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木叶 ...
-
要不是雪奈不能上前线，她恨不得跟着斑哥一起去战斗。
他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回来，在伤还没好的时候再回到战场。宇智波并不精通医疗忍术，医疗忍术也不能完全治愈伤口，还是有要靠自己慢慢恢复的部分。
最近她也开始慢慢学习一些医疗知识，甚至开始替哥哥缠绷带了。斑不习惯有人站在他背后，泉奈走了之后，雪奈就常常替斑解决肩膀后背等他自己处理不了的伤。
只是每次小姑娘都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
已经多久......没有人这样心疼过自己了？心里的感觉很奇异，名为亲情的暖流淌过心间，这是他最后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宇智波心已经不齐了，而她才是唯一一个他真正想保护的人。
就像每一次离开一样，斑默默背着火焰扇和镰刀走在所有人最前面，雪奈站在族地门口目送那个愈发沉默寡言的男人直到看不见身影。宇智波已经被战败磨平了骄傲，背后绣着团扇家徽的庞大队伍没有一个人志气满满，他们已经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甚至有人提出了投降。
每一次会议都因为这个事情吵得不可开交，斑哥环臂坐在最上面一言不发，她坐在一旁愣愣看着几位长老唇枪舌战，主战派与主和派相持不下。这真的是她为之骄傲的宇智波一族吗？
没过几天，前线传回来消息，战争结束了。所有人都面带笑容庆祝和平的开始，只有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们要和千手一族结盟了，雪奈。”他平静的说。
“和千手一族......结盟？”仿佛没听懂这几个字一样，她瞪大双眼，重复了一遍斑的话。
他像是默认一般垂下眼帘。
“哥哥！？你不要被他们骗了，他们——”
他没有让她说完：“雪奈，我心意已决。”居然说出了和泉奈一模一样的话吗？果然，比起自己，雪奈更像泉奈一些。
她定定地注视兄长很久，久到斑忍不住要开始说话，她发出了很轻很轻的声音：“我明白了，哥哥，既然这是你的决定。”
很多年前二哥悠太死去的那天夜里，她曾经承诺过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斑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她都会追随他的脚步。
而且她还答应了泉奈要一直照顾他啊。
后来她从别人那里听来了来龙去脉，即使拥有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斑最终还是败在了千手柱间手下。即使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坚持着自己最初的梦想，那个宽和包容一切的男人宁可杀死自己，也希望促成千手和宇智波的结盟。
大概是想到了小时候的友谊和这些年来他的坚持不懈，斑最后答应了。
以平等的地位联合，建立属于自己的村落。
结盟仪式选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两个家族里有头有脸的忍者全都到齐。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在各自的族徽旗帜下握手言和，算是这段关系正式开始。
雪奈也跟着斑出席了，她现在算是宇智波的二把手。新的村落建成还需要研究和摸索，柱间和斑都不是擅长这些的人，作为领袖他们只是提供了一个伟大的想法，剩下的事情就需要他们一一去填补。
千手扉间看着站在斑身后的雪奈，她比起两年前更瘦弱憔悴了。她全程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扉间自嘲地笑笑，想想也是，自己杀了人家的哥哥。
以前的几年，站在宇智波斑身后的永远是泉奈，现在居然换成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他和大哥无数次对峙宇智波兄弟，就像今天一样双方对立，多么熟悉的景色，只是人已经不同了。
新村落的地址选在斑和柱间小时候就相中的断崖下面，宇智波和千手两族都要从原来的族地搬迁到这里。柱间的想法很好，他提出一国一村的制度，忍村的村长名为火影。
大名最开始非常反对，忍界两大忍族的结合对火之国的每一个贵族都是巨大的威胁，原因无他，只是两家族长的实力过于强大。从前千手和宇智波还在战斗时，所有人都坐山观虎斗，现在他们实现和平，这些人终于不再只说风凉话。
柱间和斑跑了一次又一次的主城，大名就是没有同意他们的要求。忍者已经附属于他们太久，现在想要自由和独立，谁会放他们走呢？
其实没有大名的准许，他们自己划地为村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忍者世代只从事这一个职业，无论是食物还是其他生活必需品，都必须从其他的城镇购买。没有过这个明面，想要和外部交易就很困难，更别说吸引其他的小忍族和平民了。
其他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村长楼先在柱间木遁的帮助下建起来了，就在悬崖的正下方，以此为中心扇形扩散建立各个不同的区域。不管怎样先把这个地方占下来再说，大名还能带着军队千里迢迢把他们赶跑不成？
斑给宇智波一族划了一块他心仪的地方，围绕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大概是给未来的孩子们训练火遁使用。千手一族住的也离村长楼不是很近，只有千手兄弟为了方便办公单独搬了出来。这样来看村子似乎并没有凝聚成一股力量，但两位族长都知道仇恨和矛盾不可能一两日就消除，考虑到还有许多公共地区还要建设，也就默许了此事。
最近柱间真是变成了一个大忙人，有了他，建设一个村落似乎根本不再是难题。他不仅帮宇智波兄妹在村长楼附近也简单起了一座房子，还跑到宇智波新址帮助大家建立新的家园。
宇智波族内也有许多人敬佩爱戴他，大家心照不宣，如果不是柱间伸出了手，最后宇智波就会以战败方的身份被千手吞并。几乎人人都在战场上杀过千手的忍者，可柱间现在似乎已经毫无芥蒂，一心希望两族可以和平共处。
雪奈不愿意见到千手扉间，每天办公楼家里两点一线地跑，还是斑先看不下去，出面制止到：“你别跑来跑去的了，以后就跟着我一起办公吧。”
她怀里还抱着一打文件，听见哥哥的话，她手臂往下沉了不少：“斑哥，你不恨他吗？”
不用说出名字，他也知道雪奈说的是谁。
斑淡淡地说道：“既然已经结盟，就把过去的事情放下吧。”
不恨吗？不可能，但是雪奈已经承受地够多了，这些年他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体一点点因为各种事情打击地快要被拖垮，他不能再让雪奈过着沉浸在仇恨里走不出的日子。
铭记这种痛苦的人只有他一个就够了。
雪奈一如既往地顺从了他的决定。
就这样，她搬进斑的办公室，但很少参与斑和千手兄弟的谈话。虽然听从了哥哥的命令，但她心胸没有柱间和斑那样宽广，只要一瞟到那白发的身影，她就无法自控地想起泉奈苍白的脸色和蒙着眼睛的白布。
以前还能骗骗自己三哥奏太被千手一族杀死，那也只是他的同族，非他本人。然而泉奈的死就像巨大的巴掌狠狠拍在她脸上，于情，他杀死了宿敌，于理，她永远不能原谅。
这边正在处理族务，隔壁又开始吵吵嚷嚷。是他们几个的声音，她仔细侧耳听了听，还是有关火之国大名不肯承认的事情。大概是千手扉间一直在强调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发展太受制约，可斑哥和千手柱间却毫无办法。
雪奈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走到了隔壁门前。刚想抬手敲门，里面的争论声突然停止了。两秒钟以后，斑从里面打开了门。
“怎么了，雪奈？”斑有些疑惑，她一直不愿意和千手兄弟有交集的啊？这还是联盟以来雪奈第一次正面对上柱间和扉间。
她余光扫到屋子里面，那两人都没有靠过来，估计是以为来找斑的。
雪奈很正式地说：“如果实在不能解决的话，就由我出面吧。”
说完，她紧抿了嘴唇，用袖子拢住手，低下头等待兄长的决定。
————————————————
雪奈穿着正装和服，盘起发髻，第二日坐着千手家的马车前往火之国主城。为向大名表诚意，千手兄弟和斑都一起跟着来了，再者就是担心她的安全。
“大名大人，千手族长和宇智波族长求见。”
大名此时正在花园里吟诗赏花，就听到下人来报。他不耐地挥挥手：“怎么又来了？不见不见。”
果然，侍者带回了和前几次一样的消息。斑和柱间对视一眼，不知道雪奈能不能成功呢。
一只纤白素手轻轻撩开了马车的帘子，袖口用金线勾勒出繁琐的花纹：“就说‘斋王’有要事议。”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车里的女人半压着嗓子，声调婉转动人，恰是标准贵女的声音。
大名一听斋王的名号，脸色立即不好看起来，他忘了宇智波还有前巫女继承人这座大佛。
雪奈拖着重重的和服缓慢地行走，层层叠叠的包裹下终于显得她没有那么瘦弱，下颌的弧线高傲地抬起，见了满头冒汗的大名第一句话就是：“许久不见了，大名大人。您不见怪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宇智波雪奈没有自立为王的意思，想必您也不愿火之国一分为二吧？”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木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