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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第一章良辰酒铺与醉酒的风精灵**

      良田城新开的“良辰酒铺”,迅速成为了城中好酒之士的聚集地。酒香不怕巷子深,那醇厚的、复合的香气仿佛具有魔力,勾得人肚里的酒虫蠢蠢欲动。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个小小的、由纯粹风元素凝聚而成的青色风精灵,正惬意地贴附在用于提纯酒液的黄铜精馏器壁上,感受着那微微的震动和弥漫开来的、令人迷醉的蒸汽。

      巴巴托斯,或者说此刻化身为风精灵的温迪,对此地流连忘返。反正现在这副模样,除了那位老友,没人会注意到一只“喝醉”的风元素生物。祂几乎尝遍了酒铺里所有种类的酒水——从清甜爽口的果酒,到醇厚绵长的黄酒,再到清冽辛香的清酒,以及那入口如火烧喉、后劲却回味无穷的各类烧酒。

      这一切佳酿,都出自一位名为舒翁的年轻女子之手。她动作娴熟,对火候、发酵、蒸馏的掌控妙到毫巅,仿佛与各种酿酒原料有着天然的亲和力。每一滴从她手中诞生的美酒,都让嗜酒如命的风精灵欢欣鼓舞,恨不得永远沉醉在这片酒的海洋里。

      然而,舒翁自己却时常在忙碌的间隙,望着琳琅满目的酒架和发酵桶出神,喃喃自语:“感觉……不对。我似乎不应该是亲手从头酿造这些酒水的人。我的本能告诉我,我应该是一名……调酒师?” 她看着那些已经酿造完成的基酒,手指无意识地动着,仿佛在想象如何将它们以不同的比例和方式混合,碰撞出更加绚丽多彩的风味。

      “调酒么……” 贴在精馏器上的风精灵醉醺醺地打了个滚,想起了蒙德城里的两位调酒高手——迪卢克老爷,他那严谨而富有创意的调酒手法,总能带来惊喜,可惜他已经跟随南十字船队的商船前往扬州口岸,去拓展他梦中的“酒业版图”了;还有猫尾酒馆那位拥有奇特体质、调出的酒难喝到能让魔神退避三舍……不,是能带来奇妙效果的迪奥娜,她此刻应该还在蒙德城的酒馆里,用她的方式“拯救”着蒙德的酒鬼们吧。

      舒翁似乎感觉到了肩膀上那小小“挂件”的存在,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风精灵那半透明的、如同蝉翼般的翅膀。回应她的,只是一个小巧的、带着浓郁酒香的嗝。舒翁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站起身,决定暂时不去管这个赖在自己身上的小醉鬼。她走向酒窖,开始例行的清点工作,清脆的声音在酒窖中回荡,如同吟唱着酒的诗歌:

      “果酒窖:桃子酒,桑葚酒,洞庭春色,乾和葡萄,猴儿酿……”
      (每一种都带着果实本身的芬芳,或清甜,或醇厚,层次分明。)
      “黄酒窖:花雕酒,状元红,蓬莱春韵,蔷薇清露,宣赐碧香……”
      (色泽或琥珀或嫣红,香气馥郁,是岁月沉淀的味道。)
      “清酒窖:鹅黄酒,苍梧清冽,秦州春酿,玄天玉露,太牢山宗……”
      (清澈见底,口感或淡雅或辛口,回味悠长。)
      “烧酒窖:三白酒,五香烧,秋露白,照玉烧,剑南烧春……”
      (酒精度最高,入口如火焰流淌,是烈酒爱好者的极致追求。)

      她细心地将每一种酒都取了一小杯,整齐地摆放在品酒台上,晶莹的酒液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这既是为了方便随时品控,也是为了……钓某个神出鬼没的“小偷”。

      **第二章猫耳“小偷”与意外的收留**

      舒翁的耐心很快就得到了回报。她悄然躲在酒架后的阴影角落里,屏息凝神。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娇小灵活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溜了进来,动作轻巧得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身影目标明确,直奔品酒台,伸出小手,迅速端起一杯标注着“剑南烧春”的酒杯,一仰头便灌了下去。空杯被迅速放回原处,整个过程快如闪电。

      舒翁在心中默数:“一,二,三……倒。”

      话音刚落,那娇小的身影果然晃了晃,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软软地向后倒去。舒翁早有准备,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地托住了那个即将摔在地上的小脑袋。入手处,是毛茸茸的触感——那是一对微微颤动的、深褐色的猫耳朵。

      赛飞儿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醉眼朦胧中,只看到一张带着些许无奈却又温和的脸庞。视线有些模糊,但她似乎瞥见这女子肩膀上,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如同初春新叶般的青色光晕,柔和而亲切,就像……就像每回自己为了躲避追捕而飞快奔跑时,那悄然托起她身体、让她脚步更加轻盈的微风一样……

      “是……什么……”她晕乎乎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哦……好像……是另一个‘贼’……我见过的……也、也偷偷来喝酒的……那个绿色的……” 思绪断断续续,最终被汹涌的酒意彻底淹没,她头一歪,在舒翁臂弯里彻底醉晕过去。

      这时,负责城中部分采买事务的将领柴绍正好来到酒铺,看到舒翁扶着个陌生的小女孩,有些诧异。舒翁简单解释了两句,只说是个贪杯醉倒的远方亲戚家孩子,柴绍见那孩子衣着虽旧却干净,不似歹人,也未多问,取了预定的酒水便离开了。

      舒翁看着臂弯里这个不省人事的“小拖油瓶”,再次叹了口气,认命地将她带回了酒铺后面的起居室,小心地安置在唯一的床铺上,为她盖好薄被。

      安置好赛飞儿,舒翁才开始为自己准备迟来的晚餐。简单的两菜一汤,香气渐渐弥漫开来。或许是这食物的香气刺激,又或许是烧酒的劲头过去了一些,床铺上的赛飞儿手指微微动了动。

      舒翁头也没回,一边摆弄碗筷,一边轻声问道:“醒了吗,小馋猫?”

      赛飞儿的鼻子敏感地翕动了几下,长长的睫毛颤动,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双带着些许野性、如同猫科动物般的琥珀色眼珠,一睁开就直勾勾地盯住了餐桌上的两盘菜——一盘清炒时蔬,一盘酱烧豆腐,再也移不开了。

      “饿了?”舒翁语气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幕,“还能爬起来吗?能起来就过来一起吃吧。”

      “……” 回应她的,是一阵响亮而急促的腹鸣。赛飞儿的脸瞬间涨红了,她捂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辩解:“我……没想到这酒的劲儿这么大!”

      “你选的可是剑南烧春,烧酒窖里最烈、最顶级的几种之一。”舒翁一边盛饭,一边回答道,“看你这样子,是饿狠了吧?别愣着了,先过来吃饭,填饱肚子再说。”

      赛飞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抵不过食物的诱惑和空空如也的胃袋抗议,慢慢走过来,在餐桌旁坐下。她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饭菜,又看了看神色平静的舒翁,低声道:“谢谢你……明明,你可以把我交给那些巡逻的兵士的……”

      舒翁只是把盛好的米饭和筷子递到她面前,想了想,又转身拿了一把干净的勺子放在她碗边:“用不惯筷子的话,就用这个舀起来吃吧。” 她顿了顿,语气依旧平淡,“我们都一样,不是这方天地土生土长的人,我费那个事把你交出去干什么?徒增麻烦罢了。”

      赛飞儿接过勺子,握在手里,却没有立刻动筷。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恳求:“……我、我可以……带走一点吗?我是说,我想给……给比我还要小的几个孩子,带一点吃的回去……他们已经饿了好几天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第三章聂隐娘的介入与璃月港的关注**

      就在舒翁准备开口回应时,一道黑影如同没有重量般,悄无声息地自房梁上落下,带起一丝微凉的空气。正是去而复返的聂隐娘。她依旧是一身便于行动的夜行衣,面容冷峻,目光如电,直接锁定了坐在餐桌旁的赛飞儿。

      “舒小姐,”聂隐娘的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你可知你眼前这丫头,并非寻常乞儿,而是从对面那座被阉宦把持的敌城中潜行过来的?”

      舒翁深吸了一口气,对于聂隐娘这种不请自入的方式显然有些不满。她站起身,将赛飞儿隐隐护在身后,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我自然知道钟离大人治下,政通人和,路无饿殍,更不会有乞丐流离失所。但聂姑娘,你身为斥候,未经允许便擅自闯入我家内室,恐怕也不是为客之道,不合规矩吧?”

      聂隐娘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如刀,直刺赛飞儿:“在钟离大人与不良司面前,是非曲直,自有公断。但现在——” 她向前一步,气势逼人,“贼丫头,你身份可疑,行为鬼祟,必须立刻跟我回不良司接受讯问!”

      **第四章千岩军的争论与金色的血**

      璃月港,吃虎岩附近的一处开阔地,许多民众依旧聚集在一起,仰头观看着天幕上上演的这出“酒铺捉贼”戏码。

      千岩军教头逢岩,抱着双臂,眉头微蹙,也在密切关注着事态发展。他身边,两个刚入伍不久、充满正义感的千岩军新兵,忍不住压低声音讨论起来。

      “教头,我们觉得……那长着猫耳朵的小姑娘,不像是坏人,更不像是探子。”一个圆脸新兵大着胆子说道。

      “是啊,教头您看,”另一个瘦高个新兵接口,指着天幕上那些偶尔闪过的、属于敌方阵营的兵士影像,“那边的兵丁,根据那位女侠探听的消息,都是……都是阉人。再怎么想,一群阉人也不可能弄出孩子来当探子吧?”

      圆脸新兵连连点头,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反倒有可能是那些宦官在城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才导致像她这样的小孩子流离失所,不得不冒险跑出来找吃的。您听她刚才的话,好像还有别的孩子也是这种情况呢!”

      逢岩听着两个新兵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你们说的,听起来是有些道理。但也没那么有理。没有实际接触过,没有调查清楚,怎么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仅凭猜测就下结论,是兵家大忌。” 他目光扫过两个年轻人,“再者,就算你们分析得有道理,这又和你们,和我们璃月千岩军,有什么关系?”

      “那可是钟离先生的敌手啊!” 圆脸新兵脱口而出。

      “钟离先生可是我们璃月人啊!” 瘦高个新兵也强调道。

      逢岩闻言,几乎要被这两个新兵蛋子气笑了,他板起脸,严肃地训诫道:“你们两个给老子分清楚!莫说一人之敌并非一国之敌,就算是国战,在未正式宣战之前,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敌国之中,难道就没有受压迫、求活路的无辜百姓了吗?我们千岩军守护的是璃月的契约与正义,而非不分是非的盲目仇视!”

      就在逢岩训话的当口,天幕上的情势陡然发生变化!

      似乎是聂隐娘欲强行带走赛飞儿,赛飞儿在惊慌挣扎中,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碗碟,碎裂的瓷片划过了她纤细的手臂,顿时,一道醒目的伤口出现。

      然而,从那伤口中流淌出来的,并非众人预想中的鲜红色血液,而是——一种如同熔化的黄金般、闪烁着奇异光泽的、浓郁而尊贵的……

      **金色血液!**

      “教头你看!那丫头,那孩子……” 圆脸新兵指着天幕,声音因震惊而颤抖。

      瘦高个新兵也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

      “她的血——是金色的!!!”

      这一发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璃月港围观的人群中,瞬间激起了滔天巨浪。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住了天幕上,赛飞儿手臂上那抹惊世骇俗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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