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的雪何时再下》一路花开Z

5、情愫(2)

　　爱情在心里不断成长，超越了友情的边缘，而后，掺和了爱情杂质的友情，使我们的故事发生潜移默化的改变。我慢慢懂得，沈青雨与许飞那般亲近，我是那样的不开心，一切只源于我心中对许飞的情愫。
　　那天的半夜时分，我醉酒醒来，感觉头昏脑涨的，难受极了。偷偷摸摸跑到客厅喝水，注意到桌上的电话，突然萌发给许飞打电话的想法。也不管那么晚了，我拨过去许飞的电话。
　　惊喜的是，许飞竟然接通了我的电话。“老大，是我啊，你也醒了。”我显得很兴奋，半夜三更给别人打电话的感觉果然不一样。“我起来上个厕所，就接到你电话了，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许飞打着哈欠，睡眼惺惺的样子。
　　“我喜欢你啊，老大！”就这么不经思考的，我脱口而出，酒精的效力还没褪去，我是借着酒精的作用，说出了这句话。
　　“你不会是在说梦话吧，舒雅。”许飞匆忙挂断了电话，刚刚的睡意顿时全无，久久的站在那里发呆。一句话来的太过于突然，许飞没有搞清楚状况，而我也是模模糊糊，不知怎的，就说出了这一句话来。
　　“舒雅啊舒雅，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看你明天怎么面对他。”我的睡意被焦虑取代，真害怕明天见到许飞。望向墙上的时钟，已经二点多了，再有四个小时不到，我就必须要面对他了。
　　第二天清晨，许飞依然等着我们到来，待我们几个人到齐，林一凡发现我们一个个精神萎靡不振的。“你们都做了什么？都没精神？”林一凡问起来。我望向许飞，又看向青雨，不知道该怎么说。“昨晚没睡好，大半夜的被某人的骚扰电话吵醒了。”许飞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我，我低下头来，不敢注视他的眼睛，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林一凡的眼睛。
　　“你们昨晚做了什么？”林一凡悄悄的追问起我。“哎呀，没什么啦。”拒绝回答的我，踩动脚踏车，飞驰而去。“注意安全。”许飞在后面喊道，踩着他的车追去。
　　“我们也走吧，不过你怎么也没有睡好？”林一凡很好奇，难道青雨也和他们一样。“嗯。最近忙于考试。”青雨编出个理由回答，这才瞒过林一凡。谁也不知道，她昨晚想着她和许飞，整晚未眠。家里人的观念虽然不同，也折射出一个现实，沈青雨和许飞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她在想，怎样才能走到一个世界里去。
　　教室里才一下课，我便趴到桌上睡觉，沈青雨也坚持不住，趴在桌上睡着。林一凡望向她们二人，摇了摇头，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我还是做我的数学题吧。”林一凡拿出一套习题，专心做着他的题目。
　　许飞表现更为干脆，一上午耳朵里都挂着耳机，躺在桌上睡觉。不知是老师视而不见，还是置之不理，他总安然睡过了一个上午。下午许飞的班上与我所在的班级有场篮球赛要打，本来许飞决定去练吉他，但当他看到杜涛出现在我们班的球队之中，他就马上改变了主意。
　　在球场上，杜涛一眼认出了许飞，本来两人彼此都没什么好印象，这下场上见面，分外眼红。哨声一响，比赛开始。由杜涛所在的一方先行发球，许飞铁了心去杀杀他的锐气，一直对杜涛穷追不舍。
　　林一凡通知我和青雨去看班级的篮球赛，特地强调了一下，与我们班对峙的是许飞的班级。一听到许飞的班级，我马上想到了许飞，顿时的睡意全无，拉着沈青雨的手直奔篮球场去看比赛。
　　虽然我和杜涛也算是一个集体，我却把所有的加油都给了许飞。沈青雨站在我旁边，与我一起为许飞喊加油，只是她不及我这般夸张表现。倒是我一个劲为他班的人加油，引来班上其他女生一阵白眼。
　　眼看最后时刻，许飞的班上领先几分，杜涛神秘兮兮的向队友使了眼色，最后一群人全部拦住许飞，阻断他传球。杜涛冲上前和许飞较量，特地一个转身，用手臂的力量把许飞撞到在球场上。“老大。”我喊了出来，差点就跑到了球场中去，许飞撞到在地，似乎伤的不清。
　　比赛结束，许飞的班级输了比赛，队友不服气，声称杜涛犯规了。许飞止住他，不想与杜涛计较。赛后杜涛特地跑过来向许飞炫耀，对着他做出嘲讽的手势，许飞抬头看着他，一脸鄙弃，许久才说出两个字，卑鄙。
　　我和沈青雨搀扶着许飞去医务室休息，从许飞口中我才知道，他们故意犯规撞人。“真是可恶。”我暗暗骂到，这场比赛，我是多么的希望许飞能够获得胜利，只要有关于许飞的一切，我希望的都是，他是最好的那个。
　　在医务室休息的时候，我和青雨都陪在许飞身边。趁着沈青雨上洗手间的空儿，我忙问许飞一个问题。“昨天晚上，你记得我说了什么吗？老大。”我低着头，玩弄着手指，问出这个问题好难为情。
　　“哪记得什么。我还以为我做梦呢，昨晚喝的很醉，不清醒，不清醒。”许飞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这才让我放下心来。“老大，来，我给你削苹果，你吃。”拿起水果刀，我给许飞削着苹果，沉在心里的包袱，终于落下啦。
　　成长是不可抗拒的事实，纵然我们有多不舍，留恋过去。但我们不得不接受我们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变化。单从心理上说，懂得了许多道理，明白了友情不只是陪伴，当友情过分亲密时，它便奏响了爱情的前奏，即使你不承认。它确是已经存在了。
　　那天晚上突如其来的一句，“老大，我喜欢你啊”，我再也没去追究，只把他当成自己醉酒中开的玩笑，或许这样还可以维持我们四个人的友谊。
　　期末考试临近，高中时代的第一个学期就要过去，曾嫌时间过得很慢，现在它好像突然就这般不知不觉的溜走了。
　　发生在期末考试之前，最深刻的故事，是关于许飞的，也是关于沈青雨的。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我仍然记得，那一天的沈家大小姐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惊艳了所有人的眼。“哇，沈家大小姐，今天很漂亮啊。”我忍不住赞叹，并且羡慕着。
　　一身白色长裙的青雨，美丽的像个仙女，长发披肩，被风吹起几分迷乱，那种美，是任何男孩都不能拒绝的。我陡然发现，沈家大小姐一直都是美女，而我扎着马尾辫，始终是老大和林一凡眼中的丫头片子。
　　“可是，我今天不方便骑车哦。”沈青雨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望着许飞，其要表达的意思就不言而喻啦。
　　“让林一凡载你吧，他骑车比较稳。”许飞笑笑，把沈青雨抛给林一凡。“沈大小姐，林一凡愿意为你效劳。”林一凡弯下身来，以一个绅士的礼仪邀请青雨上她的车。
　　沈青雨站在那里无动于衷，对林一凡的绅士风范回之微笑，继续和许飞说到，“可是我想坐你的车，你不会不愿意载我吧。”
　　“怎么会，那你上我的车吧。”许飞挤出一丝微笑，待青雨坐上他的后座，他便飞快跑去。
　　“我们也走吧，赶上许飞。”林一凡朝我说到，看到我一脸的不高兴，猜出我是吃醋了。“老大的车，我还一次也没有坐过呢？”我嘟囔着嘴，怪可爱的样子，让林一凡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小事，小事，改天我载你咯。”林一凡安慰我道。“我不要。”就这样直接的拒绝一凡，对着他做个鬼脸，然后踩着我的脚踏车，从林一凡身边飞快跑去。“真是长不大的丫头。”林一凡感叹道。
　　“不过，总有一天，你会因为一场爱情成长。”林一凡自言自语道，望着我渐渐远去的背影，奋力的踩着脚踏车赶上与我的距离。
　　“许飞，你的生日快到了吧。”坐在后座上的沈青雨，谈论起此事，许飞的生日，她是记得最清楚的。“嗯，好像是的，你这么一说，还提醒我了。”许飞从来不记自己的生日，每次是我们其中的人提起来，而那个人总是沈青雨。
　　“那你打算怎么过生日呢？”沈青雨继续问到。许飞想了想，也没什么特殊的方式，“就大家一起吃饭吧，大家在一起才开心。”“嗯。这样也好。”沈青雨心里计划着，给许飞一个别开生面的生日宴会。
　　就在此之前，沈青雨弹会了一首吉他乐曲，她要在许飞的生日派对上弹奏给他听，不仅仅如此，她已经考虑好了，在唱完那首歌之后，便和他说出心里藏着许久的话。
　　爱情怕是先来后到，在沈青雨敏锐的观察下，我的心事成为了藏不住的秘密。两个女生之间，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他们喜欢上了同一个男生。所以无论是谁，最先开口的那个人，掌握了爱情的先机。
　　“你觉得，我和舒雅，谁更好看呢？”沈青雨凑到许飞耳边，在他耳边轻轻问起。“你们各有各的好。”许飞说道，在他眼里，高贵优雅与活泼可爱，并没有可比性。
　　“那我非要让你选择我们其中的一个，你会选择谁？”沈青雨不满意许飞的回答，只让他做1/2的选择题。许飞一时之间没有明白沈青雨的意思，况且他怎么会要在他们之间选择一个呢，许飞不解，在他所认为的友情世界里，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的选择题。
　　“我不选，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许飞回答道，踩着脚踏车，迎着初升的太阳跑出。只是他不知道，这个问题，在他之后的整个青春，成为了最难抉择的问题。甚至在他往后的岁月里，他必须要用时间来验证，这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