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无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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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独自离开了木叶，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
雪奈站在空荡荡的新家里，那是柱间按照原先族地的院子建造的，被她装饰地十分温馨，此刻却再也没有了家的气息。
她又被抛下了，就连最后一个人亲人也弃她而去。
自己回到宇智波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如果斑哥不再这里了，那她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连泉奈最后的嘱托都做不到了呢，以后又该何去何从？
推开大门，吱呀一声响，她迈出了一步才开始摇摆不定。还需要去火影楼吗？柱间和扉间肯定已经知道斑离开了，她该如何面对他们，又该如何面对宇智波一族？
看了看手里的文书，那是斑哥昨天带回来的，无论如何今天也要再送回去，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往火影楼走，不去想会发生什么事情。
短短的路程走得非常艰难，仿佛一夜之间宇智波族长抛弃族人和亲生妹妹离开木叶的消息高层们已经人尽皆知了。火影楼里无论她认识的不认识的，所有人都若有若无地看着她的方向窃窃私语。
雪奈攥紧手中的文件，目光紧盯着自己脚下的一小块地，尽量不去听其他人具体在说什么。可那些声音像是追着她跑，迫不及待地往耳朵里面钻。
“......那就是......妹妹......”
“听说......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看她的眼神或嘲讽或怜悯，刺得她浑身都不对劲起来，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步也走不出去了。
突然，有人从后面走上来揽住了她的肩膀，声音严肃中透着不满：“看什么，还不快去做自己的事！”
“啊，是，扉间大人！”
是他。
她转头看过去，他好像也是往火影办公室去的样子，像平常办公一样穿了黑色的长衣长裤，白色的头发在阳光照耀下还透着一丝亮，石榴红的眼睛扫过她，很快就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失礼了。”他轻声说，慢慢放开了抓着她胳膊的手，退到一边与她保持间隔一人的距离。
雪奈端着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虽然很感谢扉间替她解了围，但是碍于联盟来这几年对他不理不睬的态度，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低着头继续并肩和他一起走。
扉间见雪奈没有排斥，也没有躲开，屏住的呼吸慢慢呼出，看到她被指指点点，心里无端的怒火蔓延到了每一处，下意识就走上前去护住了她。
两人就在古怪的气氛中一路走到了三楼，路遇的所有千手都一副受到极度惊吓的样子，恨不得马上离开现场。
到了火影办公室，柱间看到她的身影先叹了一口气。
雪奈一路强行挤出来的微笑终于保持不住，她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依靠，颓唐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看着柱间。
“抱歉，雪奈，是我没有察觉到。”柱间推开桌子上高高一摞文件，“之前斑和我在你们家的秘址有过一次争执，我没想到斑最后真的选择了那条路。”
雪奈迷茫地的看着身着火影袍的男人：“我们家的......秘址？”
柱间又叹气，道：“看来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啊，这样，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吧。”
雪奈只得点头应下，把手里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正打算退出去。
“对了，斑走之前......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柱间探究地看着她。
雪奈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斑哥说他只是一时起意，然后给我下了幻术，再往后就不知道了。”
柱间听了不说话了。
扉间皱着眉：“你不需要回宇智波看看吗？现在内部应该很乱才是。”
她感谢地朝他笑笑，裹紧自己身上的外袍推门而出。现在所有事情都只能靠她自己一个人了，没有任何一个人帮得了她，还不知道宇智波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次扉间不在，雪奈又顶着大家的目光回了宇智波。还没进议事厅就能听见里面吵吵嚷嚷，路上居然看不到一个人，估计是全部进去凑热闹了。
果然，实力不错的族人全部站在中央紧围着长老团，每提出一个新的名字都有人大声反对。
看到雪奈走进来，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话语，一瞬间的沉默让雪奈感到一丝尴尬，即使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她还是想要等到一个结果。
已经不可能再照顾斑哥，要是看着宇智波的未来也完成不了的话，她真的无颜面对泉奈了。
“雪奈小姐，斑的行为真是让宇智波一族蒙羞！”
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曾经斑带领宇智波走向辉煌的历史好像已经被他们完全遗忘，斑在他们心中变成了一个不得志就抛弃族人的胆小鬼。
她的兄长从始至终的没有变过，变的是眼前这群人。
“......蒙羞？就凭你们也好意思指责我的兄长？”雪奈冷笑。
大长老眉毛一动，不屑地说：“等我们选出了新的族长再处置你，你就应该替斑赎罪！他什么都不顾一走了之，可想过我宇智波如今在木叶的形势？这是要火影大人猜忌我们吗！？”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充满了指责。仿佛她是一个把宇智波推向不利位置的罪人，现在居然还敢跟长老团顶嘴。
这种地方她真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雪奈不禁有些埋怨，为什么斑哥不带她走？
长老们看着雪奈一甩袖子走了，便继续之前的话题。有点实力的都想当新族长，谁也说服不了谁，此时五长老突然出声：“火影大人会不会就此不信任宇智波，认为我们也和斑一样对木叶不满，甚至想要离开？”
大家都沉默了，半晌，一个颇有实力的长辈提议：“我们得想办法修复这层裂痕，不能让斑的行为影响到整个宇智波，我们可是和千手一样的大忍族，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地位在村中下滑？”
“就是就是，从斑没有当上火影开始他就和柱间大人不同心了。那边的千手扉间又本就不喜我族，现在连猿飞这样的小族居然隐隐爬到了我们头上，最开始结盟的是我宇智波和千手，他们这些后来的如此嚣张，必须想办法恢复宇智波在木叶的地位！”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火影大人对村中事务的掌控根本不如千手扉间，再者柱间大人本身就因为斑对我族态度友好，只要能稳住对方的二把手，那我们便可一切放心，无论是换族长还是清理内部都无需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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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奈回到了属于斑和她的院子，这庭院不小，柱间因为自己已经有妻有儿，他帮忙建造时直接算成了能容纳两个家庭的大小。光是斑和她住就很空旷，现在只剩下她一人，在这房子里连心都安不下，不是因为安全问题而害怕，只是是这里实在太清冷了。
但她又无处可去。
明明已经走过了五大国，除却这里竟没有一个容身之处。既然已经放弃了成为巫女的继承人，她也不好意思再回到出云神社。除了处理庶务没有一技之长的她，走到哪里都活不下去。
即使有“斋王”的名头，她却不想再招摇地使用了。本来就是不够格，对泽田静她已经无以为报，只能尽力不再添麻烦。连宇智波都如此排挤她，最后一个靠山倒下了，现在算是真的无依无靠了。
院子里枯萎的秋叶摇摇晃晃从树上掉落飘到池塘里，被水浸没沉到了塘底。雪奈看了半天，走过去把接水的竹筒卸下，那声音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太明显，听了只会让人徒增烦恼。她又拢了拢外袍，双手交叉放在袖子里，这个秋天可真冷啊。
之前都是斑把所有分配给他的任务拿回来，雪奈分出一部分，再加上族内的庶务就够她忙活一天的。现在斑走了，宇智波要换新的族长，肯定不会再让她碰任何核心的内容，说不定从此就当做没有她这个人了。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长老团脸皮的厚度。
长老团五人带着好几个得力的助手敲响了她家的门，还没等雪奈把门完全打开，一行人就全挤了进来。
大长老开门见山地通知：“新的族长是宇智波恭平。”
居然不是她熟悉的火核，也是，前族长的心腹如今怎能够受到信任呢？这个人雪奈听说过，并不是族里面实力最强的，但之前一直替各位长老办事，大概是吵来吵去最后定下一个能控制的傀儡。
不过现在她已经完全不关心这些了，如果只是通知她新的族长是谁，何必带这么多人来？
大长老接着说：“看在你之前为宇智波做的贡献上，我们再叫你一声姬君。宇智波斑离开对我族产生了很多负面影响，我们一致决定，作为他唯一的亲人，你需要代替他维持宇智波的地位。”
雪奈嗤笑：“我能替你们维持什么地位？”
“如果你能和千手扉间联姻，至少能保宇智波在木叶十年的繁荣。”
她的脸色冷下来：“你们也太小看千手扉间了，先不说你们枉顾我的意愿替我决定婚事，这联姻的事情可不是你们想，就能成的。”
自己可是斑的妹妹，以前宇智波的核心人物，千手扉间是失了心智才会同意这荒唐的奇思异想。况且，这些人是真的不记得泉奈就是扉间杀死的吗？这些年她掌握了那么多宇智波的状况和秘密，他们也真的放心自己和一个千手一族的男人联姻？
想要赢得地位不靠全族人齐心协力的努力，妄图用一个女人讨好对方的首领，宇智波真是为了自己愚蠢的“骄傲”而堕落了。
这样的一族，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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