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宠妾侍》一路暖阳

89、第88章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尽量让自己适应着王府里的世故人情，尽量在王妃在杨老夫人面前守着规矩。
　　东方云枫嘴上说叫我不要太勉强自己，但对我的这种改变，他还是显出十分开心。
　　至于说对我跟王妃的态度，起码从表面上来看，他是一视同仁。
　　比如他先一天晚上在王妃那儿歇，第二天就会到我这儿来。
　　而且晚上是在谁那儿歇，那么那天中饭晚饭他都会在谁那儿吃。
　　最先的时候我还是不适应，一想到先一天他还搂着另一个女人在睡觉，我就像吞了只苍蝇一样，恨不能把他推离得远远的。
　　但想想真要我把他赶走，他必然回去搂着王妃睡，而不可能像二十一世纪的男人那样，孤单单地一个人睡冷沙发。
　　所以我只能忍着，一段时间之后，渐渐地也就麻木了。
　　幸好在跟我单独相处的时候，东方云枫对我的态度、和给我的感觉与从前在山上的时候并无任何改变。
　　只要跟我在一起，他仍旧会忍不住地抱着我亲着我，全然不管我已经是一个四岁孩儿的母亲，他也已经是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
　　不久到了七夕，那时候的七夕又叫乞巧节，基本上就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属于女性的节日。
　　一般女子都会在这一天或是出去串串门，或是往庙里上柱香。
　　不过像王府侯府这样的豪门官宦家的女眷，自然是不能随便出门的。
　　我本身对乞巧节就没什么概念，一早起来吃了饭，仍跟往常一般随王妃一同去给杨老夫人请了安。
　　回来正按照习俗，让徐二姐指挥丫头们将屋里存放的棉褥书本拿到外边晒一晒，却有一个小丫头走过来，说是府里来了女客，现在老太太院儿里，让我过去见见。
　　老实说我不想去，因为既然有外客，我就得守足规矩，否则不单王妃脸上不好看，就连王府都会得个尊卑不分家规不严的名声。
　　可是我今天可以托辞不去，以后像这样的事情还很多，我也只能慢慢习惯。
　　所以我还是带着天佑、仍由徐二姐跟小青陪着，一起去到杨老夫人的院子。
　　不想刚一走进杨老夫人的院子，一个媳妇老远看见我，赶忙向我迎了上来，叫了我一声：“三小姐！”
　　我一看，是小兰。
　　“你怎么来了？跟谁一起来的？”我开口就问。
　　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小兰原是我的丫头，她既然进了王府，按道理该先去我的院儿里。
　　可她却直接来了杨老夫人这儿，自然是有人带她进来的。
　　“我是跟大小姐一起来的！”果然小兰这样说，“这会儿大小姐正跟王妃她们说话呢，我走出来瞅一眼，正好看见三小姐过来了！”一边说，她蹲下身向着天佑伸出手，“小王爷，还认不认识兰姨？快让兰姨抱抱！”
　　天佑从前就不喜欢小兰，一隔几个月没跟她见面，已经不太记得住她。
　　不过天佑向来不认生，还是张开手让小兰抱了起来。
　　“小王爷长得好快呀，我都有点儿抱不动了！”
　　“可不是！”徐二姐接口，顺便夸天佑一句，“幸好咱们小王爷特别乖，去哪儿都是自己走，要不然我也抱不动他了！”
　　我没想到今儿来的客人居然会是褚媛媛，心里有一种想要转身回去的冲动。
　　并不是真有那么讨厌褚媛媛，而是从前在山上的时候，我的地位本来要比褚媛媛高，可现在人家是正牌的将军夫人，可以堂堂正正坐在客位，我却不过是小妾的身份。
　　——我作为神武王的小妾，如果走出府门，诸如褚媛媛这样的“将军夫人”还是要以我为尊。
　　可是在这府里，人家可以堂堂正正坐在客位，而我，就算杨老夫人大开宏恩，也不过在下首赏我一张硬板凳坐。
　　可是我已经进了院门，杨老夫人跟前的丫头媳妇都在跟我打着招呼，我要转身回去，那就等于是驳了杨老夫人的脸面，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续往里走。
　　“绸缎铺里的生意还好吧？”我问小兰，这一句是没话找话。
　　“好着呢！三老爷正想找一个大一点儿的门面重新开一间，不过现在还没找好！”
　　我听她提到“三老爷”，心中刹那间涌起无限挂念，却也只能保持平静，不让内心的情绪流露在脸上。
　　就这么几句话一说，已经走到了杨老夫人的客堂门口，两旁丫头打着招呼，徐二姐放下天佑。
　　因杨老夫人对天佑十分溺爱，所以天佑两只脚刚一落地，嘴里就叫着“外祖母”，先跑进屋里去了。
　　我随后跟进，王妃已迎接出来，嘴里唤着“妹妹”，亲亲热热牵住我手。
　　我叫了一声“姐姐”，抬眼去看屋里，只见左首客位上两个妇人正站起身来。
　　一个头带凤钗，衣饰华丽，看起来身份不低。
　　另一个在她下首，同样衣着华丽，容貌之美尚在上首那贵妇之上，却是褚媛媛。
　　上首的那一个眼见王妃对我如此亲热，也满脸挂着笑容。
　　褚媛媛更不消说，我感觉她张口想要叫我一声，可一则在这堂上她身份最低，别人还没开口，她也不敢抢在头里。
　　二则我跟她素不亲热，所以她张张嘴，又闭上。
　　“这位想必就是……刚杨老夫人提到的……小王爷的生母，褚家妹妹吧？”
　　我听她“褚家妹妹”四字说得十分勉强，就知方才杨老夫人提到我只怕是没说什么好话。
　　杨老夫人表面上温和宽容，心里其实对我颇有意见，这一点我一直心知肚明。
　　可这女人到底什么身份地位我并不知道，只能不吭声地向她福了一福。
　　“是啊是啊！”王妃笑盈盈地替我接口，“之前幸亏有容妹妹在王爷身边照料，又替王爷生了这么聪明伶俐的一个孩儿，所以……我一直当容妹妹像亲妹妹一样对待！”
　　我总觉着王妃这话颇含机巧。
　　东方云枫曾说过人面儿上她是王妃，在这府里我跟她不分大小。
　　她一定是怕我在人面儿上也“不分大小”，所以先表明我的“功劳”，再展示她的宽容与大度。
　　——这句“像亲妹妹一样对待”的话，起码在我的感觉，不应该见人就提。
　　当然这也许是我心中芥蒂未消，所以将王妃很平常的一番话加了很多注解。
　　不过我最多只是在心里琢磨，保持在我脸上的，依旧是略含恭谨的笑意。
　　“容妹妹，这一位是我表姐，姓秦，乃是靖国公府上三公子的夫人！……这一位想必不用我介绍了！”
　　在王妃作介绍的时候，我又向那位靖国公府上的三少夫人福了一福。
　　那女子自不会给我这小妾回礼，只是口称“免礼”，并且伸手相扶。
　　再等介绍到褚媛媛面前，我还没开口，褚媛媛抢先说了话。
　　“我跟容容原是亲姊妹！只可惜先时分隔两地，直到今年开春我们老爷随着王爷凯旋回京，把我也接来京城。我本该早点儿来给老太太、给王妃娘娘请安的，只是一路劳顿，我倒没什么，我们老爷那小闺女儿却病了一场，所以推延到今日才来拜见老太太、拜见王妃娘娘，顺便也看看容容妹子！”
　　她一边唠唠叨叨，一边亲亲热热拉住我手。
　　“妹妹你一向可好？这几年我总是记挂着妹妹，今日见妹妹风采依旧，我这做姐姐的也就放心了！”
　　我明知她不过是当着杨老夫人跟王妃面前说的客套话，实质根本对我没有半点儿姊妹情分。
　　我在从前也从未叫过她一声“姐姐”，到今天仍是没办法如她这般虚情假意，所以我只是冲她笑了一笑，便转过脸来，如往常一般给杨老夫人施礼请安。
　　杨老夫人道一声：“罢了！贺将军夫人既然是你胞姐，那都不是外人，所以……你也坐下吧！”
　　自有丫头端了一张凳子上来，就放在王妃的下首。
　　包括王妃在内主位客位上都是雕花木椅，我这张凳子就显得简陋很多。
　　但我还不能不跟杨老夫人道了一声谢，这才在凳子上坐下。
　　天佑从杨老夫人跟前跑过来，又挨到我的身边站着。
　　之后人主客几位亲亲热热聊了起来。
　　褚媛媛身份最低，自然向那三位大献殷勤，满口好听话说着。
　　我今儿才知道她原来口才这么好，竟将那三人哄得乐乐呵呵。
　　只有我既插不上话，实在也无话可说，正想着怎么借故离开，靖国公府的三少夫人忽然忍不住向我开了口。
　　“这位……容妹妹当真是贺夫人的同胞妹子？怎么……你们姊妹俩好容易见了面，竟没什么话说呢？”
　　这话让我难以对答，褚媛媛也略显语塞，倒是王妃见机快，立刻开口接话。
　　“容妹妹一向不爱说话，想来……她们既是同胞姊妹，待会儿自然还是要私下里说说体己话的！”
　　这话倒也合情合理，我忙向着王妃笑了一笑。
　　那位三少夫人尚不甘心，紧接着继续追问。
　　“可是……怎么两位的口音相差这么远呢？而且……老太太刚说容妹妹是小户出身，有些礼节可能不是很懂，为什么贺夫人却完全像是一位大家闺秀呢？”
　　我早就猜到杨老夫人在这位“三少夫人”面前没说我什么好话，大概她也怕我在人面上“不分大小”，所以先打个埋伏说我“小户出身”不懂礼节。
　　王妃大概也疑惑我跟褚媛媛口音差别，所以这次不仅没有帮我接话，反而一双美目也向我望了过来。
　　（请看第89章《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