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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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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敌营探秘与金色血液的谜团**
天幕之上,景象聚焦于良田城外的战线。在一片新挖掘的、纵横交错的战壕后方,一座不起眼的营帐巧妙地隐藏在林地的阴影之中,这是良田城派出的前沿侦察据点。
帐内,气氛肃穆。身形灵动、气息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青蛇,正低声向几位负责军情的将领汇报。她递上一卷细密的绢帛,上面用蝇头小楷写满了名字和信息。
“已经探查明白了。”青蛇的声音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凝重,“对方城池此次出战的首领太监,品级最高者为八品‘使监’,亦有大量无品级者混杂其中,目前已确认头目共计四十三人。这是详细名单及其观察到的部分行为特征。”
侯君集接过简报,目光锐利地扫过上面的名字和品级标注,眉头微蹙:“笔贴式太监?此职亦在八品‘侍监’之列,按制唯有宫廷‘敬事房’才设此职,专司记录内廷起居琐事。竟连这等职司的宦官也被派上战场?对方用人之道,着实令人费解。” 这显示出敌方不仅投入了武装宦官,甚至动用了部分内廷文职人员,其兵力调配显得混乱而诡异。
另一边,李一桐对着另一份关于敌方底层人员的侦查报告,暗自思忖:“名单之外,那些仅从事扫除、营地守护等杂役的底层太监,皆无品级,人数浮动不定,缺乏统一指挥和显著战力,从军事角度看,应该没什么需要额外注意的危险人物。” 他试图从混乱中找出清晰的威胁评估。
然而,范若若——这位气质如兰、心思缜密的女子,却托着香腮,提出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实则可能触及关键的细节:“我细看了这份名单,发现上面这些有点地位的太监头目,似乎都收有徒弟。日常观察,他们下班之后,无论是捧洗漱用具、执扇纳凉、还是持麝尾(拂尘)仪仗,皆有徒弟在旁侍候,俨然自成体系。” 她顿了顿,清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常言道,‘打了小的,引来老的’。我们若在战场上与这些‘徒弟兵’交锋,是否会牵动其背后的‘师父’,乃至引来更棘手的角色?对方内部这种盘根错节的关系,不可不察。”
一旁气质温婉中带着一丝超凡气息的白素贞闻言,微微一笑,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怎么,若若妹子是怕了那些不阴不阳的家伙,还是怕他们那套师徒传承的把戏?”
范若若轻轻摇头,目光坚定:“有钟离大人坐镇中枢,运筹帷幄,我又怎么会惧怕战场凶险?只是……” 她话锋一转,眉宇间染上一抹深深的困惑与不忍,“我始终想不明白,对方……究竟是用何种残忍诡谲的手段,才能将活生生的孩子身体里的血液,变成那等……尊贵却又诡异的金色?” 她脑海中浮现出赛飞儿手臂上那抹惊心动魄的金色,以及传闻中其他孩子可能遭受的同样命运。这背后的真相,远比战场上的明刀明枪更让她感到心寒。
**第二章蒿草棚下的急救与璃月港的沸腾**
视线转回良田城势力范围内,靠近前线的一处临时安置点。那是一个用蒿草和旧木料匆匆搭就的简陋棚子,勉强能够遮风避雨。
棚内,名为白厄的孩子正躺在铺着干草的简易床铺上,他浑身滚烫,陷入昏迷之中,嘴唇干裂,原本清秀的小脸上此刻布满痛苦的神色。他身上衣物破烂,露出的皮肤上遍布新旧交错的伤痕,有些伤口甚至还在微微渗血,那血液——赫然是浓郁的金色!
伊法蹲在孩子身边,眉头紧锁。他尝试了纳塔流传的一些物理降温方法和草药,但孩子的高热依旧顽固不退。眼见情况危急,他不得不请来了同样在附近救治伤员的芭芭拉和希格雯。
芭芭拉双手交握,轻声吟唱着西风教会的治愈祷文,柔和的水元素力如同甘霖般笼罩着白厄,试图带走他体内过高的热量,滋润他干涸的身体。希格雯则拿着浸湿的干净布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孩子的额头和四肢,利用美露莘对生命能量的独特感知,辅助稳定他紊乱的气息。
赛飞儿一直紧张地守在旁边,琥珀色的猫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医师们的每一个动作,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她手臂上被瓷片划伤的地方已经由灵砂简单处理过,此刻也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金芒。
聂隐娘带着从舒翁酒铺里要来的、用于消毒的高度白酒返回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目光扫过赛飞儿,发现之前为了防止她乱跑而象征性系在柱子上的绳索早已松脱。聂隐娘走过去,语气听不出喜怒:“松的?你早就自己解开了?”
“啊……我、我都忘了还被绑着了……”赛飞儿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从柱子上完全拿开,那绳索果然只是虚搭在上面。
这时,白术配好了活血化瘀、辅助退热的药酒走过来,准备给白厄擦拭身体,以促进血液循环和药力吸收。他刚小心翼翼地将孩子那件破烂不堪的外衣褪下一半,便发现他背部几道较深的伤口因之前的挣扎再次裂开,几颗浑圆的金色血珠,正缓缓从伤口中沁出,在昏暗的棚内闪烁着神秘而刺眼的光芒。
白术的动作微微一顿,即便是他这般见多识广的名医,面对这违背常理的金色血液,眼中也不由得掠过一丝惊异与探究。
一旁的灵砂见白术停顿,立刻拿着准备好的止血药粉上前:“白先生,先止血要紧!” 她动作麻利地将药粉撒在伤口上,那金色的血液与药粉混合,呈现出一种奇特的色泽。
**第三章璃月港的喧哗与帝君的“后嗣”**
良田城蒿草棚内紧张救治的景象,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提瓦特的天幕上。璃月港,再一次为之沸腾!
“大家可都看清楚了!天上那两个孩子!身上流着的,是金色的血!和传说中帝君麾下某些仙众、乃至帝君本尊力量显化时的颜色一样!” 一个见多识广的老者激动地指着天空,声音颤抖。
“那个叫赛飞儿的小姑娘,她之前去偷酒铺的东西,是不是因为太喜欢摩拉了?毕竟摩拉也是金色的!” 有人试图从孩子的行为寻找逻辑。
“另一个叫白厄的孩子更惨!你看他浑身是伤,怎么搞成这样的?但愿白术大夫和那些异乡来的医师们能治好他!”
“烧得那么厉害,再不退烧怕是危险了!小孩子身子弱,持续高烧,万一烧坏了脑子,到时候人都傻掉了可怎么办?” 担忧的声音此起彼伏。
“钟离先生呢?他老人家怎么还不得闲过来看看?这、这若是帝君流落在外的血脉后嗣,那才是天大的事情啊!” 有人将金色的血液直接与岩王帝君联系了起来,情绪激动。就在这时,天幕上恰好有一道飞剑的流光掠过,引得更广泛的猜测。“等等!那边御剑飞过去的小哥,看打扮是仙家弟子吧?是不是帝君派去接应的人?”
“钟离先生一直忙着调兵遣将,筹备战事,岂不是本末倒置?当务之急是确认和保护帝君的血脉啊!” 有人开始对钟离的决策产生质疑。
“你又知道了?天上不是说了,那两个孩子是从对面那座被阉人控制的城里跑出来的吗?万一帝君还有其他子嗣后裔也陷落在那边受苦,现在不就是出兵救援的最好时机?” 更有人将救孩子与对敌作战联系了起来,群情激昂。
整个璃月港,几乎所有的讨论都围绕着“金色血液”、“帝君后嗣”展开,民意的浪潮汹涌澎湃,关切、担忧、猜测、乃至一丝被引动的狂热交织在一起。
**第四章叶修的困境与“金色”的意外**
与此同时,在《这城有良田》游戏位面的“反派”大本营,叶修正对着光屏上密密麻麻的历史资料发愁。
B市是他的老家,也是多个朝代的古都,耳濡目染下,他对太监这类历史产物并非一无所知。至少他知道,太监里有顶戴的才能被称为“老爷”,没顶戴的只能叫“师父”,等级森严。但知道归知道,真要他带领一支主要由太监构成的军队,去对抗对面那位明显不好惹的“钟离先生”麾下兵强马壮的队伍,这开局劣势也太大了。
“这波削弱,简直没天理了……”叶修揉着太阳穴,感觉职业生涯(虽然是跨界的)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无奈之下,他只好临时抱佛脚,去故纸堆里翻找,看看历史上有没有哪个太监特别能打,或者有军事才能,可以拉出来提拔一下,撑撑场面。但年代久远的记载模糊,他一时也找不到,只好先从资料相对详尽的清朝入手:
『清朝统治者以异族入主中原,开国后深刻汲取了前朝宦官乱政祸国的教训,制定了严格的“祖制”,对宦官限制极严。规定太监最高官衔为四品,且终清一朝,仅有极个别太监获此殊荣。其下设有五品、六品直至九品,然而有清一代,能被授予品级的太监总数也不足百人。
在清朝宫禁之内,太监的总额严格限定为三千人,远逊于明朝数万之众。并且严厉规定:太监不准干预朝政,不准与外部官员交往,不准擅自离开京城,违令者斩立决,绝不姑息。
因此,在清代的前期和中期,太监的势力被有效压制,未能形成气候。即便是后期那个深得慈禧太后宠爱、权势熏天的大太监安德海,其最终被山东巡抚丁宝桢以“违反祖制、擅离京师”的罪名擒杀,也证明了“祖制”在一定时期内的权威性。
然而到了清末,纲纪松弛,慈禧太后为满足私欲,屡破祖制。督领侍张德安,长春宫的大总管张谦和,二总管阮进寿等人,皆被赏赐二品顶戴,戴上了“红顶子”,地位显赫。
随着宫廷事务日益繁杂,到晚清时期,太监的分工也变得极其细化,分管什么职责,就有什么名目的太监,如负责背负妃嫔的“驮妃太监”、伺候用膳的“侍膳太监”等,甚至连外国进贡来的自鸣钟,也设有专门负责维护和上弦的太监,美其名曰“自鸣钟太监”,可谓是名目繁多,令人瞠目结舌。』
叶修快速浏览着这些信息,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张德安,张谦和,阮进寿……这几个清末有点权势的,资料倒是好找,但品性能力未知,可用还是不可用呢?” 他感到一阵头痛。“最出名的三宝太监郑和我倒是知道,可人家是航海家、外交家,正面的很,怎么可能来趟我这‘反派’的浑水……”
他甚至冒出一个更离谱的念头:“难道……还得去把历史上那些臭名昭著的奸宦,比如赵高、魏忠贤之类的‘请’出来?可那样的话,队伍就更难带了……”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自己都觉得荒谬。“再说,就算太监里面真能出个军神,带着这么一群……生理心理都可能存在问题的‘特殊兵种’,这仗真的能打吗?连钟表都有专门太监伺候的体系,能培养出合格的军人?”
就在叶修对着历史资料和兵力列表一筹莫展之际,营帐的门帘被猛地掀开!皇风战队的田森,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手里还提溜着一个不断挣扎的、外形颇为古怪的小家伙——那孩子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深紫色,脑袋圆滚滚,眼睛很大,乍一看有点像一颗成精的紫葡萄。
“叶神!叶神!你快看!” 田森语气兴奋中带着惊奇,他把那“紫葡萄”孩子往叶修面前一递,“我刚才在营地外围巡逻,逮到这么个小怪物!他鬼鬼祟祟的,想偷我们的干粮!我把他抓住的时候,他挣扎的时候胳膊蹭到石头划伤了,你猜怎么着?”
田森指着那孩子手臂上的一道浅浅划痕,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他受伤后——流的血,是金色的!!!”
叶修的目光瞬间凝固在那抹熟悉的、刺眼的金色之上,瞳孔微微收缩。