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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第一章媚舞良宵结束】

      【默认存档ing】

      【第二章解锁……】

      系统提示伴随着白雾消失,苏辞睁开了眼。

      “嘶”,她动了动脖子,浑身像被打碎重拼了一般酸痛,手腕和肩膀上青红的痕迹按上还有些疼,但她却毫无印象,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只有剩下她一人。

      不久后兰玲端了碗药进来,许是在外面等得久了,汤碗上凝结了细密的药珠,瓷碗入手温热。

      “你终于醒了,这……喝还是不喝啊?”

      什么醒啊药啊的苏辞听着还晕乎,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利落地将药仰头饮下。

      兰玲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那位德川公子……姐姐您真的没动心吗?”

      苏辞不知道怎么回答,显然原身是动心的,但……就在苏辞欲细探究时,她的后背勾了起来,手指深入喉腔,刚咽下的避子汤被她一口气全吐了出来。

      反胃呕吐的反应让她睫毛上沾满了泪珠,本就发软的手臂按在小腹上不停干呕,直到胃里空空。

      苏辞能感受到原身的犹疑和挣扎。

      裕子是一个被丢弃的孩子,远的事情她记不得了,只记得第一次父母将她送进这座城她就再也没走出去过,然后老板娘收留了她。

      老板娘很喜欢她,尤其喜欢看她跳舞,老板娘对她很好,她长大了才知道这些好几乎来自于她的舞和她的脸。

      她不止一次看到失去轻灵的舞姿后的姐妹会面临什么后果,最惨的是那种爱上恩客反被辜负的人,她们往往连阁里都待不住,生产会使她们的身形走样,体力下降,她们将变得一文不值。

      每当这些面色惨白元气大伤的女子顶着鄙夷和奚落被赶出阁时,老板娘都会把所有姑娘喊出来看,这时她总会默默的抱着膝盖蹲在角落里发呆,她不理解,为什么大家明知爱上男子是件十分凶险的事,她们还是前赴后继的往深渊里跳。

      直到她站在深渊边缘,她才懂,那种孤注一掷的感觉。

      兰玲见苏辞将药全都吐了出来,慌忙退出门去拿抹布清洗,急匆匆地差点将前来看望苏辞的老板娘撞翻。

      老板娘见她手里的药碗空空,满意地笑道,“喝了就对了,昨天我见玉娘与德川公子情真意切,还真怕她想不开呢,她天赋难得,要是坏了身子被赶出去,老娘一时还培养不出能顶她缺的。”说完摇着手里的团扇,扭着腰走了

      一扇纸门之隔的苏辞将老板娘的话全听在心里。她知道要想改变玉娘身上的悲剧,喝下药便是第一步,否则,她实在不知道在前途未明的时候如何保下这个孩子,保下自己。

      如果……如果他能来帮帮她,说不定还能争一争。

      如果大蛇丸能突破规则的控制,他愿意来帮她吗?

      苏辞有些犹豫,她记得那天晚上他是……亲了她的,他那时候看起来确实不太清醒,苏辞摇摇头,还是决定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兰玲回来时,又带了一晚避子汤。

      “裕子姐姐,你也听到了老板娘的话……这药我给您端来,若您真的不喝,就拿去浇花吧。”说完便带上门退走了。

      苏辞端起碗就要喝,却被内心突兀的声喊停。

      “不要喝……不要喝!求求你,我没有亲人,我好不容易可以有一个血亲,求你不要打掉!”

      可是,你根本保不住这个孩子啊?

      端碗的手在颤抖,在她和原身的执念抗争时一股阴寒的力道抽在她的虎口,瓷碗砸在地上滚了两圈,汤药洒了精光。

      “拜托了,之前它运气不好选择了我这样一个无能的娘和一个软弱的爹,而你们不一样,你的灵魂既温暖又坚韧,你的夫君很强……你们……你们一定可以……”

      随着声音的消散苏辞感觉心头空落落的,像是有东西永远离开了她。

      苏辞站在原地不敢动,心里的弹幕刷刷飘过。

      #我不可以#

      #那是你家孩子你凭什么推给我#

      #那孩子不是胎死腹中吗,怕怕#

      苏辞一边给自己洗脑装作没听过的样子,一边急不可耐地推门逃离这个可能有“两个人”的房间。

      纸门、长廊柳阁的景物和入画之前没什么差别,就是往来其间的歌女舞女和宾客们统统是没有脸的。

      并且也对她视而不见。

      只是谈笑声格外地大。

      “那个馋嘴的小猫敢将爪子伸向老娘的燕窝,等我抓到皮给她拨了!”

      “别提了姐姐,就连我那三瓜俩枣也都有人惦记,怕不是饿死鬼投的胎?”

      接着苏辞就看见嘴里刻薄地喊着“饿死鬼”的女子身前凭空起风,刮起一阵柳絮塞满了不停叭叭的樱嘴。

      ……

      果然,她身边有个“小鬼”。

      *** ***

      黄昏的余晖笼罩着着德川宅,来往的人都着素衣,不说话,闷头匆匆而过,主室中老老少少跪了一滴,为首的就是眼泪涕零的德川公子。

      “我已经为你与公主定了亲,这样我走后紫观城就不敢轻举妄动……”

      低头抹泪间,德川公子苍蓝色的眸子转为金黄,眼里的悲伤不安全部抹灭,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嘲讽。

      他突兀地站了起来,对床上奄奄一息仍关怀着他的老人道,“不需要,妄动,杀即可。”

      老人被他突然的变化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干涸惨白的嘴唇不停颤抖,“你!你是……你不是!”

      随后老人睁着眼断了气。

      这边双临城在紧锣密鼓地备战,与其遥遥相望的紫观城内还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色,唯独公主府内的气氛差了些。

      “启禀公主,那舞姬确实怀了身孕。”英俊年轻的武将紧紧握住刀柄,低头跪在公主裙摆前,他盯着公主因哭泣而略微晃动的袖摆,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思。

      “嘤嘤嘤,妾身怎的这样命苦,与未来夫君素未谋面也就罢了,他还在外面有了孩子……”说罢紫晴公主掩面哭泣,周围的仆从侍卫都面露不舍。

      “父亲说我与他本就是联姻,有无情谊并不重要,可怎的男子就可四处留情,女子就……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属下去杀了那舞姬,断不会让她留下孩子。”武将此时有些冲动,可说出来的话反而让公主更加悲戚。

      暖黄的烛光将她的面庞照得朦胧又温和,她低头看着轻易将杀字说出口的武将,喃喃道,“这就是你们解决问题的方式,不去管束那个四处留情的男人,而是选择杀了那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为她按肩的老仆妇被公主柔软的心肠打动,泪光盈盈,叹了口气:“天下女子都是这般,公主能做的就是成为掌握生杀大权的那个,每一瞬间都有无数女子死去,病死的、饿死的、冻死的、被害死的……这就是那舞姬的命。”

      “是命?”公主疑惑地轻吐二字,凝视着烛火的双眼越发呆滞,“我呢,嫁与一个处处留情却连自己的骨肉都舍得抛弃的男人……这就是我的命吗?”

      “就因为我是父亲的女儿?”

      “可这样的联姻真的有用吗?这样的牺牲真的有价值?”

      良久,只有呼吸声的房间响起了一道柔弱又坚毅的女声,“放过那舞姬吧,她生下孩子后抱过来便是,她身体不好,若生下孩子还能活,就将她赶得远远的吧。”

      “公主这样后患无穷啊!”

      “公主请三思!”

      “报!”

      一声长长的传令声从纸门外传入,竹门被开了一条缝,一位身着软甲的武士跪地低头气喘吁吁。

      “报!德川家撕毁婚约并发来战书,公主不必嫁往德川家,主上将您指给了井上将军。”

      话音一落,公主与跪在他身前的武将皆是一惊。

      “父亲便是这么急着将我嫁出去?”

      公主的话语让井上的心落了一拍,他连忙收敛面上的喜意,单膝跪地向公主起誓,“我井上田起誓,为公主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旁人早就看出井上将军对公主的心意,对他的誓言不曾意外,唯独公主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道,“罢了,你既有心,我便不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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