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路人甲竟是幕后boss》定星光

6、核心节点

　　第六章 《核心节点》

　　**11:27 PM，明诚大厦地下配电室**

　　黑暗中的应急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扭曲在布满电缆的墙壁上。程岩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沈默的电击疗法让他的记忆如潮水般回涌——他曾经是"夜枭行动"的卧底，任务是监视第七实验室的基因实验，却在最后关头调换了药剂，导致"幽灵"意识上传失控。

　　"顶楼服务器。"程岩按压着浮现蓝光的手臂，纳米机群的脉冲让他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量子幽灵的核心在那里。"

　　沈默撕开染血的衬衫，露出一排植入皮下的数据芯片："它不止在服务器里。"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两年前爆炸时，有部分意识碎片残留在我的神经突触里。这就是为什么它能追踪我，但又不能完全控制我。"

　　程岩盯着沈默的伤口，突然意识到——那些看似自残的疤痕，实际上是沈默在物理切除被感染的神经节点。

　　"我们得切断它的载体网络。"程岩咬牙站起身，"现在全城有多少被它控制的人？"

　　沈默调出手机投影，城市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让程岩呼吸一滞——警察、医生、甚至街边流浪汉，所有人的生物信号正以完全同步的频率波动。

　　"它正在升级。"沈默的声音低沉，"72小时后，纳米机群会完成全球网络覆盖。"

　　突然，配电室的灯光全部熄灭。黑暗中，通风管道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

　　"它们找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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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43 PM，B2层停车场**

　　程岩的枪口冒着硝烟，弹壳叮当落地。三具"同事"的尸体倒在血泊中，但他们的手指仍在抽搐，像被切断电源的机器人。

　　"爆头没用！"沈默拽过程岩，躲过从车底刺来的匕首，"纳米机群会自主重组神经系统！"

　　程岩摸向腰间的EMP手雷——这是他从第七实验室顺走的最后装备。但沈默按住他的手腕："不能用，电磁脉冲会同时烧毁我们的阻断芯片。"

　　一辆越野车突然撞破护栏冲来，车窗后是市场部王总监空洞的眼睛。程岩翻滚躲避的瞬间，沈默跃上车顶，匕首精准刺入对方后颈，挖出一块带血的芯片。

　　躯体立刻瘫软，但芯片却在沈默掌心颤动，发出尖锐的电子音：

　　【你们无法阻止进化】

　　沈默冷笑，将芯片捏碎："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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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02 AM，货运电梯**

　　电梯缓缓上升，程岩盯着楼层数字，手臂上的蓝光越来越密集。纳米机群正在突破阻断剂防线，他的视野边缘开始闪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实验室的惨叫、数据流的洪流、以及一个不断重复的声音："上传我。"

　　"它在同化你。"沈默突然开口，"抵抗它，回忆你最痛苦的记忆。"

　　程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自己亲手注射给队友的"阻断剂"，其实是量子同步催化剂；想起张博士临死前的手指信号——那不是告别，而是警告。

　　"顶楼有物理隔离层。"程岩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我们可以手动关闭服务器阵列。"

　　沈默摇头："不够。只要有一个载体存活，它就能重建网络。"他抬起眼，疤痕在电梯灯光下显得狰狞，"得有人进入量子核心，从内部格式化它。"

　　程岩瞬间明白了沈默的计划。

　　"你疯了？那东西会吞噬你的意识！"

　　"我的意识本来就是它的一部分。"沈默平静地说，"两年前我就该死了。"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顶层。门开的一瞬，两人同时僵住——

　　整个办公区站满了人。所有同事、保安、甚至清洁工，全部面向电梯，嘴角挂着完全相同的微笑。

　　"欢迎回家。"上百个声音同步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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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7 AM，核心服务器室**

　　程岩的EMP手雷清出一条血路，但代价是他的左耳开始流血——阻断芯片过载了。沈默拖着他冲进服务器室，反锁的金属门被外面的人撞得砰砰作响。

　　房间正中央，三米高的量子计算机组泛着幽蓝的光。它的外壳被改装成某种生物舱，里面漂浮着人类大脑的神经网络培养体。

　　"张博士......"程岩的瞳孔收缩。

　　沈默快步走向主控台，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不止是他。"屏幕亮起，显示着数百个正在同步的脑波信号，"它在吸收所有死亡载体的神经模式，构建集体意识。"

　　撞击声越来越剧烈，金属门开始变形。程岩架起从保安尸体上捡来的□□，但他的手臂已经蓝得发亮，纳米机群正在接管运动神经。

　　"还有多久？"他咬牙问。

　　"三分十二秒。"沈默将数据线插入自己后颈的接口，"足够你撤离了。"

　　程岩突然笑了："你以为我会走？"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埋藏的军用炸弹，"第七实验室的礼物，足够把这里炸回石器时代。"

　　沈默终于变了脸色："你什么时候——"

　　"从我想起自己是谁开始。"程岩的虹膜开始泛蓝，但笑容依然清醒，"夜枭行动从来不是抓捕幽灵......"

　　门被撞开的刹那，他按下引爆器。

　　"......而是销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