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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数学难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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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很快开始,东峰旭站在场地边缘,手里拿着纸笔负责记录,西谷夕则蹲在旭学长的旁边。
“发球权归我们!”田中抱着排球,狠狠将球抛起,手臂一挥,排球带着凌厉的弧线飞向对方场地。大地反应迅速,轻巧地将球垫起,菅原则上前一步,稳稳将球托给日向:“日向,扣杀!”
日向眼睛一亮,双脚蹬地,身体瞬间腾空——他的弹跳力简直惊人,整个人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排球,手掌用力拍下。可他没掌握好扣杀的角度,排球擦着球网边缘落在了界外。
“可惜了!”西谷夕忍不住喊了一声。日向落地后攥紧拳头,脸颊涨得通红——他明明能跳得很高,却连最基本的扣杀都没打好。
轮到影山发球,他手臂肌肉紧绷,将球高高抛起,手腕猛地发力,排球如同炮弹般砸向对方场地角落。日向想冲过去救球,却根本跟不上球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球落地。
“好球!”田中兴奋地拍了拍影山的肩膀,可影山只是淡淡点头,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这只是理所当然的事。
接下来的回合,菅原温柔地引导日向:“日向,不用急着扣杀,我把球托给你,我们配合着来。”他将球精准地传到日向面前,日向深吸一口气,双脚再次跳起,这次他调整了手掌的角度,排球终于成功越过球网。
可影山早已预判到球的落点,他快步上前,双手将球稳稳托起,可那球速度快地惊人,田中跳起来之后却没没能精准地打到球。
“影山,传球要看着队友啊!”春和忍不住提醒道。影山愣了愣,反应过来,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这时,西谷发现了门口站着的两个人,一个人头发颜色偏绿,脸上有些雀斑。还有一个人头发是淡黄色,很短,戴着眼镜,从远处看身高要有一米九了。
从他们悠闲的动作来看,应该在旁边看了很久。
“又来新生?是来交报名表的吗?”西谷走到他们旁边,开口问道。
“嗯。”
“那快进来吧!刚好缺人,不如直接来场上试试?”西谷说着,热情地拉了拉山口的胳膊。
山口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吓了一跳,指尖攥着报名表微微发紧,脸上的雀斑在灯光下更明显了些:“可、可是我们还没怎么练过...”
“没关系!都是从新手过来的!”西谷拍了拍胸脯,转头看向一旁没怎么说话的月岛。月岛推了推眼镜,淡黄色短发下的目光扫过场地,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反正来都来了,试试也无妨。”
然后目光又落在影山身上,笑了一下说:“球场上的王者?”
影山想起来刚才在场上托的球,手攥成了拳,月岛可以说是戳到了他的痛点,影山很讨厌别人这么叫他。
“王者?听起来好帅啊 !”日向说的是心里话,但他看影山像是很讨厌这个称呼的样子。
“听起来是很帅,但是......我听说别人说这个称呼还有另外一个意思‘特立独行,嚣张跋扈,在球场上的独裁者’。”月岛像是在陈述事实,但他并没有什么恶意,他只是想看看影山听见这句话是什么反应,毕竟外界对他的评价与从他队友对他的描述可所谓是天差地别。
影山没有说话,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影山在球场上看见他自己传的球被别人拦下,就会觉得自己传的球不快,球一快,队友的速度就跟不上。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我们不会再跟着你了。”以前队友的声音在影山脑海中回荡。
春和眼见气氛不对,赶忙上前,指着外面说:“外面天快黑了,你们快会去吧,这里我们来打扫。”
“哦好,学长再见。”日向说完拿上东西就离开了。
影山没说什么,不再去想那段过往,也走了。
日向走在回家的路上,见影山走得飞快,感觉心情不好的样子,脸也黑黑的。
他小跑追上他问:“喂,你还好吧?”
影山没理他,脚步走得更快了一些。
“傲娇鬼,跟我说句话又怎么了。”日向小声嘟囔。
就这样,两人一路上都很安静。日向受不了这么尴尬的气氛,想早点到家。过了一会儿后日向觉得不对劲,这人是跟他家一个方向的吗?走半天了,也没见他要换条路走。
影山没回头,但他知道日向在后面,总觉得奇怪:“你不回家吗?一直跟着我。”
“不是,我有跟着你吗?”,日向先是一惊,然后反驳道。可俩人一路上都是影山在前,日向在后。影山走哪儿,日向就走哪儿,怎么看都是日向在跟着他。
日向意识到这一点后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我没想跟你,我家就在这方向,再说了,我跟着你干嘛。”
影山半信半疑,没再多说什么。
几分钟过后,日向就到了他家门口,还不忘对影山说:“你看,我家在这。”,日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不要让影山误会,但话音刚落,日向转头就看见影山在他家对面开门。
日向惊讶得说不出话,支支吾吾了半天:“卧槽,你你你......你怎么住我家对面!!”天呐,他上辈子是不是欠影山什么东西了,导致现在他现在走到哪儿都能看见他。
影山倒没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没等日向回过神来就关了门。
日向回到房间,累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做梦了,梦见影山一直追着他跑,配上他那诡异的笑容......
叮铃铃,闹钟一阵响,把日向吓得从床上弹起来。
日向扶额,脑壳疼,“这都是什么啊!”,梦到他总没好事。
八月份的太阳与九月初的天气没什么区别,一样是烈阳高照,教室内的氛围就如这天气一般聒噪。
“你们参加的什么社团,啦啦操那边好像还缺人。”
“我报的合唱团,欸,跟你说,篮球社那边帅哥很多我亲眼看见的,好后悔没去篮球社的啦啦操队员。”......
开学的第一天下课班级里没什么声音是因为大家还不熟,聊不开,大家都在干自己的事。但到了第二天就变了,大家都在聊社团的事。
好无聊,什么时候才能去社团。日向趴在桌子上无所事事,他叹了口气,就看别人发呆,不知不觉得向右边瞥,见影山还在做题便在心里想:这人怎么一天到晚都在做题?这题目这么吸引他吗。作为学渣的日向搞不明白。学霸也不能这么搞吧,脑子总归要休息一下。
仔细观察下来他觉得影山长得不赖,至少在他们班级长得算可以了,尤其是他那黑蓝色的瞳孔,和他对视的时候有种难以莫测的感觉。
“小矮子,到时间了,不走吗?”影山突然的一句话打断了他那梦游般的思考。日向回过神,望向影山,他脸颊有些发热,觉着不好意思,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我刚刚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盯着他看?还被他看见了,好丢人。日向心里五味杂陈。
影山自然不知道日向心里在想什么,他只看到日向背对着他,误以为日向不想理他。他原本想着以后都是队友,搞那么生分也不好,于是跟他说句话提醒他什么的,结果他不想理他?算了。
影山还是好心地提醒他一句:“社团快开始了,第一次迟到不太好。”友情提示完就头也不回就走了。
日向见影山走了,于是自己收拾收拾书包也出了教室。
几小时前外面下着悉悉索索的毛毛雨,几小时后便下的是滂沱大雨,雨滴重重地砸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日向没想到会下这么大的雨,他翻了下书包,好巧不巧,没带伞。他斥诉自己,伞落在了书桌上,早晨因匆匆忙忙地去上学而忘带了。教室到社团这一段路是要走一段不在建筑物里行走的路,那条是最近的。如果走其他路的话日向也不知道从哪里走。
日向无可奈何,只好小跑一段,追上了影山问他:“我们能一起走吗?我伞忘带了。”,影山原本想拒绝的,他不习惯,也不愿意和别人一起走。但当他看到日向隐隐要哭的眼睛时有些犹豫,他最受不了别人在他面前哭,这会让他有罪恶感。
“行了,走吧。”影山无奈的说。
日向都懵了,今天的影山怎么这么好说话,之前不还挺毒舌的,还给人一种高冷的样子。他揉了揉眼睛,感觉有些发酸,不知道是不是进灰尘了还是虫子。随后他赶紧跟上影山,免得他反悔。
影山将伞撑起来,,向日向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日向回了他一句哦。
伞不大,一个人撑伞能挡住雨,两个人的话......不用想,肯定不能。不是影山的左半边肩膀湿就是日向右半边肩膀湿,总的来说是俩人都淋湿了。
“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这样我们都会淋湿的。”日向一面将影山拉过来,一面又再度后悔自己没带伞这件事,要是他带了伞的话一定不是这样的情况了。
日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说:“要不这样,你搂着我肩膀走,这样......”
话还没说完,他就见影山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他,满脸写着不愿意。
“行吧行吧,伞你往右边撑一点,这样你不会淋到,我就借你的伞保护一下我的头,昨天刚洗的。”日向妥协道,心里想着不能总强迫人家。影山没想到日向会这么说,他看日向像是在外面淋雨的流浪猫,心里有些动容,他把伞往右移了移,正好遮住日向,他的半边肩接受风雨的洗礼。
俩人不知不觉走到了社团门口,影山将伞放在地板上。
日向瞥见影山肩膀处有一大块深颜色——被雨淋的。他问春和要了条毛巾,放在影山头上说:“擦擦头和肩膀,要着凉的。”,日向搞不懂影山这个人,一会儿对他不满意,一会儿又莫名奇妙地对他好,好复杂,好烦!!!日向最不愿分析这种,就像不愿意分析理科一样,特别复杂。
影山对他来说就是一道数学题,表达出来的东西很少,要求解的东西很多。
日向这段时间与影山接触下来,他对他的印象就是不怎么样爱说话,能用一个字说绝不用两个字。
日向能感受到自己心里有股暖流。他的身体被风吹得冷,可他内心的温暖将他笼罩,让他觉得一点儿也不冷。
影山用日向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头。然后两个人一起走到春和的旁边,日向叫了声:“学长”,春和见他们来了,不紧不慢地说:“你们来的晚了,不过没关系,人到了就行。正式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队长,这位是我们的乌养教练。”
日向看这位教练的头发是“小混混色”的黄毛,耳朵上戴着耳钉,他忍不住在心里想:这对吗?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
春和似乎知道日向在想什么,连忙说:“你别看他这样,实际还是很负责的。”
乌养教练盯着影山说:“影山飞雄吗?”
影山嗯了一声。
乌养继续说:“我看过你初中比赛的视频,你......真的很像你哥,很有天赋,只不过......,算了,不说了。”他说到后半句略微停顿了一下,忽然变得严肃,继续说:“既然来了这里,那就应该做出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