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这城有良田》hylinone871

18、第 18 章

　　**第一章聂隐娘的情报与璃月的反应**

　　良田城县衙附近，临时设立的医疗观察点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一道黑影如同融入阴影的燕子般悄然掠入，正是负责刺探敌情的女斥候聂隐娘。她身形矫健，动作无声，但敏锐的伊法还是从她略微紊乱的气息和一丝极淡的血腥味中察觉到了异常。

　　“聂姑娘，请留步。”伊法上前一步，拦在了正准备直奔县衙书房的聂隐娘面前，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扫过她的肩胛和左肋，“你的气息有异，左肩发力不畅，肋下三寸有轻微血气外溢。请先处理一下伤势，再行汇报不迟。”

　　聂隐娘身形一滞，那双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她自忖隐匿功夫了得，受伤也极其轻微隐蔽，没想到竟被这位异域来的大夫一眼看破。她本能地想要施展身法绕过伊法，身为顶尖斥候，她习惯于第一时间将情报送达主君。

　　然而，伊法仿佛能预判她的每一个动作意图，脚步微移，总是恰到好处地封住她去路。他常年与纳塔各种凶猛巨兽乃至龙类周旋，对于捕捉高速移动目标的行动轨迹有着丰富的经验。几次尝试未果，聂隐娘意识到这位大夫并非寻常医者，其眼力和身法都非同小可。她叹了口气，知道不处理好伤势，对方绝不会放行，只得无奈点头：“……有劳先生。”

　　“我来吧，处理这类外伤，我来更方便些。”灵砂见状，款步走来。她以为聂隐娘是因男女之防而有所顾忌。伊法领会其意，便将聂隐娘交予灵砂，自己则退到一旁，继续照看其他伤员，但注意力仍有一部分留在这边。

　　灵砂引聂隐娘到内间，准备清水、伤药与干净的布条。聂隐娘褪下部分衣衫，露出肩胛处一道细长却深的划伤，以及肋下一处不起眼的淤青，显然是被某种阴柔狠毒的力道所伤。

　　在灵砂熟练地清洗伤口、准备敷上特制伤药之前，聂隐娘忍着疼痛，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对灵砂说道：“灵砂姑娘，烦请你务必尽快将我探查到的消息传递给钟离大人：对方军阵之中，所见兵士，似乎……皆是身体有缺之人。”

　　“？身体有缺？”灵砂正在调配药粉的手微微一顿，抬起眼帘，眼中满是困惑，“对方的士兵……是残疾人？” 她难以想象一支由残疾人组成的军队如何能有战斗力。

　　聂隐娘摇了摇头，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冷冽：“……是阉人。净过身的男子。” 她合上眼，似乎在回忆那军营中诡异的氛围，“故而，其行事手段，才如此阴毒诡谲，不循常理。” 她将自己如何被发现、如何被那带着阴风的诡异招式所伤的过程简略道出。

　　消息很快通过灵砂，传达到了钟离耳中，同时也不可避免地，被一直密切关注着天幕的璃月港众人所知晓。

　　往生堂内，胡桃猛地一拍桌子，梅花瞳瞪得溜圆，看向身边的伙伴们：“你们几个，听清楚天上那位女斥候说什么了吗？对方军队里都是……都是那种人？”

　　“听、听清楚了……”纯阳之体的方士重云，此刻脸色涨红，显得极为不适应，他用力摇了摇头，仿佛想把那词从脑子里甩出去，“怎、怎么会有军队……是由……那种人组成的？” 这完全颠覆了他对军队的认知。

　　旁边正在研究新菜谱的香菱，闻言抬起头，一脸理所当然地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公野猪在变成好吃的野猪肉之前，都要经过阉割这个程序的嘛！不然肉质会有膻味，口感怪怪的，不好吃。” 她用厨师的视角给出了一个清奇的解释。

　　行秋闻言，以扇掩面，哭笑不得地对香菱和一旁静坐的申鹤说：“香菱！还有申鹤姑娘，这种话题……你们女孩子还是听不得的，快把耳朵捂住吧。” 他试图维持一下风度。

　　申鹤却缓缓睁开清冷的眼眸，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得？上次香菱需要处理一批野猪，尝试制作你说的那种‘冷鲜肉’，那阉割的工作，便是我做的。”

　　“小姨！你……你做……”重云闻言大惊失色，差点跳起来，指着香菱，“香菱！你也是！怎么让我小姨去做……做那种事情？！”

　　香菱双手叉腰，理直气壮：“阉猪而已！怎么了？那可是技术活！我想要模拟古籍上记载的冷鲜肉工艺，确保肉质最佳，当然要请手法精准、心性沉稳的申鹤帮忙啊！你有什么不满吗？” 锅巴也在她脚边“卢卢”地叫着，似乎在帮腔。

　　行秋看着这完全跑偏的讨论，无奈地扶住了额头。而胡桃则是一脸坏笑，觉得这场面有趣极了。

　　**第二章三宗的“请托”与叶修的困惑**

　　为何【荣耀】之神叶修，会突然介入《这城有良田》这场跨越次元的“游戏”？
　　背后推动这一切的，是名为“三宗”的神秘组织。

　　叶修本人，起初是一万个不愿意的。他正享受着带领兴欣战队稳步前进、偶尔在网游里抢抢BOSS的悠闲（？）生活，哪有空去玩什么异界基建游戏？

　　奈何，他欠着三宗一个天大的人情——关乎苏沐秋。是密宗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才在无数命运线的纠缠中，找到了修改苏沐秋那原本注定悲剧命运轨迹的一线可能。这份因果，太重了。总不能让人家付出那么多，还让尚在复健中的苏沐秋来操心还债吧？叶修叹了口气，只好“勉为其难”地接下了这桩差事，告诉自己尽量撑着。

　　然而，三宗对叶修的要求，并非铁板一块，内部竟也存在着分歧，或者说，三种不同的期待。而叶修还不得不都听着：

　　首先是与叶修因果牵扯最深的密宗。他们派来的工作人员，带着厚厚的、似乎是从某个历史档案馆里翻出来的资料，试图向叶修解释他们构想的“游戏背景”：
　　“太监，就是古代宫廷中服务于皇室成员的特定人员。其体系庞大，等级森严。最高领导者称为‘督领侍’，官阶相当于朝廷的正二品大员。我们计划在游戏中引入的太监等级分为五等：总管太监，定为四品官，设定员额14人；副统管太监，六品，8人；首领太监，八品使监，43人；笔贴式太监，同样是八品侍监，但仅在敬事房设置；最底层的是无品级的小太监，人数不定……呃，不好意思，叶帝，我好像拿错资料了，这份是《清宫秘史》考据大全，你等我再找找专门为游戏设定的那份……”

　　叶修听着这前言不搭后语、充满历史考据癖却又混乱不堪的介绍，嘴角抽搐，很难不怀疑面前这位密宗工作人员的专业性。而且，他敏锐地抓住了那个奇怪的称呼：“等等！‘叶帝’是什么鬼？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找错人了吧？” 他叶修就是一个打游戏的，跟“帝”字有半毛钱关系？

　　这时，代表明宗的工作人员发出一声冷笑，打断了密宗同僚的混乱发言，他显然更倾向于历史实证主义：“太监的品阶服饰？清代官位品级的标志，是以在蟒袍外罩的天青色褂子上，所绣的文禽或武兽的‘补子’来清晰显示的。但太监本质上是皇室家奴，没有正式的朝廷官位，按规定是不能穿补服的，只能穿箭袖蟒袍。你们密宗却生搬硬套什么五等官阶？叶帝，还是听我为你介绍更符合史实的设定吧：

　　康熙皇帝末年明确规定，太监最高官位不得超过五品，最低为八品；到了乾隆七年，进一步规定太监官位最高只能到四品，并且将此定为永制，后世不得逾越。直到慈禧太后掌权，因为极度宠爱大太监李莲英，才打破了这条祖制，特赐李莲英二品顶戴花翎。这也是清朝二百多年历史上，太监所能达到的最高品位……再看人数，华夏历代宦官人数，以明朝为最，史载号称十万！我们游戏中也计划参考这个震撼的数字……”

　　“暂停！打住！”叶修终于忍不住，抬手做了一个强行中断的手势，打断了明宗来人那如同历史教授般的滔滔不绝，“我先不问太监有多少人了！我就问你们，‘叶帝’到底是谁啊？你们三番两次这么叫我，真的没找错人吗？我叫叶修，树叶的叶，修行的修！” 他感觉自己像是误入了什么奇怪的历史研讨会兼角色扮演现场。

　　一直笑眯眯旁观的隐宗工作人员，此刻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隐宗主要负责提供技术支持与生命保障，苏沐秋的医疗支持便是由他们主导。“叶修大大，您没听错，我们找的就是您。”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叶帝’这个称谓，是对您未来成就的一种……预见性的尊称。因为未来的您，将在《荣耀》这一风靡世界的游戏中，取得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的巨大成就，登临绝顶，被无数玩家与业界加冕为无冕之皇，故有此称。”

　　他顿了顿，看着叶修更加迷惑的表情，继续解释道：“也正因为您在未来会成为虚拟世界中的‘帝皇’，拥有极强的象征意义和命运重量，《这城有良田》游戏项目的幕后推动者们，才一致认为，您是最适合去扮演那个世界最终BOSS——即旧秩序挑战者——的不二人选。”

　　“我？BOSS？”叶修指着自己的鼻子，彻底摸不着头脑了。他一个打荣耀的，怎么就成了异界基建游戏的终极反派了？

　　“没错。”《城田》玩家的起点，不过是一方小小的县令，但游戏的最终目标，是指向建立一个新的国度。”密宗的工作人员接过话头，脸上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旧的王朝若不去，新的秩序如何建立？叶帝，您需要担负起这个‘破而后立’的责任啊。”

　　叶修举起手中那叠写着密密麻麻太监品级和俸禄的资料，感觉脑袋更大了：“那这‘太监版’又是怎么回事？一个好好的基建种田游戏，为什么非要搞出这么多……太监来？” 他实在无法将阉割和种田联系在一起。

　　“因为太监没有直系后代，宗族观念相对淡薄，其利益与皇权捆绑更深。”明宗的人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而站在您这位挑战旧秩序‘BOSS’这边的势力，在游戏背景设定中，初期注定是弱势的‘炮灰’。这些太监，他们只是失去了生育能力，但论起战斗、权谋、管理，其中不乏能人。例如在汉朝，宦官可以担任的职务从高到低有十四等之多，俸禄相当丰厚，积累了惊人的财富：中常侍，秩比二千石；黄门侍郎，六百石；小黄门，六百石；黄门令，六百石……”

　　“停！你又开始报菜名了！”叶修听到后面那一长串官职和俸禄，只觉得头昏脑涨，干脆用手指堵住了耳朵，“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羡慕他们工资高吗？”

　　“是为了让您明白，支持这场‘游戏’运行，以及后续‘计划’的实施，需要多么庞大的资源。”隐宗的人换上了一副无比正直的表情，“而我们三宗，非常、非常希望能通过您在这场游戏中的‘运作’，回收这笔巨大的‘投资’，以便用于其他更重要的、关乎世界存续的事业上去。”他最后又仿佛不经意地补充了一句，“顺便提一句，叶神您之所以会被‘架’到这个位置，除了您自身的命运轨迹和我们的推演之外，背后似乎还有‘皇风’战队那边一些宿命纠葛的原因在推波助澜……”

　　叶修：“……” 他感觉信息量过大，CPU快要过载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