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 竹马的料理水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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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一起去逛街吗？”
放学后，比较熟悉的女生凑在一起，安排接下来的时间。我收拾着书包，听到其中一位问我，抬头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下次吧，今天有点事情。”
“诶……每次都是这句。”
“其实不是有点事情，是要去看竹马君的训练吧？”朝我眨眨眼睛，狡黠地勾起嘴角。
我无力地垂下肩膀，“你们都是哪里听来的八卦啊。”
前一句我或许还会承认，而后一句，我可以拍着胸说，我很少会去看及川的训练。原因很简单，看他训练的女生从来不会少我一个，第二个嘛，单调的训练，反复重复一个动作，我看一会儿就想要打瞌睡。
哪怕那个动作是及川做的。
每天都不遗余力刷帅气值的竹马同学，哪怕是再喜欢也有看腻的时候。我收拾好东西，努力无视掉女生的八卦眼神，“我先回去啦，拜拜。”
“拜拜~”
经过体育馆的时候，我停下脚步。聆听了半分钟，不出意外，果然有女生的应援声。心里果然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我怔怔地看了体育馆几秒，最后还是转身。
晚上再接到及川电话，已经是九点多。我还惊讶于今天竟然不是睡觉前打来，电话那头的及川已经雀跃地问我，“阿让在做什么？”
托刚开学的福，作业只花了一个小时。及川电话来的时候，我已经洗完澡，坐在地上看电视。
我偏着头，声音有气无力，“看电视。”
及川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喘息声，“你刚运动完？”
“是啊，从学校跑步回来的。”
“……”我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所谓努力，也要有一个限度，现在离春高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及川就这样作死，估计等到春高了，他也肌肉疲劳了。
“我说，及川。”
“嗯？”
“离春高还有两个月吧，你现在这样拼命，不怕到时候没有充沛的体力吗？”我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不如适当地调整一下训练量啊。”
电话那头沉默起来。过了片刻，及川声音平静地问我，“岩酱拜托你来说的吗？”
我怔了，虽然阿一确实说过让我与及川谈一下，但是我从来没有认为过，及川的性格，认准的事情，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而改变。
“有点饿了。”聊久了深刻的话题，我起身趴回到床上。明明是久违地与及川说话，但是却觉得有些疲劳。我抓着枕头角，听到他略带惊异的声音，“哈？”
我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及川似乎还因为话题转变之快没有反应过来，磕绊几下之后，才理清了思路，“阿让你这样一说，我也有点饿了。”
“……你不是刚回家吗？”
“老爸出差，老妈一个人叫了外卖。家里什么都没。”他说得理直气壮，在我联想到及川妈的厨艺水平后，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要不要一起出去吃点什么？”及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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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从室内透出来的白色荧光，侧过脸问及川，“……你说出来吃点什么，说得是711里的便当吗？”
及川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我本来还抱有期待的嘴角垮了下来。晚上还营业的店不多，但是还是有几家，吉野家，松屋，车站旁边的麦当劳，年龄的问题，居酒屋当然是不能去的。但是在这几种选择里，竹马同学却偏偏选择了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晚上来便利店的除了上夜班的人，好像就没什么人了。店里孤零零的只有两个服务生，连货架上的便当也只剩下寥寥几个。
“天津饭？”
我摇摇头，太腻了。
一月末与夏季还不太相同。夏季时的便利店可以选择的便当有很多，而冬天除了咖喱就剩下乌冬。
不走运的是，只剩下最后一个鸡肉咖喱便当。
及川想的我一样，“可惜。”他开口说，“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我瞥了他一眼，应了一声，拿起便当放进购物筐里。
“要不要买点饮料？”我问他。
要知道便利店的盒装饮料，比自动贩卖机的容量大，但是价格却都是一百零五元。当然也有九十五元的桃汁，不过也真的符合九十五元的价格，喝起来像水一样。
“都想。”他耸肩表示，是水就行。
结账的时候，服务生惯例问需不需要加热。及川问我是自己拿回家加热还是在这里加热，我看了他一眼，“又不是我的晚饭，你自己决定。”
他怔怔，转过脸对服务生说，“那就加热吧。”
回去的路上，我走在道路的里侧。家离711很近，几分钟就走到了。我盯着地上拉长的影子，故意一步又一步踩到及川的影子上。
“你哟。”及川停下来，我差点撞到他的背上。他转过身，晃了晃手中的便当，“不是阿让你说饿了吗？”
我抬头，看到在路灯下的少年脸上的阴影，表情有些严肃，就好像我欺骗了他一样。很少见到及川这样的表情，有种我是不是穿成白鸟泽校服的错觉。我将手背在背后，边走边说，“是啊，我是饿了。但是我好歹吃了晚饭，及川你什么都没吃吧？”
回家后，及川给我发了一封邮件。
“可是，阿让，这么一点东西，我根本就吃不饱啊。”附件，是他拍的照片。
我确实忽略了刚运动完的少年的食欲大概是普通少女的N倍。可是就算他发了邮件，甚至还附上了可怜的颜文字，我也不可能变出一桌美食。
我趴在桌子上，慢条斯理地回复，“那·就·自·己·动·手，快·去·打·开·冰·箱。”
直到第二天，开学以来第一次我在上学时遇到了及川。对方一反常态，无精打采地朝我挥挥手，连那一句“阿让，早上好”我有气无力地。
“你怎么了？”我奇怪地问他。
及川扯出一个称不上好看的笑容。严格来说，算不上笑容，不过是嘴角微微翘起，他长叹了口气，揉着眼睛说，“昨天晚上研究了一晚上怎么做蛋包饭。”
“……”
我不该发邮件说让他自己动手做饭。
我完全忘记了，及川的厨艺也是杀手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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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及川的说法，这是补偿。
我不太清楚，黑暗料理的技术会不会随着时间进化成为更可怕的存在，但是我仅仅是把再平常不过的便当交给及川之后，他差点喜极而泣，搞得我手忙脚乱。在走廊上露出这样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我咽咽嗓子，似乎已经可以感受到爱慕及川的女生投向我的视线。
“阿让你做的吗？”
我摇摇头。我才不会花时间做双份的便当。
我的厨艺虽然比他好了那么一点，不过也只是处于蛋炒饭不会炒糊的水平之上。他上弯的嘴角在听到我这句话之后，本来已经恢复平日里微笑模样，下一秒则换上不满，“什么嘛……”
多亏他选择了天台这个在一月末人不多的地方，我才敢伸手拍拍他的头。如果换在走廊或者其它地方，我是绝对不会做这个动作的。
因为在学校里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亲昵的动作，及川愣着侧过脸，不可置信地掐住我的脸颊，“竟然是真的？”
“……”我拍掉他的手，如果不相信的话，那也应该是掐自己才对啊，哪里有掐别人的。白了及川一样，我打开自己的便当，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还真是像少女漫画一般的情节。上一次与及川坐在这里还要追溯到去年的十月，而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
连关系都不一样了。
“听说你最近上课经常打瞌睡？”
“听谁说的啊……”
及川的眼睛避开我的目光，瞥向角落里。他的眼睛里不知道沉浸着什么情绪，我手臂碰碰他的，他才转过脸来，“听你们班上的女生说的。”
刚才还黯淡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像一只小狗突然看到了骨头。
我为自己脑子里突然出现的念头表示忏悔。
但是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可以重叠在一起。
我回味着刚才及川的表情，听到他问我，“阿让你来我们班找我了？”语气雀跃，笃定我不会说“没有”。
这有什么可开心的？我看着他满足的表情，托着下巴，心想还真是容易满足。除了排球，我很少见他露出过如此满足的神情，眼角下垂眯着眼睛，嘴巴则上弯，甚至心情不错地哼出了调子。
我竟然也觉得满足了。
“对了，既然你这么高兴。”我想起前两天阿一说的话，趁他心情不错就正好提一下，“我本来是去你班上找你的，但是你竟然在打瞌睡。”说的同时，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异样才继续道，“总要有点赔偿吧？”
“可以啊。”
我斟酌了一下用词，“那要不要稍微减少一点点的训练量？”
在我以为及川的沉默要延续到这个午休结束时，他有些无奈地伸了个懒腰，“既然阿让你都这样说了。”
“啊，不过还是不能松懈。”我补充道，“阿一的原话。”
“……”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25] 竹马的料理水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