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the fifth love lett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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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
祝星柚打开手机，是李书之：【又在自己偷偷查了吧？不是说了我们一起？】
她眸光闪了闪，细长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回复道：【你在我家安监控了？好吧好吧，我承认。但我想自己先了解了解，之后有需要的地方再找你也不迟啊！李树枝，你能理解我的吧？】
过了一会儿，对面像是妥协了：
之_：【嗯，那你先查，有需要记得找我！】
祝星柚看着李书之回复的消息，低下头笑了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一定！安啦~】
之后的日子，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推着跑。
祝星柚白天跟着李书之准备考试资料、查卷宗，夜里对着电脑屏幕里的证据截图发呆，李书之通常会在视频那头轻声讲法条，讲到她困得眼皮打架，就放首舒缓的歌，说：“睡吧，我等你梦到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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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清晨，祝星柚又如往常一般，以和李书之约会为借口，却奔赴了他所在的鼎颂律师事务所。
出门前，她精心挑选了一袭酒红色的长裙，外搭杏色风衣，耳畔还缀着那对喜爱多年、再熟悉不过的柚子耳环。简单挽起一个高丸子头，便轻盈出发了。
李书之倚在车前，西装裤线笔挺，却被清晨的风揉得松软。
看见祝星柚的瞬间，他的喉结轻轻滚了滚——那抹酒红撞进视线时，连眼前的这栋居民楼，似乎都跟着晃了晃。
“又用约会当借口？”他迎上去，声音里裹着笑，手指却不自觉地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指尖不小心碰到耳坠时，他的眸光闪了闪。
祝星柚仰头看他，丸子头蹭过他的西装领口，柚子香混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把“借口”两个字，泡得软乎乎的，在晨雾里化不开。
“不然呢？”她眨眨眼，指尖悄悄勾住他西装下摆，像勾住了一整个未说出口的清晨。
她可不想让妈妈为自己担心。
李书之垂眸，看见她眼里的光，比那律所大堂里的水晶灯还要亮，忽然就想，这借口要是能骗一辈子，倒也不错……
过了片刻，祝星柚听见他开口问，声音发涩：“这耳坠，你还留着呢？”
“对啊，我喜欢不行吗？”她笑了笑，错身想要上车，刚好看到了这车的全貌。
之前李书之一直挡着她的视线，让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他身上，还没来得及看车什么样。
这是一辆越野车，以全黑为主调，显得硬核又霸气。硬朗的车身线条利落，引擎盖隆起，宽大的轮拱包着厚实的越野胎，黑色轮毂扎实。
往那一停，帅气溢出，霸气侧漏。
祝星柚一看便知是李书之的风格。
虽然他这个人看上去对什么都淡然，但祝星柚知道，他骨子里是野性的。
所以喜欢这种越野车也不为奇怪。
她笑着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直到李书之上车，祝星柚才听见他的回答：“行。”
这耳坠，是祝星柚十五岁生日时，他送给她的。
李书之启动车子，引擎的低鸣打破车内短暂的沉默。
祝星柚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耳坠随着车身轻晃，细碎的光芒在眼睑投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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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20日清晨。
十五岁的祝星柚打开家门便发现站在门口准备敲门的李书之，她欢欢喜喜地将他迎进来。却见少年的手掌心里似乎藏着些什么。
“李树枝，你藏什么呢？”祝星柚嚼完嘴里的面包，歪头盯着他口袋，眼尾笑出小括号，“快给我看看！”
李书之瞬间慌了神，手背抵着口袋往后躲，磕到沙发扶手也顾不上疼，结结巴巴地说：“没、没藏……就是、就是路上捡的小石子！”
祝星柚更好奇了，来了劲，绕着他打转，马尾辫扫过他的手背：“我看看嘛！李树枝你什么时候喜欢捡石子啦，是好看的雨花石？还是能许愿的鹅卵石？”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李书之却条件反射的攥紧口袋，两人拉扯间，丝绒盒“啪嗒”掉在地上。
浅金的晨光从窗帘缝溜进来，盒盖“啪嗒”翻开的瞬间，柚子耳环碎光乍起，像把盛夏没说完的甜，全都锁进这一方小天地里。
空气突然静得能听见心跳。
祝星柚盯着耳环，睫毛颤成小扇子，半晌才哑着嗓子问：“给、给我的？”尾音飘在晨光里，晃得李书之耳朵更烫。
他弯腰捡盒子的动作僵在半空，喉咙像塞了浸过蜜的棉花，憋半天挤出句：“生日……礼物。不、不喜欢就……”
话没落地，祝星柚扑过来抱住他，发丝蹭过他颈侧，带着柚子糖融在晨光里的清甜：“喜欢！是我收到过最喜欢的礼物！”
她仰起脸时，眼睛亮得能盛下整片银河，“李树枝，你怎么猜到我想要柚子耳环的呀？”
李书之望着她，心口的甜漫成河，把那些紧张全泡软了。
他把耳环轻轻放进她掌心，声音发颤却郑重：“因为……你喜欢。祝柚子，生日快乐。”
“谢谢你呀李树枝！”祝星柚晃了晃他胳膊，眼睛弯成月牙，“帮我戴上好不好？”
“好。”李书之接过耳环时，指尖都在发颤。
他半蹲下身，晨光恰好漫过她耳际。
祝星柚乖乖侧过头，耳尖透着薄红，像沾了晨露的小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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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谁也没再提这对耳坠的过往。
可沉默里，藏着分开九年的潮起潮落，像是车窗映着的街景，明明灭灭，全是没说出口的“舍不得”。
两人似乎心照不宣，又似各自怀揣着半腔心事，任凭车子载着旧年的光影，缓缓驶向律所。
到了律所门口，李书之把车滑进停车位，熄火的瞬间，车内残余的晨光照得祝星柚睫毛发颤。
她下车时，耳坠轻轻撞在风衣上，发出极轻的“叮”，像是谁藏了许久的心跳声。
李书之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律所大堂。
前台是一位看上去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脸上是还没褪去的学生稚气。
她看到祝星柚刚想开口，转眼却又看见跟在身后的男人，把未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喊了声：“老大好！”
“嗯，早。”男人笑着淡淡的回应。
祝星柚闻声蹙眉，回头看向男人，似乎在问：“什么老大？”
直到进了办公室，李书之才缓缓开口给她解惑：“在英国留学时期，我结识了一个学长，我们俩是室友，经常一起吃饭什么的。后来他提前回国，说想做一个真正能帮普通人发声的律所，便拉着我一起注资。因为我出的钱占大头，所以我是这个律所的第一合伙人，也就成了他们嘴里‘说了算的老大’。”
祝星柚望着他办公桌上两本卷边的《国家统一法律职业资格考试辅导用书》、《国家统一法律职业资格考试大纲》，想起刚才在律所楼下，实习生们偷偷叫“老大”时又敬又怕的眼神，突然笑：“那那位学长现在……”
话没说完，办公室门便被推开，进来的男人西装革履，却熟稔地撞撞李书之的肩膀：“听前台小许说我们小柚子来了？”
祝星柚愣住——这人正是她在法学论坛上见过的“公益诉讼推动者”陈晨。
当年听说李书之在国外学的是法律专业，她便在法学论坛上多了解了一些。
只见李书之抬手扯了扯领带，对陈晨说：“别乱喊。”
陈晨却没理李书之的话，冲祝星柚眨眨眼：“你可不知道，他在英国……”
话还没说完，便被李书之捂住了嘴：“你废话真多。”
祝星柚见此一幕尴尬的笑了笑，只同陈晨打了个招呼后便没再说话。
何况她其实也不太想了解李书之在英国的一切。
真的！
可心里那点酸溜溜的劲儿，偏像春天疯长的草一样，拦都拦不住。
而此时，两位合伙人没在的律所微信群里，已经炸开了锅——
小松许：【家人们！！你们绝对想不到我刚看到了什么！！！】
余香肉丝：【什么什么？别吊胃口啊祖宗！！】
美邵女：【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秋野：【？】
小松许：【哎呀就是，刚才老大跟在一个美女身后进来的律所！！两人还一起进了办公室，那熟稔劲儿……而且，那美女好像是从老大的那辆黑色越野车上下来的，还是副驾驶！！】
小松许：【重点是这美女！我愿称她为整个律所的颜值天花板，美到我手机都差点拿不稳！！巨美巨明艳！！我直接惊呼：姐姐我可以！！！】
消息刚发出去，群里瞬间99+。
余香肉丝：【快爆照！！疯狂拍桌！律所花痴团申请出战！！】
美邵女：【老大居然有这种级别的红颜？我不信，除非让我亲眼品鉴（bushi）】
秋野默默补刀：【你上周说老大“万年冰山”的时候，也这么不信。】
前台小许正翻着相册找偷拍的模糊背影，正是两人刚才进办公室前的瞬间。
照片发了出去，只见祝星柚脱掉了风衣外套搭在臂弯处，露出了里面酒红色的长裙，勾勒出利落的腰线，背部挺拔如松，光影把轮廓晕染得很朦胧，糊掉的细节反倒让氛围感翻了倍，像是老电影里走出来的画面。
与身穿藏蓝色西装的李书之站在一起，两人宛如势均力敌的小说男女主一般那样登对。
群里瞬间炸锅：
余香肉丝：【这腰这背！！美女走路带风吧！！老大何德何能啊（不是）】
美邵女：【救命…这朦胧感绝了，我宣布美女是律所神秘缪斯！！】
秋野：【现在信了？】
小松许：【所以！！老大和美女到底啥关系！！求知情者爆料！！】
因群里无一人是知情者，原本还热闹的群聊瞬间像是被冰水冷冻上了一般，那样沉寂。
突然，有人再次发来消息，引发了众人思考。
美邵女：【欸你们说，这老大一直以来也没见过他身边有女人，这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了？还把美女带来律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the fifth love lett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