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爱》浮生昀

25、推测

　　暂且让夫妻二人分别在晴天心理咨询所和警局安置。
　　六人会聚于会议室，整理近期所得。
　　不过场面有点诡异，六个人边啃六个包子边谈话。
　　廖景凡狠狠咬了一口，然后直入主题：“先从张翠怜案开始。”
　　周若莹举手，“有一个重要的时间点，2015年9月，韩家俊被确诊精神失常，行为如同九岁孩童，不可能与陈素言口中一会好一会坏一致。”
　　廖景凡点头：“所以我猜想，沈半沉在此案中让陈素言做了两件事。一是借拐卖的同理心，使陈素言引荐他修水箱；二是要陈素言说什么，刺激张翠怜当晚留下训练。”
　　“当然，可能不只两件事，但这两件最基本。”
　　“廖队，关于张翠怜，我有几点要补充。”周若莹开口。
　　“你说。”
　　“首先，张翠怜在江北大饭店安定，应该与樊砂达成了某种协议，这是他们旧账中的一页。”
　　周若莹翻开泛黄的纸张，上面甚至还有些不明液体残留。
　　（有一张账本图片）
　　“依据范毕之前所言，美人鱼常为十五岁且频繁更换。我有理由怀疑，这些烟，是人口拐卖的代称，烟的数量代表了价格。那么樊砂的江北大饭店就是二人于农村与城里的中转站。”
　　“其次，交易的减少在2017年1月后，应该是警察介入让他们不敢轻举妄为了。且其在后文中记录‘货’的成色与数量都不好，樊砂很可能是因为张翠怜没有利用价值、自己欠债过多，选择跑路。”
　　“合理的推测。”蒋不知点点头。
　　“还有要补充的吗？”
　　大家摇了摇头。
　　“接下来是傅熠。”
　　“水云苑小区为保护业主隐私，安装的监控非常少。公园树林内部便是一条河，案发时2个监控都没有拍到其行踪。”廖景凡近两天翻卷宗找到的信息就这么多了。
　　周若莹皱了皱眉，“之前有查过，孔同李有在下巡区工作的经历，他弄到监控位置的机会很多，我还是觉得沈、孔、陈共犯概率较大。”
　　“只能是猜测。”廖景凡回复。
　　“等等，关于‘忏悔’一事。我记得谢凌菲说过，傅熠‘偶尔’会和人攀谈，但她后来又讲他‘特爱’闲聊，前后有矛盾……”季睿扬忽然蹦出来。
　　“我也有印象。且根据我一年前的调查，他大概率是谢凌菲后面形容的那样。如果他健谈一点为真，那谁都可以轻易与其交谈，并灌输诸如‘你错了’的思想。”
　　“谢凌菲难道也参与了？”
　　“极有可能。”气氛一时陷入尴尬。
　　“好，下一个，李璇案。”廖景凡调停。
　　蒋不知开口，“此案看起来和其他案子最没关系，但基本能确定嫌疑人了。”
　　廖景凡点点头，上次小孙谈得很清楚了。但从宏福路经过两个路口，必然会被拍到。只剩一种可能，东西有人已经准备好，凶手是游到对岸的。”
　　“那不会一直湿漉漉的吗？这天还是有点冷的。”
　　“防水衣、潜水衣，我们也没线索。”季睿扬回。
　　“嗯。明天我们去韩、陈二人鱼店看看，可能还会有收获。”
　　“下一个徐丰有案。”
　　“他当晚在吕家喝完，回家应该碰到了等候多时的凶手，且不知什么原因，他和凶手喝酒了。”孙立正翻出笔记，“从碗筷、酒瓶、烟头可推测。”
　　“然后凶手伪装其自杀？”孙立正疑惑地提出。
　　“只能推到这。”
　　“如果他仍有行凶目标，你们觉得是谁？”廖景凡突然发问。
　　“……”大家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该死都死光了，还能有谁？”蒋不知反问。
　　“对啊。”
　　孙立正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摇了摇头。
　　“不，还有一个人…”
　　“樊砂。”廖景凡掷地有声。

作者有话说

　　有一张账本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