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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四十一、同游 ...

  •   坏人被捉住送官,风波平息,围观的行人没热闹可看了,纷纷散去。青年男子淡淡地交代一句,“送他们回家。”转身又走自己的路。
      “是!主子,曹公子在芸香坊等着……”
      “等一等!”雨潇急忙拉住他的衣襟,“还没请教恩人尊姓大名?”
      一个侍卫上前拉她,“小姑娘,你家住哪儿?主子吩咐我送你们回去。”
      “不要!”雨潇闪过他的手,固执地拉住青年男子不放,“爹爹说有恩不报非君子,今天如果不是恩人,我们姐弟三个就要被拐卖了,请问恩人的大名?我们一定要报答您的恩情。”
      老实的晴岚想起父亲的教导,连连点头。
      少年哧笑一声,“得了,爷用不着你报恩,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干什么?”
      哼,才多大点年纪,口口声声爷呀爷的。雨潇仰着小脸道,“谁说小丫头片子就没用了?有用不在年高,无能空活百岁。江心那石头倒是大,能有啥用?”
      少年听她乱掉成语,奇道,“稀奇稀奇,今儿倒碰上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爷问你,你能有啥用?”
      “眼下我就可以为恩人当个导游,陪恩人游这船如游龙灯如星的秦淮河,怎么样?”嘿嘿,报恩顺便圆自己游秦淮的梦,一举两得。当然主要目的是后者,不可说,不可说。
      少年不信地冷哼一声,“就凭你?爷今天就看看你怎么带爷游秦淮!”
      雨潇大声答应,似模似样地躬身作个请的手势,学着他们操句京片子,“是!二位爷这边请,且听小女子为爷介绍,对了,还不知道二位爷如何称呼?”
      青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突然开口,“我姓金,名正,他是我幼弟金祥。”
      “四哥?”少年诧异地低呼,看兄长已经牵着雨潇的手向前走了,雨潇回头招呼晴岚和阿朵,趁机对他做个鬼脸。金祥不屑地哼一声,快走几步跟上。

      雨潇卖力地表现一个导游的职业素养,一路走一路指指点点地为金正介绍景色风物,关于秦淮的书籍文章她读过不少,这时着意卖弄,引几句古人的诗文,再讲个掌故传说,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初游秦淮河的人可真要被她唬了去。可是她根本没来过秦淮河,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其实是睁着眼睛指鹿为马,随便指着座小楼说是李香君的媚香楼,胡乱指一处河堤说是王献之送别爱妾桃叶的桃叶渡,那边是大将韩擒虎杀张丽华的地方,这边是陈后主唱《玉树□□花》宫殿旧址……
      金正听着她清脆娇嫩的声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小喜鹊似的可爱,也不揭穿她,唇边浮上淡淡笑意,悠然而行。
      金祥跟在后面走着,突然衣摆一紧,低头看是阿朵拉住他的衣襟,仰着小脸看着他,“干什么?放开!”可一触及小女孩满含祈求、楚楚可怜的眼睛,只好一跺脚,“罢了,你爱拉就拉吧,快走吧。”
      阿朵欣喜地绽开一朵笑花,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手从拉着衣襟改为拉衣袖,然后又变成抓住他的手指,乐颠颠地往前走。
      ……还得寸进尺了啊……算了,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跟小女孩计较什么,今晚就牺牲一下形象好了。

      走到一舨停泊在岸边豪华画舫前停住脚步,这就是有名的秦淮画船啊!雨潇两眼放光,“金叔叔,咱们要坐这艘船游河吗?”她老实不客气地把自己当作这位贵人的游伴,今晚反正是赖定他了。
      画舫舱中走出一个文质彬彬的俊美少年,冲他们的行礼,“四爷,十三爷,快请。”一面肃手延客,一面打量着几个孩子,特别是拉着四爷手的雨潇,虽然惊奇溢于言表,却把一肚子疑问放在心里,什么也没问。
      三个孩子跟着上了船,好奇地东张西望。
      想想秦淮河自古以来流传着多少故事、传唱着多少诗词,这默默流尚的河水曾见证过多少才子的风流佳话,多少佳人的绝代风华,不乘着画船在河上顺水巡游一番,简直就是白来了!原本以为今晚只能在河岸上看看船灯、吃点零嘴就算完了,没想到托了贵人的福,居然真的上了画舫,真是好运气!雨潇兴奋地拉着阿朵和晴岚在船上转了一圈,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分散在船上各处的侍卫们,知道他们三个是主子带来的,任他们东跑西看不加阻拦。
      画舫离开了河岸,船娘摇着橹,咿呀声里慢慢顺水而下。一艘艘画舫穿梭往来,船灯在河上缀成一条星光闪亮的长龙,两船错身而过时,可以听见对面传来的乐声、歌声、笑语声,慢慢消失在清冷的风中。
      把画舫研究了一番,充分满足了好奇心后,三人才走向舱房,刚到舱门口,就听得见舱里的男子笑声,夹着一个女子娇柔的吴侬软语。雨潇手一使劲推开门,屋里众人的目光突然齐刷刷地射向自己,金祥哈哈一笑,那美少年也笑起来,连神情淡淡的金正都唇角微勾。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雨潇忙用衣袖擦擦脸。
      坐在金祥旁边的女子用手帕掩着嘴低头笑笑,道,“小姑娘,刚才十三爷在讲您智斗拐子的事呢。”
      雨潇恍然,迈步走进舱房,一面噘着嘴道,“哦——那有什么好笑的?”
      金祥笑道,“随便抱着人家的腿就叫爹,哈哈,笑死我了,哈哈……”越笑越大声。
      雨潇脸有些发烫,气恼地咕哝,“笑什么笑,牙齿白呀?哼!”瞟一眼似笑非笑的金正,哼,那是什么表情?当个便宜爹很得意吗?金祥又是一阵大笑。

      不理金祥的取笑,在椅子上坐下,雨潇这才留心打量四周。舱里的布置富丽又雅致,每样陈设都十分精致贵重,书画、插屏、瓶花等摆饰也恰到好处,看来很花了些心思的,原来秦淮画舫竟如此豪华精致啊,雨潇觉得眼界大开,不虚此行。
      舱里除了金正、金祥兄弟外,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那美少年年龄与金祥相仿,约十六七岁,更俊美几分,只是不同于金祥高傲洒脱的气度,斯文儒雅,风采翩翩,整个人仿佛在江南的烟雨诗词里浸润了,连笑容也是含蓄温柔的,与金祥站在一处毫不逊色,一个温润,一个清标,各擅胜场。
      一个女子挨着金祥坐着,看她服饰装扮,娇艳又不脱雅致,雨潇好奇地盯着她猛看。果然是个玲珑婀娜的江南美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秦淮歌妓?生得虽然美貌,倒也并不算罕见,最难得的是眉似含愁,目若有情,樱唇似喜非喜,那一股子娇弱柔美的风流情态就能把人三魂迷走了两魂半。也不知这迷死人不偿命的气质是怎么培养的,雨潇心里感叹,眼睛几乎凑到人家脸上去了,看得那女子面色微红地低下头,娇羞之下更增媚色。
      金祥抓住她的背包把她拉开,好笑道,“喂,你干什么?”
      “看美女啊!”雨潇理直气壮地说,“喂,美女姐姐,你是谁呀?”
      一个温和的声音道,“这是秦淮河上才貌双全、芳名远播的柳若烟柳姑娘。”
      雨潇的眼睛又被他吸引,“那你又是谁呀?”
      “在下曹颙。”
      “曹颙……曹颙?你是江宁织造曹寅大人的公子?那个江南才子?”雨潇惊讶地张大嘴。
      曹颙赧然一笑,“什么才子,那是朋友抬爱,不值一哂。”心里却为连一个小女孩也知道自己的才名而暗暗欣喜。
      “你认识曹大人?”金正看向雨潇的目光若有所思。
      “不认识,不认识。”她可不认识曹寅,但她知道曹颙会有个在后世大名鼎鼎的儿子——曹雪芹。曹颙很有文才,经常和江南的文人才子来往唱和,只是可惜身体不好,年纪轻轻就一命呜呼,连儿子也没见上一面(曹雪芹是遗腹子)。雨潇一面惋惜地摇头一面又看了他好几眼:精神不很旺健,斜斜地半倚在椅子上,气息短促轻浅,是体弱之相。可惜呀可惜。
      (如果换一个人重生在这个时代,可能最想见识的是那些历史名人、政治家的面目,历史事件的真相。然而雨潇天生对艺术有狂热的爱,总是不自觉地用审美的眼光去看待一切,她更想认识的是那些艺术大家,更想见识的是那些蕴含着美的山水景物,更想研究的是艺术作品,最想做的是创造美的事物,她想要的生活,是一种处处可以体验美的艺术人生。)
      “曹大哥,让我给你把一下脉,可以吗?”雨潇自动在称呼上拉近了关系。
      “小丫头,难道你还会把脉诊病?”金祥质疑,他认识她不足半天,已经见识了她说起谎不脸红、演起戏来跟真的似的、哄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参考危急时街头认爹和当临时导游胡乱解说风景的事迹,雨潇自己认为那是她聪明智慧的表现,根本不能算说谎,所以用不着脸红),他也不会相信这个人小鬼大的丫头。
      “当然会了!”雨潇双手叉腰,骄傲地仰起脸,努力表现出自信,可惜怎么看只有可爱,没半点气势,惹得众人又笑起来。
      “姐姐是仙女转生,什么都会。”晴岚看着姐姐的目光总是闪着信赖和崇拜。
      雨潇一高兴,抱着弟弟大大亲一口。
      小姐弟亲密的可爱模样触动金正,年少的时光仿佛又在眼前闪动,曾几何时,他们兄弟也曾有过这样亲密无间情景,如今却各怀心思,表面上兄友弟恭,暗地里勾心斗角,那些纯真的岁月都被流逝的时间带走了吗?瞟一眼慵懒地笑着的金祥,心中一宽,至少还有他……
      “什么都会?胡吹大气。”金祥不屑地撇撇嘴,“今儿爷就来考考你,非戳穿你的牛皮不可。”
      “好,放马过来,奉陪到底!who怕who!”雨潇摆出一副谁怕谁的架式。
      “虎怕虎?”
      “是狐狸怕老虎啦,反正我是不怕的!”
      “好好!四哥,曹兄,还有柳姑娘,你们来做评判,我就不信了,一个小毛丫头能懂什么!”金祥今天似乎与雨潇扛到底了。
      曹颙和柳若烟笑着答应,金正也一脸兴味。他这个弟弟从小聪明伶俐,文武双全、才华出众,深得父亲宠爱,最是高傲洒脱,等闲的人不看眼里,和兄弟们也不大亲近,自己因为奉父命教导他算学,和他朝夕相处,感情比别人亲厚些。向来高傲的他遇上另一个高傲的人,还是个小丫头,自然看不惯了,不顾风度和一个小丫头较真,还是不脱少年心性啊。
      金祥眼珠一转,一指挂在墙上的琵琶,“你既然什么都会,琴棋书画想来是不在话下了,先考你琴,你就用这琵琶弹一曲。”
      雨潇跟着宝婆婆学琴,但毕竟时日尚短,只能弹点简单的曲子,琵琶更是从未弹过。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她之所以敢夸下了海口,是想以自己的广博知识,虽然不算精通,但想必他们对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不会要求太高,随便秀一点出来,应该能应付过去。
      接过琵琶,轻轻拨动琴弦。乐器的原理基本相同,一理通百理融,自己会弹龙头三弦,琵琶应该也能应付过去吧。雨潇突然想到个主意,“阿朵姐姐唱支歌,我用琵琶为她伴奏,好不好?”
      众人点头答应,兴致盎然地看她们表演。
      雨潇对阿朵小声道,“就唱前天学会的那首《梅》。”阿朵点点头。
      雨潇凝神静气,舱里安静下来,手指轻轻划下,乐声响起,阿朵和着音乐节奏唱起来:
      “请把我种在你的窗前
      一枝枝舞动醉人的月光
      请把我绘进你的画卷
      一点点染出满室的馨香

      请把我奏进你的竹笛
      一曲曲吹断离人的衷肠
      请把我写进你的诗词
      一句句诉说寒夜的悲凉

      不要抚慰我的孤独
      白云、雪花在我身边飞翔
      不必怜惜我的寂寞
      北风、流水在我耳边吟唱
      寂寂断桥
      陌陌烟尘
      还有那悠长悠长的雨巷
      和丁香一般的姑娘
      ……”
      阿朵一边唱,一边轻轻摆动身体,随乐起舞,她年纪虽小,生得人美音甜,舞起来韵味十足,歌、乐、舞配合得丝丝入扣,煞是动人。
      一曲唱罢,曹颙和柳若烟拍手叫好,金正含笑点头。金祥摸摸鼻子,不服气地道,“你也太会讨巧了些,这哪是听你弹琴?分明是在听人家唱歌嘛。就这么简单的两下子也叫弹琴?不算不算!”
      雨潇做个鬼脸,“你刚才也同意阿朵姐姐唱歌我来伴奏,难道我伴奏得不好吗?算不算过关,请评判们来判定。”
      这几人都通音律,特别是曹颙、金祥更是造诣不凡,柳若烟既然是秦淮名歌妓,琴艺歌曲更是本行,他们都看出雨潇的办法有些投机。让阿朵唱歌,听者注意的中心自然变成了阿朵的歌而不是琴音,而且她借鉴吉它弹奏的方法,只弹奏和弦伴奏,衬着歌恰到好处,却掩饰了自己不大会弹琵琶的事实。不过难为她急切间能想出这个办法遮掩自己的不足,就凭这份聪明也该夸赞了。所以金正、曹颙和柳若烟三人一致通过雨潇过关。
      柳若烟还道,“小妹妹这种伴奏的法子新鲜,竟不用奏原曲,有空时能不能和我说说?”
      雨潇大方地答应,“没问题,这叫和弦,改天有空的时候和姐姐参详参详。”
      金祥不服气地大声抗议,雨潇道,“评判们都通过了,抗议无效。再说这歌的词曲都是我作的,能不能代表我的水平?”
      曹颙一听连声称赞,小小年纪作词作曲真是不简单,柳若烟命人取来纸笔要当场记下词曲,金祥无话可说,只好不甘心地承认她过关。
      第二关棋,金正说下棋太费时间,就算了.金祥嚷嚷着要雨潇现场表演写字画画,正好柳若烟已命人拿来了纸笔,摆下雨潇面前。
      雨潇和弟弟咬起了耳朵,金祥等了一会儿,见他俩悄悄话说个没完,笑道,“怎么样?不行了吧?小孩子不要太骄傲,你如果承认自己吹牛爷就原谅你了。”
      雨潇心里暗暗嘀咕,对哟,小孩子不要太骄傲,是谁脸上明明白白写着骄傲的?自己才多大点,还敢教训别人。好歹自己也经历过三十多年的人生,这个满脸傲气的毛头小子居然教训自己不要骄傲!大声道,“画就画,你瞧着吧。”
      拿起笔在纸上快速勾画,不过片刻一幅美人图一挥而就,画的赫然是柳若烟,手执一枝梅花。她用工笔简单勾勒,画出了柳若烟妩媚袅娜的风姿。
      曹颙道,“这种画风甚奇,与我见的仕女图都不同。”
      雨潇借鉴了现代时装画的画法,只画出主要线条,笔力简洁干脆,大大不同于传统仕女图的柔软线条,略有夸传却十分传神。
      雨潇画完,写下“踏月撷芳图” 几个工整端秀的字,然后将笔递给晴岚,晴岚略一沉吟,在画上题下几行字:
      香冷瑶池月
      影斜岭上云
      何需百花艳
      一枝自是春
      柳若烟不等他们看清楚,忙把画拿起来,见把自己画得如此美丽,题的诗以梅花喻人,隐隐透露出不与百花争艳的清高之意,心中十分欢喜,笑吟吟道,“小姑娘,这画送给我可好?我要将这画起来,若有客人问起,我就说这是一对小才子才女作的。”
      曹颙笑道,“是极是极,我在江南人文荟萃之地,自负才子才女也见得不少了,今儿见了三个小神童,才觉得自己以往竟是孤陋寡闻。”
      雨潇得意地笑睨金祥,金祥无话可说,讪讪道,“你这画也还将就,写的字也差着火候,这诗还不错。”
      雨潇气得鼓起腮帮子,这人是不是非要挑她的毛病不可?居然把她的画和字一口否定,只承认晴岚的诗不错。
      金正道,“他们才多大年纪?能这样已经十分难得了,十三弟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只知道淘气呢。”
      “就是就是!”雨潇拉住金正,“还是这位叔叔公道,哪象有些人,只会吹毛求疵!”一面对金祥大做鬼脸。
      金祥道,“我考的是你,你一会让姐姐唱歌,一会让弟弟作诗,尽会取巧。要我说,这里第一个小才子是你弟弟,才几岁大就能作诗;第二个要算你姐姐,歌唱得好。你的本事么,我可没瞧见。我再考考你,你若能说出我们在座的人的身份,就算你聪明。”
      “这有什么难的,”雨潇道,“曹大哥、柳姑娘就不必说了吧?”金祥点头,“至于金叔叔和你嘛,一定是身份很尊贵的人。” 看着众人都一脸兴味,故意停下来卖一下关子,“我猜呢,你们是从京城来的,嗯,应该是姓艾新觉罗,可能是宗室亲贵,说不定还是皇子呢。”
      话音一落,金正目光微沉,金祥和曹颙眼中微露惊讶。
      柳若烟则惊疑不定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曹颙与贵客同游,招她作陪,所谓贵客究竟是什么人并没有对她透露,从曹颙恭谨的态度看,难道他们真是皇子?
      “为什么这么猜?”金正仍旧神色不变。
      “很简单呀!”雨潇不知道自己的话在他们心中引起了多大的震动,“你们说姓金,艾新觉罗就是满语金的意思,再说皇上现在正在江宁,所以就这么猜喽!”
      凝滞的空气似乎重新流动起来,金祥摇头道,“小孩就是小孩,这样瞎猜也行?”
      “怎么样,算不算过关?”雨潇当然没把心里想的全说出来,江宁织造虽然只是四品,但曹寅是康熙的奶兄弟、伴读,关系不同,一般的朝廷重臣、督抚大员他根本用不着巴结。而且他只忠于康熙一人,从不涉足官场党争,与其他官员来往也不密切,能让他的儿子陪同游玩而且态度恭谨的身份不会一般,再联想到此时康熙正在江宁,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算。”金正首先道,曹颙也附和。
      雨潇和晴岚抱在一起欢叫,又转向金祥,“现在轮到我考你了。”
      金祥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什么,你还要考我?”
      “我也不考你琴棋书画了,没新意。”雨潇大人样地挥挥手,惹人发笑,“你要能说出我们三个从哪儿来,就算你过关,赢了有奖品。还是请金叔叔、曹大哥、柳姐姐作评判,哦?”
      柳若烟掩口娇笑道,“好啊,金公子快猜吧,人家还想看奖品呢。”
      “别急别急,评判也有纪念品。”雨潇取下背上的小白兔布偶,解开缠在兔子红眼睛(玻璃钮扣)上的绳结,原来是一个背包。伸手在里面掏呀掏,其他人就颇有兴致地看她掏什么出来,掏了半天没摸到要找的东西,一急提着背包用力抖,哗啦,一大堆零七碎八的东西落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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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中诗词歌,无特别说明的,即为作者自己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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