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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 9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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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
三战结束,戴雨灿当晚就化了个烟熏妆出去过圣诞,然后紧锣密鼓安排跨年计划,却得知晋今源父亲在24号中午走了。
“没人告诉我啊。”戴雨灿瞬间觉得自己还想着玩真是该死。
“这不是怕影响你考试嘛。”耿俊顺便通知她葬礼的时间,让她负责通知女生,想着305一群人结伴去上个香。
戴雨灿第一时间联系井梨,电话那头态度过于冷淡,让戴雨灿怀疑井梨被夺舍了。
后来是何雅郁告诉她,井梨人还在京城某家医院躺着。
在大场合上昏倒,井梨抢尽了当晚出席晚宴的各路明星的风头,这两天网络头条上全是她的名字。
戴雨灿觉得自己就考两天试错过了全世界,又火速回拨,痛骂井梨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自己。
最后井梨只是说:“晋今源爸爸的葬礼我会回去的。”
她是声音太虚弱,所以一开始给人漠然的感觉。
戴雨灿让她不用逞强,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帮她打帛金都是可以的,关心了一堆。之后又聊起自己考试的事。
井梨倒没有嫌烦,默默听着,连门什么时候开的都不知道,她目光毫无温度看过去,刚好电话那头的人也算自觉。
“那我先挂了,你好好休息。”
把电话从耳边拿开,井梨冷冷开口:“学不会敲门?”
娄岸杰摘下手套,不紧不慢走过来,嗓音和外面下了雪的天气一样寒凉:“我敲了好几下,只是你没听到。”
井梨眉头轻轻一皱,正要看过去,又听到他说:“事情还没结束,你不能回去参加晋今源爸爸的葬礼。”
“你没资格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井梨脸色苍白,只有下眼眶那一抹红过于鲜明。
娄岸杰不动声色看她片刻,自顾往沙发坐下,翘起腿,提醒她:“思德计划是你问我要的,由你一手主导,现在就差关键一步。实话实说,对方也是看你的商业价值才肯同意签字。你走了,谁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到时候功劳又算谁的?”
井梨轻轻一笑,“娄总有通天的本事,这都拿不下吗?”
她完全是讥讽的口吻,“其实你根本不希望是我签字拿下这么大的合作,你会交给我这个项目是觉得我会搞砸,可对方有自己的考量,知道押谁对自己最有利,这点你失算了。”
“今天如果不是晋今源爸爸的葬礼,而是谭裕业或者姚现铭爸爸的葬礼,你巴不得叫架私人飞机把我连夜送回去,这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说完,井梨不再看他,直接自己把针头拔了,她以前没少干这事,手法比一些刚上临床的护士都要娴熟。
“你这么想我的?”娄岸杰表情冷淡,看着床上那个单薄背影,视野有了两秒钟的模糊。
井梨没给回应,默认他就是这么势利、低劣的人品。
“好,这样的话你就更不应该回去。你我说好的,不管怎么样,有损月山的事不能发生。”
井梨还是沉默,娄岸杰似笑非笑,轻轻摇了摇头,“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因为男朋友放弃自己辛辛苦苦两个月争取到东西。”
“你不用激我,我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从不后悔。”
两人四目相对,娄岸杰原本摩挲一枚袖口的动作不着痕迹一顿,后知后觉她没有反驳自己的话,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这算承认他了。”
井梨不紧不慢把头发扎起来,她晕倒后还没洗过澡,打了很多发胶的头发打结,她面无表情全给扯开,看上去太粗暴。
“我以为昨天你就该知道了。”
“我应该在伦敦的时候就知道了。”娄岸杰面无表情,只是说出来的话似笑似讥的,“只不过那时候我以为他和你在美国那些‘男朋友’没什么差别。”
这回轮到井梨动作一顿。
房间里沉默许久,就在娄岸杰都有些出神时,井梨低声开口:“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为了所谓的爱做出什么牺牲,你爱钱、爱名和利的前提是你只爱自己。”她再次微微转过脸,对上那道深沉幽暗的目光,“你也永远不会懂得什么是爱。”
……
娄岸杰快要出去时,门轻轻响了一声,这回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清楚听到了敲门声,井梨很快答应一声。
门从外面推开,站在那里的是全副武装的李让清。
门内门外两道身影相对而立片刻,最终,是李让清轻轻低下头,算颔首致意,之后主动避让到了旁边。
她知道有道白刃一样的目光从自己包裹严实的脸上划过,却只在看到那截整齐裤脚走到自己视野边缘才缓缓抬起眼。
那身黑的高挺背影如风冷酷,一次都没回头。
昨天中午,揭幕仪式照常举办,请到很多大牌明星和商业名流坐镇。活动开始前,井梨还在进行妆发,趁着这个时候补觉,其实脑子里乱糟糟,一个接一个的画面驱赶了睡意,等她再一睁眼,发现桌上多出一袋星巴克。
妆造师笑而不语,这时,镜子里多出一张姚现铭的脸。
井梨觉得对方和在李让清婚礼上没什么差别。
不像某些人,就算是差不多的衬衫西服也能穿出不一样的味道。
想到这里,井梨思绪又无意识放空。本来以为自己今天早上会比他先离开,可等她醒来,家里已经没人了,桌上有麦当劳,她就着手机里晋今源的消息慢慢吃完,自己打车去了机场。
这段时间,只有和他在一起她才能睡个好觉,可她知道晋今源半夜会起来抽烟,真正合眼的时间不超过三小时。
她有点想晋今源了。
其实想想也觉得有些可笑和不可思议。
才分开几个小时而已。
姚现铭自觉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见井梨盯着星巴克没反应,主动开口:“程序走完要很晚了,先吃点垫垫肚子,刚好这家店有牛肉卷。”
井梨由着他打开袋子、咖啡,心不在焉说:“咖啡利尿,我等会儿可不想拖着礼裙跑洗手间。”
她说话直白,和气质不太符,姚现铭却是习以为常,还是把东西摆到她眼前,也不管还有别人在,开始发起邀约:“今晚晚宴结束,我有朋友过生日,一起过去喝两杯?Christmas Eve。”
“今天24号?天呐,戴雨灿今天考试。”
井梨急忙去拿自己手机,关注点完全跑偏,姚现铭默默摸了下眉毛,若无其事问一句:“她还需要考试?”
“全国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初试。”井梨表情认真,但下一秒就挑了挑眉,口吻怀疑,“你应该不知道这些。”
姚现铭初中就到美国了,他还感慨过要是多留在国内上几年学应该会和井梨提早相遇。
但井梨说自己是公立学校毕业的。
一开始,她拒绝他的态度很强硬,不管他如何制造话题、拉近关系,含蓄还是直给,她把路通通堵死。
所以后来姚现铭转变思路,和她成为朋友,虽然这几年看她和不同男人逢场作戏的滋味是不太好受,可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熬出头了。
“几试呢?”姚现铭哼哼一笑。
井梨抿了抿唇,把手机放回去,比个手势。
戴雨灿估计还在考试中,她不会这时候发消息,其实是想看看有没有晋今源的消息。
但对话框的时间还停留在两个小时前,她下飞机给他发的。
“今晚我有办法带你早点开溜。”在造型师看来,姚现铭是“贼心”不死,脸皮厚得可以。
“Sweetie,你知道的,我在纽约都没过过圣诞节。”
姚现铭仔细回忆了一下,井梨的确从没参加过他们一群人的圣诞活动。
“那跨年?有家新开的营地不错,可以和LinLin、Steve他们一起重温一下大学时光。”
井梨面无表情打了个哈欠,“这种天气你们要去露营?我不行,回国后更怕冷了。”
“不一定要露营,它也有室内房间的。”
井梨还是不予回应。
姚现铭好像这时候才注意到化妆间第三个人的存在,表情渐渐有些垮了。井梨好整以暇默默观察他,忽然听到他轻笑一声,自嘲:“你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对吧?”
“I just...”井梨挠挠头发,“在国内有一群比和你们更要好的朋友。”
井梨直言不讳,神情坦荡,莫名来了点困意,头一偏就闭上了眼睛,直到感觉身边空了,她又慢慢打开眼皮,脸上所有表情荡然无存。
要亮相前,井梨胃里突然一阵发空,心跳莫名加快,她以为自己是低血糖,又立马返回休息间从包里找到巧克力囫囵吃了一块。
吃完才后知后觉这是晋今源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她包里。
这款巧克力升血糖效果显著,以往她吃了立马就会好一些,可今天在原地特意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任何缓解。
就在井梨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倒下时,突然意识到这次症状有点奇怪,她只是胸口那里一直在隐隐作痛,像小时候第一次上台表演前那种莫名的心慌感,所以觉得四肢发虚,掌心开始冒冷汗。
捏着那张巧克力糖纸,井梨突然无措极了,只能想到一个人,她顺从自己的意愿,拿出手机,本来想任性一回,不管他是否在工作、开会,单纯想听听他的声音。
可手机里已经有一条晋今源的消息。
她满怀期待点进去,所有表情霎时凝滞了。
“我爸走了,我让拔的管。”
这行字印在井梨眼底,以至于视野昏暗的那一秒钟,她都还能看到这句话。
五秒钟之后,她突然忙起来,找到自己的羽绒服,又返回去拿包包。
推门而入的娄岸杰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你在干什么?所有人都在等你。”
“我要回南华。”
娄岸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也只是眉头轻轻一皱,来不及质问,又听到井梨说:“晋今源爸爸走了,我必须回去。”
她必须要在他身边。
她人生的至暗时刻他都陪在她身边。
井梨无意识进入了一种防御机制,单纯觉得自己不能欠对方的。
可娄岸杰冷冰冰的声音提醒她不想面对的现实,“为了一个男人,你要再一次临阵脱逃吗?”
井梨所有动作顿时停下,溃散的目光突然清醒了,身份证轻飘飘掉到地上她也无动于衷。
“你回去能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如果现在回去了,全世界都会知道月山大小姐耍大牌,没有契约精神。伦敦那次是私人会面你可以任性,可现在这扇门之外全是摄像头,你想清楚。”
娄岸杰走过去,弯腰捡起她的证件,放回去,余光注意到她一直在抖。
“冷静点,井梨,你得记住自己想要什么,这条路是不会好走的,可我知道你能做到。”
他冷淡的嗓音像一种蛊惑,井梨脑子一片混沌,心跳渐渐变得孱弱,表情也是麻木。
娄岸杰试图牵起她手腕,第一下没拉动。
井梨仿佛全身都僵硬了,他便停下来,似乎是做了一种决定,重新迈开脚步,指节都发白地拽着那片单薄身影往外走。
就要走出拐角前,娄岸杰的手突然空了。井梨面无表情挣开他,没有一秒犹豫提着裙摆走了出去。
落空的指尖一动,娄岸杰镇定收回来插到口袋里,紧绷的下颌逼出酸胀感,蓦地释放出一口浊气。
在他走出来时,离后台最近的李让清也淡淡收回视线了。
*
晚上十点,娄岸杰结束今天的最后一个远程视频会,四周静得令他耳朵反倒不适应,发胀的感觉,索性放任自己表情麻痹向后重重倒去。
不过片刻,他又立马动起来,调了杯酒,慢慢走到落地窗前。
很多人以为一家企业的老大每天只用发号施令,靠高尔夫、酒会、女人消遣度日。实际上就算是执行总裁也需要处理杂七杂八的事情,电话不停,需要给出下面无数个精准答复,常年在外游荡,时间属于会议、谈判。
包括给人收拾烂摊子。
会议中途,助理汇报井梨已经离开京城了。她向来是个说干什么下一秒就会干嘛干什么的人,看上去散漫无章,其实执行力强大。
只是晋今源的爸爸去世,她回去能干嘛?跟着一起披麻戴孝?
娄岸杰实属想不明白,只知道就算今天换做是谭裕业或者姚现铭的父亲死了,他都不会希望她丢下这一切不管不顾的飞回去。
虽然知道不可能,可就算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他也奢望井梨能稍微考虑一下自己。
只可惜,井梨永远不会考虑他。
只有在深夜独处,摄入了酒精的情况下,娄岸杰才敢放任自己这种想法像窗外无尽的夜色蔓延。
月山董事会听说不久前的伦敦之行井梨提前消失这件事,调侃“岸杰你还是太宠她了”,他也只能苦笑戏谑一句“是我没本事管住她”。
时间一长,好像人们自然而然忘记了他们之间根本算不上父女的年龄差以及之间的诸多龃龉,觉得他真的把她当“女儿”在培养。
而且培养是失败的,他只有放纵的策略,所以才会让井梨无法无天。
像刚才,得知她已经坐上飞机,他已经开始想如何向对方交代,既能替她打掩护又能维护她的对外形象,以至于之后会议谈论了什么其实他完全没听进去。
可后来他又突然反应过来,她出现在晋今源父亲的追悼会上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自己再多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被门铃唤醒回神时,娄岸杰眸光一闪,后知后觉窗外的自己几乎与璀璨夜色融为一体,神情冷淡不紧不慢饮完了最后一口酒。
“其实那天中午你就应该让她走,何苦让她出洋相又进医院,折腾一番,她还不是回去参加晋今源爸爸的葬礼。”
李让清摘下口罩,和今天中午比,完全又是另一身衣服了。
娄岸杰不动声色看她片刻,李让清也不回避,清冷一张脸上明艳的色彩是天生带的,实际上表情永远是霜态。
“出洋相?她要是在意这些,此时此刻人应该还在京城才对。”
娄岸杰自顾往里走,点了支烟重新陷入沙发,闭眼揉了揉鼻根,皱起的眉间是一抹烦躁的郁色。
除了刚才,多一个人的套房里也还是悄无声息,李让清默默把围巾、帽子这些东西一一摘了,走到吧台,倒了杯还摆在外面的龙舌兰。
望着沙发上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安静的思绪泛滥,还没碰到酒,舌尖已经发苦了。
昨天晚上,井梨在晚宴众目睽睽下说倒就倒,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原本不在她身边的娄岸杰就已经把人抱起来,看上去是镇定离场。
对外给出的说法也是井梨低血糖,不止一次发生过这种情况,合理解释了娄岸杰是见怪不怪,但还是出于责任和关心让人第一时间得到救助。
他没这么急过。
靠近井梨的时候脸是黑的,起身时被地毯的小小褶皱绊了一下,这些只有李让清看出端倪了。
“她最后会和姚现铭结婚的。”
娄岸杰动作一顿,缓缓掀开眼皮,无动于衷望着天花板,听那道淡淡的嗓音走近自己,“就算她现在和晋今源在一起。”
下一秒,他叼在嘴里的烟被拿走了。
李让清含进自己两瓣嫣红的唇间,不紧不慢吐出一个烟圈,不管她的一举一动如何妩媚,神情都是缺少风情的冷清。
娄岸杰面无表情看着那张漂亮到令人目眩的脸朝自己眼底靠近。
直到唇相触的刹那,谁也没有闭眼,只嗅到同样淡淡的烟草味。
十秒钟后,李让清离开一些,手也移开了,淡淡开口:“好吧,你没硬。”
娄岸杰还是那个动作,天生缺乏温度的皮囊自带一种威严,一般人在这样阴森目光的注视下不会予他对视超过三秒,但李让清从一开始就没回避过。
为什么她不怕自己,娄岸杰大概是在想这个问题,所以出神之际,李让清让自己得以跨坐到他腿上。
她心跳快得隐隐,面不改色开始解男人其实可以很复杂的皮带。
第二下的时候,娄岸杰捉住她手腕,轻而易举将人拿了下来,自己起身。
“你在生气吗?”
身后传来李让清带点讨好的询问,娄岸杰太阳穴忽然一阵胀痛,闭了闭眼。
一分钟后,他重新回来,居高临下随手将一枚头簪扔到李让清眼前,嗓音漠然:“以后不要出现在我房间。”
李让清无声弯了弯嘴角,“果然是因为这个。”她慢慢抬起眼,对上那道森然目光,“你现在还给我,不怕某天她发现簪子戴在我头上吗?她比你了解的还要厉害得多。”
“随你,”娄岸杰口吻凉薄,“如果你想让全世界知道你和自己老板上床了,即使是在新婚蜜月期。或者,你和自己好朋友最恨的继父有一腿。”
李让清脸色白了一瞬,眨眼的频率在某个节点慢下来。
“叶廷霖只会觉得是你强迫我,她也只会恨你。”
娄岸杰反倒笑了,“叶家什么态度对我不会有任何影响,下一次有价值两亿美金的合作对方照样会和我在高档会所把酒言欢。而且反正在外界看来,我已经潜了无数女人。”他停了一下,口吻便是更淡然的无谓了,“她多恨我一点,少恨我一点其实没有任何差别。”
身后静了很久,才听到李让清轻声说:“我知道了。”
等了一会儿,听到一点动静,娄岸杰本能转身,看到李让清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胸罩。
毫无征兆被冲击到眼黑,娄岸杰眉头一皱,面无表情开口:“你非得这么贱吗?”
李让清置若罔闻,抬手去解扣子,眼尾轻轻上挑,“这样您都没感觉吗?我不信,你明明上我上得很爽,在伦敦那几天,我们用光了两盒避孕套。而且,我是井梨的朋友,也是别人的妻子,只有和我做的时候你能体验到那种刺激和快感,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满足你的。”
说完,李让清觉得自己浑身都着火了,耗光所有力气,就在她倒下的前一秒,那阵黑影急遽逼近,狠狠捏住她下颌,把她一口来不及吐尽的气全都堵回去。
男人气息深重的吻太有压迫感,娄岸杰几乎是啮咬她的下嘴唇,将人向后推。李让清被迫高高抬起脸,觉得自己脸骨在他掌心里要碎了。
后背毫无征兆撞上落地窗,李让清拼命扯开他衬衫,呼吸凌乱回应他的吻,知道自己很狼狈,也许像一头发情的母狗,可他气息扑在自己脸颊,吞下他津液时,她几乎要潸然泪下,那股前所未有的安然、放松只在这一刻重现。
“我知道你很累,所以我来了。”
她呼吸不稳呢喃出声,娄岸杰似乎完全听不到,只一味做自己的事,搂紧她又走回沙发。
双双倒下去后,李让清在一片混乱中忽然感受到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湿润的唇一下变得无比冰凉,她缓缓睁开眼,对上娄岸杰无比清醒的眼神,彻底怔住。
后知后觉整个过程迷乱的只有她自己。
“满意了吗?”
娄岸杰替她扣上扣子,坐起来,冷冷看着那滴从粉红眼角迅速滑落的泪,沉声开口:“李让清,你该从过去醒来了。你经历过的一切也不是我造成的,我不需要为此负责。”
说完,他默默坐在一旁点了支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光里,李让清十分平静开始穿衣服。
“和美国合资的那部电影,我要当女一号。”
“你只需要和你先生睡,就可以得到一切。”
娄岸杰语气比她更冷酷,没再看一眼,重新走到窗前沉默肆虐吞云吐雾。
许久,身后那个已经穿戴整齐的身影缓缓站了起来,倒映在玻璃里的只有一个轮廓,看不清神情,她轻声说:“知道了,谢谢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