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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你装深情,其实只想睡我 ...
《听见心声那天,我摔了教坊的碗》
第四章:
我搬进玉华班第三天,就听见两个丫头在廊下嚼舌根。
“听说她是靠脱裤子进来的?”
“可不是,谢行首多久没收人了?她一来就给独院,啧,指不定夜里去了谁的房。”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我听见。
我站在窗后,手里捏着那把修好的琵琶——铜丝缠的弦,井边捡的料,弹起来像老鼠啃木头。我没动气,反而笑了。
因为我“听”到了更真的:
其实我有点怕她。她看人的时候,像能剜进心里。是左边那个想的。
要是她真有本事,早该打我一耳光了。是右边那个,心里还偷偷羡慕我敢直视谢珩。
我推门出去,阳光刺眼。
“你们说够了?”我问。
两人一愣,嘴硬:“我们没说你!”
我走近,轻声:“可你们心里说的,比嘴上难听多了。”我盯着右边那个,“你昨夜梦到我掐你脖子,醒过来哭了是不是?”
那丫头脸色刷白,腿一软差点跪下。
我没再多话,拎着琵琶走了。
从今天起,没人敢在我背后放肆——不是怕我,是怕我“知道”。
谢珩的院子在最北角,背光,常年阴着。
我说不清为什么,每次路过都像被什么拽了一下。
像是有根线,从我心口扯到他窗棂上。
这天傍晚,我又被叫去试曲。
“唱《雨霖铃》。”
他坐在案后,手里把玩一枚白玉骰子,眼神懒,语气却冷,“别搞什么破嗓悲情,我要听真声。”
我低头调弦。
心里却“听”见他在想:她要是敢哭,我就赶她走。我不收眼泪,只收利刃。
我抬头:“那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烧那封信。”
他手一停。
“你说家主病危,可你烧信时,心里想的是‘他们终于动手了’。”我拨了一下弦,“你不是要回家,你是回战场。”
空气静了一秒。
他忽然笑了,把骰子往桌上一扔:“你到底是谁?教坊出来的丫头,能听心声?还是……你是他们派来试探我的?”
我也笑:“你要真是谢家金尊玉贵的大少爷,会住这种漏风的破院?
会连个像样的琴都不配?你不是被赶出来的,你是被‘留’在这儿的——当个活死人,替他们挡灾。”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近。
很高,影子把我整个人罩住。
“你知道得太多。”他声音低,“可你知道我昨晚梦见什么吗?”
“你说。”
“我梦见你光着脚,从水牢爬出来,浑身是血,可你没哭。你走到我面前,说:‘谢珩,你装深情,其实只想睡我。’”他顿了顿,“你还真说对了。”
我心跳漏了一拍。
不是因为他的话,是因为我“听”到了他心声的后半句:
可我现在更怕,是真动心了。
我忽然觉得有点闷,像夏天压下来的云
。
“那你睡我啊。”我说,直视他,“反正你心里已经睡过八百回了。”
他一怔,随即低笑出声:“你真是疯了。”
“你不也是?”我反问,“明知道我危险,还让我进来。你不是找帮手,是找共犯。”
那天晚上,我没唱《雨霖铃》。
我弹了一段自己编的曲子,没词,只有弦声,像风刮过废墟。
他一直没说话,到最后,才轻声说:“这曲子,叫什么?”
“还没名字。”
“叫它《共犯》吧。”
我没反对。
第二天,秦婉儿来了玉华班门口。
穿着一身素白,像来吊丧。
“姐姐,”她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我听说你搬进来了……我好担心你,怕你被人欺负。”
心里却在尖叫:贱人!你凭什么?你不过是个破烂货,凭什么住进玉华班?谢珩到底看上你哪了?!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可笑。
四年前,秦业把我塞进麻袋时,秦婉儿就在门后偷看,眼里闪着光,像在看一场好戏。现在她还是那副样子,只是戏台换了个地方。
“你走吧。”我说。
“姐姐,你别这样……”她伸手想拉我袖子。
我猛地甩开:“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把你去年偷藏春药想勾引谢珩的事,当着全玉华班说出来。”
她脸瞬间煞白:“你……你怎么会……”
“我知道的,比你梦里还多。”我冷笑,“你每晚睡前,都要摸着谢珩送别人的玉佩哭,是不是?你还幻想他抱着你的时候,喊的是你的名字——可他连你长什么样都记不清。”
她转身就跑,像被火烧了脚。
我站在原地,忽然觉得累。
我不是想赢,我只是不想再被人当成烂泥踩。
夜里,谢珩来了我院里。
没敲门,直接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壶酒。
“喝吗?”他问。
“你心又乱了。”我说,“你收到新消息了。”
他一愣,随即笑:“你真是怪物。”
“你才是。”我接过酒,喝了一口,“你明明怕得要死,还装得像个掌控一切的神。”
他坐我对面,终于说了实话:
“谢家老三已经带人往金陵来了。他们打着‘接兄归宗’的旗号,其实是要当众废我——说我疯癫、□□、不堪承业。只要我在玉华班露面,他们就有证据。”
我问:“那我呢?”
“你是证据。”他直视我,“他们说,我为了一个教坊女子,背叛家族。”
我笑了:“所以你是利用我?”
“一开始是。”他没否认,“后来……我改主意了。”
“怎么改?”
“我想带你走。”他说,“离开这儿,去岭南。我有个旧部在那儿,能护我们三年安稳。”
“然后呢?”
“然后你唱歌,我听。”
“听多久?”
“听到你不想唱为止。”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这男人傻得可爱
。
他以为逃就能解决问题?谢家能追到金陵,就能追到岭南。
我不是怕死,我是不想再被人当棋子。
“我不走。”我说。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逃。”我站起身,“我想让他们知道——沈昭昭不是谁的附庸,不是谁的污点,也不是谁翻身的工具。我是我自己的证人。”
他看着我,忽然伸手,把我拉进怀里。
很紧,像要把我揉进骨头里。
他没说话,但我“听”到了:
我他妈爱上你了,可我怕我护不住你。
我没推开。
只是轻声说:“那你得学会,别光用下半身想我。”
这一章写得很重,像一场雨前的压抑。
我想表达的是:
有些人不是不怕,只是怕到极致后,决定不再低头。
沈昭昭不是强大,她只是被逼到不愿再软弱。
而谢珩那种“明知不能爱还忍不住靠近”的克制,也是一种深情的自我惩罚。
我不想写一个“靠男人翻身”的女主,也不想写一个“英雄式拯救”的男主。
他们是彼此的镜像、共犯、证人。
——愿每个像沈昭昭一样曾被误解、轻贱、踐踏的人,都能走到某天,站在自己的名字下,昂首活着。
你若共鸣,请告诉我你看见了她。
我会在下一章,把她写得更锋利,也更值得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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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装深情,其实只想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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