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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告别 ...

  •   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雪奈真正端出贵族的架子,别说还颇有那份气势。多年在出云的生活和后来满大□□处参加祭祀,她其实已经完全是上层阶级的人了。如今平日里她在兄长和外人面前都不怎么说话,也不张扬,许多时候他们都会忘记她曾经的地位。

      她什么都无需多说,只要静静地坐在那里,大名就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没想到巫女大人居然这样宠爱这个忍者出身的女人,甚至在她脱离神社后还单独另给了她封号,这不是往他的火之国埋定时炸弹吗?

      那该死的宇智波说的没错,论品级来算,“斋王”和大名平级,还没有自己的封地。如果她真的打算建立新的国家,出云肯定二话不说就把她相中的地方划给她。

      柱间等人眼看着大名的脸色由白变紫,再由紫便青,思来想去最后语气不善地开口道:“既然您兄长看中那断崖下面的地,那当然是您想划多少就划多少。”

      雪奈抬起手背,用袖子捂住嘴轻声一笑:“真是多谢了,那柱间大人提出的一国一村的制度呢?”

      “......没问题,还有什么事项,请千手族长一并写入申请书吧。”眼看雪奈是打算从头到尾把想要的权益都说一遍,大名赶紧打住。她亲口说出来的肯定不能拒绝,若是写了请书递上来,那还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她看出大名的心思,满意地点头。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用把大名逼的太紧,斑哥他们以后还希望和贵族们合作呢,此时没必要撕破脸皮。

      宇智波雪奈连感谢的话都没开口说一句,带着一直在后面发愣的三个男人施施然走了。

      大名长出一口气,好在那女人还知道分寸。罢了,说不定那些忍者的决定真的能让火之国停下内乱,把矛头一致指向他国,那火之国的地位还是大陆第一。至于想要的土地也是不大一块,总比被宇智波雪奈抢去一大半领土建立新的国家好。

      “哥哥,你们若是着急就先行回去吧。我有些乏了,想要在马车里歇一歇。”对着斑说完这句话,她就一头钻进马车没有再要出来的意思。

      斑和柱间确实不能离开太久,这件事情解决了他们回去还要仔细商议请书的问题,拟下来之前还要费不少功夫。结果留下来陪她一起回去的却是她最不想见的人。

      明明千手扉间才是建立联盟之后最忙的那个,现在正若无其事地走在车厢附近。她有些烦恼地放下掀开一条缝的帘子,那明晃晃的白发在阳光照耀下简直晃得她眼晕。

      她不想自作多情地认为扉间留下来是因为她,而除了这个原因她也找不到其他理由。

      然而她完全不想理他,就当他不存在,调整一个姿势,后背靠上柔软的抱枕时马上就困倦地睡着了。

      走在外面的千手扉间有些泄气,结盟的时间到现在已经不短了,而雪奈一直躲着他。除了结盟仪式那天见过她一次,剩下的时间就没抓到过她。虽然见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可他就是想单独和她相处一会儿。

      宇智波斑像大哥一样不太擅长处理这些族务,以前他听说是泉奈全权处理,大概自从他走了之后就一直是雪奈接替的吧。每天斑都要搬回去不少文件,第二天全部处理好再送回来。

      有些后来分放在大哥桌子上,他拿起了仔细看了看,字体娟秀,和宇智波斑的行书大相径庭。一定都是那人处理的,而且还完成的很好。许多连他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她不仅提出了可行的方案,还一一列举出实行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问题以及应对措施。

      如果雪奈是男儿身的话,大概现在已经是他们无法企及的高度了吧?

      只可惜命运作人,她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南贺川附近的这块小地方。明明已经见过五大国的山河秀丽和出云神社的庄严肃穆,现在却居于一个还没成型,连房子都是简陋木质的小村子里。

      可他心里却卑鄙地生出一丝窃喜,雪奈来到了他身边,来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哪怕最开始不切实际的梦已经破碎,可若是能一辈子就这样看着她的身影,那也是好的。

      已经见识了那么多人和事,她大概会像现在的巫女那样一辈子不嫁人生子。这样也好,雪奈不应该是那种只在一方天地的庭院里,眼中只有丈夫和孩子的女人。有宇智波这样的忍族庇护,哪怕年老之后她的生活也没有忧虑。

      而他呢?大哥结婚多年,儿子都已经满地跑,和水户大嫂夫妻和睦,这一路也算是相互扶持着走来,他却一点都不羡慕。

      只要能一直注视着雪奈的身影,一辈子默默守护她,就足够了。

      以前他是千手扉间,碍于家族的责任,他不能想。

      现在他也是千手扉间,因为亲手重伤泉奈致死,他不敢想。

      作为一个领导者、千手的二把手,他从不后悔,这样的结果也是罪有应得。灵敏的感知力探测到车中熟睡的人清浅的呼吸声,他轻轻拨开帘子,雪奈紧蹙的眉头终于在睡眠中放松,美丽的面庞恬静美好,他恨不得这一路能长一些,再长一些,好让他能多看看她安稳的睡颜。

      ————————————————

      醒来时,自己正在办公楼里斑暂时用来休息的房间的沙发上。身上搭着浅山葵色羽织,是千手一族的正装,可能是扉间留下的。

      她把羽织拿开放到一边,刚想下地,斑就推门走进来:“天色晚了,我们一起回家吧。”

      他忽略了那团浅绿色的衣服,现在他心情不错,那些有的没的都可以不计较。

      兄妹两人走在颇具规模的道路上,夜里的风有些凉,吹开长年挡住斑半边脸的头发,雪奈看着在月光下柔和了容颜的兄长,露出了这些天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太好了,哥哥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呢。”大概泉奈在天上看见了也会替斑哥高兴吧。

      “我和柱间商量,以后村子就叫木叶,首领被称为火影,你觉得怎么样?”

      雪奈犹豫了一下:“火影......顾名思义,木叶就......”也太普通了吧?

      “嗯?怎么了?木叶是我起的。”斑有些不解的问。

      “没,简洁明了寓意很深呢,真是太棒了我很喜欢。”雪奈马上开吹。

      斑:......

      正式成立了木叶村,许多规模小一些的忍族也陆续加入,甚至有不少平民闻声而来,这里一下子变得热闹了不少。

      人多了自然是好事,可麻烦事儿也随之而来。柱间和斑光是自己族里的事情都弄不完,更不要说新住民的各种问题了,要是现在让他俩出去打别人还行,一轮到这种事情柱间就叫苦连天,斑委婉一点,但也坐不住凳子。

      所有人都为了更伟大的目标,这个时候雪奈只好放下自己心中那些别扭,努力投入到村落的建设当中。

      一切看起来都井然有序,扉间和她就像普通的同事,除了工作没有任何交集。然而越是深入到政务中,她越是能看见慢慢滋生的黑暗。

      柱间和斑确实有普通人无法比拟的心胸气量,可是不代表其他人可以。千手和宇智波都有不服气的族人,两边的长老团为了各自家族的利益明争暗斗,连新加入的小忍族也暗怀心思。

      气氛在柱间当选火影而斑落选之后更紧张了。千手一族甚至连在街上走也要把头抬得高高的,本来他们也是“胜利”的那一方嘛,谁不知道是柱间大人提出的联盟?

      斑没有柱间好说话,柱间承诺给他的火影打水漂了,平日里面色也更加阴沉,小孩子见了都害怕他,就连宇智波族内都开始不信服他的领导。

      联盟刚建立后逐渐开朗温和的兄长又变回了泉奈死后的样子,而雪奈毫无他法。她不敢去触他落选的霉头,也无法控制舆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对木叶的不满一点点发酵。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提出要带着宇智波离开木叶,另寻栖处。

      没有人愿意走,很多人都为建设木叶付出了自己的一份力,这里已经是火之国最安稳和平的村落,平民也逐渐不惧怕忍者了,已经经历过真正的和平,又怎么会退回到战火之中呢?

      “斑哥,你想要去哪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又一次,兄妹夜晚坐在回廊上。

      白天的族会她就一直站在斑身边,这样失去了宇智波骄傲的、安于现状的一群人,怪不得哥哥会露出失望的神色。他们宁可被千手处处挤兑,被村民误解,也要留在这个忘记了初心的村子。如果斑哥想要离开这里,无论是天涯海角她都愿意追随。

      “不必,我只是一时兴起。”过长的头发掩去了他的神色,她一时分不清真假。

      突然,斑在雪奈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用写轮眼放倒了她,他仔细地看着那仿佛沉睡的容颜很久很久,才轻轻抱起人送进房间。

      他给了她最欢乐的记忆,幻术里雪奈在扯泉奈的小辫子哈哈大笑。年轻的女人像是在做一个甜美的梦,连嘴角都带上了一丝笑容。

      对不起,雪奈,我已经......找到了和柱间不一样的、全新的道路。

      等我创造了那个和平的世界,我就来接你,接你回家。

      宇智波已经不再是我的归处,有你和泉奈的地方,才是我心之所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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