夜幕降临，气温彻底凉了下来，苏辞敏感地打了个寒颤。
“是不是突然降温了？”苏辞拽过搭在坐塌上的小毯子盖住小腹，屋外瑟瑟的风声让她汗毛竖起。
“你就待在这里别动。”一只碧绿的蛟蛇从他的袖口爬出，蛇头冲着苏辞斯哈斯哈地吐信子。
碧蛇出现的一瞬间，苏辞的记忆回到了她卧病在床被大蛇丸用蛇恐吓的时候，那时的他还是个恶劣报复心强的小孩子。那小蛇也可怖的很，撑起蛇身一副要咬她的样子。
不过现在小碧蛇似乎没那么凶了，头上的两个犄角明显了好多，殷红的蛇瞳看起来还有两分可爱？
“这条蛇你收下，它能保护你。”
小碧头顶死亡视线变得越发乖巧，伪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蛇头蹭了蹭大蛇丸的袖子后，试探地将蛇吻蹭上苏辞的虎口。
“哇，它好乖啊。”漂亮的东西就算有毒，也是吸引人的，更何况大蛇丸说了，小蛇不会伤害她，苏辞抬手后小碧蛇一溜烟缩进了她的袖子里。
苏辞还想观察一下小碧蛇的样子，却被小腹突然的异动痛得惊叫出声。
“怎……怎么回事？”她弓起身子，背部瞬间汗湿，脸色惨白，“孩子，孩子在不安……”
难道现在就是孩子原本的死期吗？
疼痛感直往大脑皮层钻，苏辞死死咬住嘴唇，求救的眼神空洞地寻找那个握住她手的人。
“睡吧。”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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