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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欲局乱(二) ...
沈妆幕用过早膳就来到了宫里,来之前她已经查过,中了蛊毒若是六个时辰内不压制的话,蛊虫冲入心脉就会命丧当场,可舅舅跟她说前十个时辰内都是太医在照顾她,从未离身。
她得到及时的救治这件事,有什么好隐瞒的吗?
这段话就非常可疑。
所以她就一有时间就进了宫,直奔雅韵宫找余鸿凝。
雅韵宫非常符合余鸿凝的性格,宫里常用像木色装饰宫殿,她几乎全部改成了暖色,并且加了很多的珍珠门帘,四角摆放的也都是一些精巧的玩意儿。
宫女并未拦着沈妆幕,她便穿过矮房,直接进了余鸿凝的寝殿。
余鸿凝已经洗漱穿戴好,此时也用完膳了,她正窝在贵妃椅上,看着上方发笑,阳光打在她的身上,衬的她更加柔软。
这激起沈妆幕一阵的羡慕,不过很快就消散了。她小步走到余鸿凝身边,本想吓她一跳,不料被她猛地转过头来,倒把自己吓着了。
“你怎么听见的?”沈妆幕直拍胸口。
“有影子啊我的傻姐姐!”余鸿凝乐地直往后仰。
她一举一动都是至纯至真的模样,沈妆幕被感染了不少,淡淡的愁绪基本已经抹去,余鸿凝却转回身郑重地她:“姐姐,你有心事啊。”
见沈妆幕诧异地抬头,她继续道:“就是感觉你不对劲,就像是之前我认为自己掩藏得好好的,可你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拉住沈妆幕的手,挪了个地让沈妆幕也在贵妃椅上坐下,郑重地问:“跟我说说呗。”
阳光很温和,照在身上有一种被温暖包围的错觉。沈妆幕心里的紧绷渐渐散去,她担心直接问中毒那年的事太突兀,干脆挑一个讨巧的问。
“如果你那心仪的郎君骗了你你怎么办?”
此话一出,余鸿凝眼里的目光就变了味儿,眼珠提溜转地打量沈妝幕,浑身都有股俏皮劲儿,道:“原来姐姐还会担心这个?”
沈妆幕抿了抿唇没说话,余鸿凝就继续道:“嗯……要看他骗了我什么吧。如或是为我好,我就原谅她。如若是包庇自己或别人,我就踢了她。”
如若是为我好,我就原谅他;如若是包庇自己或别人,那就不要他。
是了,公主表面看着傻傻的,其实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面对这样的事情有自己的原则。
“嗯。”沈妆幕赞同地连连点头,抬眼望向窗格外的浮云,道:“我想起了我中毒时候的情景,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还说呢!”余鸿凝反应特别大,她夸张地撇了撇嘴巴,道:“姐姐你都不知道,当初爹爹留下一句你要治病就让人将你带走了,我再见你就是三年了。“
“这期间是不是很想我?”
“是呢,想起你来就担心。”
“我中毒后在宫里住了多长时间来着?”
“嗯?你中毒后我根本没有见到过你啊。”
此话令沈妆幕一愣,喃喃地回神:“你一直没有见过我?”
余鸿凝看着她摇了摇头。
“姐姐,我哥哥最近关在东宫闷头学习,听说爹爹有要事交给他;袁声也考进了……”她不停地絮叨着,眼角瞥见沈妆幕暗淡的眼神,声音也跟着变小了。
沈妝幕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心就像洋葱一样,被扒了一层又一层,最里面最炙热的一层也因为这句话而冰凉了。
她实在想不出能是什么事,令舅舅扯了一个谎又一个谎来圆,并且,舅母也来骗她,可能是怕她不信,舅母也一遍又一遍的来加深她在宫里的印象。
可沈妆幕就是这样的人,她没有那段记忆就是没有。
她长舒一口气,干脆躺在了贵妃椅上,后背贴着软软的垫子,如此舒服的触感还是让她打心底的厌恶了。
没有别的原因,她就想弄清楚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她。
她打起精神对余鸿凝笑了笑,说出话时嗓子都哑了几分,“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沈妝幕一下子坐起来,抽下自己腰间挂着的,晶莹剔透的玉鱼袋:“鸿凝,收着它。”
“这不是鱼袋吗?不行不行阿姐,我怎么能……”沈妝幕却把她塞进余鸿凝的手心,又包住合上她,道:“含凨是我们的朋友,你在宫里照顾她比我方便些,这个东西你拿着,就知道是咱们两个保着她了。”
说完这话,她们清晰的听到殿内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正黄色的宽大龙袍先闯入他们的视线。
皇帝来了。
他依旧是以前放松的姿态,双手拢在身后,眼里尽是对晚辈的宠溺,说出的话也依旧像刀子嘴豆腐心,“你们两个偷偷干什么呢?”
余鸿凝小心收起来,二人磨磨蹭蹭地起身见了礼,皇帝随意地摆摆手坐在了正堂的主位上,“聊什么呢?”
余鸿凝莞尔一笑,凑过去道:“聊姐姐的心上人呢!”
“咦?”皇帝探头看沈妆幕,“你对那赵熠真有那么在意啊?”
皇帝印象里的沈妆幕也是一副榆木脑袋,打养在身边那么大就没见她心里琢磨过别人,除了她母亲这件事。
“嗯,很在意的。”沈妆幕郑重地点了点头。
皇帝低头想着什么,却见外面的福公公急忙挨在门槛前,道:“陛下,有人求见。”
他听见了第一时间站起身走出去,不忘对沈妆幕撂下一句在宫里用午膳。
待他走了有一会儿,沈妆幕对余鸿凝到:“我去问舅舅要回来梨初,等会儿过来。”
就这样,她也走出了殿门,只剩下余鸿凝看着门外的背影,回去了。
路旁光秃秃的树枝全都被她甩在了身后,此时多么令人惊心的环境也无法缓解她此刻的焦急。
她有预感,这绝不是个单纯的臣子。
沈妆幕再快也比不上御驾,等她赶到御书房,已经房门紧闭,内外赌满了人。
她舅舅这样大动干戈的守着这里,就不怕引起他人误会吗?
可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进入御书房才是。
沈妆幕看了看御书房的构造,心里有了办法。
御书房分三间,中间一座大方,两边的耳房。虽说西边那一扇不如东边能听得清楚,可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她提起裙摆急匆匆就往门里边冲,旁边的小公公一个箭步就给她拦住了。
“荣殊郡主,陛下在里面有要事相商。”公共伸手拦住她。
“我去里面那个东西就回来。”沈妆幕解释道。
“陛下在里面……”他话还没说完,沈妆幕就接着道;“你是说陛下在东边房里?”
小公公点了点头。
沈妆幕脸上一下子展开了笑容,“那我去西边,行吧?”
看着沈妆幕只是拿个东西,更何况这位荣殊郡主皇帝陛下自个儿还捧着呢。
小公公退后想了一礼,道:“郡主,请。”
沈妆幕谢过他提起裙子就往屋里钻,进了右边耳房就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她愈发觉得这里一定有猫腻。
她从右边耳房一路到了密室,这里听的比这两房都要清晰。
可能是因为人在左边耳房的缘故,听起来比较模糊,只能零星的几个字。
“……社稷为重……君为轻、我……
分辨不出这是谁说的话,可接下来的声音令沈妆幕全神贯注,一个字也不敢漏。
她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说出的话也越来越清晰,这是走到正方来了。
沈妆幕把耳朵贴近墙边,恨不得把耳朵伸出去。
“陛下,您是想?”这就是被皇帝请来的人了,声音清朗如月,疏离空灵,可沈妆幕总认为在哪里听到过。
”啪。”这是帖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
“你拿着这个,指认赵熠大逆不道,竟隐瞒真实身份潜入我国。”
里面是一阵无声,过了一会儿,只听皇帝又道:“这就是粟朝递来的文书,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若是这颗蛀虫侵蚀了整个大峮,则不如抢夺先机。按朕说的办。”
沈妆幕惊讶地捂住了嘴巴,赵熠跟她说的是,皇帝派他去别的地方办事儿。结果皇帝舅舅这是要除掉他?
他想要采用什么样的办法让赵熠顺利成章的出去?以皇帝的疑心,赵熠还能平安的出徽京城?
沈妆幕心底的答案是不能的。
“出来吧。”皇帝的声音暗了些,传荡在这座黑暗的密室中,莫名显得恐怖。
沈妆幕知道这是说她呢,因为里面那人已经拿着文书走了。
她近乎僵硬,反映了一会儿才小心地打开暗门,从里面钻进了正中间。
皇帝正坐在主位上看着她,眉目平静,眼神带着一股。锐利
“听清楚了?”皇帝侧目问她。
“赵熠斜狞,初为官我就认为他不正常。”
“舅舅。”沈妆幕的声音有些小,她喉咙顿了一下,继续道:“我能否看看那一封文书?”
“已经被人拿走了。”皇帝不容商量。
“疏密部原本狼叔一窝,混乱不堪。舅舅想尽办法派赵熠深入,现在赵熠将疏密部整理得井井有条,每个部门的管派也竭尽向上,舅舅,不论怎么说都………”
“那舅舅能否让我再看看粟朝的信件?”沈妆幕继续央求。
皇帝周边的温度都变得煞冷,“国家大事,岂是你能看的?再说,你说的那些不是疏密使的功劳?”
“可我儿时舅舅教的就是国家大事啊!”沈妆幕满心的不明白,她舅舅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
“你还想跟你太子哥哥争皇位不成?!”皇帝吼出这一句话。
直接把沈妆幕说愣了,在她眼里这句话说的毫无理由,她只想看看这封信,或者说揭开这一个个谜团,怎么就是跟太子哥哥争皇位了呢?这句话让她感到心里木了片刻,身上火辣辣的刺痛。
皇帝也自知说的不对,咳嗽了两声继续道:“妆幕,是舅舅说话太重了。不过你记然记住自己学了什么,之前的书都被你读哪去了?”
“你是将军的女儿!自应该像你母亲一样,万事以国家为重,社稷为重,百姓为重,自为……”
沈妆幕面无表情地听皇帝叨叨这些,这些话她都会背了。
“可老师还说过。”沈妆幕声音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国家是百姓的国家。我入大理寺也背过宗旨,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
“舅舅,我认为我没有走错路啊。”她说着这些话,热泪已经聚满了她的眼眶。可这些话在皇帝耳朵的,多少有些刺。
“没有完全的好人与坏人,好人,做不了皇帝。”他的话显得无可商量。
望着坚硬的门,窗格雕刻照不到人的高度,反倒照在了高高的龙椅尖上,沈妆幕的思绪早已飘下那个远方。
“舅舅,母亲把我送来宫里,一封信也没给我写过,她是做过我的榜样。可是她为人臣,为将军,为百姓,都可人人称颂。但是她是我的母亲啊,她做我的母亲,不够。”
沈妆幕倔强地摇着头,眼泪唰啦啦流落下来,掏出袖子里的帕子擦了一通。
她已经伤心入骨,可皇帝一字一句道,“她是来奔赴你的生辰宴。”
“这不是我的错!”沈妆幕梗着脖子吼出这句话,“如果可以,我宁愿一命换一命!”
她眼中的怨恨与坚决似乎打动了皇帝,皇帝低着头始终不说话。
沈妆幕这时候却管不了这么多了,她一股脑儿的全倒了出来。
“舅舅,我不懂你的不容易,但是我不愿意问你。我来到徽京,半年多就查出来了真相,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都到这一步了你还在瞒着我什么?!”
“你终究还是因为这件事怪我。”皇帝的眼睛里带着责备。
沈妆幕感觉眉头突突地跳,不愿意接受皇帝怎么着都死咬着不松口的事实。
空气凝滞许久,这大殿之中从才又传出声音。
沈妝幕换了个事儿:“舅舅,赵熠此去您根本没想着让他回来是吗?”
皇帝也避而不答,转过身缓缓道:“从前让你肩负了太多期望,以后,想玩就去玩吧。”
“呵。”沈妆幕扯唇轻笑,她强撑着稳住身形,端正地走到殿中向皇帝行了个大礼,“侄女儿拜谢舅舅。”
“吱呀”一声,门开了。
千万缕阳光抢先忙后地挤进御书房,不遗余力的照在二人身上,书房里每一处都有着刺眼的光芒,不止龙椅。
沈妆幕是从这里走回郡主府的,这段距离对于人的脚步来说,可就远多了。
她腿骨酸软,脚磨的生疼,心里却是长舒一口气,这些话吐出来她轻松了许多。
心里的信念始终在告诉她:她没有错,她的坚持是对的。
可皇帝的态度,实在是让她心凉:她怎么会抢太子哥哥的皇位呢?到底该怎么救赵熠呢?
大大小小的事,无数如发的思绪在沈妆幕脑海里绕啊绕,绕啊绕,她拖着麻木的步子迈入府内,倒掉了熬的那碗汤药,在躺椅上窝了一夜。
本以为会就此消极一段时间,可第二天发生的事让她只能闷头前奔。
她正昏睡,刺目的阳光照得她难受,“咚咚”一声的脆响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翻身坐起,打开门却见曾经为赵熠治伤的一位书生立在原地,面带焦急。
“沈姑娘,赵熠正在朝间斡旋不开,还请你帮忙!”
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宝~
我想说的是,发生了什么就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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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欲局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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