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艋舺重生》东南疯

13、黑马有理，志龙跟风

　　两次到和尚家，他醉两次。

　　艋舺出现了黑马，这匹黑马叫做文英。

　　他明目张胆毫无顾忌地嫖男妓，调戏陪酒男，男性手下，所有男人中的小白脸。这样似乎有些玷污他对那些男孩子的彬彬有礼和温柔体贴。而且，绝对是有些言过其实的。据说，他从国外回来，男男在国外算是正常的。在观念里他觉得这根本没什么，两情相悦就行。不管别人怎么看不惯，他淡然，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气场强大，背景不小，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所以，相当一部分开始羡慕起来他，说：“看看人家，男女通杀，生冷不忌。多新鲜多刺激多勇敢，生活多丰富！”转而艋舺地区一批接一批稍微有点钱，有点权，有点势，有点面子的开始玩男人。有些互相看上眼的也悄悄进行地下恋情。

　　完全成为了跟风潮流，很多人心里痒痒的，放不下面子。于是终于有人问他，你就不怕祖宗骂你，说你断子绝孙！

　　文英略略转转脑袋，说：“出来混的，总有一天要还，与其以后牵累家人，还不如孤家寡人，活的痛快。”

　　于是道上混的又给自己的新鲜刺激的游戏加上了一条不错的理由。

　　今天我们太子帮五个人到李志龙家吃饭。

　　本以为他们家是大佬，家里理所当然会装修得相当得豪华气派。

　　水泥地，平板楼，几家住在一个院子里，家里没厕所的还可以公用院子里的厕所。屋前屋后，必不可免地树立几尊精神抖擞的大神，时刻供奉香火。厨房比较小，有些杂乱，好在五脏俱全。客厅是传统和潮流的混合体。进门有尊打坐的大佛，哪路神仙我倒是不认识，他的眼睛炯炯有神，笑得带点开心的味道。帽子和衣服花纹繁复，色彩艳丽。往里面再走几步，竟然可以看到吧台。吧台后的柜子里满满都是清酒，白酒，啤酒，好不容易看到红酒，仔细看原来是空瓶子。几只残留着酒液的大啤酒杯搁在吧台上。高脚椅子都在角落倒扣着。

　　吃饭的时间，屋子进进出出很有些人。都不过穿得大褂子衣服，衬衫，简单邋遢无所谓。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就是李志龙他妈，衣服红艳艳的，时尚掐腰，高跟鞋衬得腿又细又长。脸妆精致，皮肤保养的不错。但一看她老公Geta，差别立刻就出来了。Geta大佬矮，肉脸，肚子鼓鼓好多层。快五十的样子。但是笑容灿烂，伸手相当敏捷。

　　都说人不可貌相了嘛。

　　吃完饭，自然有人自觉收拾饭碗。

　　从外面进来一个人，将一叠报纸交给Geta，Geta喝口茶，展开报纸。

　　原来里面包着一根手指，齐根断掉，末尾血淋淋。

　　Geta随手拈起断指扔到油腻腻的桌上，对着来人说：“下次注意点。要人家的手指有屁用！有本事就在他们破规矩之前把钱给拿回来！一根手指顶个娘的钱用。拿去剁碎了喂猪。”

　　来人带着断指滚远之后，他展开包断指的报纸看新闻。

　　李志龙他么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都没看一眼。

　　“你们几个过来。”Geta叫我们几个在旁边玩闹的家伙过去。

　　他把报纸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拉着脸问：“听说你们最近玩什么男妓！哈？”

　　看到他一脸便秘相，我们赶紧停止了嘻嘻哈哈。

　　“爸，没有啦，我们只是找他们喝喝酒酒而已，真没干什么！”李志龙睁着眼睛说瞎话。Geta完全不相信地噼里啪啦一阵数落。

　　黄万博和白猴忍着不动，任口水喷过来。我还好，站在最旁边。

　　“和尚，这里你最大，你怎么回事，带着干这么些破烂事破烂货，还要不要脸的，哈？你们都要不要脸？”

　　“你们不要脸不要紧，不要在外面丢我的老脸！”他站起来，拖了自己一只木屐，要打人。
　　和尚马上说：“是我的错，没有带好头，我们以后会注意的。”

　　这下Geta更生气，和尚承认是他带坏自己的儿子，虽然□□早就不能用好坏来衡量。但是再外面只要做了丢面子丢脸的事情就是“坏”！几个没分寸的家伙！他自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天天横行霸道，哪里好玩就去去哪里。骨子里却是个不担事的，担事还是和尚！那么，这就是和尚的错！

　　Geta拿起木屐直敲和尚的脑袋，看到自己儿子不长脸的德行，上去也是一下。李志龙有份，下面几个怎么没份？于是连带着黄白和我都被敲了脑袋。

　　过来吃餐饭吃成被敲脑袋，怎衰个衰字了得。

　　五个人接着被罚在院子里跪着。

　　李志龙一丝歉意转眼而过，笑嘻嘻地去搂和尚，商量晚上去哪里玩。

　　“还是去小可那里好了。”他说。小可就是他第一次玩的清秀男孩。“那里气氛好，哈哈！”我凑过去问：“你打不怕吗？”

　　“诶，打这下子算什么，我们平常打架不比这个强多了。”

　　“可是，这是Geta大佬诶”

　　“只要他没有真的打，就算不上什么大事，无所谓。不给他知道就好了。”他捶捶和尚，笑得猥琐地说：“是吧，和尚。要不，我让小可也给你介绍一个？他还有几个好兄弟，应该是不错的货色哟。”

　　黄万博凑热闹：“偏心哟，志龙，我也要嘛；我们家瘦猴也要哦。”

　　和尚回答：“今天晚上有点事，你们先去玩，我晚点再来。”

　　我们正要去茶座，迎面竟然遇到小惠姑娘。

　　小惠开心地迎上来拉住李志龙的手，惊喜道：“志龙哥，你这几天怎么没来找我，有很多事情要忙吗？我等你好长时间哦。”李志龙瞧见我们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我凑上前拍拍小惠姑娘的肩膀说：“诶，小惠，你可要体谅体谅志龙，他最近是真的比较忙哦。”边说边拿眉眼挤兑他。他的嘴角僵硬地抽抽，小惠却蓦地脸色苍白，然而转眼就又化作如花的笑容：“志龙哥，你们现在去哪里玩呢，要不我们去看电影吧，你上次说好要陪我去看花花娘子的哟。”她有些委屈地甩甩李志龙的胳膊。

　　他哄小惠道：“今天我们还有些事情啦，今天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好，先回去好不好。过几天我就来找你。”

　　“不要，我好想你，你要去做什么，我也一起去好不好？”她见我们闲闲散散也不像真有什么事情。

　　李志龙哄了半天没作用，而他自己还惦记着陪酒男小新，心里像被抓一样。这下子也就不耐烦了，拉下脸：“小惠！我们今天又事情，你没看到他们在旁边等我吗？快回去！”

　　“哼！”小惠忽然撒开李志龙的手，惨白着脸尖锐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最近你是不是在找个叫小新的男妓玩！我早就听说了！我等你这么久，每天都想着你，你却。。。。”她急着，哽了好几下，冲口而出：“你太不要脸了！”

　　李志龙直觉甩她一巴掌，她脸色更加苍白，惊讶，难过。双眼含泪，捂住嘴巴跑了。

　　几个人被搅得有些扫兴。李志龙拍拍自己的衣服，嗤之以鼻，道：“别管她，我们先走。”

　　走了一段路，我回头看看小惠跑掉的方向，忽然弯下腰来假模假样地捂住肚子说：“志龙，我肚子好疼啊。要拉肚子了！你们先先走，我方便完马上回来。”

　　李志龙吃瘪道：“干，干，真他妈的麻烦事多，快点回来啦。回来晚了不要怪我没有照顾好你哟。干！白猴，万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