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新世界（清文）》梦里飞花

42、三十七、起程

　　在玻璃坊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孟雨潇不禁感叹匠人们的创造力。玻璃的制造方法她也只是从书本上了解一些，对他们提点了大概的方法和流程，而匠人们有了大方向后，根据自己的经验摸索，不但成功了，还把许多她没有想到的细节都做了改进，使整个流程更合理、更快捷。祥云号下的作坊都对改进和创新工艺进行奖励，激发了匠人们的积极性，纷纷开动脑筋，提出新点子、新创意。比如她让钢铁作坊制作玻璃瓶的模子，但这里的师傅们自己烧了陶瓷的模子，不但比铁模子成本低、制作方便，也更好用。
　　雨潇正呆想着，爱德华突然一把抓住她，“你跟他们说，应该这样这样，不能那样那样……”
　　爱德华自诩为玻璃坊的总技师，今天也来巡查，他不时指手划脚，用磕磕巴巴的汉语发表点意见，实在说不清楚，就拉着雨潇为他翻译。
　　“他们干得挺好嘛。”雨潇不理他，她早发现这家伙对玻璃制作也只是个半调子，知道比自己多不了多少。
　　“可是正规的做法不是这样的，听我的准没错，作为一个伟大科学家的儿子……”
　　“去去去——”这会他父亲又成了科学家了。在她看来师傅们的做法很不错，更符合这里的实际，干嘛非要照搬别人的生产模式。在实际操作上上，怎么做最方便，这此师傅们才最有发言权。
　　“我来翻译。”晴岚自告奋勇。这几个月不但雨潇的英语更加纯熟，晴岚的英语也大有长进，日常会话已经没有问题。（小孩子的语言学习能力很强，我一熟人六岁的孩子在英国待了半年，回来就一口流利的英语。）
　　于是爱德华拉着晴岚和工人们比手划脚去了。
　　雨潇随便走走看看，在一个少年身边站住。这少年专心地将一小块半融的红色玻璃粘在另一块稍大的黄色玻璃上，放入冷水中冷却，片刻后拿出来，一只小巧玲珑、惟妙惟肖的小鸡捧在他手心。
　　“好可爱啊。”雨潇从他手中拿过玻璃小鸡，胖乎乎的黄色身子，红红的小尖嘴，一副伶俐的模样，喜欢得爱不释手，“这是你做的？真好看，给我好吗？”
　　少年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不安地左右张望，压低声道，“给你可以，你别告诉我师父。”
　　“为什么？你做得这么好看，为什么怕你师父知道？”
　　“师父不让做，说是不务正业呢。趁师父还没发现，你快走吧。”
　　这样的创新怎么能说是不务正业呢？不但不应该否定，反而应该表扬啊。雨潇偏偏不走开，故意拉着他问东问西，“你是怎么做的？这有色玻璃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吗？你还会做什么？”
　　少年更紧张了，“哎呀，我的好小姐，求你你快走吧，要是师父起见了我非挨骂不可！”
　　“旺子！”
　　一声大喝让少年惊了一跳，旋即哭丧着脸，“师父——”
　　“你不好好做活，躲在这儿干什么？啊，小姐也在啊。”那师父一见雨潇，横眉愣目的包公脸立刻堆上弥勒笑。
　　雨潇把玻璃小鸡举到他面前，“李师傅，你看，这是哥哥做的，好不好看？”
　　完了，完了！少年骇得面无人色，在她身后直跺脚。
　　“好，好看。”李师傅笑着，眼角的肌肉抽搐，暗暗瞪了少年一眼。
　　雨潇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暗笑，故作不知，一本正经道，“这位大哥哥的手艺真好，等我告诉外公和舅舅，他们一定会重奖这位大哥哥。”
　　“小孩子贪玩儿，只望东家不怪罪，不敢想什么奖。”李师傅虽然严厉，对旺子还不错，生怕他受罚，忙为他说好话。
　　“什么重奖呀？”杨族长等人看完了其他地方，走到这边正好听到雨潇的话。
　　雨潇把玻璃小鸡拿给他看，“咱们玻璃坊也可以做些玻璃玩艺、摆设、小挂件，嗯，还可以做茶具、酒具，这不是又开了一条赚钱的路子了吗？”
　　“嗯，好。”杨族长把小鸡传给别人看，抱起雨潇道，“咱们家宝贝就是聪明啊。”
　　“外公，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雨潇指着少年道，“是这个大哥哥做的，您一定要奖励他。”
　　“该奖，应该奖励。”杨族长连声道。
　　少年呆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做着玩的东西也能赚钱？而且东家还要为这个奖励自己，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得呲牙咧嘴，才相信这不是梦。
　　李师傅也又惊又喜，连连道谢。想不到这孩子能得东家赏识，以后可不能再说他不务正业了。
　　杨族长等把设想和玻璃坊的管事一说，大伙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做起来应该也不困难。坊里的师傅以前大都是烧瓷器的，做些杯盏器皿和各色玩艺很拿手。有的在一旁听了已经跃跃欲试，心里盘算着做些什么东西，怎么样快点做出来。

　　打铁铺里，一群新雇的铁匠和学徒正在忙碌，看到东家、管事们来了，纷纷问好。杨族长吩咐该干啥干啥，自己带着人慢慢走走看看，杨泰对这里比较熟悉，跟在身边为他解说。
　　这里原本是“打铁李”的铁匠铺，经过了扩建改造，雇了些工匠和学徒继续在这里打造香缘坊要的模具、设备，“打铁李”自己除了偶尔来看看，挑挑毛病，骂骂人，顺便指点一下，其余时间都扑在新厂的建设上，一门心思要用新炼钢法炼出好钢铁来。
　　雨潇被一台新奇的机器吸引，站在旁边兴致勃勃地看一个学徒操作：脚踏机掣，精钢铸的环形刀刃就落在薄薄的铁板上，“咔嗒”一声，切割下一小块圆形铁片并压制成形。咔嗒咔嗒的响声中，一个个为香缘坊特制的标准大小的瓶盖就做成了。（这种机器俺真的见过，构造很简单，就在个小作坊里，专门做罐头和啤酒瓶盖，不过是电动的，不是人力操作。）
　　这是谁的奇思妙想？操作简单又省力，只要把打好的薄铁板放上去，一个工人一天就可以作出成千上百的瓶盖，比起原来那种一锤一锤地敲打，不但效率提高了百倍，而且成品尺寸规格统一，质量也更有保证。
　　“这是‘打铁李’想出来的。”杨泰走过来，一手放在雨潇肩上，“那个家伙性子虽然怪，脑子里还真有些东西，做的机器好用。”
　　雨潇对这个久闻大名的“打铁李”充满好奇，这人完全可以称作科学家！
　　雨潇联想到刚才在玻璃坊见到的少年，中国人从来不缺乏聪明才智，中国历史上曾经有过很多伟大的发明创造，但最后科技却落后了，为什么？
　　这个时代匠人的地位低下，他们虽然有很多发明创造，但名字却不被人们记忆。文人士大夫瞧不起匠人，不屑于科学研究、技术改进，视之为“奇技淫巧”，害怕“玩物丧志”。有文化的文人不屑于科技研究，而掌握技术的匠人却大多不识字、没文化，他们只能凭大量的实践来掌握技艺，不能从理论上加以总结，不能把经验上升到科学的层面；同时匠人们也只把自己的技艺视为养家糊口的手段，没有自豪感，也缺乏研究改进技术的动力；再加上在技艺传承中的保守风气，这些都是中国科技发展缓慢的原因。
　　未到新厂区，远远就已看到高高的炼钢炉和河边吱呀转动的大水车，一片繁忙。“打铁李”正扯着大嗓门骂人，虽然已经看到老板、管事们来了，也不迎上来招呼，自顾自地跑过来跳过去，骂这个笨蛋，说那个白痴。杨族长等人早知道他的性子，不以为意，自顾自边走边看。他们对炼钢的事都不甚了解，只是端出严肃的神情装模作样，看到每个人都忙着干活，就满意地点点头，说上两句勉励的话。
　　雨潇不想走近那热气烘人的高炉，和母亲、弟弟站得远远地看，高炉、平炉、烧焦炭的地方……一一和记忆相印证，然后让小舅舅把“打铁李”请过来，和他讨论了一番，提醒了一些不甚合理和疏忽的地方，“打铁李”听了豁然开朗，急急忙忙地去做安排。雨潇也从他的经验中大有收益。

　　鹤寿堂的厂房，司马齐带着众人参观制药作坊，自豪地指点解说。
　　雨潇特别注意厂区是否按自己要求的严格卫生，看到工人们都按要求，身着统一清洁的服装，戴了口罩、手套，连他们进入厂房，也被要求换了衣裳、鞋子，戴上口罩，这才放心。这个时代的人们还不知道细菌、病毒，也没有无菌操作的观念，她没办法解释，只是向司马齐强调，一定要严格按照她提的卫生措施做，出生医学世家的司马齐自然知道清洁卫生的重要，但对有些细节细节仍然不理解，难得的是他一丝不苟地执行了。
　　厂里同样采用流水作业，水力推动的磨子将药材粉碎；配制间里，各式药材严格按配方加工、配好；成形间里，和好的药泥被放上布满孔洞的铁板，摇动、碾压，一颗颗大小均匀的药丸落到铁板下的容器里；在包装间，药丸被装入大小不等的瓷瓶、陶罐，放入了防潮防虫的竹炭包，用蜡密封，盖上鹤寿堂的标记……
　　雨潇拉拉晴岚，落后几步，悄声道，“润喉片。”
　　晴岚登时眼睛放光。鹤寿堂的润喉清咽片是以薄荷、金银花等清热凉血消炎的药物，以蔗糖熬制，冷却压成药片，不但对咽喉肿痛有很好的疗效，而且口味香甜，雨潇和晴岚常常拿来当糖吃。今天来到鹤寿堂，当然不能入宝山而空回。趁大人们还在慢慢巡视，小姐弟拉着手偷偷溜到制润喉片的厂房。
　　工人用大铁铲搅拌大铁锅里熬化的药料和糖，然后舀到旁边的大模子里，模板合上，抬到旁边去冷却。雨潇和晴岚趁工人放下模子转身离去，猫着腰跑到模子旁，雨潇用尽全身力气，将一个已经冷却了的模板掀起一条缝，道，“弟弟，快！”晴岚忙把手伸进模子，抓一把已经压制成形的润喉片，装进衣袋。
　　“快点，快点！”雨潇胀红了脸，两手酸软，一迭声地催弟弟，“不行了，我要放手了……”撑不住一缩手，模板嘭地一声合上，差点压着晴岚的手。
　　“抓了多少？”雨潇迫不及待地翻晴岚的衣袋，姐弟俩瓜分了战利品，一人衣兜里装一把，丢一片在嘴里，香甜又清凉，相对嘻嘻笑。
　　“给野火哥哥带一些吧。”野火也想跟去京城，但杨云依没答应，他这几天正赌气，见谁都爱理不理的。
　　要是有水果糖就好了。雨潇想起后世的童年，每当过年时口袋里总是装满了各式糖果，突然有了新主意，只要去掉润喉片里的药用成分，加入果汁或水果香精，完全可以制作出水果糖！云南盛产各种水果，香缘坊也可以提炼一些水果香精，以后就有柠檬、荔枝、柑橘、菠萝、杨桃……各式口味的水果糖吃了！（古代一种小吃，把蔗糖熬化，没冷时就用手反复在木棍上缠、揉、拉，有点象做拉面，成长条状再切成小粒，类似水果糖，只是是个人手工做，不够卫生，没有加其他添加剂，没有口味变化，只是单纯的蔗糖味。）
　　“弟弟，你想不想吃比这个还好吃的糖？”

　　这些日子雨潇最喜欢去也最常去的，是巧艺坊，因为这里不但有很多疼她宠她的姑姑婶婶阿姨大姐，还有各种各样好看、好玩的东西。一进巧艺坊，雨潇就拉着晴岚甩开大人们，跑去找那些女工。
　　“雨潇和晴岚来啦……”边干活边说笑的女工们抬头看见两个手拉手的孩子，一拥而上，围着他俩叽叽喳喳。
　　“小宝贝过来，让阿婆香一个……”
　　“七表婶抱一下……”
　　“雨潇啊，长胖了哟，是不是糖吃多了？”伸手在小脸上捏一把。
　　“小晴岚跟姐姐回家玩吧，我家阿虎等你一起捉泥鳅呢。”笑嘻嘻地乱揉一气，把头发揉乱。
　　这个捏捏脸，那个掐掐手，姐弟俩手忙脚乱地抵挡女人们的“骚扰”。唉，太被人喜爱也是烦恼呀。
　　不过他们的牺牲还是有收获的，走的时候不但又搜罗了好些绣花头巾、毛围脖、钩花袜子、荷包、手帕之类的好东西，还有高庆丰给的很多漂亮新奇的玩物，另外姑婶姨姐们还答应要给他们做更多的东西。
　　雨潇喜滋滋地满载而归，嘿嘿，这些东西可都是为京城之行准备的哦！

　　男主人不在家，杨云依大方地放了仆役年假，带着儿女回娘家过年。
　　大年初一，雨潇、晴岚、阿森、阿婉，还有野火早早起来，穿上新衣，给长辈们拜年，笑嘻嘻地大声喊，“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小手一伸，每人都收获了几个银锞子。
　　阿婉脸上的疤痕完全消失了，恢复了粉妆玉琢的小美女模样，她特地打扮得漂漂亮亮。五个孩童挎着小荷包出门，到处给人拜年、散发鹤寿堂刚出的水果糖、收红包。一般人家给的红包大多是用红纸包了两个铜板，有的只有一个，他们接了红包就直接塞进荷包，不当场拆开，免得人家难堪。大理城的居民，彼此不是亲戚熟人，就是街坊邻居，他们说说笑笑地把大理城转了大半圈，荷包装得满满的。

　　初二，香缘坊重新开张，盛况空前。
　　先派人满大街散发宣传单和优惠券，凭券可以八八折优惠；阿妮娅和小姐妹们在商铺门前载歌载舞，吉时一到，巡抚大人和提督大人用金剪子剪断了拦在门前的大红绸，（至于特别打造的金剪子，嘿嘿，就是两位大人的剪彩纪念品。）香缘坊大门打开，早就等在外面的人一拥而进。商铺里的装璜布置美观别致，精美的包装盒，有绣锦的、竹丝编的、香木雕花的、漆绘描金的……大大小小、式样各异的玻璃瓶晶莹剔透，被或绿莹莹，或金澄澄的液体一衬，越发流光溢彩，光看着就爱死人，更别说那闻了都要醉三天的香气了。
　　店员一律是端庄秀丽姑娘，轻声细语地介绍产品：
　　“用这种精油按摩或是滴几点在热水中沐浴，能消除疲劳，让人浑身舒爽，若是用熏香，可以促安眠呢，买一瓶就送漂亮的熏香灯，款式任选……”
　　所有的精油产品都附有说明书，说明产品特点、功效、用法，特别注明禁忌。因为阿妮娅流产的事，雨潇特别注意了这一点，而且要求店员在卖货时再口头提醒，毕竟有很多人不识字，看不懂说明书。
　　“这香水名叫‘瑶池月’，最适合小姐这种美丽高雅的女子，衬托小姐月中仙子一样脱俗的气质，您看，这玻璃瓶多漂亮，还配了丝绳和穗子，可以挂在颈上或腰带上作配装饰，同时又散发清香……”
　　产品可以当场试用，不喜欢就不买，买上一定的金额不但有优惠，还有小瓶的样品赠送。楼上还特别设了贵宾室，有身份的女眷不必在店堂和人挤。
　　同一间店面分隔出小半，专门陈设巧艺坊的产品，各衣物饰品，各色精巧的工艺品、玩物，毛线编织的、丝线钩花的、玻璃制的……都是人们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
　　一整天，店铺里人山人海，售货姑娘们的嗓子都哑了，专门收钱的管事手也软了，负责从库房往外搬货的伙计腰都直不起来了，直忙到夜色降临，才关门打烊，一清点，第一天就销售了三千多两银子的货，虽然人人都很疲倦，但也都很高兴，为了那可观的奖金啊，那可是按销售额计算的。心里暗暗一算，今天一天挣的钱相当于平时的一个月，做梦都笑出声来。

　　雨潇这晚上做梦却是在哭！今天她和弟弟在人群里钻来钻去，高高兴兴地吃着糖看热闹，结果乐极生悲，到了晚上她和晴岚一起牙疼，捂着腮帮子哼哼了一整夜！
　　半边脸肿得象猪头，大过年却看着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不能吃，雨潇决定化悲痛为力量，一定要缺损出比青盐更好的刷牙用品。
　　牙膏的主要成分是滑石粉、香精、薄荷、胺叶等，可以用碳酸钙作为磨擦剂，这就是一般的牙膏了。还可以加不同的香精做成各种口味，可以加入一些中药成分，使其具有独特的功能，如消炎、去火、止血、防蛀、除口臭等各种功能。说干就干，雨潇腮帮子还肿着，就投入新产品的研发中去了。
　　碳酸钙，好办，这儿多的是钟乳石，研成粉末就行；各种香精、薄荷，香缘坊里现成；中药，鹤寿堂也多的是，再加点盐……不到一天这些主料就备齐了，指挥人试验，摸索了几天找到了适当的比例，可是没有发泡剂、粘稠剂、防腐剂，做出来的怎么也成不了“牙膏”，全成了“牙粉”。
　　牙粉就牙粉，没牙膏的时候人们不是用过牙粉刷牙吗？比青盐好用就行。
　　雨潇把试制的牙粉给家人用，人人说牙齿好象脱了层外衣般的轻松，口气芬芳，感觉好极了，纷纷要求她给自己做一点，雨潇把配方和做法写下来丢给别人去做，然后准备自己进京的行装去了。
　　雨潇和晴岚每天跑东跑西，搜刮来一大堆东西，打包的时候，杨云依吓了一跳，光这两个小家伙要带的东西就差不多两大车，而且不管她怎么说，雨潇和晴岚就是不肯放弃任何一件，雨潇还振振有辞地说：“我带这些产品，可不是为了自己好玩，是为了给咱们祥云号开拓京城市场，现在各地的行商都回家过年了，招商会也开不成，对手有时间仿制咱们的产品然后抢先占领市场。要是咱们能抢先在京城打响，再推到其他地方就容易多了。”
　　有道理，可杨云依才不相信她只是为这,这孩子小时挺稳重，好象越大越调皮了。
　　冤枉，雨潇真的是为祥云号打算，想把所有的好产品、新产品都拿到京城去推销。不过她还有点小小私心，她要在京城也风光一把。
　　正月十七，云南巡抚吴时法派了手下五十名兵丁护送爱德华和杨云依、雨潇、晴岚起程进京，他们带了芳宁、丽英、马叔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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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潇真的很神吗？我觉得还算不上什么啦，我还觉得把她写低了。别忘了她是拥有前世记忆的，而且她的前世肖雨，不是涉世不深的中学生、大学生，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而是经历丰富的成熟女人，是博学多才的作家，她拥有这些知识一点也不算多了不起。（呵呵，至少这些知识我就知道一些，况且我还不是肖雨那样博学的作家呢。）我安排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考虑了一下可行性的。她做的这些事，都只是引进一个点子、一点创意，在原来基础上的一点改进，改变程度不太大，我没有让她把现代那一套全搬去，来个彻底颠覆，因为作为女子，一般没有要改造世界、改变历史、掌控天下的野心。
　　另外，这些成功也得力于其他人，我也强调，雨潇虽然有书本知识，但并没有实际经验，她本人也不具备亲力亲为的能力，如果这些事都要她自己去做，估计不会成功。其他人也是有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主观能动性地，我们不要低估了古代人，他们智商并不比现代人低，所差的只是巨人的肩膀那个位置，只要给他们一点启发，他们能做得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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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申君，好妹妹，执手无语泪花流啊。
　　这个周末终于休息了,好久没写文,都有点进入不了状态了,慢慢找感觉.
　　可能下旬又会很忙,现在还说不准.我只能尽力.各位见谅啊.

　　被批了,汗~~不是俺不努力更新,实在太忙没啥时间呀.
　　其实俺写文的速度不慢,就是可怜时间和精力都被公家压榨完了.为了五斗米呀,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