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这城有良田》hylinone871

3、第 3 章

　　**第一章梦中之城，无声的访客**

　　在望舒客栈补眠的一个上午，钟离的梦境依旧如火如荼地展开。良田城在他的治理下，正以惊人的速度褪去荒芜的外衣，显露出复苏的活力。街道被进一步拓宽平整，夯土城墙加固了新的木栅，城外大片荒地已被开垦，嫩绿的秧苗在阳光下舒展。县衙内，文书往来初步有了章法；市集上，也开始有了零星的以物易物。公孙大娘训练的乡勇队伍巡逻有序，程咬金带领的工程队则开始规划修建更坚固的民居。李裹儿似乎对城内物资调配展现了兴趣，而王昭君偶尔的琵琶声，则成了这忙碌城池中一丝难得的慰藉。

　　钟离自然沉浸在这“父母官”的角色中，审阅着由老账房和新招文书整理出的户籍田亩简册，与几位新招募的、各有所长的属官（如一位精于算术的落魄书生，一位曾管理过小型货栈的商人）商议着下一步的税收与商贸鼓励政策。他思维缜密，指令清晰，仿佛早已将一座城池的运作机理融入了骨血。

　　他自然不会注意到，在这座日益繁忙的梦中之城的一个不起眼角落，临近新辟市集的地方，悄然出现了一家挂着“万民堂”招牌、门口还摆着个奇怪熊形石雕（锅巴所化）的火锅店。那熟悉的身影——香菱，正围着锅台忙碌，热情地招呼着梦中的居民。他的意识完全专注于城池的宏观发展，无暇顾及这细微的、来自现实璃月的“涟漪”。

　　何况，当他在望舒客栈舒适的客房中醒来，窗外已是午后阳光明媚，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便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只留下一种精神饱满、休息充分的惬意感，至于梦的具体内容，已然模糊，只余下一些破碎的印象和“睡得挺好”的结论。

　　**第二章醒来的厨娘与伙伴的“围攻”**

　　与此同时，璃月港，香菱家中。

　　“唔……”香菱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脸上还带着梦中那种兴奋的红晕，“卢卢？”锅巴也在她床边蹦跶了一下，似乎意犹未尽。

　　她还没完全清醒，房门就被“哐当”一声推开，以胡桃为首，行秋、重云、蓝砚等一众小伙伴呼啦啦涌了进来，瞬间将她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脸上都混杂着好奇、紧张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香菱！你总算醒了！”胡桃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梅花瞳紧紧盯着她，“快说说，你在客卿的梦里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意识清不清楚？”

　　行秋摇着折扇，试图保持风度，但语速也快了几分：“香菱姑娘，你可有遇到钟离先生带着他那些梦中的属官——比如那位公孙大娘，或是程咬金壮士——执行公务？他们是如何治理那县城的？”

　　重云则更关心“民生”问题，眼巴巴地问：“你在那边开的火锅店生意如何？梦里的居民会来吃吗？他们喜欢你的新配方吗？”他想起昨天看到的香料方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蓝砚的观察则更为细致，带着些许担忧：“香菱，我好像看到有两个之前在流民里不太安分的家伙，就是被钟离先生镇压过的那批里的，一直在你的店附近转悠，眼神不太对劲，你要小心啊！虽然是在梦里，但也怪吓人的！”

　　……

　　问题如同连珠炮般砸来，香菱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刚醒来的那点迷糊劲儿都被砸没了。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回答第一个问题，第二个、第三个问题又接踵而至。

　　就在她快要被“淹没”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如同天籁般从门口传来：“香菱在吗？卯师傅让我带个话，万民堂午市快忙不过来了，问你醒了没有，醒了就赶紧过去帮忙！”

　　是押镖路过的嘉明，他刚好来这附近送件，顺道帮卯师傅传话。

　　香菱如蒙大赦，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啊！对！我还要去帮爸爸！”她一边手忙脚乱地穿鞋，一边对小伙伴们说道：“那个……梦里的感觉挺好的！就像真的在那里开店一样！客卿先生他们很忙，我没怎么打扰……生意还行，有几个看起来挺厉害的人来吃了……地痞？好像是有两个人在外面看，不过公孙姑娘巡逻的时候把他们瞪走了……具体的等我晚上回来再说啊！”

　　说完，她拉起锅巴，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房间，留下身后一群意犹未尽的小伙伴。

　　**第三章客卿归港，无形的注目礼**

　　下午时分，钟离自望舒客栈悠然返回了璃月港。

　　他依旧是那副闲适的模样，步履从容，神态平和，仿佛只是进行了一次寻常的郊游。然而，当他踏入绯云坡的那一刻，便能隐约感觉到，周遭投来的目光似乎比平日要多上一些。

　　码头的工人会在搬运货物的间隙，偷偷瞥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街边店铺的老板，在他经过时，会停下手中的活计，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甚至三碗不过港的茶客们，在他身影出现时，讨论声都会下意识地低下去几分。

　　这些目光虽然汇聚，却并无恶意，反而充满了某种难以言说的默契和克制。大家都记得胡桃堂主的千叮万嘱，记得七星下达的封口令，记得那“社死”的可怕想象。因此，无人上前打扰，只是默默行着“注目礼”，仿佛在观摩一件珍贵的、却易碎的琉璃古玩。

　　钟离虽感知敏锐，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很快被一位“好学”的年轻人吸引了去。正是总务司的一位年轻干事小安，他抱着一卷似乎是关于璃月港早期城市规划的卷宗，快步走到钟离面前，恭敬地行礼后，便开始请教一些颇为专业的问题——关于巷道排水、市场布局与民居规划的合理性。

　　钟离对此颇感兴趣，便驻足耐心解答，引经据典，剖析入微。他沉浸在与小安的学术探讨中，自然便忽略了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短暂停留后又迅速移开的、带着秘密的视线。

　　**第四章堂主有心，客卿无奈**

　　白日将尽，霞光漫天。钟离回到了往生堂。

　　胡桃早已等在门口，见他回来，立刻蹦蹦跳跳地迎上来，先是绕着钟离转了两圈，仔细打量他的气色，然后便扯着他的袖子开始“作妖”：“客卿客卿！今晚月色……呃，虽然还没月亮，但无妄坡那边肯定别有风味！我们一起去巡视一下业务吧！”

　　钟离闻言，微微蹙眉。无妄坡阴气重，夜晚更非善地，他岂能让胡桃独自前往？“既如此，我陪你同去。”

　　“不行！”胡桃立刻摇头像拨浪鼓，“你上午才……才从望舒客栈回来，肯定没休息好！要好好睡觉！无妄坡我自己去就行！”

　　钟离有些无奈：“我上午确已休息充足，精神甚好，并无困倦之意。”

　　胡桃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那……那我们不去了！练枪！对，陪我练枪！活动筋骨，消耗消耗精力，晚上才好入睡！”她想着，只要让客卿感到疲惫，他自然就能睡得沉， hopefully 不会再去做那被围观的梦了。

　　钟离看着胡桃那明显带着小心思的模样，心中了然，却也不点破。想着陪她练枪总比让她晚上跑去无妄坡要安全得多，便点头应允：“也好。”

　　于是，在往生堂的后院，两人手持长枪，身影翻飞。胡桃枪法灵动跳脱，如蝶舞梅花；钟离则沉稳如山岳，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难以言喻的韵律与力量，看似随意，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引导、化解胡桃的攻势。他并未动用神力，仅以武艺相陪。

　　半个时辰下来，胡桃已是香汗淋漓，气息微喘，反观钟离，却依旧神色如常，连呼吸都未曾紊乱半分。

　　胡桃拄着枪，看着气定神闲的客卿，心里暗暗叫苦：客卿的精力怎么这么好？！她只好改变策略，收起长枪，推着钟离往堂外走：“好了好了，不练了！客卿你出去逛逛，去码头走走！吹吹海风，看看夜景，放松一下心情！走累了回来自然就睡得着了！”

　　钟离看着胡桃那不容置疑的样子，心知这是她想方设法要让自己“入睡”，虽觉有些好笑，但也体谅她的“苦心”，只得无奈答应：“……好吧，我便去码头走走。”

　　**第五章码头夜色与再入梦乡**

　　夜晚的璃月码头，灯火通明，依旧是一片繁忙景象。千帆停泊，船工号子与商贩吆喝声交织，来自提瓦特各处的货物在此装卸，三教九流之人穿梭其间，构成了一幅乱中有序、生机勃勃的画卷。

　　钟离漫步在码头栈桥之上，海风带着咸腥气息拂面而来。他看着这由他亲手缔造、如今已自行运转良好的港口，看着子民们为生活奔波忙碌却充满希望的脸庞，心中那份因胡桃的“过度关心”而产生的些许无奈，渐渐被一种满足与宁静所取代。这人间烟火，万家灯火，正是他放下神位后，依旧愿意守护的景象。

　　或许正是这份放松与满意，让他回到往生堂后，虽未觉疲惫，但心境却平和了许多。本以为经历了白日的补眠，夜晚或许难以安枕，谁知头刚沾上枕头不久，熟悉的睡意便悄然袭来，将他再次拖入了那片奇异的梦境空间。

　　**第六章群玉阁夜惊，联梦再临**

　　有的人，白天不睡晚上睡；有的人，白天不睡，晚上也不睡（比如忙于工作的刻晴）；有的人，白天睡了晚上不睡（比如此时的胡桃，正竖着耳朵听客卿房里的动静）；有的人，白天睡了，晚上还要睡（比如我们的钟离客卿）……

　　子时刚过，万籁俱寂。群玉阁内，忙碌了一天的凝光刚歇下不久，便被心腹夜兰匆匆唤醒。

　　“凝光，醒醒。”夜兰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天空……又亮了。钟离先生再次入梦了。”

　　凝光揉了揉眉心，睡意朦胧间有些懵：“钟离先生又在做梦？他不是说……白天上午已经睡过了吗？”即便是她，也对钟离先生这异于常人的“睡眠质量”感到些许困惑。

　　“情况有些变化。”夜兰扶起凝光，引她走出卧室，来到群玉阁外围的平台之上。

　　只见漆黑的夜幕再次被巨大的天幕取代，主画面依旧是那座日益繁荣的良田城，钟离似乎正在县衙书房内批阅文书，烛火摇曳，映照着他沉静的侧脸。

　　而这一次，在主天幕的旁边，还悬浮着两个稍小一些的、如同分屏般的画面。

　　夜兰指着其中一个说道：“香菱姑娘还在，她的火锅店正是晚餐时分，生意极好。我看到有几位气质不凡的客人，根据昨日获取的情报，应该是钟离先生梦中的新属官，名叫尉迟敬德、红拂女、韦香儿的，都在店里用餐。”

　　接着，她的手指移向另一个小屏，画面中是一个看似平凡的乡村地带，连接着几个小村落，道路崎岖：“更奇怪的是这个。嘉明，那个经常跑镖的小伙子，他好像也在梦里。他正带队押送货物，穿梭在叫做青山村、绿水村的几个村子之间。”

　　凝光睡意全无，目光锐利地扫过主屏和香菱的小屏后，便迅速聚焦于嘉明所在的那个分屏。画面中，嘉明正和他的镖师队友，以及一些看起来是梦中村民的人围坐在篝火旁休息，他脸上带着惯有的爽朗笑容，说得正起劲：

　　“各位以后要是不想做镖师呢，也没有关系的哈，人生在世，多条路子多条门路嘛！我？我不做镖师，那就去舞狮子啦！这可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舞狮子舞不动的时候？那我也不想卖茶叶……”

　　他顿了顿，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一拍大腿：“我想到了！我会开个卤菜店啦！为什么是卤菜？我们行路在外的人，最知道这个菜的好啦！方便携带，味道足，下饭一流！我有方子哦，我的一个厨师朋友告诉我的！”他说的厨师朋友，显然是指香菱。

　　“方子当然可以和大家说啊！”嘉明十分大方，“反正现在说了，等大家不做这行也未必记得……开玩笑啦！你们谁想用这些方子去开店也使得的！记得给我优惠啊！”

　　接着，他便如同报菜名一般，流利地报出了三个卤料配方：

　　“第一个，八角35克，广香十克，草豆蔻20克，三奈20克，丁香20克，陈皮30克，黄栀子25克，砂仁25克，甘草25克，花椒30克，白芷40克，草果40克，良姜25克，桂皮20克，香果20克，小槐香20克，肉豆扣40克，山楂40克，荜拨20克，桂皮20克，干姜100克，对，就是这个！”

　　“第二个复杂点，三奈20克，八角50克，丁香十克，香果40克，小茴香30克，香叶25克，白芷20克，桂皮40克，砂仁20克，草果50克，碧波30克，香甘草十克，孜然十克，陈皮40克，花椒30克，白豆蔻25克，千里香十克，炒豆扣十克，香茅草15克，紫皮十克，黄栀子十克，广香十克，良姜十克，香草十克，五加皮十克……记住了吗？”

　　“最后一个是简单的家常版：八角35克，桂皮25克，草果15克，山奈十克，丁香五克，白豆蔻十克，香叶15克，小槐香十克，砂仁十克，白芷五克，草豆蔻五克，甘草十克，最简单的也最难搞的哦！火候和食材新鲜度最关键！”

　　篝火旁的人都听得认真，有人甚至拿出小本子记录。这时，有人开玩笑地问：“嘉明镖头，你把方子都告诉我们，我们都去开店了，你以后赚什么？”

　　嘉明哈哈一笑，神态洒脱：“你们赚了钱我怎么办？这有什么！天下的摩拉天下人赚啊，各凭本事！大家都有钱赚，这世道才热闹嘛！”他话锋一转，似乎下意识地用了璃月的词汇，随即才反应过来，“摩拉是什么……啊，摩拉……”他挠了挠头，脸上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困惑，但很快又被热烈的讨论淹没，显然并未深究，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他人的梦境之中。

　　凝光与夜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与凝重。联觉梦境的范围，扩大了。而且，入梦者似乎并未察觉异常，这其中的奥秘与可能带来的影响，恐怕远超之前的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